小狼被缠着嘴,狼性凶狠地目光怒目可视,左云销敲了敲它的头,“还这么凶,你要是在这么凶就不给你饭吃。”
小狼似乎能听懂,打从把它带回来,一口水还没喝呢。
左云销看它的目光软了些,“现在我把你的嘴解开,你不能叫,不然就把你的皮扒了,把你考了,听见没有。”
小狼嘴里哼哼唧唧,目光倔强地不想妥协,肚子却咕噜咕噜。
左云销笑着解开它嘴上的布条,然后拿了半条鱼给它,小狼饿坏了,也顾不得较劲了。
左云销摸着它的头,“我得给你取个名字,嗯,白色的哈士奇,叫白二,白哈,白二哈……”
“你这都什么名字……”连郕千落都听不下去,“谁家宠物取这么难听的名字,还有哈士奇是什么?”
郕雨霁也摸了摸它的头,“叫它雪儿吧。”
郕雨霁抬眸询问他。
“雪儿……”左云销也抬眸,两个人四目相对,左云销嘴角浅笑,“好,就叫雪儿。”
左云销抱起雪儿,雪儿哼唧了一声,它还没吃饱。
“雪儿,来,叫爸爸。”
左云销抱着雪儿冲着聃慕寒,“来,叫哥哥。”
说完一声大笑,聃慕寒虽然没听过爸爸这 个词,不过看他一副占了便宜的表情,忍下火,他现在是伤患,他不计较,他不计较。
“雪儿,这是姐姐们……”左云销两手拘着雪儿,让它看了看几个姑娘。
几个人就看着左云销跟那傻乐,也懒得跟一个伤患计较。
左云销突然很想调戏一下郕雨霁,他一手抱着雪儿,一手指着郕雨霁,“雪儿,看好,这个是妈妈。”
左云销一个人很开心地贱贱地偷笑。
半夜里,聃慕寒守在洞口。郕雨霁轻手轻脚起来,小心翼翼走到左云销身边。
雪儿窝在左云销的臂弯间,听到响声被惊醒了。冲郕雨霁小声地呲着牙,一脸的戒备。
郕雨霁笑着摸摸它的头,拿出药瓶摇了摇,小声说,“我只是给他换药。”
雪儿给他让了地,郕雨霁慢慢拉开他左肩的衣服,给他换了药,整理好衣服,又回去坐好,靠墙休息。
雪儿也重新窝进左云销的臂弯,左云销嘴角带笑,摸了摸雪儿的头。
休息了两天,伤也好的可以了,他们开始上路。
左云销抱着他的宠物不撒手,雪儿头顶的毛都快被撸没了。
雪儿舒服的缩在左云销的怀里。突然,它浑身一颤,一声嗷叫,死盯着前方,目光甚是惧怕。
左云销停下脚步,月念卿说,“小黑也藏起来了。”
左云销皱起眉头,让大家赶紧离开,话音还没落地。一阵「嗡嗡」声过来。
“我艹,快跑。”左云销把雪儿放进怀里,所有人跟着他跑。
黄蜂群将天遮的黯然无光,幸好左云销发现一条河,带着他们跳进了河里。
几个人在河里憋气,待黄蜂群飞过去,几个人站起来大口呼吸。
左云销将雪儿抱出来,幸好没憋死。然后又放进了怀里。
“走吧……”左云销他们走向岸边,却没有发现远处悄悄游过来几只鳄鱼。
左云销先上了岸,然后是聃慕寒,左云卉,月念卿,郕雨霁。
郕雨霁刚要拉郕千落上来,突然一个血盆大口,没咬到他们,却将他们冲散了。
“阿落……”郕雨霁急得要跳下去了,被左云销拉了过来。
郕千落急得大哭,躲到了河中一个小土堆上,搂着树干,“哥,哥。”
郕雨霁甩开左云销,左云销死死抱住他的腰,“我去,我有办法。”
“这是什么?”左云卉也吓坏了,他们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猛兽。
“这是鳄鱼……”左云销说,“你们用树枝在岸边吸引它们的注意力,这东西在水里厉害,上了岸它的行动力就不行了,你们小心,千万不要被它们咬住,千万不要。”
郕雨霁和聃慕寒立马撇了一根树枝,在岸上敲打,鳄鱼果然被他们吸引过来了。
“阿落,你别害怕,啊。”左云销拿出匕首,轻轻下水。
郕千落哭都不敢哭出来,左云销慢慢地走过去,岸上郕雨霁和聃慕寒得注意力都在这三个鳄鱼上。
一只鳄鱼还是发现了左云销,悄悄跟在他身后。
“小心后面……”郕千落冲着左云销一声大喊。
郕雨霁几乎一瞬间心跳都要停了,“左云销。”
左云销扭过头就看到一张大口,他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那只鳄鱼突然在左云销面前倒了下来,它的头上插着一只羽箭,左云销抬头望去,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身上只穿了一个兽皮短裤,上身只挂了几片树叶,手持弓箭站在树叉上。
少年拉住树藤,像猴子一样穿梭在树藤间。
“我的妈呀,原来人猿泰山不是电影。”
左云销简直看傻了,少年速度很快,拽着树藤飘荡到郕千落身边,将她抱起来,送到了岸上。
郕千落扑在郕雨霁怀里痛哭,真的吓坏了。
左云销也上岸了,有只鳄鱼已经爬上岸了,左云销踩着慢慢爬动呲牙张着大口的鳄鱼的头,然后用树藤缠住它的嘴。
“这东西咬合力很大,可是张合力却很小。”
左云销说的大家都听不懂,他简单解释了一句,“就是说这东西呢,哪怕是用手,只要有力量按住它的嘴,它就张不开嘴了。”
这么一解释大家都明白了。
少年却颇为惊讶,“你怎么知道这个,这可是我们大祭司花了百年才发现的秘密。”
左云销笑了笑,没有回答他。
郕千落终于稳住了情绪,郕雨霁过来向少年颔首作揖,“多谢这位少年救命之恩。”
少年不太明白他的这些动作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照着做了一遍,“不用。”
少年拉住鳄鱼的尾巴,将它送回了河里,又拿出腰间的短刀,割断树藤,鳄鱼逃走了。
少年问他们,“你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左云销冲聃慕寒使了眼色,聃慕寒摇着扇子走过来,“这位兄台有所不知,我们被仇人追杀,无可奈何躲进了山里,在山里伤的伤,惨的惨,又不幸迷了路,被黄蜂追赶至此,又遇巨大怪物,幸承蒙这位兄台搭救,万分感激。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我叫阿沐。”
“沐兄……”聃慕寒向他介绍了他们各自的名字。
“既然如此,你们跟我走吧……”阿沐带着他们往部落走去。
聃慕寒冲着左云销挑了挑眉,左云销冲他竖了大拇指,一点不带脸红,声情并茂,绝对的奥斯卡影帝。
几个人跟着阿沐来到部落,部落规模有一个丹城大小,阿沐让他们在这等一会儿,他去禀告一下首领。
左云销四处观察了一下,有几个人正在做工,他们身着都很简单,男的只身短裤,女的上身裹胸,下身短裙。
哇,左云销眼睛都直了,让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马尔代夫的沙滩上。
第二十四章 ——
二十四;
左云销看的热闹,揽过聃慕寒的肩膀,讨论着哪个好看,论着论着,两个人还逐渐场
——二十四——
左云销看的热闹,揽过聃慕寒的肩膀,讨论着哪个好看,论着论着,两个人还逐渐出现了分歧。
郕千落过去就是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杓上,“你口水都下来了。”
左云销拍拍她的头,“你还小,大人的乐趣你不懂,啊。”
郕千落两手交叉于胸前,表情气呼呼,“什么我小,我十六了好吗。流氓就流氓,你很懂吗,还不是娶不到老婆。”
左云销被噎的毫无反抗之力,聃慕寒忍不住地捂着肚子憋笑,左云销用胳膊肘顶了顶聃慕寒胸膛。
“你他么差不多得了啊。”
郕千落可算赢了一次,一脸得意的小表情。
左云销哪能让这小丫头片子占上风,他上前揽过郕雨霁的肩膀。
“咱这妹妹确实也不小了,听说林大人家的公子倾慕已久,林大人都请上折子请赐了两次婚了,还有莫大人家的二公子,陈大人家的……”
“左云销……”郕千落心里难过又气愤,看着郕雨霁,生怕他真的考虑。
“哥……”郕千落拉着郕雨霁胳膊撒娇,“你就看着他欺负我。”
郕雨霁真是拿这俩无可奈何。
“确实。”
郕千落眼睛瞪的老大不敢置信,左云销偷笑着冲郕千落做了个鬼脸。
鬼脸还没做完,郕雨霁又说道,“沈大人的千金厚着脸皮在将军府堵了三天,听说害的少将军爬了三天的墙。于大人的千金,那可是再宫门口等了一个月,惨遭少将军拒绝,听说哭得一个月没出门。还有伶舟城的好几个富家女都上门求亲了。”
郕雨霁指头敲了敲郕千落的额头,“所以,咱们的少将军可不是讨不到老婆,是眼光太高。”
聃慕寒一听还有这么多八卦呢,用扇子点点左云销的胸膛,“左兄,你这不够意思啊。”
“滚滚滚……”左云销把手从郕雨霁肩膀处拿开。
“郕雨霁,这么无聊的事你都知道,你该不会派人跟踪我了吧。”
郕雨霁嘴角勾起,“我没有那么闲,不过是听我宫里的人议论了几句,本来是半信半疑的,不过现在,我倒是知道真假了。”
左云销被摆了一道,又只能生闷气。郕千落笑倒在郕雨霁的肩上。
远处走来一个女子,二十岁左右,她身后跟着阿沐。
女子精致的瓜子脸,大眼睛,蓝色的美瞳。虽然皮肤略黑,却别有一番风味。
豹纹抹胸,高腰过膝盖的半紧身豹裙,一头乌黑漂亮的长发,脖子上挂着三个半月牙形状不知道什么骨头的项链。
“哇塞,90,60,80。”左云销眨着眼小声嘀咕。
他旁边的聃慕寒听见了,小声地问,“左兄,什么90,60,80,什么意思?”
阿沐说,“这是我们的首领。”
左云销他们礼貌地弯腰打了招呼。
女首领冷眼打量了几人,“阿沐,他们是你带回来的,你安排吧,不要惹麻烦。”
“是,首领……”阿沐弯腰颔首。
首领说完就走了,阿沐带着他们来到两个木屋前。
门也是绳子栓起来的几根木头。
屋面积不大,桌子就是一大树根,凳子就是树桩子。没有床,一张大树皮铺在地上,上面放几层干稻草。
左云销坐下,桌子上的杯子也是木头做的,这里唯一的铁器应该就是那口锅了。
阿沐说,“你们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说,无聊的话也可以出去转转,只是千万不要靠近首领和大祭司的房屋。”
郕千落揉了揉鼻子,一脸嫌弃,“你们这里的房屋都一样,谁知道你们那个首领和大祭司在哪?”
阿沐告诉她,“最高的房屋是首领的住处,她旁边略低一些的就是大祭司的住处。你们冒犯了首领和大祭司,会有杀身之祸的。”
左云销拱手道谢,阿沐让他们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们准备吃的。”
郕千落坐不想坐,站不像站,左云销按着她的肩膀坐下,“行了,这个时候就把你的公主病收起来吧。”
左云销和郕雨霁商量,“我观察过了,等混熟了我找机会去首领房间找找线索。”
“嗯……”郕雨霁应了一声,他知道急不得。
郕千落一脸不屑,“我看你就是对人家首领图谋不轨。”
左云销歪头,这小丫头没完了。
“那是,你看看人家那身材,凹凸有致,在看看你,腰比你哥的还粗,脸比你哥还黑,这身段,晚上都分不清前后。”
“左云销……”郕千落掐住他的脖子。
聃慕寒笑的前俯后仰,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损姑娘的,嘴真毒。
郕雨霁将郕千落拽过来,“阿落,不要闹了。”
郕千落坐回去委屈巴巴地瞪着左云销。
左云卉给看戏的聃慕寒倒了杯水,聃慕寒自然地接过。
晚上,阿沐给他们弄来两只烤熟的羊腿。
其实这里除了吃穿用度,其余的生活方式和外面差不多。与其说是部落,倒不如说是生活在山里避开尘世的一群人。
将姑娘们安顿好,左云销和郕雨霁,聃慕寒三个人回到他们的房间。
三个人围坐在桌子旁,郕雨霁满脸心事重重。
左云销拿过水杯,涮了涮,又倒满递给郕雨霁,“我们到这已经成功了大半,放心吧,会顺利的。”
“嗯。”
聃慕寒眼珠子来回转,“左兄,原来你挺会安慰人。”
“嗯?”左云销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聃慕寒嘴角勾起,起身看着这床铺,“我累了,先睡了啊,你们自便啊。”
聃慕寒径直躺下,扇子打开盖住脸呼呼大睡起来。
留下两个人不知所措。
“那个,累了一天了,我们也睡吧。”左云销说完自己都觉得别扭。
郕雨霁回头看了看七尺长的草床,躺下三个大男人也可,只是郕雨霁从小便没有和人同床的习惯。
左云销脱下外衣铺在最里面,将雪儿捞出来,“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发出声音,不然这里的人会炖了你,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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