郕雨霁耳朵微红,“左云销,你是不是失心疯啊,带我来看这个干什么?”
“你别急啊……”左云销拉住他,竟然从怀里拿出一条蛇,扔了进去。
只听两声惊叫,郕雨霁这才看清,竟然是丞相。
郕雨霁抬头看着左云销,看他还要搞什么花样。
蛇被丞相一刀砍死,还没来得及发火,突然一串鞭炮掉进来,响彻了四面八方。
左云销坐在房顶捂着肚子,无声地大笑,脸都憋红了。
郕雨霁看着丞相衣衫不整狼狈地提剑开门出来,破口大骂,“是谁,给我滚出来。”
突然房子的大门打开,进来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身后跟着几个侍卫和丫鬟。
丞相顿时惊慌失措,“夫,夫人,你怎么来了?”
丞相夫人眼睛瞪了瞪屋里,给了侍卫一个眼神,侍卫收到命令,提刀进屋。
丞相夫人上前揪住丞相的耳朵,“回去在收拾你。”
堂堂丞相如此狼狈,说出去谁也不信。
郕雨霁也不由地笑出了声。
左云销抬手用手背拍拍他的胸膛,“怎么样,戏好不好看。”
郕雨霁问他,“你不要告诉我,你这两个月就是在查这个。”
左云销坐下来,“那可不是,我有次晚上逛街时偶然发现的,跟踪了他两个月,我本来奇怪堂堂一个丞相,怎么还需要在外面养女人,一查才知道原来这个丞相是个怕老婆的主,所以我就使了点小计,把他老婆引来了这里。”
“你可真有够无聊的……”郕雨霁吐槽。
左云销一个白眼过去,“大哥,我看你刚才不也笑的挺开心。”
郕雨霁也坐下来,“丞相夫人是当今太后的亲妹妹,他当初一介布衣攀上了他夫人,当上了丞相,自然怕她。”
原来是这样,左云销觉得这太师还挺励志。
郕雨霁抬头望着月亮,“戏是无聊,不过确实好看。”
郕雨霁又是一声轻笑,左云销转头,那人迎着月光,他又一次看呆了,这个人,真是眼睛鼻子都长在了他的审美上。
也不知道他以后该娶个多好看的老婆,才能降得住。
左云销咳嗽一声,让自己头转过来。
郕雨霁站起来,“走吧,我饿了,我请你吃饭。”
一听吃饭,左云销忍不住摸了摸肚子,他晚饭都没吃呢。
“那快走,我真饿了。”
两个人去了悦来居,郕雨霁点了几个招牌菜,两壶酒。
郕雨霁看他狼吞虎咽,自己一个人默默喝着酒。
“怎么样,你父王喝了两个月的鹿血,有没有好一点。”
郕雨霁咽下酒,“脸色好了点,还没有谢谢你。”
“你不用跟我客气……”左云销摇摇头,大口吃肉,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郕雨霁说,“你这么喝会醉的。”
“醉就醉了,你把我背回去不就行了。”左云销耸耸肩,然后又是一大碗。
郕雨霁夺过他的酒碗,给他到了杯茶,“你想得美,醉了就直接扔林子喂狼。”
左云销接过茶杯,继续胡吃海喝。
桌子上的盘子空了大半,酒也没了,吃饱了,也喝足了。
两个人在大街上并行,今晚的伶舟城尤为热闹。
郕雨霁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乞巧节。
每个女孩子今天都惊心打扮,在人群中寻找自己的有情郎。
郕雨霁十八年来第一次见到民间的乞巧节。没想到,竟是跟这个人在一起。
左云销却毫无所知,只看着大街上的美女,两眼放光。左云销想着要是换成是吴珉在身边,他俩铁定早就讨论起来了。
左云销正看美女看的起劲,突然一个女孩子拦住他们,手里拿着一朵花,伸到他面前,面带娇羞。
“公子。”
左云销愣在当场,“这什么情况,难道这里开放到在大街上表白吗。”
左云销顿时不知所措,急忙去看旁边的郕雨霁,想让他帮帮忙,谁知这一看,他也被几个姑娘缠住了。
左云销看着女孩恳切地目光,大街上这么多人,左云销想,这要是不接女孩该多尴尬啊,正要伸手接过来。
谁知又跑过来了两个女孩,一个手里拿着一把梳子,一个手里拿着一个香囊。
“公子。”
左云销彻底傻眼了,“我靠,这什么情况。虽然哥平时也不是没被当街表白过,但是一下来了三个,这也太……”
郕雨霁委婉地拒绝了几位女孩子之后转身就看到左云销接过一女孩手里的梳子。
郕雨霁慌忙跑过去,“喂,你干什么乱接别人东西。”
左云销想解释,他实在不好博了女孩,想着这三个只有梳子他还能用得上。
没等他开口,送梳子那女孩兴高采烈地搂着左云销的胳膊,“相公,我们去放灯吧。”
左云销此时比吃了鲸鱼还吃惊,不是,这怎么还「相公」了。
郕雨霁跟女孩解释,“姑娘,这是个误会,他可能不知道你的意思。”
女孩嘟起嘴吧,“可是他收了我的东西,就要成亲的。”
左云销怎么的也明白了大概,他连忙将梳子还给女孩,“真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而且,而且,我已经成亲了。”
左云销立马将郕雨霁搂在怀里,“这我妻子。”
郕雨霁瞬间磨拳擦掌,左云销眼神恳切,“拜托,就帮我一次。”
女孩指着郕雨霁,显而易见的这是一个男人。
左云销张口就来,“哦,这不是我妻子长的太好看了,我怕他被人惦记,就让他女扮男装。”
女孩还真的信了,接过梳子悻悻地离开了。
左云销终于松了一口气,郕雨霁还被他搂在怀里。
一低头,杀气腾腾。
第八章 ——
——八——
左云销捂着左脸,和郕雨霁往皇宫的地方走。
郕雨霁跟左云销解释了,今日是乞巧节,女孩会把信物交浮
——八——
左云销捂着左脸,和郕雨霁往皇宫的地方走。
郕雨霁跟左云销解释了,今日是乞巧节,女孩会把信物交给她心仪的男孩子,男孩子接受她们的信物,就是也心仪女孩,是要成亲的。
左云销手上揉着,苦着脸「哦」了一声,又突然变脸跑上前,“哎我问你啊,为什么你还没有成亲啊。”
按说十五岁男人就可以娶亲了,皇子更是十五岁都会被赐妃,那个太子,除了太子妃,都有十几个侧妃了。
郕雨霁给了他一个「关你什么事」的眼神。
左云销当没看见,撞了一下他的肩膀,“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我可以帮你啊。”
郕雨霁扭过头,“怎么,你很有经验吗?”
“那当然……”左云销开始吹嘘。
郕雨霁微微不快,“这不会,也是在书上学的吧。我可不知道南郕国有这种书。”
左云销一时语塞,他俩好像不在一个频道上。
宫门口,郕千落十分焦急,听到说话声,急忙跑过去,“哥,你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郕雨霁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这时,一个犹如幽灵地黑衣男子从黑夜中走过来。
左云销手握上了剑柄。
那人却单膝跪下了,“属下参见七殿下。少将军……嗯……”郕雨霁应了一声。
郕雨霁介绍了一下,“我的影卫,魏彻铭。”
左云销松开剑柄点了点头。
“彻铭,你先下去吧。”郕雨霁两手背后。
“是……”魏彻铭消失在夜色中。
郕雨霁看着左云销,“你,要进宫坐会还是……”
左云销想着天色不早了,郕千落却拉着他,“云销哥哥,你就在坐会儿吧,给我讲讲你们都看什么好戏去了。”
左云销点了点她的额头,“好,姑奶奶。”
三个人向毓华宫走去。
郕千落闹着左云销非要他讲,左云销没办法,给她讲了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
郕千落哭得很伤心,左云销和郕雨霁也沉默不语。
郕千落吸吸鼻子,郕雨霁给她擦着眼泪,“好了,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这是我听过的最感人的故事了……”郕千落拿过郕雨霁手里的丝帕,难过地看着郕雨霁,“哥,你不难过吗,你和阿瑾姐姐……”
“阿落,不要胡说。”郕雨霁厉声打断她。
左云销一听这有故事啊,“阿落,这怎么回事?说说,说说。”
郕千落小心翼翼地看着郕雨霁,郕雨霁让她回去休息,已经很晚了。
“哦……”郕千落跟左云销道别,郕雨霁让来喜送她回去。
左云销起身抿着茶水走到门口,“你这人真没劲,不就是一前女友吗,还不能提了。说来听听,这个阿瑾现在呢,你俩还联系吗,她嫁人了没有,没有的话哥帮你啊。”
郕雨霁转身坐了回去,左云销又追过来,“你们怎么认识的,又怎么没在一起啊?”
郕雨霁不堪其扰,“左少将军,天色已晚,你在不走,宫门就要关了。”
左云销毫不在意,“多大点事,走不了就在你这歇一晚不就得了,正好你给我讲讲。”
郕雨霁扯着他的胳膊往外走,“赶紧走。”
突然电闪雷鸣,瞬间乌云密布。
郕雨霁望着突如其来的大雨,顿时烦躁,这下真的要留他一晚了。扭头看见左云销木讷地站在那里。
左云销看着天空中一道道明晃晃得闪电,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他在被雷劈一次,会不会回到现代。
只是这么想着,左云销便像魔怔了一样,身体已经走到了外面,上了房顶。
左云销看着闪电,突然被一声急切地声音叫回了神志。
左云销低头就看见郕雨霁站在雨地里喊他的名字。
左云销拍了拍脸颊,“我他吗是疯了吗。”
没等左云销跳下来,一道闪电已经冲着他的头顶劈下来,左云销当时正望着地下,他根本不知道。
只看到郕雨霁着急地飞身过来,然后左云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左云销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嘴里大喊着,“你回来,曲逸兴你回来,换回去,换回去。”
左云销醒了,他脑袋上都是汗,他这才发现他紧紧捏着郕雨霁的手腕,他的手腕上甚至有一道红印。
左云销坐起来,“对不起,我……”
郕雨霁摇摇头,“你怎么样?”
左云销揉了揉太阳穴,“没事。”
天都亮了,外面雨也停了。
“我看应该让太医给他扎扎脑袋。”
左云销这才看见郕千落站在床头,非常不开心,左云销不知道又怎么惹着这公主了。
郕雨霁起身走向外面,郕千落语气及其不高兴,“我哥可是照顾了你一夜,你倒好,扯着我哥的手叫着曲逸兴的名字,曲逸兴是谁啊?”
左云销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这时,郕雨霁端着药碗进来,递给左云销。
左云销接过药碗,闻着刺鼻的味道,憋着气喝完了。
“咳咳咳……”郕雨霁接过空碗。
郕千落担忧地问,“哥,你都咳了一晚上了,找太医来看一看吧。”
郕雨霁摇摇头,“咳咳咳,没事,咳……”
左云销看他的脸色惨白,起来正要劝他躺一会儿。
郕雨霁突然一阵眩晕,就要倒下去。
“哥……”郕千落吓坏了,急忙跑过去,左云销比她快一步接住了他,他的额头很烫。
郕千落眼泪都出来了,“哥。”
左云销吼了一句,“还不去叫太医。”
“哦,对……”郕千落擦了擦眼泪,跑了出去。
怀里的人还在咳嗽,左云销将他横抱起来,放在床榻上,给他盖好被子。
太医过来诊脉,说是受了风寒,没休息好,开了几副药,来喜跟着太医离开去熬药了。
郕千落坐在床边,红着眼睛,“我哥很久都不敢生病了。”
左云销眼睛盯着郕雨霁,不明白她说的「不敢生病」是什么意思。
郕千落说,“母后死了以后,父王也一病不起,皇后没能烧死我哥,不过也逼得父王立了太子。那以后,我哥在宫中受了很多。”
郕千落顿了一下,吸了吸鼻子,“皇后和太子经常找借口欺负我哥,我十岁那年,正在御花园玩耍,皇后经过时我不小心撞到了她,她大发雷霆,要杖责我,我哥赶过来替我抗下了二十仗,也因此大病了一场。
皇后也没有放过我,关了我的禁闭。我哥就一个人熬了十几天,好了以后过来看我,我当时已经发烧了好几天,皇后不准太医来给我看病。
我哥当时提了剑就去了太医院,守了我三天。从那天起,我哥在也没敢生过病。”
郕千落越说越难过,眼泪擦不完地掉在了被子上。
“这么多年,我哥都是一个人挺过来的,在这宫里,没有人可以相信,他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左云销看着床上连睡着也紧握着拳头的人,他抬了手又放下。
是啊,这皇宫里,到处都是人心难测,世态炎凉。
“阿落,那你上次说的那个阿瑾是怎么回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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