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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面的皮克斯(GL百合)——咸鱼不吃菜

时间:2022-02-04 19:13:38  作者:咸鱼不吃菜
  直到她察觉到班级里有个个子较为矮小的学生,他上课时的衣服总是脏的,有时候满身泥土、有时候湿得滴水,而班级里的一个小团体总是会人前人后地嘲讽他家里卖鱼,身上都是鱼腥味。
  她很敏锐,察觉出了这是霸凌事件。
  于是她放学后悄悄跟着那个学生,亲眼看见他被小团体逮进小巷子里,那些人泼他一身脏水,大笑着说:“鱼腥味太浓,我给你洗洗。”
  她习惯性地迈出了步伐,制止了面前上演的霸凌事件,她言语教训他们,几个学生排排站在她面前低头认错,并声称以后不会再犯,当所有人离开之后,她以为自己又帮学生解决了一个难题,正感到高兴,可却没想到,她其实是在亲手把难题往自己身上引。
  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只不过坏人做坏事从来都不需要理由。
  她开始收到骚扰短信和电话,半夜家里的电话会响,手机接到陌生电话另一头会发出奇怪的声音,但是她不知道这些恶作剧是小团体里的小霸王干的好事,小霸王在她面前变乖了,不再欺负同学了,她以为对方深刻地认知到自己的错误,其实他只不过是找到了另一个玩具而已。
  对于那些骚扰电话和短信,她置之不理,但是麻烦总会如期而至,她在回家路上会遇到地痞流氓,那些人言语粗鄙行为轻佻,每一天都会遇见他们,就像是对方每天都在特意等她一样,有时候甚至会堵她去路,但是却不做任何过分的事。
  某一次她又遇见了那群流氓,姜远正好在附近,帮她解了围,还送她回家。
  她知道姜远和那群地痞流氓其实是一类人,但是每次被骚扰时还是会忍不住寻求他的帮助,久而久之,她和姜远走得更近了,姜远会每天在校门口等着她下班,然后送她回家,没有开着他拉风的跑车,而是徒步陪她一起坐公车走路回家,那群地痞流氓只要看见姜远在就不敢骚扰她,后来慢慢的也就散了。
  直到姜远死亡的新闻播出,那群地痞流氓又打起了许佳暖的歪主意,因为曾经被姜远爆揍一顿,所以便将怨气都发泄在许佳暖身上。
  他们在她家附近不到十米的地方,在她看见自己家放下警戒心的时候,迷晕她,把她拖进了暗巷里,那天天很黑,乌云密布,天上有惊雷,却没有下雨。
  她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中看见了自己的学生,就在一旁举着手机笑,她才知道,原来对方并不是真正的认错。
  她尖叫、挣扎、哀求可是他们并没有放过她,将她的身体狠狠蹂/躏、将她死去的希望放在她面前、将她的灵魂撕得破碎不堪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女人就是喜欢这样!”
  后来下起了大雨,她淋着雨走进家门,雨水将她身上的血迹冲刷得一干二净,她父母看见她,只是说:“发什么神经淋成这副模样,脏死了,快去洗澡。”
  脏死了,她知道。
  一遍又一遍地揉搓自己的身体,滚烫的热水淋在身上,她只觉得寒冷,皮肤都被搓红了,可还是洗不干净。
  脏死了。
  她一夜没睡,没有人知道她躲在被窝里哭,哭了一整夜。
  隔天她请假了,一整天都躲在房间里,她听见房门外父母在骂着昨晚家附近肆意狂笑玩闹的地痞流氓,就在屋内骂,如果他们当时能走到屋外去看看,或许他们能发现她,可是并没有。
  正当她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勇敢一点的时候,她的手机收到了一条视频,刚点开两秒她就吓得扔了手机。
  “告诉别人的话,所有人都会看见老师的视频哦!”
  从那天以后,她辞职了,手机里收到来自其他老师的抱怨,抱怨她的不负责任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父母骂她神经病,甚至意图强迫她去学校道歉认错,骂她不知好歹,骂她不懂得感恩,骂她任性妄为,骂她辜负了他们的一片苦心
  她很痛苦,没有人试图去了解她发生了什么,只是单纯地去责怪她。
  刀片划开皮肤的那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看着鲜红的血液流出来,疼痛让她清醒,她才终于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可是次数多了,似乎也不管用了,她变得麻木,自残再也不能让她感到放松,她没有办法从崩溃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也无法再感觉到疼痛
  每天夜里拨通姜远的手机号,幻想着或许会有人接听,但每一次回应她的都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久而久之,她把那机械般毫无感情的“对不起”当作是加害者的道歉,她以为这样会好过一点,但并没有,那些人还是死皮赖脸的过得很好,一点愧疚都没有,所以她最后选择去死,一了百了,她临死前如愿地等到了一句“对不起”,然而却不是加害者说的,而是那个素未谋面,自己的男朋友对她很上心的女人。
  她知道她没有错,她只是想让自己好受一点,所以不由自主地去怪罪,就像所有人都责怪她一样
  最后她在家里留了一封万字遗书,就藏在她的枕头套里,在她妈妈无所谓的目光下踏出了家门,从楼顶一跃而下的那一刻,她或许感受到了真正的解脱。
  她去世之后,她的家人没有进过她的房间一步,花以城是第一个走进去的人,也是第一个发现这封遗书的人。
  遗书里有挣扎也有道歉,挣扎着想活、挣扎着想要重燃希望、对家人的抱歉、还有对向零的抱歉,抱歉自己在无数个日夜里咒骂她,也抱歉自己可能在临终前控制不住地责怪她。
  凭花以城,要抓几个小混混不难,难的是那个学生,兜里有钱背有靠山,从协助调查到把他逮进局里,他就花了不少功夫,调查他的手机发现了不少有用的证据,直到今天才正式落案起诉。
  见对方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她从身侧抓过向零的左手,低头亲吻了她的手心,她很早以前就发现了,向零左手掌心里有一道淡淡的疤痕,斜跨了整个掌面,现在因为宋深,她手心里又多出了一道,把原本那道盖得几乎快看不见了。
  以前医生给她解释过向零患的是创伤后压力综合症,同时还伴随有抑郁症,自己遇到向零那时候她症状其实已经好很多了,但是从日记里看见她曾经想跳楼,就大抵知道她病得不轻。
  手指揉搓着她的手掌,喻时问:“好点了吗?”
  “嗯”向零回答得有些尴尬。
  她本来不想哭的,但是喻时偏要安慰她。
  喻时抓起她的手心,又用力亲吻,向零终于在她亲了一次又一次后,问:“你亲够了没?”
  “我在亲吻你的过去。”喻时用力啵了最后一次,这才松开。
  她曾经无数次去亲吻她过去的伤疤,就藏在那些落在她身上雨点般的吻里,她希望她每亲吻一次,向零都会变得更好。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看着还挺像掌纹的。”向零将手缩回去,支开了她,她抱够了。
  喻时老实回答:“睡你的时候。”
  “你要点脸,虽然家里就我们俩,但是狗子们都在。”向零忍不住瞧了一眼,将军和饭桶正趴在一起睡觉。
  “你割的时候,疼吗?”揉戳着她的掌心,两人顺势躺了下来。
  “老实说,不是特别疼,所以就这么一次。”
  向零看着那道浅浅的疤,多庆幸自己就那么一次,割的还是掌心,不是特别明显。
  喻时忍不住又抓起来亲了一口,说:“亲一亲,痛痛飞走~”
  “嗯已经飞走了”向零原本听了电话后觉得自己需要吃药,但是现在她感觉其实没那个必要。
  她可能还是会有那么一些症状,但是喻时能接受这样的她,所以她不需要刻意去控制。
  “明天我们去约会好不好?不带狗子,就我们俩。”她们最近出门少不了要牵上两只狗,因为四只狗眼眼巴巴看着她们出门,总让她们心里产生类似于抛妻弃子的罪恶感。
  “好,去约会。”终于能做点普通情侣做的事情了。
  “我带你去一个射击场,我认识那里的老板,有折扣。”
  “你有病?约会带女朋友去打枪?”
  结果隔天,喻时真的带向零去了射击场。
  喻时兴致勃勃给向零介绍了自己的老朋友,是一个叫何风的四十岁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一脸斯文败类的样子,向零不怎么热情地和对方打了招呼,她纯粹是对喻时真的带她来打枪有些不满,并不是因为何风长了一张斯文败类的脸。
  虽然有些不满但是她也绝对不会扫喻时的兴,喻时是警察,摸枪那是家常便饭,现在都一个多月没摸过枪了,心里肯定也很不自在,更何况她从以前就想试试真枪了,正好现在有了这个机会。
  这么一想,向零脸上不满的情绪就消失了。
  何风拉着喻时走到一边问:“你女朋友不喜欢我?”
  “她该喜欢的是我,要喜欢你干嘛?”喻时一脸懵,这是什么鬼问题?
  “呵!恋爱的喻队真他妈智障”何风不再理睬喻时,这家伙根本没听懂自己的问题。
  何风走到向零身边,问她:“你摸过枪吗?”
  向零用自以为很幽默的语气问:“玩具枪算吗?”
  “妈的近朱者赤,你们一个两个都没搞懂我的问题。”何风扶着墙,这两人真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对。
  向零耸耸肩,这人怎么那么不懂幽默,她正经回复:“没摸过。”
  “新手的话我给你挑一把”
  何风在后面的小房间里挑挑拣拣,拿出来一把枪和一盒子弹。
  向零接过那把枪,放在手心称了称,喻时说:“沉吗?”
  向零低低地嗯了一声,何风一听这回答,瞬间向喻时挑了个眉。
  枪的重量不重,也就一千克左右,塞满子弹也算不上沉,喻时问的此沉非彼沉,他们因为职业的特殊性,枪对他们来说代表的是安全、责任,因为这些东西附加在上面,所以枪对于他们来说确实很沉。
  “何风,再来一把,我教她。”喻时又向何风要来了一把同样型号的。
  “你不能玩。”向零反射性回答。
  “没玩,就教教你怎么装弹卸弹。”
  向零跟着喻时的步骤卸了弹匣,在里头装满了子弹,又将弹匣装回去,几人来到靶场,喻时就上手教向零怎么站,怎么持枪,最后松保险,向零射出了人生中第一发子弹。
  看着远处没破洞的靶纸,喻时安慰道:“没射中,很正常。”
  向零盯着那张光滑的靶纸,心里燃起了该死的胜负欲,这一次她再瞄,射出了第二发子弹。
  “我靠,射中了,快拉上来瞧瞧几环!”
  何风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远处穿了孔的靶纸,马上按了按钮把靶纸拉回来,“七环!你第二发子弹打了七环!”
  “继续继续,打空。”喻时催促着,她看向零玩枪比自己玩枪还兴奋。
  向零听话地连扣扳机,何风兴冲冲把靶纸拉回来,总计十五发子弹,去掉前面两发,十三发子弹全都射中了靶纸,而且都是在六七环徘徊,其中两发还射进了九环。
  “妈耶!第一次玩枪玩成这样,我要裱起来当镇场之宝。”何风说着就要卷起来。
  “拿来吧你!”喻时抢了过去,什么镇场之宝,等下就买个好看的框,她要带回家当镇宅之宝。
  “向姐你再给我打一张?”何风眼巴巴看着喻时手里的靶纸。
  只要玩枪玩得好,全世界都能是他长辈。
  “送两盒就给你打。”喻时当场讨价还价。
  “一盒不能再多。”喻时这要价太贵了,他虽然富有,但是并不随便。
  “成交!”
  于是向零就在两个人的视线注目下打空了第二个弹匣,可能是因为她抓到射击的感觉了,第二次明显比对次进步多了,没有打空的,弹点全都落在了七环以内。
  “我这张可比你那张强多了。”何风像个孩子拿到糖一样,高高兴兴收了那张靶纸。
  “不管,我这张意义重大,你那张比不上。”向零第一次开枪的成果,当然意义重大。
  向零无视了两个幼稚鬼拌嘴,他们用她的劳动成果作为吵架的资本着实让她无奈,也不问问她的意见。
  离开了射击场,两人终于正式开启了正常的约会行程,是吃饭逛街看电影,站在电影院门口,向零指着一张看起来就很无趣的海报说:“我要看这个。”
  “那俩拿枪的光头不好吗?”这海报一看就是什么文艺片,或许适合向零,但是绝对不适合她。
  还想再商量一下,但是向零难得地撒了个娇:“不要光头,我就要看这部。”
  其实也不算撒娇,但是喻时总觉得那是撒娇,毕竟向零任性的次数不多,她马上就开口:“依你,就看这部。”
  女朋友金口一开,哪有不依她的道理?
  向零买了情侣座位,能躺着看的那种,文艺片不是主流,所以入场的观众就小猫两三只,电影刚开场十分钟,向零侧过头去看喻时,她已经睡着了。
  喻时不知道的是,在她睡着的时候,向零看着她笑了,然后继续打着哈欠看着这部无聊至极的文艺片。
  两个小时的电影结束,喻时醒来,见到一脸不悦的向零就在旁边盯着自己看,电影片尾还在播着,影院灯光已经亮起,不远处有清洁工正在打扫,为下一场电影的观众做准备,她心里想着自己完蛋了,明明只是想小睡个十几分钟,结果一睡到散场,抹了把脸,她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女主角在画画时画的是什么?”
  喻时一脸懵,她哪知道,她在睡。
  “女主角在山上时看见了一只鸟,那只鸟是什么颜色的?”
  她更懵了,有鸟吗?什么时候出现的?
  “结尾女主角身后的大门关上,门里面谁在看着她?”
  喻时舔了舔干涩的唇,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小心睡着了。”
  向零一听,转过头去嘬了口饮料,嘴角不自觉勾起,刚刚那三个问题都是她瞎掰的,她自己也没看完所有剧情,刚播到二十分钟时她也闷得睡了过去,现在不过是想确认喻时有没有睡好而已。
  看来睡得挺好。
  “你生气了?”喻时盯着她后脑勺,对方背过她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气得正在用冰饮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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