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上穿的是「圣墟宫」同款的道服,却唯独不一样的将「圣墟宫」的白色变成了黑色。此时,那领头的正恶狠狠的瞪着张期甚……
“来者何人?为何擅闯我解忧阁!”
张期甚沉默的看着面前的那几个人,心中不禁感慨万千,想当年他来这「解忧阁」的时候,尚且不敢说这里是他的,现在这些人倒是托大……
但是没办法,光是重建了这里,他就算是承了他们一个情……
张期甚沉默的一挥手,撤掉了身上的护身结界,刚想说话,目光就又不自觉的落在了这群人身上穿的,以及他们手中的铁剑上,这……这也太出戏了!
“中二病?”没头没脑的,张期甚突然给众人来了这么一句。
众人一愣,一时之间竟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张期甚说了什么。
张期甚继续说道:“现在铁器的管制力度那么大,你们上哪儿淘回来的这么些个铁剑?某宝吗?”
众人:“……”
“也不对啊……某宝上连关键词都屏蔽了,不让搜了,买不到了的呀!总不会是你们哥儿几个自己打造的吧?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你们其中,还有谁会这门打铁的技术?”
众人:“……”
张期甚又说:“还有你们身上的这身道服……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吐槽你们才好了。圣墟宫校服规定穿的是白色,可是你们呢?
境内穿黑真的好吗?这要是被人看到了,你们有做好被随时送进刑堂的觉悟吗?这是乱穿校服,违反校规的你们知道吗?
别说你们这是自己设计的哦!你们除了改了一下颜色,连款式都没有变一下啊!你们这算抄袭了你们知道吗?你信不信圣墟宫可以搞你们侵犯人家设定?”
众人全程黑脸:“……”
他们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们就说了一句啊!现在竟然被他这一大串话怼得连话怎么说都不记得了!
那领头的忙打断道:“停停停!你……你你!你就说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吧!”
张期甚本来也就是看到这地方心里难受,想着嘴巴说点儿什么好转移一下注意力而已,这会儿人家问他,他也就停了那些无关紧要的话……
张期甚说:“我是来找人的。”
“谁?”
对方也是没思考过,直接脱口而出。
张期甚嘴角扯出一个笑脸,好像光是说到对方的名字就会很开心似的说道:“萧言瑾!你们认识吗?”
整个场面瞬间沉默了下去,但也沉默不过三秒……
紧接着,原本还算平和的气氛变得沉闷,再到尴尬,再到后面,几乎变成了剑拔弩张!
虽然他们的动作还是一如刚才,剑也还是指着张期甚没有动弹分毫,但是这氛围,已经明显不一样了,简直就好像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似的。
张期甚看出了他们的敌意,举双手投降一般的表示自己没有带任何武器,也没有恶意。
他说:“别动手别动手!我……我可认识你们家阁主!”
众人被张期甚的这句话给唬了一下,虽然他们百分之八十都是没有相信的,但是毕竟涉及到阁主,即便不相信,他们也没有再妄动,反而显得更加警惕了起来。
“你跟我们阁主是什么关系?如何证明?”那领头的人问道。
张期甚昨天晚上才从尤朦口中知道了解忧阁主的真实身份,解正!
岳无优!他本来想说同事的,却又觉得这个关系太远了,人家八成不会放他进去,于是又犹豫了一下。
对方见他犹疑不决的样子,咒骂般的加大了嗓门嚷道:“问你话呢!哑巴啦?!”
张期甚思考过后,说道:“我是你们阁主的养子!”
众人:“……”
眼神中的鄙视和不信任显而易见,阁主的养子是哪几个,他们这么多年难道见得还少吗?
就算现在加了了一个疑似私生子,也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而张期甚,他继续说着自己的话,好像没从他们眼中看到半分怀疑。
“如果一定要说证明的话……领养证明算吗?不过这东西可不在我手上,作为被领养的一方,领养证明当然是在长辈手里,也就是在你们阁主的手里才对,你们要看的话,不能找我要,得找你们阁主要去。
而且他领养我已经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这么久了,中间他还死过一次,这玩意儿留没留着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就算扔了,孤儿院里应该也是还有领养记录的才对!
要不然你们去孤儿院里查一下?我可以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地址就在……哦!似乎也不行,那时候的领养手续上面写的领养人的名字写的不是你们阁主,解瑾你们知道吗?哦!顺便一说,我那时候写的名字也不叫张期甚,他们都叫我……”
“我不管他们叫你什么!你给我住口!”
众人被张期甚自顾自喋喋不休的话刺激的想杀人,还不等张期甚把话说完,领头的那人就已经提剑攻了过来。
张期甚脑子里还有些不明白,他就是看着这里心里难受,想着说点儿什么分散注意力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
而且他平时一开口就骂人,人家听了生气,要跟他打也能理解,可是现在他的口吻和脾气显得都非常的和缓,非常的平和,为什么他说着说着,人家也要跟他打呢?这不科学啊!
“别动手!”
张期甚双手举过头顶继续做投降状,他可不想在这个地方打架!但那是不想打!可不等于他不会躲啊!
他身边十几个人手中的剑一起刺过来,为今之计,要不往上跳,要不往下躲,保守估计,还是往上跳躲开的几率能更高些,对方就算再劈,他也能再躲,如果往下躲的话,他们剑锋一转,本来刺脖子的剑就要砍头顶了……
于是乎在千钧一发之际,张期甚难得的运起了圣墟宫的那招身形不定的身法,之所以没有名字,是因为这一招……
真的没起名字,可能是因为代代相传,几乎圣墟宫所有人都会的关系,太过普通的招数,干脆就连名字都被遗忘了,不过好歹,还算是躲过去了的。
“我都说别动手了,你们怎么就不能冷静听我说句话呢?”
张期甚再开口的时候,已经突破了那十几个人的包围圈,转到了众人之外。
圣墟宫的身法他们当然是认得的,但是圣墟宫的人并不等于同伴,再加上这人实在烦人,越是叫他住嘴,他还越是不住嘴,简直欺人太甚!
这会儿听他又要开口,那领头的一个转身,这次连围都不围了,冲上去就是一剑。
张期甚见叫不住,那剑刺向他的速度还更快了,这下是真的没那么多闲心继续说话了,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儿,谁突然传来了这么一句话……
“住手!”
“闭嘴!!”
那领头的一听有人说话,就以为是张期甚又说话了,两个字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不知道后面会跟多少字,于是乎大喝一声,这次出招的架势比刚才还要凶好多!
“不是我说的!”
张期甚如此强调了一句,然而已经没有人听他说了,那十几个人的十几把剑已经又齐齐刺向了他。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们何止四手?
如此架势,就算张期甚有三头六臂也未必躲得过去,而这会儿,他是真真没有地方可以逃了,喊完那最后一句,干脆话也不说了,闭嘴闭眼受死……
而事实上却是,原本以为会落在身上的那一把把铁剑,最后却并没有落在张期甚的身上……
就在张期甚半带戏弄,半是认命的闭上眼睛的一瞬间,从张期甚的脑袋正上方,一个人快速在张期甚的脑袋上方画了个咒,一个泛着金光的护身结界从天而降。
本来这东西面对这么一群同样有修为的师兄弟们是起不到什么用的,可关键就在于,一来,这群人被张期甚刺激得够呛,心气不稳。
二来,他们只防备了张期甚,却没有注意到其他什么地方他竟然还有同伴,以至于一时失察,竟然真的就被那个突如其来的护身结界给弹飞出去了几公分。不过,也只是这么几公分而已!
一群人的力气在这一瞬间被卸了大半,却马上又缓了过来,相比哪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护身结界,他们更在意的却是眼前的人。
然后……刚刚才被打断的剑,再一次向张期甚刺了过来……
张期甚这会儿也是缓冲过来了,刚才他是已经躲不过了。可现在,情况出现转机,给他争取了近三秒钟的时间,他哪里还能让自己当个瞎子?
张期甚也反手快速在空中画了个咒,并将那阵法携在了双手手掌上。
紧接着,被缚上咒术的手直接抓住了他们再一次进攻过来的剑刃,一个反扭,铁剑断了……
“你!”
众人见了,惊慌是不可能惊慌的,但是气啊!
天知道他们花了多少精力和口水,跟人家已经不在某宝上开店了的店家求了这么几把剑过来?!
这一把把的刚寄过来的时候都没开刃!
都是他们自己打的砂轮自己开的刃!
而且价格还都不菲!一把好几百呢!
行吧!他们就是穷!但是穷有错吗?
穷就不能偶尔装逼一下吗?一口气十几把剑……一整个月的工资都没了!
那领头的人被气的几欲吐血,提着断剑就要再次进攻过来。
“我叫你住手听到了没有!”
又是刚才打断他们的那个声音!
“要你妈的屁话多!”
那领头的一扭头,张口就是一句回怼回去,然后就看清了说话的那张脸……那个人……
那领头的顿时心虚了……
“我妈屁话多?”谢地气的都笑了,一步步的走向那领头人说:“我妈屁话多不多的我都不记得了,你想见识一下?需要我帮你引荐吗?”
谁不知道他妈早二十多年前就死了?
这会儿连个魂儿都没有留下来了!引荐?上哪儿引荐?这年代连个地狱都没有的好吗?
“不……不必麻烦了……”
那领头的当即认怂,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的退到了一边……
谢地又将视线落在了其他几个人的身上,说道:“我刚才一连说了两句住手,你们都当我是放屁?!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吗?”
众人闭嘴一句话都不敢回怼,倒是张期甚听了,觉得这两句话有点儿问题。
他说道:“你说这话不对啊!你又说他们把你的话当放屁,又说他们把你的话当耳边风,那岂不是说明,你的这个屁!是冲着他们耳边放的?这是不是有点儿不太文明啊……”
众人瞬间脑补出了一群人跪在地上,谢地撅着屁股在他们耳朵旁边放屁的模样……嗯……就很臭!
“你闭嘴!”
谢地还不知道张期甚什么德性吗?随便说出来几句话能把人给气活了!
今天倒是不骂人了,但和和气气的怼人的模样照样不会让人觉得多舒服……
张期甚听了动手在自己嘴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谢地无奈扯了一下嘴巴,叹了口气冲着张期甚说:“你跟我来!”
然后上去拉着张期甚就往一边竹林走去……
作者有话说:
下章预告:“滚!”
“我不走!”
“没见到小瑾我今天是不会走的。除非你把我打晕了扔出去。”
“怎么还带躲的呀!”
小赤关掉。
小赤:“额?不对啊!按理说你师父也是这么死的,那为什么傅荣兮死的时候你一点儿感触都没有?难道不会因为死的方式差不多而被勾起心理阴影吗?”
张期甚:“你管那叫差不多?傅荣兮整个人都炸了,碎肉掉得到处都是,我师父呢?连粒灰尘都没留下好吧!比他惨多了!”
小赤:“……”为什么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第一百三十三章 呼呼不痛!
萧言瑾:“张期甚呼呼!”
张期甚:“呼呼腿?”
萧言瑾:“嗯!”
张期甚:“我下不去这嘴!”
众人一脸茫然的看着谢地拉着张期甚往一边走,虽然两人都没有说什么,但这举止……应该也算是亲昵了吧!
毕竟别说是在「解忧阁」,就是整个「圣墟宫」,也不见谢地跟谁这样过。
跟谢天和他们阁主举止亲昵那是不敢,跟别人是没有必要,关键还是这明明拉在一起,却好像两个人对此都习以为常一般的态度,简直就好像这样两只手牵在一起才是理所当然的一般……
难不成这人真是他们阁主的养子?众人一惊,转而又摇了摇头想,两个义子,一个养子,再加一个私生子,他们阁主这到底是有多少儿子啊!
而与此同时,谢地已经拉着张期甚从那些人的包围圈中出来了,还不等他们跨入竹林两步,刚才因为张期甚已经脱离攻击范围而没有继续追击的猎犬们,这会儿闻到陌生人的气息又探头出来。
张期甚刚刚警戒起来,就见谢地眼神一厉……有杀气!然后就听一声……
“滚!”
明明什么招式,什么符咒都没有,刚刚还想要扑上来的那一群猎犬,脚底下一个转弯……又蹿回了竹林之中……
张期甚看得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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