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偶然来WL市不知道干什么的安兆浔看上了,然后,就睡了……
睡了就睡了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被一个年龄比自己父亲小不了两岁的男人睡了,就当被狗啃了一口一样,其实也就这样,对身体这一块,她其实没什么洁癖。
「社零」里也并不是没有跟她一样的,只是这次正好落到了她头上而已。
而且,那天睡了她的安兆浔也并没有提裤子不认账,拍拍屁股就走人。
等潘银春醒过来的时候,旅馆里虽然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但旅馆的床头柜上,却给她留了一叠一叠,整齐码放的现金。
她花了这些钱,像「社零」其他好些同学一样,去了最贵的理发店,做了最贵的发型,甚至还特意烫了头染了发,买了最贵的首饰,出去最高档的餐厅,点最贵的餐点。然后,钱也被她挥霍了个空。
她原本以为,那个睡了她的人,会再过来找她,可是之后,一次都没有。
再后来,一次很凑巧的机会,她又遇见了他,安兆浔。可是这个男人的反应,却是皱着眉头,一脸厌恶的看了她一眼,他倒也并没有怎么为难她,只是冷冷的,极其伤人的丢下一句话。
“你谁啊?”
是的!这个男人,连她是谁都不记得了。然后,在她跟这个男人分辨了几句之后,就被他的手下拦到了一边,再也没办法进入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似乎变成了一个笑话,可是她却笑不出来,再后来,一个一身红衣的女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那时候那个女的是怎么说的来着?具体不记得了,但大概意思也就是那样,想不想安兆浔留她在身边,真心实意喜欢她之类的。
当然,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怎么可能会真的去求一个能当自己父亲的老男人真心喜欢她什么的?
说穿了,还不就是因为那一个晚上得到的利益遮住了她的眼睛?
一开始,她也怀疑过这个女人的意图,对于她提出的帮助,她更是不敢回复。
只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让一个已经习惯了大手大脚花钱的人一下子过回原来的日子,太难了。她终归还是屈服了,正如现在这样……
一颗洁白的光晕在安兆浔的身体里转悠过一圈之后,那光晕就又顺着潘银春的嘴巴回到了她的身体里,顺便带走的,还有安兆浔潜藏在心中的一部分记忆,一部分,他跟他妻子的记忆。
但一个人骤然失去部分记忆,就算一开始当事人察觉不到,如果有一天偶然遇到一个契机,需要用到这段记忆的话,破绽也不是一般的大。
关于这一点,之前那个红衣服的女人是这么跟潘银春说的。
光晕在进入安兆浔的身体之后,潘银春和安兆浔的意识会是相连的,只要找到想要替换的记忆,并且强烈的去期盼替换,那段记忆,不光能被提取出来,还能替换成她想要的记忆。
而潘银春呢?她倒是个懒的,也是个胆小的,如果替换的内容太过天马行空,怕是事后更容易出错,所以每次替换的时候,她都没有改变内容本质,只是将其中的女主角替换成了她自己而已。
可是即便如此,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还是发生了一些意外。
想要改变自己在安兆浔心中的分量,替换他的记忆,就必须有跟他接近的机会。
天知道她为了跟安兆浔再多这么一晚废了多少心力,用了多少手段,但好在,最后她还是成功再一次,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爬上了安兆浔的床。
安兆浔这个人,似乎从来就不会跟妻子以外的女人睡到天亮。
即便是前一刻翻云覆雨,下一刻也能毫不留情的把人摔下床。
所以想要把这件事情做成功,首先要做的必须是尽可能久的留在他的床上,为了这个,潘银春还从那个女人手中拿了助眠的法器,只是没想道这些东西在WL市以外的地方那么不稳定。
第一次动手的那天晚上,那光晕才刚进入安兆浔的嘴巴没多久,安兆浔就突然睁开了眼睛。并且,一把拽住了潘银春的手腕。
“你在干什么!”
那时候,那光晕尚在安兆浔的身体里,但他的意识看上去却非常的清醒,似乎是意识到了潘银春可能要对他不利,他瞪着潘银春的眼睛几乎跟要杀人没什么区别。
可是最终,他终归还是没能熬过那一小团亡灵在他身体里面到处乱窜的感觉。
等那一小团亡灵被回收之后,潘银春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告一段落了,关于安兆浔醒过来之后看到的内容,质问潘银春的内容都还潘银春删了个干净,还顺便替换了一些最近几年他跟他妻子之间比较温馨的过去,以便跟安兆浔之间能够多一丝羁绊,让他不舍,这才是她来这里,真正要达到的目的。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安兆浔竟然有「亡灵复仇屋」的名片!
那东西一般情况下应该是直接点燃,燃烧之后才会带着委托的留声回到主人手中去的,可是实际上,强烈的负面情绪,希冀,怒火,都可以点燃那名片。
而那天晚上,在他醒过来的那短暂的时间内,已经意识到自己被图谋了的安兆浔,正好正处于这种狂躁的状态。
然后,安兆浔钱包里的那张名片就发生了自燃,回到了舒长溪的手中。
而更让潘银春没想到的是,被请来除灵的两个人,竟然还都是她认识的人。
萧言瑾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潘银春跟他并没有相处很长时间,对这个人并不怎么了解,但张期甚这个人,她甚至都不用过分去调查,光看他上课的那态度,潘银春也已经挺清楚的了。
其一,这个人可不是个白痴!虽然推理全靠猜,一点儿证据都不讲,但不得不说,他的思路本身一般不会出现太过严重的错误。
其二,这人的身手是真的好!
潘银春毕竟是个心中有鬼的,虽然她知道他们可能很难抓住她的马脚,但终归还是心里犯怵,以至于上一次来「寒霜阙」,发现了这两个人是被安兆浔委托来除灵的时候,潘银春就忍不住又动了一次手。
这一次,她先是又改变了一部分安兆浔跟他媳妇儿之间温馨的记忆。
然后,是在安兆浔的脑子里,添加了一些对张期甚不满的情绪。
只是时间有限,毕竟这外面还呆着两个盯着呢!
要是其他女人都没有留下来过夜,只有她留下来了,那不是明摆着说她有问题吗?
那次的成效看着其实并没有太显著,安兆浔并没有动手赶走张期甚和萧言瑾两人,只是多少对这两人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行为多了些不满,直到发生了那天那一出……
萧言瑾突然进门,那东翻西翻的架势。毫无疑问,这彻底惹怒了本来心里就已经起了个疙瘩了的安兆浔,最后的结果,自然也就变成了那样。不光是萧言瑾,连着张期甚都一起被赶了出去。
可是,这样还不够,即便被赶出了「寒霜阙」,潘银春依旧不安心。
她在Yh市给大佬做情人的事情,随便谁到哪里传,传成什么样,那都不重要。
关键在于,即便都已经被赶出「寒霜阙」了,他们都并没有离开Yh市,依旧盯着她,依旧虎视眈眈……
操控亡灵在「亡灵师协会」的人看来那就是邪术,跟「亡灵复仇屋」那些人是一个货色,一旦她修习邪术的事情在WL市传开,或者被「亡灵师协会」的上层知道,单是「社零」学院学生不驱灵反而控灵,甚至还操纵亡灵以谋私利,这些,怕是最轻都是被开除,更深,或者更严重的可能性,潘银春甚至都不敢想。
她当然是不敢杀人的,她又不是混的,视人命如草芥,这二十多年来,她毕竟都是以一个正常的姑娘的生活成长到了现在。
可是,这两个人一天不回WL市,她心里一天就安稳不下来,总觉得不管在哪里,干什么,都总有一种被这两个人盯着的感觉,让她无所适从……
作者有话说:
下章预告:“嘶!”
“萧言瑾!你给我起来!”
“嗯……张老师……早上好……”
“我这脖子怎么这么疼啊!腰也不舒服……还胸闷气短!”
小赤关掉。
小赤:“我不想写主线了,我想写甜甜的番外,齁甜的那种!”
萧言瑾:“等你把正文写完了再说。”
小赤:“……”
第五十七章 同居之后的日常风波
张期甚:“没事儿你扮什么阿飘!”
萧言瑾:“你的错。”
虽然是一个月只需三百来块钱的房租,但终归不知道还要住多久,平时吃喝花费也不小,张期甚又常年找弟弟没有固定工作,没什么存款,自然更是能省一些就省一些的。
也就是因为这个「省」字,张期甚他们租住的房子,就是一个四乘五平米左右的单间,厨房和厕所有是有,但并不在屋子里,而是一整层楼就这么一间,需要跟同楼层的其他租客通用,自然而然的,萧言瑾跟张期甚,住的就是同一个房间。
本来嘛!之前也不是没住过,萧言瑾的睡相就之前住在一起的那几天来看,也还算是正常,踹被子,睡觉打鼾,乱踢打人之类的一概没有,再加上他换掉了那一身女装,总是看着他那模样,就不自禁的把他当个姑娘看待的那种症状也减轻了不少,至少跟他接触都没那么抵触了。
可是这几天时间住下来,张期甚却渐渐的有点儿……不怎么想跟萧言瑾住在一起了,不为别的,就凭张期甚总觉得他对自己好像有点儿什么……就是……那什么……性・骚・扰?是不是应该这么说呢?
远的不说,毕竟只有一个房间是不是?
而且这房间还怪小的,除了放些日常家具以外,也没其他什么东西可以放了是不是?
所以床当然也就只有一张是不是?那只有一张床,睡在同一张床上也挺正常的是不是?
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本来应该一个朝左,一个朝右睡觉的两个人,一大清早的醒过来却贴在了一起?
为什么应该睡在左边的萧言瑾完全睡到了右边,并且还压在了他身上?难怪昨天晚上睡觉,做梦都梦到了鬼压床!
如果只是睡相差的话,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事儿,可关键是之前跟萧言瑾睡过一段时间的张期甚是知道的,这人基本上睡着了之后一整个晚上甚至都不带翻个身的,那能解释这一状况的就只有这么两种可能。
要不,就是之前萧言瑾睡着了之后都还拘谨着,有意控制着自己睡相差的「事实」。
要么,就是他大晚上的,特意等张期甚睡着了,自己主动压上来的!这要是直接给压断气了,不知道能不能判个谋杀?
张期甚大清早的一睁眼,一眼看见身上压着个萧言瑾,眉头就忍不住蹙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赶紧上手将身上的这人给拽下来。
只是这手才刚凑上萧言瑾的肩膀,原本趴张期甚身上,两只自然贴在张期甚身上的萧言瑾的手突然就略微颤动了一下。
既然都醒了,那也就不用特意赶人了,再过两秒钟他自然会自己下去。
因着这一想法,原本打算把人掀开的张期甚的手略微犹豫了两秒钟。
可是不成想,就在原本贴在张期甚胸前的两只手微微颤动过之后,那双手直接揪上了张期甚胸前的两枚「红豆」!紧接着就是一扯!
“嘶!”
疼吗?其实也没有怎么疼,就是一股怪异的感觉顺着背脊直蹿了上来。
如果说张期甚是晚上习惯了不穿衣服睡,才造就了这一后果的话,那只能算是他自己自讨苦吃。
可是他并没有啊!他睡觉之前是特意穿上了一件短袖当睡衣的!
可是就是在这种穿着衣服的情况下,对方也没醒透彻的情况下,身上的这个人,竟然连摸索一下都不需要,精准无误的揪了上来。
不等那阵直窜头顶的麻过去,张期甚心中那阵别扭顿时转换成了极端的愤怒,当即他就火了。
“萧言瑾!你给我起来!”
然后,他抓住萧言瑾睡衣的衣领一拎,就把萧言瑾掀翻到了一边。
虽然说是掀翻,但实际上,他还是顾虑着不能把人弄伤的,所以掀开的方向,也是朝着早就已经空了的左半边床,而不是把人掀床底下去。
闭着眼睛的萧言瑾看似还处于茫茫然的状态,被这么推着转了一圈,脑子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天旋地转,等这阵晕眩感过去了,人也很快清醒了过来。
他被掀得转了一圈之后,很快又恢复了趴着睡觉的姿势。之后,又从床上爬了起来,变成了侧对着张期甚,跪着的模样。
他跪坐在床上保持着半清不醒的状态,持续了有大概三十多秒,总算是慢慢缓了过来。
他揉了揉眼睛,又傻乎乎的呆了一会儿,这才将视线落在了张期甚的身上。
“嗯……张老师……早上好……”
张期甚:“……”
他本来还想把人掀开之后兴师问罪的,这会儿见他一副整个人都不清楚,甚至于刚才发生了什么都好像完全不知道的模样,一时之间竟然连怎么发火都不记得了。
“你……你!”
“嗯?”
张期甚你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一肚子的火气憋得慌。
之前在圣墟宫学驱灵的时候,圣墟宫的师父还跟他说过,说他这个人吧!
五行缺火!那时候,张期甚还不知道这什么意思,学驱灵就学驱灵,跟火有什么关系?更何况,听过缺锌缺钙的,还没听说过缺火的。
可是如果这会儿,他那师父还能跟他说一句「你五行缺火」的话,张期甚肯定会薅起一本驱灵书砸他师父脑门儿上,然后回一句「老子现在火气大得很」。
缺不缺火的他不知道,火气这东西他却是从来都没缺过的,毕竟他这人就那样,听到什么话觉得不顺耳就想怼两句,整的人家看他那样,都忍不住把他跟一种人联想在一起,「怨妇」!
可是实际上,会怼人的时候,那其实都还说明他没什么火气,或者火气不大,还有闲心说话呢!
可是对上萧言瑾,他是真的觉得这火气是一点儿都发泄不出来了。
偏偏等了一会儿等不到张期甚回答的萧言瑾,干脆也就不继续等张期甚的回答了,自己捂着脖子,转悠了两下脖子,一边转,还一边发出有些隐忍的,不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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