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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赫是他的Omega。
程羽洺心里的占有欲在燃烧，可理智最终说服了他。白赫正在工作的关键时期，冷落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于是就在一旁默默地支持着白赫，β-环连蛋白的实验还在继续进行，每天午饭还是照样带，只是白赫有空就一起吃，没空就带走和别人吃去。下班前程羽洺也会去白赫办公室敲门，人要是在就一起走，没人程羽洺就自己回家。
本以为这样忙碌的日子只会维持几周，可等到下了雪，跨了年，白赫也没有闲下来。
临近大寒，程羽洺结束了自己一天的实验后，照例走到白赫办公室，正要敲门，忽然隐约听到办公室内传来了自己的名字。
那是吴秋辰的声音，从两人的语气来看，不像是在谈工作。
“……小白啊，你和小程是不是闹矛盾了啊？”
“没有吴教授……” 白赫声音很虚。
“哎，小白，我懂你的难处，但不是我说你哈，小程对你真的挺好的，虽然年纪小了点，但起码比之前那些追你的Alpha强，你也好好珍惜人家，别老是拿工作忙躲着他，总逃避不是问题。”
程羽洺没有敲门，转身贴在了门上，继续听办公室里在说什么。
第二十九章 矛盾
程羽洺没有敲门，转身贴在了门上，继续听办公室里在说什么。
“程羽洺刚大学毕业，分化一年都不到，没见过世面，现在愿意和我在一起也就是因为在研究所，见不到别人。他对我好，我都知道，但他还这么年轻，人也聪明努力，未来肯定前途无量，以后等他踏入了社会，肯定会遇到更多比我好的Omega。” 白赫沉默了片刻，“我没必要在这一年里困住他……”
研究所里为了实验标准化，室内气温永远控制在23.5度，可程羽洺浑身微颤，身体仿佛是被抽去了每一丝温度。
只剩下刺骨的寒冷。
吴秋辰离开后，白赫又忙了一会才准备下班，开门从办公室出来， 发现程羽洺的包被放在门口，但人却不见了。
在研究所转了一圈才发现，程羽洺正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室里的工作台上鼓捣着什么。
白赫在实验室门口叫了他一声，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白赫以为他没听见，于是换上实验服走到他身边，又问道，“程羽洺，在做什么呢？下班回家了。”
程羽洺手里捏着木签子，轻轻刮了一下酵母菌培养皿，又把签子浸入了锥形瓶搅了搅。重复了三四次，也没有回答白赫。
白赫简单看了看，知道他是在准备第二天实验的酵母细胞，实验过程中需要高度专注，不说话也很正常，于是白赫拉了个椅子在他旁边坐下等候着。
“木签要放在实验喷枪前烧一下，” 白赫看着忍不住要去指教，“消一下毒，培养的细胞少一些污染。”
程羽洺顿了顿，嗯了一声，把喷枪打开立在桌上，继续重复着实验步骤。
只是这个“嗯”，瓮声瓮气的，还带着颤，像是感冒了一样。
实验室又陷入了长久的寂静，只剩下实验喷枪因为瓦斯消耗而发出的呲呲声。 /二九七七六四七九三二/
程羽洺把工作台上十二个锥形瓶封上了口，分了几次放进了保温室。回到工作台前，他才第一次和白赫有目光接触，Alpha的眼里泛着红，那红像是篝火燃尽后的火星子，很容易被人忽略，但被它烧到还是会疼。
白赫被烧到了，从眼睛烧到了心里，隐隐发痛。
“程羽——”
“哥，” 程羽洺打断了白赫，“我听到你和吴教授的谈话了。”
自从白赫不让他叫老师后，程羽洺便改口叫白赫哥哥，每次都故意叫得甜腻腻的。
除了这一次。
“无论我怎么做，你还是觉得我不是认真的，你还是在糊弄我，轻视我的感情，” 程羽洺望着白赫的眼睛，又抬头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地说，“我真的很难过。”
“……” 白赫有满腔的话语，但到了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伸手去碰他，试图让程羽洺离自己近一点。
还没碰到，就被躲开了。
白赫尴尬地缩回手，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程羽洺，看他换了一副新手套，又拿着75%的酒精喷雾在手套上，白大褂上喷了几下，乙醇的辛辣味充斥着实验室，又冲进两人的鼻腔。
“……还有，没做完的实验么？” 白赫小声问道。
“嗯，要先消毒。”
程羽洺放下酒精喷雾，大步流星走到白赫面前，一把捏住了白赫的下颚，Alpha的手也没有将那手套捂出温度，凉得白赫一哆嗦，酒精顺着白赫的脖颈留下，蒸发在了上下滚动的喉结上。
“最后一个实验，就是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有多认真。” 程羽洺弯腰凑近了些，几乎是抵在白赫额头上，“但我也说过，我绝对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所以如果你不喜欢，就推开我，拒绝我。”
说着，程羽洺就吻上白赫的唇。
白赫撑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承受着Alpha的亲吻，舌尖也配合地伸出嘴来，与程羽洺交缠，被亲狠了，也不躲闪，也不发出呻吟，反而抬手搭上了程羽洺的肩膀，不顾那实验服上残留的化学物质，贴上了程羽洺的胸膛。
程羽洺顺势松开了白赫的下巴，双手托着臀部把人抱起。唇齿分开，来不及咽下的涎液便滴在了洁白的实验服上。
“哥，你有时候真矛盾，说着喜欢我，又不和我认真在一起。说和我不是认真的，又和我这样子接吻。”
白赫搂紧了程羽洺的脖子，头埋在胳膊里闷声不响。
“我说我要追你，你说看我的表现，结果却天天躲着我，” 程羽洺颠了颠白赫的臀肉，苦笑道，“每天躲着我，我现在抱着你，你又不躲了。”
研究所的实验室四周都是玻璃门窗，工作人员下班从走廊经过，都能看到实验室里的一景一物。白赫被Alpha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听到实验室外零碎的脚步声，全身都羞地烧了起来。
要放在平时，白赫早就推开程羽洺逃走了。
白赫也习惯了逃避，因为每一次，程羽洺都会追在他身后，等白赫什么时候不别扭了，愿意转身回头了，再耐心地把他哄好，哄回身边。
可这次不同，白赫有种强烈的预感，如果这次他逃走了，程羽洺也许也会离开。
所以白赫没有反抗，只是把头埋得更深了些，撒娇似的细声求道，“羽洺，我们回办公室好不好。”
程羽洺抱着白赫，路过在走廊的研究所同事，回了白赫的办公室。
关上门，Alpha把怀里的人直接抵在门上亲吻，但却失了以往的温柔，比起吻，那更像是野兽的撕咬，要把Omega撕碎了吞进肚，和自己融为一体，或是要把Omega心咬出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
可把白赫的嘴唇咬破了，血流进Alpha的喉咙，程羽洺也拿不准白赫的真心。
“白赫，你为什么不反抗。”
“你不是说不想困住我么，为什么把我搂得这么紧。”
“在这里和吴教授说了这么多我的事，为什么却不愿意当面和我讲一句。”
程羽洺哑声问着，把白赫的臀向下放了放，贴在了自己跨间耸起的鼓包上。跨间鼓胀着，人却像是泄了气，自暴自弃地在Omega耳边低语，“你看，我喜欢你，所以我一碰你，就会硬。可我却看不透你的想法……”
白赫在程羽洺怀里沉默着，直到后背把木质的门都捂热了，才缓缓开口，“吴教授刚才已经教训我一回了，找你去，你也说我。”
程羽洺不解其意，望向白赫的眼睛。
白赫搂着程羽洺，委屈地撇着嘴，“你知道，我平时也不喜欢和人打交道。我一个人工作生活这么多年，一直也挺好。所以我不需要Alpha，感情对我来说也不是必需品。”
没等程羽洺的目光暗淡下去，白赫又倾身给了Alpha一个湿润的吻，把Alpha亲得愣在原地，然后才一字一句轻声说道：
“但你出现了。”
白赫心里筑起的铜墙铁壁正在坍塌瓦解，轰隆倒地，头顶一片光明。
“你打乱了我的生活，所以我有好多顾虑，需要你给我答案。”
第三十章 顾虑*
白赫的顾虑无非是来自于Alpha对于Omega的绝对控制。
Alpha的信息素会让Omega瞬间臣服，强壮的体魄可以轻而易举将Omega钳制，在后颈上咬上一口，Omega这一辈子就只会认这一个Alpha了。
而这看似完美浪漫的单偶制关系，也潜在着巨大的风险。就像一夫一妻制的鸟类一样，Alpha即使标记了Omega，也会出轨。两个人被信息素绑定在一起，也不一定就会互相喜欢一辈子。
当今社会恋爱婚姻自由，没有拘束，Alpha厌倦了当前的伴侣，就会去标记新欢，但旧的标记不会因此消除，动物本能的吸引依旧存在。于是很多Omega最后都和他们的Alpha从伴侣变成了单纯的肉体利益关系。
白赫不想要这样的肉体关系。
程羽洺又是这样一个年轻的Alpha，就像是一颗青涩的果实，被白赫先发现捡了去。但等这果实成熟，美味四溢，必定会招来无数莺莺燕燕。若是遇到了程羽洺更喜欢的，标记了白赫又去标记别的Omega，白赫估计也不会去制止，更不会争宠吃醋。
但这不代表白赫就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Alpha，愿意承受Alpha移情别恋所带来的痛苦。
本来白赫是想逃避到底，等程羽洺结束了实习，也许就永不相见了。可被吴秋辰数落一顿，又被程羽洺抱着又亲又啃一顿后，白赫突然想开了。
人生苦短，知心难求，遇到了为何不去赌一把？
更何况，程羽洺值得白赫去下赌注。
只是在此之前，白赫需要程羽洺的承诺。
“哥，你还说什么遇到更喜欢的Omega，我喜欢你喜欢到发狂，你早就把我困死了。我除了你，谁也不稀罕，再来多少Omega，我都不稀罕。”
程羽洺托着白赫的臀瓣，把人抵在门上，听Omega断断续续说了半天。白赫的顾虑在程羽洺眼里更像是没有安全感的撒娇，需要程羽洺认真解释，再耐心安抚。
“哥，” 程羽洺贴着白赫的耳朵哑声说道，“跟我回家，我有办法证明给你看，我有多喜欢你。”
一瞬间，白赫脸烫得快要冒出气来，推开怀里的Alpha，“程羽洺我认真和你说呢，你还在这里不正经！”
程羽洺顺从地松手，把白赫从身上放到地上站稳，转眼又贴了上去，把人挤在办公室门上，“我也很认真啊，我家里有样东西，我想给你看一眼。你在想什么呢，嗯？白老师？不正经的明明是你吧？”
白赫羞地说不出话，愤愤锤了程羽洺一拳。
程羽洺乐呵呵地受着，顺便脱了两人的实验服和手套，整理了办公室的文件物品，牵着白赫走出了研究所，开车回家。
到了程羽洺的公寓后，果然没有发生白赫想的事情。
程羽洺让白赫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候，自己钻进了卧室，锁上门翻腾半天，才拿着一个银色塑料瓶和一根针管出来。
“这是我从我爸那里要到的，” 程羽洺一屁股坐到白赫身边，沙发的弹性把Omega颠了起来，在重心不稳前又被程羽洺搂到了怀里，“特种部队专用的Alpha注射式信息素抑制剂。”
白赫拿起程羽洺手中的针管端详了半天，有些不可置信地确认道：“这个，可以抑制Alpha信息素的分泌？”
“嗯。听我爸说，是出任务时，Alpha特种兵都会用。说是可以完全掩盖信息素气味。”
“那，这个呢？” 白赫指了指程羽洺手中的银色瓶子。
“这是我和速兴医药公司要到的鼻喷式Alpha抑制剂的样品。喷了之后，Alpha的鼻窦器就会被麻痹，这样就不会被Omega的信息素影响了。” 看到白赫掩盖不住的惊叹，程羽洺又沾沾自喜道，“上次研讨会的时候，哥你不是介绍了他们的研究员代表给我认识嘛，我一直记得他们的鼻喷式抑制剂的演讲，最近终于和他们的产品经理联系好了，破例送了我几个样品。”
白赫对于还未上市的新产品发明充满了好奇，拿着两样东西研究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程羽洺拿它们出来的意义。
可还没来得及阻止，程羽洺就已经把针管插进了大腿，针管里的液体全部输射进了肌肉。
白赫只好握着鼻喷瓶，把手背到后面，“这还是样品，副作用还不清楚，程羽洺你不要乱来。”
程羽洺并没有理会白赫的责骂，反而揽着白赫的膝窝把人一下横抱起来，“哥，他们三期临床都快过了，没事。而且，我刚才已经吸过了。” 说着，便抱着Omega径直向卧室走去。
白赫被扔到了软床上，没等爬起来，又被程羽洺压了下来，挣扎不开，浑身乏力陷进了床里。
“白赫，现在你闻不到我的信息素，我也闻不到你的了。你现在对我而言，就是一个Beta。”
Alpha喘着粗气，目不转睛地盯着白赫，眼神炽热真诚。
“可我还是喜欢你。还是对你有感觉。” 说着，程羽洺拉着白赫的手腕去摸自己涨得快要爆开的裤裆，“我硬了。这是对你生理上的喜欢。”
白赫手攥成了拳头，可磕碰到那地方时，还是被那滚烫的热情吓得一颤。
这一颤，程羽洺就把白赫松开了，继而说道，“这是对你心理上的喜欢。你要是不想要，我就不动你。我可以为你忍，可以为你打抑制剂，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抑制剂的效果开始起效，房间里Alpha的信息素逐渐消失了。
剩下的，是映在白赫眼前，一个真真切切的青年人。
一个情真意切，对白赫死心塌地的男人。
男人的爱情是热烈的，吻也是。没有了信息素的蛊惑，白赫更清晰地感受到了程羽洺舌尖划过唇齿上颚的缠绵瘙痒，唇瓣的吮吸更是勾魂摄魄，一时间让白赫无法自持，颤抖着抓上程羽洺的手腕，呻吟求饶。
唇舌分开，白赫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了。程羽洺却没有给白赫喘息的机会，把两人衣服剥光后，把人紧紧压在身下，性器上下叠在一起，分外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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