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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看，你这里也说喜欢我呢。”
程羽洺前后蹭了蹭，惹得白赫抖了又抖，浑身都羞成了粉红色，紧闭着眼睛试图逃避。
“哥，你真的太可爱了，” 程羽洺低头亲了亲白赫的眼皮，然后一路向下，划过鼻尖，唇峰，锁骨，最后含住了胸前的玲珑红珠。
“唔——！” 白赫被刺激地挺身反抗，这一挺，反而被含得更深了些。
程羽洺用牙尖舌头反复碾磨着心脏上方的粉红颗粒，左手覆上了另一颗，含糊问道，“哥，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你要是不喜欢，就推开我。”
白赫被弄得情欲高涨，可没有信息素，没有易感期，发情期，所以意识依旧无比清醒。
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也知道如果他推开程羽洺，就什么也不会发生。
可程羽洺说的不喜欢，是不喜欢什么？不喜欢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还是不喜欢程羽洺？
白赫心里暗骂这小子话里装满心机，没有反抗，任由他玩弄撩拨着自己的身体。
“哥，你可想好了。”
“……”
“哥，我爱你。”
折腾到了后半夜，信息素的气味才慢慢回归。
Alpha抱着浑身酥软的Omega坐进了浴缸里，Omega满脸通红，背靠着Alpha走神。
两人前后坐拥着，浴室里安静地只剩下水波浮动的声音。
“如果我在研究所，推开了你，” 白赫突然轻声问道，“你会不会离开我。”
“当然不会了。你推开我，我就继续追你。白老师，我早就想好了，我这么喜欢你，哪怕你不喜欢我，我也要跟在你身边，直到你喜欢上我。你要是永远都不喜欢我，那我就默默照顾你，保护你，直到你遇到，你喜欢的人。”
程羽洺说着，声音又蔫了下去。
白赫却舒了口气，笑着拍了拍Alpha的脸颊，“傻小子。别想没用的了。明天好好和我做实验，等项目完成，宣讲会你也要参与。”
第三十一章 宣讲会
生物科研总是伴随着漫长的实验周期和无尽的失败，不过白赫和他的同事们是幸运的。经过了将近一年的工作，在赵博士团队和程羽洺的协助下，吴秋辰教授实验室的科研项目终于有了阶段性的成果。
实验论文吴秋辰让程羽洺打的初稿，白赫再编辑修改，敲定终稿后投稿到了ABO生命科学学术报刊，如今已经通过了审核，正在等待同行评议。
为了扩大科研成果的影响力，同时吸引一些可能的科研经费的投资方，白赫邀请了当地出版社编辑，学术刊物编辑，医药公司负责人等参加宣讲会。
宣讲会被安排在了初夏的一个下午，程羽洺和白赫一同抵达研究所，两人西装笔挺，并排而行，在人群中很是惹眼。
一进了白赫的办公室，程羽洺才怂了起来。虽然实习了一年，但他究竟只是一个本科毕业的实习生，第一次以第四作者的名义发表论文，也是第一次参加台下几百人的宣讲会，面对这样的场面，自然会慌张。
白赫看着平时在自己面前自信无比的Alpha，如今正靠着办公室的门闭着眼深呼吸，不禁一笑，默默上前理了理程羽洺有些凌乱的领带，说道：“论文你从头写到了尾，我让你读的文献你读了，实验你也跟着都做了，有什么紧张的。嗯？”
“我……我怕我讲得不好，台下问我问题我回答不上来。”
“宣讲会的嘉宾都是些外行，你只要把科研结果通俗来讲，省去那些内行人才感兴趣的实验过程，就没问题。他们不会问太专业性的问题的，哪怕不会，还有我在呢。”
白赫的这一句话像是一剂镇定剂，瞬间抚平了程羽洺紧张的心情。
趁着白赫的手刚松开领带，程羽洺使坏一般掐住了白赫的腰，一下子把人带进了自己的怀里，在Omega耳边哈着气沉声说道，“哥，我紧张，手都在抖呢，一会去会议厅，我掉链子怎么办。你亲亲我，我就不紧张了。”
白赫：“……”
进入研究所的会议厅，程羽洺和白赫沿着左侧的墙壁来到了讲台下，在台下等候的还有赵博士和吴秋辰。刘依茹向来懒得做这些演讲，便坐在第一排支持自己的同事和领导。
吴秋辰简单地宣读了宣讲会的开场白和内容概述后，赵博士上台讲述了他们实验室对于ABO性别等位基因位置，和遗传规律的发现。实验证实了白赫以前的推测，决定ABO性别的基因在染色体9上，具体位置赵博士表示是在9p22.1，也就是染色体9的上半段。并且Alpha基因对于Beta和Omega基因呈完全显性，Beta又对Omega基因呈完全显性。AA，AB，AO是Alpha，BB，BO是Beta，OO隐性是Omega。
赵博士下台后，就由白赫和程羽洺上台来讲解他们和刘依茹的研究发现了。
白赫走到讲台前，点出了PPT的首页，上面赫然写着：
“DMRT1 和 FOXL2 在ABO 分化机理上的作用。”
“白赫，刘依茹，程羽洺，xx医生”
程羽洺对PPT上自己的名字和白赫没有放在一起有些不满意，尤其还挨着那个经常找白赫中午吃饭的年轻帅气的Alpha医生。程羽洺想把名字偷偷和刘依茹换位置，但是由于怕被白赫骂幼稚，最终还是以一个专业的态度保留了PPT的原样。
白赫把激光笔递给程羽洺，示意他开始演讲。
程羽洺清了清嗓子，走到大荧幕前，开始讲解这一年的实验成果：
“费洛蒙研究所吴教授实验室经过实验得出，DMRT1 和 FOXL2 是两个对于Alpha和Omega分化机理至关重要的两个基因。”
白赫按下讲台上电脑的鼠标，PPT进入下一页，大屏幕上显示出两节相连的管状图形，标注着：染色体9。
程羽洺继续道：“我们通过基因作图发现，DMRT1和FOXL2都坐落在染色体9的p臂上，和赵博士所发现的ABO基因距离非常相近。于是我们推测出两者存在直接关系的可能性，并执行了相关实验。”
白赫点了点头，认可了程羽洺的演讲能力，然后接过了程羽洺手中的激光笔，开始讲解研究的关键发现：
“根据已有研究表明，DMRT1在男性Alpha体内表达最多，女性Omega体内最少，在性腺的表达程度和精子的发育程度成正比。FOXL2则相反，和卵子的数量成正比。于是我实验室实施了两者关系的研究，并发现DMRT1蛋白的产生可以直接促进胚胎期和分化期睾丸以及阴茎的发育。FOXL2可以促进卵子，卵巢和生殖腔的发育。”
程羽洺将PPT点到下一页，是一些小孩和青年人的照片，还有DMRT1和FOXL2的蛋白质印迹法实验结果。
“经临床研究发现，在0至14岁，未分化的人群中，男性的DMRT1表达率在70%，FOXL2的表达率为0%，女性则相反，FOXL2为70%，DMRT1为0%。
“而在16岁至50岁，已分化的人群里，Alpha男性DMRT1的表达程度增长至100%，Alpha女性也会从0%增长到60%-80%，而Omega男性则减到5%-10%。FOXL2规律相同，Omega男性和Omega女性FOXL2的表达程度增长到90%-100%，而Alpha女性则减到20%。分化期Beta人群的这两个基因没有变化。
“进一步基因工程实验和流式细胞技术表明，正是ABO基因激活或灭活了DMRT1和FOXL2的表达生产。”
台下有人开始窸窣讨论起来，刘依茹也在座位上冲着台上的两人狠狠点头。
白赫喝了口水，继续用激光笔指着大屏幕讲道：
“临床试验要感谢xx医生的协助。综上所述，我们推断出了Alpha和Omega大致的分化机理。在人类进入分化期之前，第二性别尚未发育，男女性别从胚胎发育开始，就由XY性别系统和sry基因决定。sry基因激活了DMRT1在胚胎阶段的表达，DMRT1的表达导致了男性特征的发育，由此造就了分化前期的男女性别区分。
“在16岁左右，人类进入分化期，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青春期。第二性开始发育，染色体9上的ABO基因开始起到关键性作用。
显性的A基因会进一步激活DMRT1的表达，灭活FOXL2的表达，Alpha的精子量，睾丸，阴茎和茎头球得以在分化期发育。而O基因只有在双隐性的时候才会激活FOXL2的表达，并灭活DMRT1，让Omega的生殖腔在分化期成功发育的同时，减少男性Omega的精子浓度。”
实验结果大致讲完了，还剩下今后的试验发展和规划，白赫留给了程羽洺来讲。
程羽洺翻到最后一页PPT，给台下的编辑和老板们强调了实验结果的重要性，根据本次实验进行下一步，对ABO信息素分化的具体规划。
宣讲完毕，掌声雷动。
吴秋辰上了台，和白赫，程羽洺一起回答了台下嘉宾的种种问题，又在会议散场时，和个别企业老板单独聊了聊投资经费的事。
直到傍晚，等嘉宾都纷纷散去后，宣讲会才算正式结束。
吴秋辰在研究所门口堵住了正要离开的白赫和程羽洺，笑着拍着两人的肩说道：“小白，小程啊，今天真的是不错啊。你看小程马上实习要结束了，辛苦了这么久，我们不得再吃个饭？还是上次小程推荐的那家饭馆，依茹已经过去等位了。一起来吧，我请客！”
白赫刚想婉拒，程羽洺却拉上白赫的手，抢先一步说道：“没问题吴教授，我们走吧！正好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们说。”
第三十二章 尾声
进了饭馆的门口，只见刘依茹已经找到位置坐下了，正冲着他们招手。
依旧是那一面方桌，依旧是程羽洺贴着白赫入座，给每个人倒茶。
茶还没倒满白赫的一个杯子，刘依茹就扒着桌子忍不住问道：“白赫，你宣讲会上咋没让程羽洺讲他之前搞的β-连环蛋白的实验呢？我记得他那个项目做了挺久的啊？”
程羽洺顿了一下，茶险些洒了出去。白赫覆上程羽洺倒茶的手，接过了茶壶，边给剩下的人倒茶，边悠悠讲道：“那个实验失败了，β-连环蛋白对于生理结构的分化只是DMRT1影响下所产生的后续现象，并不是直接导致分化的因素。”
刘依茹惊叹一声：“诶呀，又是一个correlation 不代表 causation 的惨案啊。这一年不亏，可让我们的小实习生好好体验了一把我们生物学家的真实生活喽。”
“诶，小程啊，你也别太沮丧，”吴秋辰见程羽洺蔫头耷脑的，赶紧打断了刘依茹，安慰道：“你做得很好了，你要知道，科研就是这样的，实验常常伴随着失败，大部分的实验结果都无法支持我们的实验假设。要想做一个科学家，首先就要接受失败，然后再去分析失败。”
程羽洺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后，问道：“吴教授，要是实验屡次失败，假设都不被支持，这么多年下来，难道不会很打击信心，磨灭对科研的热情么？”
“小程啊，你看每年得诺贝尔生理学医学奖的人，只有那么几个，但他们的成就不仅是因为个人的坚持，天赋与努力，你要知道，也是因为那些无数无名的科学家，在几十年里，经过无数次的失败，无数次排除错误的猜想后，才能引导少数的科学家走向成功的道路，让科学进一步发展。”
白赫接着吴秋辰的话，说道：“科学只是帮助人类探究世界的一种系统性的知识体系，实验也只是用来检测我们对于现象的猜想和预测而已。探索是第一，成功与否对于科学而言，并不重要。”
服务员把菜端了过来，见餐桌上的四个人西装革履，正襟危坐，还说着一些令人似懂非懂的话，不敢打扰，菜名都没介绍，放下盘子就悄悄溜了。
吴秋辰笑了笑，给程羽洺夹了块肉，“小程啊，你现在知道，做科研的人要对科学抱有怎样的追求和热爱了吧。你看我们三个在研究所这么多年，也还不是在无数的失败中寻找生命的真理嘛。哈哈，来吃饭吃饭……”
饭吃了一半，程羽洺才想起来重要的事情：“对了，吴教授，刘老师，我在研究所的实习期要结束了，所以有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和您们汇报！”
吴秋辰和刘依茹抬起头，白赫放下筷子，叹了口气。
程羽洺赶紧整了整衣领，看了眼白赫，挺起身说道：“就是，就是，我和白老师，呃，和白赫在，在一起了！”
说着，桌子底下还去拉白赫的手，和那嘴边说出的话一样，哆哆嗦嗦，颤颤巍巍的，只是白赫没有躲闪，手掌贴上手掌，指尖划过指尖，十指相扣，无声却有力，温柔又坚定。
本以为是个重磅消息，吴秋辰和刘依茹的反应却出乎了程羽洺的预料。
吴秋辰眯眼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刘依茹则是嗐了一声：“这算什么新消息啊。我还以为你决定要留在所里，实习转正了呢。”
“？刘老师，你们怎么知道的啊？”程羽洺一脸震惊，白赫又叹了口气。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每天上班下班都缠着白赫，还乱亲乱肯的，我一个beta都能想象到，白赫身上估计全是你的信息素，我们实验室，乃至全费洛蒙研究所，上下还能有人不知道你们在一起了？我们白赫遇到你之前，那可是神仙一般神秘高冷的人物，一心只为科研，哪里关心情情爱爱，好多Alpha想追都不敢追呢。结果可好，遇到你之后，神仙全让你给亵渎了！”
刘依茹这么一番话，搞得大家都忍俊不禁。
白赫在大家的笑声中，把手从桌子底下抽了回来，埋下头吃起了碗里的白米饭。程羽洺从侧面看去，才发现白赫脸都红透了，像个熟透的水蜜桃一样，白里透红的，让人垂涎欲滴。那粉红色从额头一直蔓延到Omega细嫩的脖子，想必现在胸脯和肚子也都红透了。
程羽洺一路看下去，还发现白赫衬衫衣领处的皮肤上，还藏着几个深红色的斑块，随着呼吸若隐若现。
那是昨天晚上，程羽洺以准备宣讲会太紧张，需要白赫安慰为借口，偷偷种下的吻痕。
现在那些吻痕，还留有Alpha信息素的气味。
白赫是他的Omega了，他也是白赫的Alpha了。
程羽洺想到这，嘴咧得更开了，也管不了什么公众场合，也顾不得在领导们面前体不体面了，张开双臂一把把白赫搂进了怀里，对着白赫的脸颊猛亲了几口，笑着大声说道：
“反正白赫喜欢我！管他是亵渎还是疼爱，我怎么样他都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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