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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凶又娇(近代现代)——糯叽叽的糖糕

时间:2022-02-06 09:47:45  作者:糯叽叽的糖糕
  沈星移低垂着眼睫轻笑了一声, 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站起身走进厨房, 只能听见隐隐约约叮叮当当的声响不知道在做什么,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玻璃杯递给他,“喝点蜂蜜水。”
  时映星接过杯子迟疑了两秒,抬眼看着他干巴巴道:“你这该不是几年前的蜂蜜了吧?”
  沈星移这几年都在国外,谁能知道这房子里的东西都是多少年的老古董了。
  看到时映星的表情沈星移没忍住勾起了嘴角,眼底的倦怠稍稍退散了些许,“放心,我回来的路上买的,吃不死人。”
  时映星尴尬的摸了摸鼻尖轻轻哦了一声,温热微甜的蜂蜜水顺着喉咙下肚缓解了不少醉酒恶心反胃的感觉。
  两个人坐在沙发的两端谁也没开口说话,但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倒也不尴尬,反而是难得的放松。
  好像很多年前他们俩总是躲在沈家老宅房间,那个漫长而炎热的暑夏,窗外的蝉鸣声此消彼长连绵不绝的暑热,他们在同一个空间里各做各的事情却是亲密而惬意的距离。
  时映星突然在这一刻意识到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是酒精麻醉了神经还是夜太深了脑子还不太清醒的缘故,时映星突然有点怀念这样的感觉。
  “头还疼吗?”
  沈星移突然的一句话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迷,时映星回过神缓缓抬起头如实道:“好多了。”他顿了顿还是没忍住问道:“你送我回来的?”
  沈星移摇了摇头:“找了代驾。”他看着时映星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又问了句:“怎么了?”
  时映星摇了摇头:“没什么......”
  “那个……”时映星摸了摸鼻尖声音有点轻回荡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我没发酒疯吧?”
  沈星移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随后短促的笑了一声,眼角勾起的弧度淡化了他眉眼里的锋芒,见时映星的表情似乎沉了下来又收敛了嘴角的笑意:“你指的耍酒疯是什么样的?”
  “就是比如在大街上乱喊乱叫?逮着个人就称兄道弟?裸.奔?……”他默了默:“或者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时映星越说越觉得虚到最后声音几乎几不可闻,他用余光打量着沈星移的神情,似乎想要从细枝末节里窥见那几段断片的记忆。
  “乱喊乱叫,裸.奔没有,”沈星移顿了顿又道:“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好像也没有。”
  时映星听到后半句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下来,却不料下一句沈星移轻声道:“只不过你一直在给一个人打电话。”
  “打电话?”时映星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和谁?”
  沈星移平静的看着他漆黑的眼底似乎藏着什么更深的情绪,像是浓稠到化不开的夜。
  时映星掏出手机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划开微信消息页面当他看到最上方那个聊天框几条未接语音通话的时候瞳孔猛地一缩,感觉手里的手机突然变成了烫手山芋扔也不是拿着也不对。
  那层薄膜好像就这么被轻易戳破了,只不过时映星显然还没有做好准备。
  时映星低着头看着漆黑的手机屏幕倒映出自己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他听见沈星移的声音沉沉响起:“什么时候我们再去一中看一次日落?“
  一句轻飘飘的疑问句,砸在时映星的耳中却震耳发聩,让他感觉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嘴里又苦又涩。
  他努力眨了眨眼睛试图驱散眼前的水雾,将藏在心底快要溃烂腐败的那句话问了出来:“所以这几年你到底去了哪里?”
  他曾经设想过无数次会在怎么样的场景下问出这句话,沈星移会是怎样的表情他究竟会说些什么。
  可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场景。
  像是做了无数次的预想最后的结果却与预想背道而驰。
  沈星移的神情平静像是暗潮汹涌的深海压抑而克制着翻涌的情绪,望着时映星开口声音低哑。
  杳无音讯的几年时光又何止是三两句话就能说得尽的。
  两人之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空气都像是凝滞了一般,就连细微的呼吸声都在寂静中显得有些聒噪嘈杂。
  时映星收紧五指捏成拳头指尖的温度凉的惊人,他吸了吸酸涩的鼻尖感觉喉头好像哽咽着翻滚失控的情绪声音微微有些变调:“所以现在为什么又回来找我了?”
  沈星移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眼角有些微微泛红,”因为现在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他顿了顿声音又沉了下去,”除非你不想。”
  时映星的指尖几乎都要扣进掌心之中,他哽着喉咙艰涩的开口:“久别重逢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还想和你在一起?”
  “我不知道,”沈星移的声音很低,昏暗的壁灯光线将他的脸分割明暗不清,很难看清他脸上此刻的神情:“不是久别重逢,是我蓄谋已久。”
  “我经常想我们相遇时你会是什么表情会说什么话,是会直接跑掉还是对我说好久不见,可那天你喊我沈总那样自然而漠然的语气和神情,我还真有点感觉后怕。”
  沈星移笑了笑眼底却没什么笑意。
  时映星感觉呼吸好像错了一个拍子,紊乱而急促。
  “不过好在对你我一贯是个很有耐心的人,我今年24岁如果无病无灾的话我还有几十年的时间,”他停顿了片刻看向时映星,“这次换我等你。”
  *
  三天的假期一转眼的功夫就过去了,时映星从江城回来又全身心投入到了新一轮的工作里,每天忙的脚不沾地深夜回来已是家常便饭。
  他试图用忙碌麻痹自己的脑子才不至于去想那些纷杂的思绪。
  今天难得早回来一趟,他刚从电梯里出来还低着头回着楚然的消息,慢悠悠往自家门口走输入密码只听见“滴”的一声他拧开门把手进门。
  他放下包捏了捏酸涩的肩颈,将手机凑近嘴边:“行了我刚到家先洗个澡,文件我一会儿发给你。”
  说完他走进卧室找了套换洗的衣服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出来,肩膀上搭着一块毛巾拿起手机边回消息边擦着半干的头发。
  打开电脑把文件传给楚然,他拿过手机发了条语音:“传过去了你看下。”
  楚然回了句OK。
  忙完一切时映星才后知后觉的感觉胃饿的有点难受,放下手机推开房门走出去,他走进厨房翻了下冰箱,因为平常工作忙的缘故除了最简单的一点速食冰箱里连肉类还有蔬菜都没有。
  他从冷冻柜里带了一袋速冻水饺出来,刚关上门忽然听见一声轻微的猫叫声。
  他猛地回头看向光线昏暗的客厅却什么都没发现,以为是自己自己听岔了也没多在意,可当他拆开包装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时,他又听见了一声“喵”,这回的声音比上一次要清晰很多。
  好像是从桌子底下传来的。
  时映星弯下腰低头往桌子底下看去,就和一双圆溜溜的黑豆眼对上了。
  时映星愣住了。
  一人一猫对视良久,直到那猫对着时映星又叫了一声从桌子底下慢悠悠迈着猫步走了出来。
  时映星更傻了。
  这是猫是猪?
  还是一个橘色长毛的煤气罐罐?
  橘黄色的煤气罐罐围着他转了两圈又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裤腿,喵喵喵的冲着他撒娇。
  时映星弓下背半蹲在地上摸了摸橘猫的毛茸茸的脑袋,这猫很亲人顺着他的手微微歪过脑袋一下又一下的蹭着他的掌心,他笑了笑:“饿了吗?”
  他家里没养过动物所以也没什么猫粮给它吃的,从冰箱里找出一盒鸡胸肉放在锅里煮熟了撕成条喂这只橘猫,它倒也不挑食吃的依然很香。
  时映星想他的主人养猪肯定很有一套。
  橘猫吃东西的时候也不护食,吃完了之后舔了舔嘴冲着时映星绵长的喵了一声,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到他跟前突然一个翻身露出柔软白色的肚皮一动不动,似乎等着时映星继续摸它。
  猫这种生物警惕性很高,很少有会主动露出肚子让别人摸的,时映星突然就想起了胖虎。
  胖虎从前也是这样,每次吃饱了就会慢悠悠走到他们面前躺下露出柔软的肚皮任他们揉捏。
  除了胖虎之外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亲人的猫,尤其还是面对着一个只是给了它一顿饭的陌生人。
  时映星摸了摸他柔软温暖的肚子,轻笑了一声:“我以前也有一只像你一样的小橘猫,它叫胖虎和你一样能吃……”
  橘猫喵了一声。
  时映星有点诧异又喊了句胖虎,橘猫翻了个身又软绵绵的喵了一声。
  时映星轻抬眉梢有点好笑,揉了揉他的脑袋:“你还真敢应。”
  时映星煮了一碗水饺端到桌子上抽开椅子坐下,点开微信找到了小区的业主群发了句:“谁家的橘猫丢了?”
  他又发了一张橘猫的照片。
  业主群的消息回的不是很快,他吃完了饭顺带洗了碗再打开群消息才发现有个人at了他。
  “是新来的租户养的橘猫,好像这两天出差了估计是自己偷跑出来的,你加下我微信我把他推给你。”
  时映星点了点那个人的头像添加了好友,那个人通过得很快发了句你好紧接着就把微信号推了过来。
  “我原来住你对门的,因为工作原因没住多久就搬走了,结果正好遇上这个男生要租房子,不过他好像工作挺忙的不经常来这儿,你们应该俩还没打过照面,有什么事儿你就联系他吧。”
  时映星回了句谢谢,他点了点推送过来的名片,大概也能知道这确实是橘色煤气罐罐的主人。
  因为他的头像就是一只卡通的橘猫。
  他备注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和意图点了确认。
  过了很久时映星也没收到通过的消息。
  他甚至都怀疑这家主人该不是搬走了把这只煤气罐子给丢下了,他找了件衣服叠在靠垫上给它当临时的窝,这猫也不怕生熟络的趴在靠垫上懒洋洋的模样。
  到了晚上十点他的手机跳出了一条验证通过的消息。
  时映星:“你好,怎么称呼?”
  “我姓沈。”
  时映星:“沈先生,你的猫现在在我家。”
  “嗯,我知道。”
  时映星看到这条消息愣了一下,“所以您看下什么时候方便我把猫送回去?”
  对面安静了一分钟才回。
  “不好意思,我这两天在外地出差没办法赶回去,你这里方便的话能帮我照顾两天吗,我回去给你做饭?”
  对方越是客气时映星越是觉得不好意思,他心想反正都是对门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搞好关系总归不是坏事,就应了下来。
  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说的是给他做饭而不是请他吃饭。
  就这样一人一猫就这么相处了下来。
  北京的秋老虎来的气势汹汹,时映星也没吹干头发困意就涌了上来,没吹干头发吹了一晚上的空调,第二天他就感觉喉咙疼的像是磨砂纸摩擦过一般。
  他起先没在意忙着整理案件的信息,到了第三天半夜回到了家终于是挺不住了,感觉整个人脑袋就像是注了铅头重脚轻,头又疼又晕,浑身像是在沸水里滚过一般滚烫,他从医药箱里找了两粒退烧药就着热水喝了下去,躺在床上随便裹了下被子就睡了过去。
  睡梦里他隐约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一双冰凉的手轻轻覆在了他发烫的额头上,就像是身处在沙漠里的人找到了水源一般,时映星下意识的紧抓住了那双带着凉意的手,将自己滚烫的脸颊在那人冰凉的手背上蹭了蹭试图缓解燥热的病气。
  他听到开门声响起,脸上冰凉的温度也随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他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不是很想让这个人离开,极力的想睁开眼睛却深陷在暗无天日的沼泽瘴气之中如何也挣脱不开。
  就在他在梦境中极为不安的时候突然额头上覆盖上了一层冰凉潮湿的触感,一双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他的声音很轻在耳畔低声耳语温柔又缱绻:“没事,我不会离开的。”
  听到这句话时映星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脏像是被熨平了皱褶莫名安心了下来,困意缠缠绵绵的将所有思绪吞噬拉进深渊。
  这一觉时映星睡得很沉,一夜无梦醒来感觉出来一身的汗,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感觉那种头疼欲裂的感觉似乎好转了不少,只是喉咙干涩的难受,用手肘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他起身的动静其实不大,却听见一声轻微的叹息声响起,“你醒了?”
  时映星毫无预兆被吓了一跳,顺着声音朝沙发看去才看发现原来那里坐了个人。
  沈星移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窝微陷眼底的乌青显得格外刺眼,见时映星呆呆地看着自己还以为他还是不大舒服,起身走到床边弓下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默了默又道:“温度降了,怎么人还难受吗?”
  时映星整个人都是懵的状态,所有的动作都有些迟钝他抬头看向沈星移,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能看清沈星移漆黑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的弧度。
  眼神专注又温柔,倒映出一个小小的自己。
  沈星移见他微微泛红的眼眶神情难得有点紧张:“头还疼吗?”
  时映星突然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揉捏直至空气有些稀薄,他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情绪摇了摇头,太久没说话嗓子哑的厉害:“没有。”他低头撇开了视线,吸了吸鼻子猛然间才发现一件事:“对了,你怎么进来的?”
  “门没关严实,我在门口叫你一直没回应,我感觉不对就进来了,”沈星移顿了顿:“你睡得很沉。”
  某人从前忘性就大,不是忘了随手关门就是忘了出门关灯,万一今天不是他发现了,以时映星睡的不省人事的状态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时映星嗯了一声,“我去洗个澡。”
  他掀开被子下床没有再看沈星移一眼,从衣柜里随便找了套衣服心不在焉的走进浴室。
  从浴室洗了个澡出来他感觉浑身上下终于没了那种黏腻的感觉,房间里已经没有沈星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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