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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剂失效后被迫标记了(近代现代)——雲少

时间:2022-02-06 09:55:28  作者:雲少
  尚嘉咚地一声坐在地上,咬牙切齿道:“有病!”
  整个十一月,季言礼都在昏天黑地地学习,白天疯狂抓紧一切时间赶作业,一轮复习像催命似的赶进度,卷子像雪花一样往下发,几乎每个课间都有课代表抱着作业进教室,连废话连天的麒麟双子偶尔都会埋头苦学。
  在打工前季言礼会囫囵吞枣先背几页高数内容,然后挑几道简短的例题,然后一边做奶茶一边营业拍照,一边脑子里琢磨那几页的内容,最好的效果是一晚上工打完,他能看完小半章的知识点。
  十一点到家继续疯狂赶作业,写到凌晨一点再看一会高数和大物书,有的时候凌晨两点睡,有的时候拖到凌晨三点,早上六点还得起来急匆匆弄点吃的,载季以禾上学。午休时间一部分贡献给学生会,另一部分依然在见缝插针地刷题。
  每周还要排练三四次,周末两天去医院陪夜依然必不可少。
  连胖子都开始担忧地看着他:“丽丽,你是不是又瘦了,而且你黑眼圈好重,像只脱相的大熊猫。”
  季言礼有气无力道:“能有点好词儿形容我吗?”
  “你别写了,”胖子抢他的笔,“趁大课间抓紧睡一会,上课我再喊你。”
  “不不不不行,我现在不写,我就得凌晨写。”季言礼死死抓着笔不放,争抢中还执着地选了个“A”,“别闹,我还能学。”
  11月中旬的期中考试转眼就到了,季言礼写语文卷子写到一半睡过去了,还是江启锋一个纸团把他砸醒,严厉地看了他一眼,季言礼在主|席的监督下晕头晕脑爬起来继续写,但最后依然以三分的微弱分差保住了年级第一的位置。
  麒麟双子借机又开始嘲笑傅时新,说他要将“万年老二”的称号坚持到毕业。
  傅时新本来因为和季言礼的分差缩小而洋洋自得,闻言表情顿时就阴郁了下来。
  因为跛脚,他课间很少出去,甚至不愿意众目睽睽下一瘸一拐去厕所,只是把桌子上的书越堆越高,跟一座壁垒似的低头埋在里面。
  比期中考试更重要的,是十一月末的保送笔试,傅时新那跟季言礼差不多的黑眼圈,基本也是熬夜熬出来的,他桌上堆的书有一半都是超纲的竞赛题。
  贺子麒:“我赌你会保送青竹!”
  贺子麟:“我赌你会保送文卷!”
  贺子麒:“反正我两肯定有一个能赚钱!”
  “万一都没考上呢,别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季言礼刷刷写着答题过程,头也不抬道,想到每次课前老费对他给予厚望的眼神,和三番五次把他找到办公室说真的可以不写语文作业的恳切目光,觉得从未有过的压力,“说不定我这个篮子是漏的。”
  贺子麒:“笑死!你哪有不擅长的!”
  贺子麟:“我两都特别信你!你就是钢铁篮!”
  胖子没好气地挥手,跟赶苍蝇似的:“你两少说几句吧。”
  奚野也发现他状态不好,走路都跟在飘似的,追着问了几次他最近怎么了,还在微信给他发了很多小白狗的表情包。
  每个表情包都很可爱,有的时候小白狗下巴搁在沙发上冲人疯狂摇尾巴,有的时候原地转圈咬尾巴,有的时候躺在脚边翻肚皮求摸摸,有的时候从纸箱中冒出一只毛茸茸的小脑袋“突然出现”,有的时候被人抱着呜呜嘤嘤撒娇,有的时候拿黑黢黢的小鼻头怼镜头“大脸袭击”。
  季言礼看多了,突然想起来,这只占据奚野所有表情包的小白狗,都是同一只,就是他家的茶杯犬“宝贝”。
  每次奚野问,季言礼都说无事发生。
  说得多了,奚野也不问了,像是隐隐约约生闷气似的,甚至也不来看他排练了。
  笔试安排在千人礼堂,但其实到场的人彼此都差不多眼熟……都是第一考场的常驻客,就像又一次大考似的。
  季言礼看到了傅时新,他的头像是半个月没洗了,油腻腻地结成板块,半长不短地遮着眼睛,最后半小时依然拿着书狂刷题,也顾不得表演那套“我从不学习”的说辞了。
  他也看到了主|席,犹如胜券在握,昂首挺胸地大步向他走来,微笑着好像他两是来领奖而不是答题似的:“言礼,你想好是去文卷还是青竹了吗?”
  季言礼:“我想好如果没考上该去哪搬砖。”
  “诶,你总是缺乏信心,”江启锋摇头,“你应该像我相信你一样相信自己。”
  季言礼心说照你那么相信我,现在我就该变身魔法少男,变身以后用魔法写完卷子,毕竟他毫不怀疑,江启锋相信季言礼是个天才,正如他相信自己是个天才一样……俗称要干大事的男人。
  尽管江启锋的志向在星辰大海,但季言礼内心只是想养家糊口而已。
  一场三个小时的考试,考到最后季言礼已经忘了时间,直到铃声猛地在寂静无声的教室里炸响,所有人都是齐刷刷一哆嗦,然后监考老师跟无情的机器人一样飞快地从前到后走位收卷。
  两扇式的礼堂大门左右缓缓推开,外界刺目的光线顿时涌入视线,照射得地面全是一片白花花的光。礼堂外挤着很多虽然自己不敢考但是敢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黑压压的脑袋在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季言礼不得不眯起眼睛,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奚野的脸,焦急地在人群中注视着礼堂,但适应了光线以后,季言礼扫视一圈却并没有看到他。
  季以禾精准地扑进他怀里,仰着头紧张地看他表情:“怎么样?哥哥?写出来了?没写出来?”
  “写出来了。”好像千斤重的包袱突然就被风吹跑了,久违地神清气爽,新鲜的空气呼啦啦穿过身体,带走了考试中出的一身薄汗。
  季言礼情不自禁地微笑,那一刻突然很想把这句话说给爸爸的在天之灵。
  ——“都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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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跪拜考神or2
 
 
第42章 
  十二月迎来一场突如其来的降温,北境掺着针叶林和冰冷钢铁气味的风呼啸而过,地面的积水逐渐凝结出薄薄的冰壳,暖气供上了,教室窗户内侧聚起了白雾,被各种手指涂鸦画出大小不一的笑脸。
  天寒地冻,连斑点狗孟德尔都天天蜗居在有暖气的教学楼底下,像个镇宅门神。
  传说在考生物遗传学之前给孟德尔投喂火腿肠,表达一下对遗传学之父豌豆达人的敬仰,就能蒙的都对考的都会。
  距离舞台剧表演只有几天之遥,温羽急得六神无主,每个课间都要跑过来叮嘱贺子麒不要笑场,叮嘱胖子不要偷懒划水,叮嘱季言礼一定要叫得大大大声,然后搓着手不知道该叮嘱什么了,嗯嗯啊啊了一会儿。
  胖子就推着她回座位:“姑奶奶你消停一点吧,就算咱们有人掉链子,那也是狗班长掉链子,我和丽丽都杠杠的。”
  季言礼有一阵子没看到奚野了。
  奚野仿佛自带雷达,想见学长的时候一天能在校园偶遇八百次,不想见的时候就能真的人间蒸发。
  季言礼迫不得已在微信上给他留言。
  岁寒:【奚野,舞台剧的宣传海报你看到了吗?时间定在12月4号周五晚上六点,在千人礼堂,你会来看吗?以禾和小任都会来。】
  蟹老板发来一只正在吐舌头的小白狗,三角耳朵扑棱扑棱扇动。
  岁寒:【?】
  蟹老板:【这是宝贝在说:好。】
  比赛当天,一放学,剧组全员就急匆匆像搬家的蚂蚁一样将东西和服装全部转移到了千人礼堂后台,整个后台被各班大声喧哗的班委和状况不断的演员挤满。
  学生会的同学夹在其中试图维持秩序,但因为不少学生会成员自己就是参赛人员——例如文艺部长温羽和副主|席季言礼,还有些甚至是评委——例如主|席,导致人手短缺,后台就乱上加乱。
  江启锋还特地来了趟后台,笔挺的阿玛尼西装,系着一根暗红色的领带,穿着Casino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头发焗了油以后根根分明地梳到脑后。
  他微笑着说:“虽然不许非参演的同学进入……但我还是为了你,破例把她放进来了。”
  他让开身子,季以禾从他身后跳了出来:“哥哥!”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季言礼惊讶道,“这里人多,别挤着你,你去台下坐吧,去晚了怕没位置了。”
  “我给她预留了一个前排的位置。”江启锋微微点了点头,像是说这是他应该做的。
  “高三一班!在这里!在这!”胖子在人群中算是最醒目的标志物了,他庞大的身躯挤开一片空地,招呼温羽站进去,路过不少人对着温羽吹口哨,胖子对每个人挥舞他沙包大的拳头。
  温羽终于钻进空地里,然后跳起来冲其他成员招手。
  “那我先去了。”季言礼对妹妹和主|席说。
  季言礼被主|席领走之前还回头道:“哥哥加油!妈妈让我给你录像!”
  等所有人聚拢过来,温羽深吸一口气,絮絮叨叨跟个老妈子一样:“我最后再和大家核对一下流程,胖子在黑灯的时候把道具搬上去,然后躺在地上,亮灯后最先登场的是猎鹰人尚嘉,然后是季言礼撑着披风跑着上台,然后……”
  每个人以她为中心围绕成一圈,听得很专心,甚至包括连上课都不听的尚嘉。
  温羽真不愧是学舞的,全部梳理完一遍不带大喘气,最后抚着胸口问:“可以么?还有问题么?我我有点紧张。”
  “紧张个屁。”胖子说,“我们就是最棒的!”
  “我们要不……”温羽犹豫着,伸出手背在圈子中间,“加下油?”
  她的目光在双子和尚嘉之间徘徊,像是害怕突然有人不给她面子,搞得很难收场。
  “加油!”胖子立刻伸出胖乎乎的手掌放在了她的手上,“丽丽!”
  “加油。”季言礼微笑着把手放在胖子手上。
  “那我们是最棒的。”贺子麒也伸出手。
  “他说的我们主要是指我两。”贺子麟伸手。
  所有人都看着尚嘉,他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像是受不了这群人的幼稚和中二,在密集的视线中不安地变动着身体重心,手插在兜里。
  “行了,来吧,都等你呢,”胖子开口道,“妈的胖爷真是大人不记小人过,豁达大度心宽体胖。”
  “神兽,”季言礼轻轻说,“那个字不读‘胖’,读‘盘’。”
  胖子佯装恼怒道:“别以为你是性感甜O我就得让着你!今天天王老子来了这个字也读‘胖’!”
  紧张的气氛猛地破裂,季言礼笑了,所有人都像傻子一样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全员拉着手笑得直不起腰,引来周围奇怪的视线,像是在说完了完了比赛还没开始就疯了一个班。
  尚嘉笑得有点傻,走上前把手放在最高的一个,猛地下压:“我是班长我说了算……我们确实是最棒的。”
  全员一起吼起来:“加油!!!”
  季言礼抬起头,刚想说我们抓紧去换衣服吧,然而熟悉的心悸突然涌来,心跳猛地停滞了一瞬。
  那一刻像是慢动作,一圈人每个人脸上相似的笑容凝固在空中,恶寒从脊柱攀上脑门,冷汗瞬间浸满季言礼的衬衫。
  一阵熟悉的酸痛从后颈猛地袭来,高热从小腹席卷全身,疯狂攀升的温度烧得眼前都是金色黑色交替的斑点。
  季言礼差点膝盖一软跪下去,是他身边的胖子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丽丽?”
  他的发情期……足足提前了半个月。
  像是命运在黑暗中咧开嘴发出无声地嘲笑。
  “我先、先走一下。”季言礼慌慌张张捂着后颈,用力按压着,然而细密的竹叶清香依然悄无声息地渗入骨髓,灌入血液,包裹着他的身体,从指缝中丝丝缕缕散发出去。
  季言礼背着包艰难地挤开人群,跌跌撞撞地冲进厕所……为了以防万一,他总是随身携带抑制剂和针管。
  他几乎是撞进了其中一个隔间,手抖如筛地艰难扣上门锁,扯开书包拉链,从最底层抓出药剂瓶和针管。
  没关系……打了抑制剂,他肯定能撑过舞台剧,只是十五分钟,他怎么可能会不行?
  他必须行。
  季言礼挽起袖子,书包丢在马桶盖上,毫不犹豫地一针扎进臂弯,将抑制剂一推到底。
  熟悉的痛感像海啸一样铺天盖地将他淹没,像是一刀匕首笔直地插进心窝,季言礼短暂地失去了控制,撞在隔间门上,然后慢慢地滑落在地上。
  那是迄今为止最剧烈的痛感,疼到他几乎错觉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抽搐,他无意识地掐着自己的眉心,在一片飓风一样席卷的痛感中几乎感觉不到身体和手指。
  深呼吸,季言礼,他安静地想,胸膛剧烈地起伏,仰着头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汗像雨水一样滑过身体。
  只要挺过最开始的几分钟,他发情期的症状就会被压制下来,然后他就可以贴上阻隔贴像没事人一样重回舞台,他经历过很多次了,他很清楚。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逐渐退潮的痛感,和依然居高不下的体温,瘫软的四肢和泛着桃红色的皮肤,季言礼口干舌燥,空虚感逐渐掏空了他的知觉,可身体里却又另一处湿润得不可思议,几乎要浸湿了校裤。
  抑制剂失效了。
  不能是今天,也不能是现在。
  季言礼艰难地爬起来抓起背包,从里面掏出了第二支抑制剂。从前发情期如果抑制剂失去了作用,他只能再补一针。
  但迄今为止他还从没有过一口气打两针。
  不会死吧。
  季言礼想,如果不会死,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反正他不能在这里发情,他也别无选择。
  “别太疼。”季言礼轻声说,垂着眼将针管再一次扎进了臂弯,狠狠地推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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