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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剂失效后被迫标记了(近代现代)——雲少

时间:2022-02-06 09:55:28  作者:雲少
  “虽然只是一晚上不见,但我想你了,也想你的女仆装了……我说让你家教的时候穿,你又不愿意,我只好过来找你喽。”
  季言礼:“我怎么可能家教的时候穿成这样!”
  他一说话,喉结下面系着的黑色铃铛就清脆地响,叮叮咚咚,响得他脑袋疼。
  季言礼气势汹汹地背对着奚野走上楼,但他穿着这幅模样很难气势汹汹,看起来倒像是一只发怒跺脚的猫咪,让人想笑。
  “学长,别走啊,”奚野在他后面懒洋洋地喊,“我是来问你题的。”
  题?
  季言礼立刻停下脚步,感动之情恰如瓜农撑着腰看见满地绿油油的大西瓜,他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奚野如此求知若渴,甚至不愿意等到晚上再问他题了,可见他家教的感染力多么之强。
  “什么题?”季言礼问,又四处环顾了一下,“你跟我上来吧。”
  二楼已经营业了,但三楼还在拾掇东西,书成堆放在书架下面,还有一地塑料包装袋泡沫纸。
  季言礼把他引到像是小庭院一样缠着假藤蔓的卡座前。
  季言礼接过他手机上的题看了一眼,疑惑地问:“高二的题?”
  “啊?”奚野立刻反应道,“预习。”
  季言礼双倍感动!
  “你看,这其实就是个运动问题,虽然最后要求的是AB板间的电压,但是你先对电子做一个分析,水平方向是固定速度v,所以通过板间的时间是板长/速度……”
  季言礼的声音像是温润的暖白玉,讲题的时候自有一种不紧不慢的腔调,因为在学校对答疑来者不拒,被同学问得多了,讲题透着由浅入深条分缕析的层次感。
  ……假如奚野真的在听的话。
  那枚铃铛就悬在他脖子上,黑色的金属衬着脖颈愈发白皙,铃声细弱清脆,像浮在云端歌唱的鸟鸣。
  在季言礼意识到以前,奚野的食指已经勾起了那枚铃铛在指尖把玩。
  “小季!”楚老板的声音突然在楼梯上响起,“你在楼上吗?他们说采购的书数字对不上了是怎么回事?”
  楚老板的头探出了三楼。
  楚老板撞见奚野冷冰冰的目光。
  楚老板迅速缩了回去。
  楚老板大声道:“小季!没事了!你忙你的!”
  “啊,我没有在忙。”季言礼急匆匆站起来,拍了拍奚野的肩,“你再自己想一下,我去看看,马上回来。”
  然后不等奚野说话,他就一溜烟跑下去了,跟楚老板在楼梯上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跟老板道歉,老板看起来想跟他道歉。
  等他找到了那张因为交接班漏掉的采购单,往楼上走的时候,却隐约听到三楼有人在说话。
  季言礼本来是无意听的,但第一句话就如雷贯耳。
  楚老板:“那我怎么办!这书店再这么开下去不知道要亏多少钱!”
  季言礼:……
  季言礼心说完了完了,他就知道这个老板是个慈善家,这像天堂一样快乐的书店还没彻底营业就要彻底倒闭。
  然后他就听到了奚野的声音,慵懒冷淡还带着一丝不耐烦:“……谁让你盈利了?”
  楚老板:“???”
  季言礼:“???”
  楚老板:“小奚爷,我们图啥啊?你不知道书店有多烦,天天有人在这蹭着看书不走,书被看烂了也卖不出去,防盗系统还有问题,老有人偷书!更可气的是,一群学生在这当约会场所,叽叽喳喳谈情说爱一混就是一天……开药房的时候可清净了!妈的从来没有人在药房里谈恋爱!”
  奚野又说:“楚叔,让你开你就开么,这都不重要,又不是让你亏钱。”
  楚老板:“奚爷的钱也是钱,我这辈子就没给他亏过钱。”
  奚野:“那这不巧了,我这辈子就没想给他赚钱。”
  楚老板:“……”
  奚野听上去心情好了点,笑了声道:“楚叔,你能不能想个理由,让季言礼一周来一次就算了,天天上班还不够烦的。”
  楚老板抓狂道:“咱们讲道理好吧,他每天就上半天的班,拿的比全职的钱还多,还时不时就放假一周……你要我怎么给他解释?他又不是个傻的!他打工那么多次早就开始怀疑我了,搞得跟我对他图谋不轨似的!”
  “你没有啊,”奚野低笑说,“我有。”
  楚老板沉默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楚老板又说:“小奚爷,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追人呢,不能像你这么迂回,你对他好他又不知道,你图啥呢?”
  又是一阵安静。
  奚野淡声道:“我图他高兴。”
  楚老板啧啧称奇:“你这痴情劲儿简直像极了你爸当年……”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季言礼站在三楼,黑色裙摆静默地垂坠下去,白色的蕾丝像是黑夜里盛开的花瓣。
  楚老板哎哟一声,撑着桌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奚野,结结巴巴道:“你,你铃铛呢?”
  季言礼把铃铛摘下来了,因为在楼下找单子的时候跑来跑去,太吵。
  而且奚野似乎也觉得吵,否则怎么好端端去碰他的铃铛呢。
  季言礼只看着远处的奚野,轻轻问:“所以叫知书斋?”
  楚老板:“知书斋……怎么了?我可以走了么?”
  季言礼又问:“所以你才是真的老板?”
  楚老板举起双手:“别问我,我就是个打工人。我突然想起来我女儿放学了,孩子要紧,我去接人了,小季再见,小奚爷再见。”
  楚老板绕着季言礼从楼梯下去,脚步飞快逃离现场。
  楚老板一走,整个空旷无人的三楼更加安静,隔着两层地板传来的一楼的喧闹声显得那样渺远。
  奚野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学长,题还没讲完呢。”
  季言礼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无数纷涌的情绪像是堵在了他嗓子眼,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一动不动地看着奚野。
  “这么生气啊,”奚野挠了挠头,“我承认你的工作服是我买的……但是明明很合适嘛,其实你就算不穿,楚叔也不会说什么的。”
  奚野趴在桌子上,像个可怜的摇尾巴的狗狗:“来嘛,你题还没讲完,怎么就忍心抛下我呢。”
  ……
  奚野黑色的眼睛望着他:“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季言礼一步步走了回来,坐在他对面,感到手心里湿漉漉的都是汗,他紧紧抓着自己的裙摆,深吸了口气,感到心头的情绪太重,出口又太轻。
  季言礼说:“谢谢你。”
  奚野的眼睛睁圆了。
  季言礼:“不管是书店,还是其他所有的事……都谢谢你,我甚至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
  奚野笑嘻嘻道:“那你亲我一口吧。”
  死一般的寂静。
  季言礼火速捂嘴恼道:“不行!!”
  奚野很受伤:“你三秒前还一副什么都愿意为我做的样子!”
  季言礼:“这是两码事!”
  他满腔的感激之情都被奚野给一棒子打散了,季言礼无语地靠在沙发上,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光看到奚野穿着黑色卫衣,下巴搁在桌上,眼睛亮晶晶的,可爱得要命。
  季言礼突然想到了什么:“……Lover酒吧呢?你也买了?”
  “嗯,金店。”
  “金店?!!”
  “你不是说喜欢金子么?还在装修,年底竣工。”
  季言礼捂着胸口:“那菜场呢……总不能菜场也……”
  “还在谈。”奚野撑着下巴,“没那么快的,别急啊。”
  季言礼捂脸呜咽道:“我不是急,我是想让你别买了。”
  “那不行,”奚野理直气壮,“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我怎么知道?”奚野拍桌子,“我以为你会因为过于感动而以身相许,我都不好意思了!谁知道你都不愿意亲我一下,季言礼你没有心。”
  季言礼哭笑不得:“……哎哟,能不能别喊我季言礼。”
  他真不是非得强调长幼尊卑的那种人,虽然江启锋极其厌恶学弟学妹对他直呼其名,但季言礼对此毫不介意。
  只是被奚野喊“学长”喊惯了,突然改口叫“季言礼”,他实在有些吃不消,每次听心脏都要多跳一下,长此以往非得心脏病不可。
  ……
  奚野:“好的,老婆。”
  --------------------
  作者有话要说:
  奚野:我直接自信。
 
 
第73章 
  按照季言礼一贯的性格,这个书店他肯定是要辞职的,但这次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奚野的好意,只好偷偷去找楚老板聊。
  “就算不辞职,但至少,您给我和其他员工一样的薪水吧。”季言礼真诚道,“否则我良心不安。”
  楚老板放下手机:“小季,你同情一下我。”
  季言礼:“……”
  咱们要不彼此同情一下。
  楚老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堪称声情并茂:“我就是个打工人,对吧,你有什么需求,你去跟小奚爷聊,对不对,你不能让我为难啊。”
  季言礼:“那倘若其他员工知道这种不公平的待遇,他们肯定会不服气。”
  楚老板摆摆手:“啊,他们早就知道了。”
  季言礼:“???”
  楚老板神秘兮兮道:“我是这么跟他们说的,你是大老板的Omega,他们就都懂了,没有人有意见,这个你放心,大家私下里都喊你老板娘。”
  季言礼震声道:“我不是他的Omega!”
  楚老板急忙压低了声音:“嘘,嘘……知道了知道了,你去跟他说嘛,你别来找我行不行,我都怕了你了。”
  季言礼急得团团转:“楚老板,那你想一想,这事是不是不合理?他是我的学弟,还是我的学生,结果我在他这里打工,还享受什么、什么……老板娘的待遇。”最后几个字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季言礼的脸瞬间红成水蜜桃。
  楚老板:“你知道我女儿今年六月幼儿园毕业吧?”
  季言礼停下脚步,不解地望着他,想不通为什么突然又跟他女儿有关系了。
  楚老板:“我想让甜甜上苏黎路小学,市重点,小学校长是奚爷的老朋友,也是小奚爷无数干爹之一。”
  季言礼:“……”
  万恶的资本主义的手伸得还真是长,都拿捏住别人幼儿园的女儿了!
  楚老板微微一笑:“所以,你要问我呢,我打心眼里觉得小奚爷做得都对,你要是觉得我这阵子对你不错,你就给我个面子……”
  楚老板激情澎湃热血沸腾,大手一挥:“咱们把工资加到两万怎么样!!”
  季言礼心如死灰,对楚老板的人格水平有了清晰的认识,捂着耳朵夺门而逃。
  寒假的日子过得飞快,季言礼本想脱了那套猫耳女仆装,但思来想去,他为店里做出的别样的贡献也就这么一点儿,如果连这点牺牲都不肯做,那他这工资拿得就更不踏实了。
  所以季言礼还是每天硬着头皮穿着上班,而且竟然穿着穿着就熟视无睹了,甚至可以神清气闲地端坐在顾客怪异的目光中慢悠悠地处理文件。
  转眼就是1月28日,季以禾的生日。
  据说任景秋缠了她很久,说是飞鸟游乐园的老总是他哥的朋友,他手里有钻石年卡,不仅全场免费而且不要排队,说什么也想邀请季以禾一起去玩,顺便还热情地邀请学长和奚野一起参加。
  季言礼本来觉得不妥,但小任哭天抢地说不给他家教就算了,现在玩都不带他玩了,学长心里是不是只有奚野没有他。
  这句话吓得季言礼一哆嗦,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就好像三年前那次生日的重演,四人站在游乐园门口汇合的时候,天空湛蓝剔透得像是从内而外看的水晶球,寒风料峭地吹过游乐园五彩斑斓的大门,巨大的摩天轮在蓝天的映衬下缓缓旋转。
  季言礼发现自己竟然和奚野穿得是一白一黑的情侣短款羽绒服。
  季以禾和任景秋两人的目光变了,一个犀利地盯着哥哥,一个狐疑地打量着奚野。
  季言礼心想怎会这样,虽然他穿的这件是奚野买的,奚野想必是故意挑得情侣款……但他可没告诉奚野他会穿这件啊!
  “是缘分。”奚野正经八百道。
  季以禾在旁冷笑一声:“缘分这种东西,最不可靠了。今天有缘,明天指不定就没缘了。”
  奚野啧了一声,插着兜睨了她一眼:“你今天是寿星,不跟你一般见识。”
  “是么?那我可太荣幸了。”季以禾抬着小脸针锋相对,“三年前你就是站在这里,因为忘带学生证,让我哥花了两倍的钱买票!我哥说没关系,你却把人好心当成驴肝肺,说那又怎样,反正票又不贵!”
  季言礼举起双手哭笑不得:“天可怜见,这事我一点也不记得了。”
  奚野冷笑道:“翻旧账么,谁不会啊,学长去上厕所的时候,你还说这是你的生日,我凭什么参加,还说他平时熬到半夜帮我改作文还不够,甚至要自掏腰包奖励我,但凡我有点羞耻心,就该滚得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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