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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哥，就这么白白挨批了？”大厦通道内，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几人满脸不忿。
小胡子冷哼：“不然呢？人家可以太子爷，将来的大老板。”
闻言，众人面上愈发难看，其中一人低声抱怨道：“就他那样，李总的江山迟早得被他毁了。”
小胡子目光阴鸷，却没再说什么。
青柠电视台十七层录播大厅内，荀敛思跟阿华沟通着新一期《天籁》的流程，风清站在一边无所事事地发着呆。忽然，他眨了眨眼，拍拍荀敛思：“哎，你看那里，是不是上次撞到我的那个人？也不知道他赔钱没有。”
荀敛思顺着风清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无框眼镜下的桃花眼眯了眯。
“嗯？什么赔钱？有工作人员冲撞到你了？”阿华不明所以地看着两人。
“上次彩排时……”
“没什么，就是彩排时，那人没拿稳设备，差点砸到风清的脸。风清倒是没受什么伤，就是挺可惜那些砸到地上的设备。”
风清的话被荀敛思打断，一连两个“砸”让阿华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招招手把节目助理叫了过来，毫不避讳地让助理去查一查设备损坏的事情。
“被摔到的，不管坏的程度如何，该赔多少就赔多少。”简单的一句话，节目助理就清楚该如何操作了。
荀敛思亲昵地拍拍阿华的手臂，两人对视一笑，看的风清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怎么样，流程都确定好了吗？”姚瑶边整理着乱糟糟的马尾边朝三人走来，她晚上要去相亲，一会儿得早退去捯饬个发型，不然爱操心的老母亲该不高兴了。
这一季的《天籁》已经赛程过半，通过线上线下的多轮投票，目前十六强选手皆已就位，接下来的几期节目将通过团战的方式淘汰四分之三的选手，留存的四人得以进入最后的决赛。为了节目的可看性，阿华等主创人员费劲脑汁设计了一些特殊的环节，风清就将以嘉宾的形式参与到其中。
“差不多了，等动画效果出来再对一遍。”公平起见，节目组取消了彩排环节，所有的舞台表现都将是最真实直观的，不存在任何剧本。考虑到节目的流畅性，会提前通过电脑模拟的方式模拟一遍流程，也就是荀敛思口中提到的动画效果。
听他这么说，姚瑶也就放下心来：“那行，我这边有事儿就先走了。”
目送她的背影离开，荀敛思揶揄地看着阿华：“就这么让她去相亲？”
阿华耸了耸肩，双手一摊：“总不好阻止她去吧？再说了，就她这不修边幅的样子，人家能看上？”此时笑得跟只狐狸似的的阿华还不晓得姚瑶要去做造型的事儿。
回去的路上风清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车子即将驶入别墅车库，方才欲言又止地看向荀敛思。
“风清，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头回见到小凤凰这番模样的荀敛思纳闷了，难道不对劲还能传染？
“那个，”风清期期艾艾地开口说道，“荀敛思啊，阿华和姚瑶不是朋友嘛？为什么会在背后诋毁对方呢？”
诋毁？荀敛思回忆了下刚才的情形，恍然。
“我告诉你个秘密，不过你得暂时保密。”
见风清连连点头，荀敛思笑眯眯地告诉他：“阿华喜欢姚瑶，但姚瑶在感情这方面还没开窍，所以阿华一直在等。他说相亲对象看不上姚瑶可不是在诋毁她，这只是出于他的自信，因为他非常了解姚瑶。”
了解喜欢的人=可以说对方不好？小凤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此刻的荀敛思还不知道自己给风清设立了一个错误的认知，等他知道，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站在A.M.A的公司门口，方大山挑剔地看着别墅的格局。果然与自己想的一样，这样的小公司怎么可能给风清最好的资源，简直是在埋汰天才！
“您是方大山方老师吧？”唐静刚停完车走出来，就见到了满眼嫌弃看着自家公司的香江著名音乐制作人。略微踌躇一番，顶着被对方厌恶及乌的风险上前询问。
好在这位撑起了香江乐坛半壁江山的传奇人物还是很有格调的，并没有迁怒于不相干的人。
“你好，我是方大山，我来找风清。”
唐静一听就明白了，扬起热情的笑容将人客客气气地请了进去。
收到消息的荀敛思迅速赶到会议室，一路上还在思考是不是要收拾个贵宾室出来，每次有客人就往会议室带，似乎太掉分儿了。
“方老师，您好您好，我是风清的经纪人荀敛思，没想到您竟然亲自过来了。”
自从方大山在节目上主动提出要给风清制作专辑，荀敛思就厚着脸皮联系了对方所在的经纪公司，得到的答复是“方老师有时间了，会联系您”。不曾想，今日正主竟然亲自跑过来了。
方大山没有喝端到他面前的水，直接问起了风清在哪儿。
“风清还在休息，我已经给他打了电话，一会儿就过来。”
“休息？大清早的，他不练声？”方大山不满了，再好的天赋也需要勤奋才能发挥光彩。
凤凰还需要练声？荀敛思心里腹诽，面上则是带着诚恳的笑容：“方老师，风清还是很努力的，不过劳逸结合嘛，才能持续发展。”
对于荀敛思的回答，方大山面上不咸不淡：“还是要掌握好度的，太过惫懒容易让人松懈，璞玉也是需要雕琢的，他毕竟还年轻，一个不好就容易走上歧路。”
这是在责怪风清浪费资质？
荀敛思面上笑容不变，说出的话却是强硬了几分：“风清毕竟只有十八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他的确在演唱这方面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但未必就要走这条路。孩子嘛，兴趣来了就去尝试下，兴趣走了，作为长辈的自然也会包容。”
原以为对方会因为自己的这番话而恼羞成怒，荀敛思甚至做好了合作谈崩的准备。音乐制作人嘛，请不出大山，难道还请不到小山？
谁知刚才还没啥表情的方大山却意外地露出满意的神色，口气也缓和下来，带着点欣慰和赞赏：“不错，不错，荀总的话很有道理，年轻人嘛，就是要好好爱护和培养，最怕的就是拔苗助长。现在的娱乐圈啊，不比我年轻那会儿，什么都讲究个赚快钱。”
荀总瞬间顿悟，哦，合着这是在担心自己压榨风清？看来合作的事儿基本不会有问题了。
会议室门被朝里推开，风清睡眼惺忪地走了进来，那副随意的模样看的方大山眼角抽搐。这是刚起床？
“咳咳，风清啊，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香江著名音乐制作人方老师，你们在《天籁》通过远程连线见过的，”荀敛思努力忽略方大山的表情，“方老师这回亲自过来，就是为了你。”
“哦，你是来给我做专辑的？”新生“人类”风清对于乐坛的情况一无所知，压根不明白刚才那句话有多招人嫉妒。
好在方大山完全没有被冒犯到的感觉，反而很欣赏风清的纯粹：“对，我就是来给你做专辑的。你的天分如此之高，不能让那些庸俗之辈给玷污了。”
玷污……荀敛思黑线，有这么严重吗？
风清见荀敛思没有反对，就点点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就做吧。”
于是，千金难求的制作人就这样在A.M.A驻扎了下来。
第23章 训导
专辑的制作过程并不顺利。
方大山尽管年纪大了，但面对他的缪斯，灵感那是滔滔不绝犹如黄河流水。仅仅花了三天的时间，他就创作了一首足以成为专辑主打歌的高品质歌曲。正当A.M.A众人满怀期待地等着风清试唱之时，却被这位金牌制作人给拒绝了。
“不行，质量不行，我还要再打磨打磨，这样的质量怎么能让风清唱呢？”方大山皱着眉头苦着脸，看来需要祭出他的法宝了。一只手往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啊掏，掏出了一个无线耳机盒，嗯，电量很充足。戴上耳机，露出一副我要闭关闲杂人等退散的架势。
得嘞，您是老大，您说了算。荀敛思带着其他人默默离开了专门给方大山布置出来的休息室。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意外的没看见帝江的人影。荀敛思琢磨着，除了那天晚上感觉到大神不太对劲外，后来的几天倒是又恢复了常态。可是这个时间段，大神不窝在沙发上打游戏追剧，又跑哪儿去了呢？犹豫着要不要去找一找，一个电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准备出场了？我这就登录直播平台。”
打开PALAPALA直播平台，登入青柠电视台专区《这就是组合》板块，刚好工作人员报完幕下台，紧接着就是三名长相俊秀的男孩子走上舞台。
这就是彩虹娱乐今年主推的新生代男子组合么？OpenFire，火力全开？组名倒是很有倾略性，就不知道实力如何了。
五分钟后——
“王助理，通知领导层开会。”
王川打开投屏电视，将播放模式设置为单一循环后，坐到了会议桌的末位。
“都看过了吧，说说看大家的想法。”荀敛思敲了敲桌面。
“很优秀。”唐静看向隔了一个座位的伍波，后者眉头紧蹙。
谭欣整理着手中的几套宣传方案，挑选出最适合目前情况的那一套放在最上面，现在还没到她开口的时候，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坐着。
“如果只是展现出来的这样，T.B.B未必会输，怕就怕，”伍波斟酌几许后，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怕就怕，他们隐藏了真实的实力。”
乔杰认同地点点头：“不错，毕竟只是海选，他们又是最后一天出场的选手，有足够多的时间掌握其他竞争对手的情况。再者，以彩虹娱乐的做事风格，他们的确喜欢藏一手。”
荀敛思也清楚这一点，换做是他同样会如此行事。
“明天就要进入指定区域进行封闭式训练了，训练结束后只有3天的时间进行调整，紧接着就是32强的竞争。如果顺利的每一轮都能胜出的话，从现在到最后的决赛也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在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我们要将T.B.B打造的更加优秀！”
“什么？！要把我关起来训练？！”毕方单手一撑从地板上蹦了起来。他们已经很认真在完成这个人类的要求了，怎么还得弄什么封闭式训练？听听就很可怕啊，又是封印又是禁闭的，想他当初不小心偷吃了帝君饲养的仙鹤都没被黄帝关起来过呢，怎么下个凡待遇差这么多？越想越委屈的毕方，白嫩嫩的小脸完全垮了下来。
重明和商珲的面色同样不好看，惹得来给他们开小灶的唐静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都是少爷！
“不是关起来训练，是换个地方和其他选手一同训练。期间节目组会有选择性地拍下你们的表现，等正式在电视台播出后作为花絮放出来。至于不能跟外界联系嘛，也就是个噱头，你们真想跟我联系难道还有人能够阻止？”荀敛思在咬字上着重强调了下“有人”，意有所指地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
闻言，三个少年冷静下来思考了下，好像的确是这么个理，可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不过，鸟类嘛，不仅是直肠子，脑容量也不大。
“行叭，那就过去住几天。”
唐静暗戳戳地给自家老板点了个赞，几句话就能搞定这三个刺头，有一手啊。既然重明他们对封闭式训练的安排不再有异议，剩下的就是自己的任务了。
“来，我跟你们讲讲未来一周你们需要注意的地方。”唐静解锁平板电脑，调出做好的PPT，展示给三个少年看。
……
上午八点不到，青柠电视台内部培训基地的对外泊车场就陆陆续续停放了不少车辆，来自全国的32个组合将统一在这里开展为期一周的培训。
“任老师，这就是我们公司推荐的T.B.Boys组合的三位成员，”唐静热情地将少年们介绍给了面前的中年女性，“他们都是荀总挖掘并极力培养的。”仿佛是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任铭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作为培训基地的主任，她几天前就接到过赵台长的电话，对某些好苗子是要加倍爱护的。
“唐小姐放心吧。”任铭看向三个少年的眼神充满了慈爱，瞧这一个个长得也太好了。
重明三人走入会议室的时候，引起了一阵小喧哗。
“阿欣，他们三个好帅呀，和彩虹娱乐的那三个有的一拼哎。”紫色挑染的年轻女孩周彤用手肘推了推身边的伙伴。
“我觉得还是这三个男孩子更好看，特点鲜明，不像彩虹娱乐的，到底是从棒子国回来的，你懂的。”一头利落短发的小姑娘程欣挤眉弄眼地还想说什么，发现坐在身后不远处的打扮精致的双胞胎姐妹花的其中一人正不屑地盯着自己，突然想起了什么，悻悻的闭上了嘴，顺便拍了拍身边人示意她安静。
呵，嘴碎的野鸡，还妄想飞上枝头。辛迪心里鄙视，眼神中便也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余光瞥到自己的双生妹妹，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种种，内心更是不虞，狐媚子！
重明三人刚在角落找好位置坐下，任铭就带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此时的任铭脸上不带丝毫笑容，让部分参赛选手想到了自己学校里的训导主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姓任，单名一个铭字，是基地的训练主管。这两位是代训老师，谢佳和归恬，谢老师负责男训练生，归老师负责女训练生。接下来的一周，你们在学习和生活上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两位老师寻求帮助。如果有突发且严重的问题，需要我出面解决的，也可以来找我。”言下之意就是，小事儿别来烦她。
“这里一共有118名训练生，男训练生60人，女训练生58人，每个房间住6人，以单人抽签排序的结果为准，可能会出现组合被打散的情况，这很正常，不要因为这个来找老师，都不是小孩子，你们中年纪最小的也满16岁了。”
听到自己可能和队友不住在一起，部分参赛选手面面相觑，有些还和身边人交头接耳了起来。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任铭以及两位老师暗自记下训练生们的表现，这些都将成为后期电视台主推或者不推的打分依据。
“训练课程已经贴在了你们各自的床头，现在跟着两位老师去宿舍区，根据门上的铭牌找自己的房间。”说完最后一句，任铭朝谢佳和归恬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了会议室，她还有不少事情要亲自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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