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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浊恶世[双重生]——暮遇醇

时间:2022-02-07 08:39:07  作者:暮遇醇
  祁烈哀叹道:“鸿生!不要对黄老将军无礼!如今想来,可能是我有时候,也确实没顾及到你的心情,才让你对我生出如此大的恶意吧。”
  “你闭嘴!”罗鸿生怒吼,“我最讨厌你这副惺惺作态的假仁慈样!你当初跟我说,我能力突出,总有一天也能当上主将,可就算我打了胜仗立了军功那又怎样?还不是没人服我?”
  虚妄冷笑一声:“打胜仗?罗将军,你知不知道让你当上主将的那场胜仗,你为什么会赢?你以为真是全凭你聪明绝顶英勇无敌?”
  祁烈闭上眼转开头,罗鸿生质疑地盯着虚妄。
  “什么意思?”
  “祁将军在位期间,秘密培养了一批探子安插在敌军中,代号猛狼,总共五十人。”虚妄向罗鸿生逼近几步,“祁将军在出事之前,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当时边境不稳,他怕一旦战事爆发,到时候主将不是他,猛狼不服,不服新主将,影响国之安危,于是秘密书信一封,给他们下令,只要战事爆发,无论到时领队的主将是谁,都必须服从,遇到紧急情况哪怕暴露身份奋起反抗,也要以国之安危为首要任务!”
  虚妄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祁将军在将军府门前的槐树下埋了一个木盒,他和猛狼平时就用这个木盒互通消息,除了日常通信外,他们约定,每次战事后,只要还有人生还,一定要送上平安信,禀报剩余人数,之前祁将军在位时,猛狼训练有素,与他配合得当,在得到敌军不少情报的同时没有一人暴露,直到那次战争,由于罗将军你决策失误,猛狼不得不在紧要关头暴露身份奋起反抗,我们看过了,那木盒里如今空荡荡没有一封信,也就是说,在那场战争里……”虚妄捏紧了熏风,“猛狼整整五十人,无一人生还!”
  虚妄愤怒地看着罗鸿生。
  “那场胜仗是无数人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在你眼里,却只是用来换取仕途的筹码!”
  “谁叫你多此一举!”罗鸿生挣扎着爬起来,“没有你!我一样可以赢!你都死了还要压我一头!呵!是我杀的你!那又怎样?我现在就后悔没能连你魂魄也烧个干净!你都做了鬼了,还要来堵我的心!”
  “不对……”罗鸿生忽然想到什么,“你魂魄已经出来了,按理说,魂魄解封以后,怨念便不会再出现!”罗鸿生睁大双眼,“你!你们耍我!昨天那根本不是祁烈的怨念!你们故意捣鬼骗我跟你们合作!”
  虚妄嗤笑道:“罗将军还是聪明的,就是总也用不对地方。”
  罗鸿生颤抖着手指着祁烈:“你……你是怎么出来的?你们杀了谁?”
  “罗将军可真会以己度人啊。”虚妄道,“我们谁也没杀,是有人自愿献出自己的命的。”
  罗鸿生不信:“怎么可能?人人都爱自己的性命,谁这么傻?献出自己的命就为了让祁烈魂魄显形?”
  “你刚刚不是问……”池唯容冷着声,“李副将去哪儿了吗?”
  罗鸿生瞳孔骤缩,跌坐在地,看着祁烈:“他……竟然愿意为你做到这步……”
  “鸿生啊……”祁烈看着他,“鸿生……”
  祁烈一度哽咽,想说什么,却半天也没说出完整的话来。
  沉默片刻,祁烈重新开口:“我和文炎要先去奈何桥了,我们,就不等你了,埋在海棠下的女儿红,怕是已经坏了,等你也去奈何桥的时候,那孟婆给的汤,就喝了吧”。
  那孟婆给的汤,就喝了吧,那这一世的爱恨纠缠,就忘了吧,从此没有情谊,也没有兄弟,不必再相遇。
  没人知道祁烈原本想说的是不是这句话,也没人知道祁烈在沉默的这一小段时间里,想了些什么,更不会有人知道,被封在井底的那些日子,他经受了怎样的煎熬。
  罗鸿生彻底瘫坐下来,双目通红,眼泪从眼里滑落,随即他崩溃大哭,祁烈转开身,没再去看他。
  “阿烈……”罗鸿生哭着喊道,祁烈浑身一震,但是没有转身,最终,罗鸿生也没再说出其他的话。
  台子四周忽然有些窸窸窣窣的动静,定睛一看,竟有许多身影向台中走来,池家众人一看便明白,这些,全是罗鸿生用来献祭封灵符的士兵的冤魂!
  他们不看其他人,只冲向罗鸿生。
  池家众人带着祁烈离开,众士兵忽然又全部下跪,行送别礼。
  “恭送祁将军!”
  祁烈眼角湿润了,颤抖着唇,点了点头,便继续跟着池家众人走了。
  台上冤魂一拥而上,罗鸿生惨叫传来,池家众人和祁烈顿了一下脚步,但没有人回头。
  自己造的孽,只能自己来还。
  池家众人和祁烈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大家沉默了一阵,没人说话,还是江寻雅率先打破沉默:“那个……祁将军,不好意思啊,我们……我们该送你上路了……”
  祁烈笑了下,道:“我知道,不过我还有心愿未了,我想去我兄弟们牺牲的地方看一看,再送他们最后一程,还有……”祁烈垂下眼眸,“我想去找小清和孩子,我……不会让她们看到我的,省得她伤心,我……我就看看孩子长什么样,看完我会自行上路的。”
  池唯容颔首,没有反对,虚妄递给祁烈一块召唤牌,道:“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祁将军可随时召唤我们。”
  “多谢仙君。”祁烈继续道,“在下还有一事,想请仙君们帮忙。”
  池唯容温声道:“祁将军请说。”
  祁烈掏出一封信,道:“小清她很懂事,也很理解我,之前我把她送走后,我们一直有书信来往,后来我越来越忙,书信就少了,但我跟她说,军中忙,最近在商量大事,不要贸然回来,后来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给她回信,我知道她肯定很担心,但是她为了不坏我事,硬是忍着没回来,如今她已经快临盆了,我怕她心不安,生产时有危险,就劳烦仙君们帮我把这封信带给她,好让她安心待产,其他的事,等她平安生了孩子以后再说吧。”
  池唯容接过信:“祁将军放心,我等定会将信带到。”
  祁烈行礼:“地址在信封上,有劳仙君们了!”
  海棠花从树上落向空地,一阵风拂来,飘在空中的花瓣就偏离了方向,再也落不到原定的地方。
  海棠还在,埋的酒也还在,可那酒终归不会再有人挖出来喝上一口,树下也再不会有把酒言欢的少年郎,那些轻狂的恣意少年时光,终究成了蒙尘的旧日子。
  “池家仙君!池家仙君!”
  与祁烈分别后,池家众人便踏上了去别院的路,没走多远,忽然从身后追来一个小兵。
  他喘着气跑到了池家众人前。
  “阁下有何事?”池唯容问道。
  那士兵噗通一声跪下:“请仙君们务必救救祁将军的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副本差不多就结束了,后面还有一点点小收尾。
  这是一个令人惋惜的故事,兄弟阋墙,三个本该有着建功立业大好前途的军中少年,最终却没能逃脱惨死的命运。
  祁烈和李文炎会好好转世开始新的人生,而罗鸿生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在最后一刻或许也有悔意,但一切也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第20章 回程
  “到底怎么回事?”虚妄道。
  “我该死!”士兵突然哭了起来,“前几日,我无意中听见罗将……罗鸿生对一属下吩咐,叫他去告诉唐夫人祁将军已经不在了的事,说、说他倒要看看,他们感情有多深!但当时罗鸿生是主将,我怕惹祸上身,便当作没听见,当下唐夫人临盆在即,我怕她要是知道了这事,会有危险!”
  “以最快速度御剑去别院,务必拦下。”池唯容当机立断。
  众人到达后直接在院中落地,正忙里忙外的下人们被闯进来的一行人吓了一跳。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一个下人问道。
  “唐夫人呢?”虚妄开门见山。
  “生孩子呢!没看我们正忙活着呢吗?”
  “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接生婆来?”
  “有有有,在里边呢!”
  “最近有没有陌生人来过?”
  “有的!那个人来了说是替祁将军看看夫人,但不知道那人对夫人说了什么,夫人突然情绪很激动,还没到日子就要生了!”
  “人呢?”虚妄一把抓住那下人。
  “刚走不久!”
  “方向?”
  “我送他走的时候,好像是往北方去了。”
  “模样?”
  “穿的绿色衣服,个头不高,很瘦,脸上有个刀疤!”
  虚妄和池唯容对望一眼,默契地一点头,池唯容把祁烈的信丢给虚妄后便追出去了,虚妄则留在院子里守着。
  “带我去夫人生产的房间!”虚妄道。
  “这……这……”
  “快点!”虚妄眼神凌厉,那下人被看的寒意直窜,想着他们刚刚御剑而来的样子,心觉他们不是一般人,不敢得罪,便领着他们去了。
  刚到门口,就听到一声婴儿啼哭,江寻雅开心道:“生了生了!”
  虚妄却没笑,严肃道:“寻雅,我们都不方便,去里面看看情况怎么样。”
  “好!”
  少顷后,房门突然打开,江寻雅冒出头:“师兄你快来看看夫人!她不太好!”
  虚妄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唐清已经盖好被子,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眼角的泪还在不注的流,却没有力气哭出声音来。
  虚妄赶紧抬手为她注入治愈灵力,良久后,虚妄缓缓放下手。
  “没用了。”他垂下眸。
  江寻雅捂着嘴哭了出来,不忍再见到这场面,跑出去了。
  在旁的大夫也刚刚替唐清把完脉,叹息着摇了摇头。
  虚妄半跪下来,柔声道:“夫人,我是受祁将军的委托而来。”
  唐清听了这话,吃力地转头看向他。
  虚妄拿出信,替唐清拆好递给她,道:“这是祁将军给你的信。”
  唐清颤抖着手接过信展开,信上只有一句诗:
  陌上花开蝴蝶飞,夫人长歌缓缓归。
  唐清本来了无生趣的脸上逐渐浮上了一点笑意,就在这笑意中,她离去了。
  池唯容刚找到那绿衣服的刀疤脸,就收到了虚妄传来的信,他一道灵力打出去,那人滚出了好几尺远。
  “是罗鸿生让你告诉唐夫人祁将军的死讯的?”池唯容冷着声,寒意入骨。
  那人一看来人不一般,滚在地上直哆嗦,也不敢说谎:“是、是……他说只要我办成这件事就给我升职!”
  “因为你的一句话,唐夫人走了。”
  “什么?!她这承受能力也太差……”
  “噌!”若非出鞘,转瞬间便断了他一只手,他在血泊中痛得哇哇大叫,池唯容冷漠地看着他。
  “总有人喜欢拿别人的命为自己铺路。”
  池唯容回到别院的时候,虚妄明淼和二三正守在唐清遗体旁,江寻雅抱着祁烈刚出生的孩子坐在一旁哄着。
  池唯容左右看了一眼,道:“下人们呢?”
  “走了。”虚妄道,“他们知道主人不在了,以后没钱拿了,也不愿意呆了,也不管孩子,就这么离开了,这些人,就算我们给他们钱,让他们照看孩子,也不会用心的,父母都不在了,不定怎么苛待孩子呢。”
  池唯容温声道:“带回池家吧。”
  虚妄点点头,浅笑道:“幸好还有池家。”
  他们把唐清和祁烈葬在一起,立了夫妻合葬碑。
  拜祭后,虚妄看着墓碑,道:“要给唐夫人的亡魂超度么?”
  “不用了。”池唯容道,“或许,她会和祁将军再相遇的。”
  带着孩子,池家众人踏上了归途。
  此次出行,他们还带着探查的任务,所以没有直接御剑回家,而是选择走寻常的路,边走边查探情况。
  到达最近的风安镇的时候,天色刚晚,镇上华灯初上,路边林林总总的小摊贩吆喝得正起劲,好不热闹。
  孩子正被明淼抱着,他们一路上轮流抱,这孩子倒还挺乖,竟然没怎么哭闹。
  池唯容停了步子,看了看天色,道:“找客栈休息吧。”
  “好。”虚妄点点头。
  江寻雅看着热闹的街道两眼放光,道:“少爷,那个,我可不可以逛逛啊?”
  虚妄抬手就拍了一下她脑袋,恨铁不成钢,道:“就知道玩,先找了客栈再说,等住的地方定了,随你怎么出来逛!”
  江寻雅吃痛地摸摸头,委屈道:“知道了!知道了!凶什么凶!哼!”
  进了客栈,掌柜的一看就知道来人不一般,立马就迎了上来。
  “呦!贵客光临,蓬荜生辉!公子是用膳还是住店哪?”
  池唯容:“住店。”
  “公子要几间房哪?”
  池唯容:“四间。”
  虚妄:“三间。”
  池唯容:“……”
  虚妄:“……”
  众人:“……”
  池唯容睨着虚妄:“怎么个意思?”
  “看我干嘛?”虚妄倒是还一脸莫名其妙,“明淼和二三一间,寻雅师妹一间,我,和你一间,不是三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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