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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和死对头在一起了(近代现代)——草履

时间:2022-02-08 10:29:07  作者:草履
  江汜得救,一下来了精神:“豆包,你看看岳医生吃的,一点儿油星都没有,这怎么吃?!他要分我我不乐意,他还说你肯定不会让我吃肉!”
  岳医生牙疼地纠正他,觉得这小子颠倒是非真是有一手:“我说的是大鱼大肉,谁不让你吃肉了!”
  窦惊澜听明白了,点点头把江汜的请求驳回:“岳医生说得对,我确实不会让你吃。”
  江汜的气焰迅速瘪下去,像只宴会过后被放气的气球。
  窦惊澜把手里的药和饭放下来:“所以这是养病前的最后一顿,之后几天都不能吃。”
  瘪气球像是被充了气,欢呼一声去拆外卖盒子。
  窦惊澜一进门他就闻到焖饭的味道了。
  岳医生愤愤不平地挖了一口花椰菜。
  你就宠他吧!
  刚才面向岳医生一直背对门口的郑悔这会儿才转过身,一副刚发现是窦惊澜的样子:“澜哥,你怎么在这?”
  窦惊澜点头:“嗯,照顾江汜,他腿受伤了,你来兼职?”
  岳医生学会了抢答:“嗯,下午是小悔当班,刚好他可以给江汜包扎一下。”
  郑悔有些僵硬:“嗯,好。”
  窦惊澜点点头,先道谢:“麻烦你了。”
  接着坐在江汜一直坐着的病床上,和他挤在一起。
  江汜咽下一口饭。
  他两管营养液下去其实并不太饿,刚才纯属好玩故意使坏,现在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看着饭开始愁。
  窦惊澜早就料到,放低声音问:“吃不下了?”
  江汜不好意思地揉揉肚子,小声道:“嗯,豆包你吃饭了吗。”
  窦惊澜把焖饭端过来,拿着他用过的勺子吃了一口:“没,给我吧。”
  郑悔正垂头给岳医生擦桌子,抬头偶然看见这一幕,攥紧了手里的毛巾。
  *
  伤患坐在床上打游戏,窦惊澜收拾好垃圾准备带走。
  江汜抽空从消消乐里朝他挥了挥手:“豆包拜拜~”
  窦惊澜刮了一下他的额头:“再重复一遍,该做什么?”
  江汜放下手机掰手指:“包扎、打针、吃药,剩下的时间可以睡觉,晚上等你来接我,真的都记住了窦妈妈,快去上课吧。”
  窦惊澜嗯了一声,推门就走,刚好撞见拿着酒精、棉布进来的郑悔,他们互相一点头,接着擦肩而过。
  两个人天差地别的待遇让郑悔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没回过神,半晌才抬脚,走进江汜的病房。
  江汜听到门响动,从病床上抬头。
  这是个下午,医院的医生大多在休息,只有护士推着车偶尔走在走廊里,步子非常轻。
  那个刚才狂躁过的alpha现在就侧坐在病床上,背靠墙打游戏,窗棂漏下的阳光打在他旁边的被子上,他的腿上。他上半身被光线分割,藏在屋内的阴影里。
  见到郑悔进来,alpha略微坐直:“是你啊,来包扎吗。”
  郑悔恍惚了一下,不着边际地说:“你怎么能不在意?”
  江汜放下一直响着unbelievable的手机,问:“嗯?你说什么呢。”
  他说话总是带语气词,所以和谁说话都显得亲昵。
  郑悔咬了咬唇,还是问了:“你为什么不在意?我……诬陷你作弊的事。”
  江汜挑了挑眉,有些诧异:“你竟然承认那是诬陷了?”
  郑悔又不说话了。
  江汜耸了耸肩,很实在:“反正我也没被诬陷到,你还被我气得不轻。”
  郑悔没接话,抿了抿嘴,拿镊子和棉球给他消毒。
  江汜被冰凉的酒精棉球接触到脚踝,嘶嘶抽气:“哎哎哎,求求了,轻点轻点。”
  “你不是alpha吗,怎么怕疼怕成这个样子。”郑悔盯着他的伤口,一点点地清洗。他力道并不重。
  江汜皱着眉低头看他:“你不怕疼?话都不能说了?”
  郑悔面无表情:“我习惯了。”
  他们离得近,这会儿江汜看得更清楚,郑悔比那天雨天气色好了些,但皮肤依然泛着一片不健康的死灰色,再加上身板薄,坐在这里靠近他,像一具带着死气的骷髅:“你是不是想了很久才决定要考场上告我?”
  郑悔给他裹纱布的动作没停:“……嗯。”
  江汜嗤笑:“真胆小。”
  郑悔蓦地抬头,满是怒火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江汜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和他对视:“怎么,我哪句说错了?你喜欢豆包,不敢和他告白,先想着扳倒情敌去了,关键我还不是,有这美国时间不去告白试试,和我搅花花肠子,累不累啊。”
  郑悔把他脚踝略干掉的血块一并擦掉,开始拿着镊子沾小片的血点。
  江汜看他包扎得差不多,劈手去抓他的手腕,抓小鸡似的把郑悔硬生生从椅子里拽出来,郑悔握着镊子就差扎进江汜胸口,眼里第一次有了慌乱,怒道:“你干什么?!”
  “说话啊,”江汜盯着他,眼神冰凉又无谓,“躲什么,低着头就能缩回你的鸵鸟洞了吗?想一个学期,就只在期末考绊我一脚吗?我考不好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是觉得我作弊,形象会在豆包那大打折扣,你就能有机会?你在搞笑呢?”
  郑悔愤怒地像要夺回自己胳膊的掌控权,可alpha和omega之间的力量差距太大了,他努力了好几次也没能成功把手抽出来,尖利地反驳:“你不怕窦惊澜知道你这样吗?!放开我!”
  “我哪样,抓一个诬陷我作弊的omega吗?照你的逻辑,我也可以说你在勾引我,被我发现了,要把你教训一顿呢。”
  江汜笑了笑松开手,郑悔把镊子碰地砸进盘子里,飞快贴完医用胶带,躲瘟神一样把东西带走,匆匆推门就要走。
  他在门前停住,低声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江汜头抵着墙瞥过来,叹气闭眼:“那你倒是说啊,我哪样。”
  郑悔闭了闭眼:“这么……咄咄逼人。”
  江汜拿起手机:“你都怼我脸上了,我还要给你跳个舞耍个宝才算完吗。”
  他点开开心消消乐,眼里却没有要玩游戏的意思:“哦,对了,真心建议你,喜欢就去说吧,别整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硌应。”
  “你什么都不懂。”
  郑悔回了句不痛不痒的嘴,推门离开。
  江汜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盘腿坐好,喃喃道:“怎么这人说话跟打哑迷似的……这谁猜得出来啊……”
 
 
第23章 住院日常
  江汜给窦惊澜发微信。
  【哆啦A梦分局哆啦B梦:豆包,有晚课吗,没晚课把罐子给我拿回来】
  【豆包:[兔兔ok.jpg]】
  【哆啦A梦分局哆啦B梦:怪可爱的[害羞.jpg]】
  发完看也没看,江汜放下手机就陷入梦乡,下午四点多挨得一针有些催眠,听来打针的护士说,是为了防止alpha在狂躁后被外界刺激,狂躁在短时间内二次发作的情况。
  做了个梦,梦到一股熟悉的香气,但那香气带着刺痛。
  他似乎在哭,很伤心,听声音奶里奶气的。
  “妈妈,我好疼……为什么呀……”
  他听见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很快就好了,宝宝,别哭,以后就不会再疼了。”
  什么意思?
  江汜攥紧手里的床单。
  可他听不到更多了,眼前的场景像是蒙着一层模糊的雾,他被人抱进一个密闭的空间,接着被让人心悸的疼痛惊醒。
  江汜坐起来,心有余悸地喘息。
  等到他呼吸正常,抹了一把淌汗的脸,才听见旁边有人问:“做噩梦了?”
  江汜眼瞳依然没有聚焦,靠着对方的信息素味道辨别出那是窦惊澜,叫他:“疼。”
  窦惊澜站起来去看他被子里的脚,江汜睡觉时压到了,那里正在从纱布往外渗鲜红的血,刚好也该换了:“伤口裂了,我去开个灯。”
  病房灯光大亮,江汜才从梦里的晕眩感脱离出来,稍微振奋一些:“豆包,饿了,有吃的吗?”
  “等会儿再吃,先把纱布换了,坐过来,”窦惊澜慢慢把他腿上的纱布取下来,因为沾上了血所以有些难弄,嫩粉色的肉外翻,略显触目惊心,“下午就只睡觉了?”
  江汜戏瘾上来:“这什么话,我都记得呢,腿也包了针也打了药也吃了,因为吃药犯困,这也要被骂吗?你好狠的心。”
  窦惊澜笑了笑,笑出的气流吹在江汜的伤口上,冰凉凉的:“怪不得今天岳医生被你气成这样。”
  江汜比了个叉,雄赳赳气昂昂:“不接受指控!”
  窦惊澜就不再说话,他一向话少,认真做事时尤甚。
  江汜刚才变成坐在床沿上的的姿势,窦惊澜要给他取纱布,很自然地把他脚放在了自己腿上,穿的又是黑裤子,江汜冷白的脚掌和这块对比强烈。
  江汜看着自己的脚趾甲发呆半天,等到窦惊澜拍了拍他膝盖,说“好了”,才反应过来已经结束了。
  “不疼啊。”
  窦惊澜把换下的纱布和医用胶带收拾起来:“怎么这么说,下午郑悔给你换纱布很疼吗?”
  “嗯,”江汜点点头,“不过下午那会儿血都干了,他一点点擦还是疼,应该是没法再轻了。”
  “是,”窦惊澜把东西扔进废物垃圾桶,“血液干涸之后和受伤的组织黏连在一起很难弄。”
  这次的病房有两张床,中间还有隔断的帘子,他们吃过饭,窦惊澜就坐在另一张床上看书。
  江汜撑着下巴,单腿支着坐在对面床上看他。
  窦惊澜翻过几页《临床创伤骨科流行病学》,从书里抬头:“看我干什么。”
  江汜的思维不知道飘到哪儿了,随口答:“看你好看。”
  窦惊澜不说话,江汜就冲他嘿嘿一笑,接着就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了。
  看起来做的梦很让他分心。窦惊澜想。
  “罐子不要了吗?”
  江汜被这句话喊醒似的,“嗯?”了一声:“你带来了?”
  窦惊澜把只装有两颗星星的罐子从包里取出来递给他。
  江汜接过来才发现,这罐子似乎也不是纯粹的圆柱型,他翻来翻去,看见罐子底有一个凸起的英文连笔,像是谁的签名。
  江汜把这一串英文打进搜索框,搜出来的是一个美国知名设计师,图库下第一个就是这个透明的罐子,甚至还显示正在拍卖,只剩下最后一个,全球三十个。
  好家伙,江汜默默想,他哥当时可是蹲了两年才蹲到。
  他顿住了,突然闯进脑海里的名词让江汜有些陌生。
  原来他有哥哥?
  江汜搜自己的微信,还真搜出来了一个备注是哥的人,点进去发现昨天还给自己发过消息。而且一发就一整页,之所以没看见是因为自己之前开了免打扰。
  消息记录里的消息大多数比较雷同。住的舒不舒服,缺不缺东西,但是自己从来没回过。
  转账自己倒是收了。
  啧啧啧。江汜在内心谴责了自己两句白眼狼,发过去一句:“哥。”
  那边立刻回复。
  【哥:太阳从西边出来啦?我们汜宝愿意理我了?】
  【哆啦A梦分局哆啦B梦:也没有那么白眼狼[轻轻跪下.jpg]】
  【哥:[转账]请你确认收款】
  江汜一边疯狂问号,一边看着二十万的转账茫然了。
  这么好哄,真的不是冤大头吗?
  *
  保险起见,江汜依然没说自己失忆的事,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隐瞒,但潜意识就是这么告诉他的。一般都不会骗他。
  他和自己这个哥道了晚安。隔壁床的窦惊澜也看完了今天的份,把书放在床头去洗漱。
  江汜把手机屏幕熄灭,摸了摸上面碎裂的纹路,余光没有离开窦惊澜的背影。
  是,他的潜意识一般都不会骗自己。
  江汜直觉很准,就像最近认人。
  但第一次失误就是在窦惊澜身上。
  为什么要躲呢。
  江汜问了自己一句。
  他心里的小天使说,一个alpha要来亲他,他躲很正常。不要太怪罪自己。
  但是小恶魔不乐意了,那个alpha可是你的意愿对象,亲你也是为了安抚好吧!人家来安抚你还被你推开,受伤是很正常的嘛。
  江汜被自己逗乐了,挥挥手把这些飞散的思绪打散。在外人眼里看来,就是他自顾自沉思了半晌,突然抬手挥舞面前空无一物的空气。
  查房的护士在外面瞪着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进来,心想,怪不得岳医生说要单独给这个学生一个病房,看来精神病患者确认病情还是要时间的啊……
  学到了.jpg
  护士深藏功与名,看看屋内没有异常,把门外的玻璃挡板拉了下来。
  这样外面就看不见里面,不会被外面晃来晃去的人影吵到。精神病患者都很敏感。
  护士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转身离开了。
  窦惊澜简单地在洗漱间洗了个头发,擦着头出来,穿的棉质长袖的衣领被水滴洇湿了一点,看起来很柔软,问:“要关灯吗?”
  江汜看他,并不答话。
  窦惊澜就没关灯,走到他床前,就站在他面前问:“为什么一直盯着我?有什么东西?”
  “没啊,”江汜笑眯眯地说,“就是看你好看,多看两眼嘛。”
  窦惊澜的刘海因为刚洗过,软软地耷拉下来,垂在额前,江汜就这么从下往上看着他,也不觉得尴尬,两个人对着看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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