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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之诚(推理悬疑)——楚寒衣青

时间:2022-02-08 10:44:04  作者:楚寒衣青
  “这也不怎么稀奇,考虑到凶手对死者还有感情——既然有感情为什么要杀害死者?肯定是死者有必须被灭口的理由,她看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
  “这不稀奇,那不稀奇,什么稀奇?”霍染因冷声问。
  对方咄咄逼人得让纪询觉得自己要是不把线索说出来,恐怕出不了这间询问室的门。
  审时度势,他恹恹开口:
  “既然凶手这条路暂时走不通。那就换个思路吧。我知道了一个关于死者的小秘密——奚蕾很可能知晓或参与到一起代孕事件中。”
  吕丹樱三年连生三个孩子,身旁始终没有男性出没,且生下孩子后孩子消失无踪,她倒是在此期间购置房产,除了代孕赚钱,不做他想。
  而接连照顾她两胎,与她成为朋友,又耐心细致的奚蕾,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曾发现吗?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本格和社会派
  本格:分新本格和古典本格,古典本格讲究线索对等公平,逻辑至上。阿加莎是最典型的,大家常听说的密室、暴风雪等都是常见本格的分支。黄金时代三大巨头之一的奎因,有个习惯是写完了线索在解谜之前向读者发挑战信。新本格会有一堆奇奇怪怪的设定,比如丧尸啊鬼怪啊,但总的来说背设都是预先告诉你可推理的一部分,也是公平对等有迹可循的。新本里面有些作家比较极端,手法特别诡奇,动机懒得写。
  社会派:与本格相对,偏向写实,通俗点来说就是这个社会造成了什么什么悲哀的罪恶的诞生,反应各种错综复杂的犯罪心理。以凶杀为媒介揭露人性/社会的丑陋面。
  *
  简单解释下前几章读者提得比较多的困惑点
  A:纪询给霍染因线索有两层理由
  一层是警方查这些线索简单;一层是他和霍染因对话瞎猜凶手时直接被人听见了,导致了后续的冲突发展,也确实算他的锅;并非纪询主观上真的诱导了曾鹏。
  B:叶片和吕丹樱
  这章都解释了
 
 
第十一章
  纪询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霍染因的思绪有点乱,他低头沉思,却看见地上掉了样东西。
  一个金属女孩头像的钥匙扣。
  纪询的。
  他曾在对方身上看见过一次——去纪询家里的那一次。
  霍染因弯腰捡起钥匙扣,追上去准备还给对方,但在他出门没有多久,他听到后院传来声音,两道,纪询和袁越。
  “喽,你的鸡汤,阿姨带来的。”最初说话的是纪询。
  “把东西放到保卫处就好了,怎么还特意在这里等我?”袁越说,“你也知道,撞着了分尸案,整理现场的时间是没有定数的。”
  “这不是怕阿姨的一片心意被一些不长眼的家伙给偷偷祸祸了吗?”
  “纪询——”袁越话里带着无奈,“别贫。”
  对于自己的好兄弟,袁越好像总是没有多少办法。霍染因略带玩味地想。
  “这是贫吗?这是很可能发生的事情。”纪询说。
  “你刚刚从霍队在的询问室内出来。”袁越又说,这回声线平静,霍染因意外发现自己出场了,“不管你以什么样的理由来到这里,你的最终目的都是他,你想和他交流案件信息。否则你早招呼三五好友,把鸡汤喝了——这事情你过去可没少做。”
  霍染因的脚步停下了。
  他忽然发现,袁越也并不总是对自己的兄弟没有办法,袁越也有很多办法——只是这人生性沉稳,轻易不爱揭人短处。
  纪询没有声音。
  真难得,没有声音的居然是纪询。他还以为不管置身在什么劣势里,对方总能侃侃而谈……可能这种侃侃而谈也是分人的吧,对于袁越,纪询就开始不舍得起来了。
  他知道自己应该走出去,出个声,打断两人间明显比较私密的对话。
  但霍染因的双脚依然像是生了根一样,牢牢地站在原地。
  每个人都有秘密,霍染因当然也有。
  为了自己的秘密,他很想知道纪询的内心,如果袁越能用感情打破纪询的躯壳让他泄露自己的内心,他一定给他们充足的空间。
  外头依然没有说话声,但有道沉闷的响。
  难道……像刚才纪询对他一样,纪询激动之中,将袁越按在墙上?
  霍染因在心里猜了几轮,没有忍住,再往前一步,透过窗户,向后院看了一眼。
  现场和霍染因的猜测截然不同。
  两人根本没有什么肢体上的接触,甚至站得还有点远,中间空荡荡的,再塞进两三个人也不成问题,发出响声的是摆放在院子里的一项锻炼器材。
  纪询穷极无聊,拿脚蹭它。
  霍染因大失所望,他觉得今天晚上,自己可能达不到目的了。
  然而情形也没有那么悲观,院子外头,纪询说话了。
  他拖着声音,一副惫懒的模样:“又被你发现了,我也没办法啊,一道谜题解了一半,不上不下,不跟鱼刺卡喉一样噎得慌?”
  “这里有最多的谜题。”袁越说,“只要你愿意,你完全可以回来。”
  “哈,不可能。你知道……”
  “不要‘我知道’。”袁越严肃地打断他,“过去的事不是你的错,不要把什么都背在自己身上,他们也只希望你越过越好。纪询,如果你确实不想回来,我不会再勉强你;但你心里是想要回来的。”
  “好吧,我不说‘你知道’,我说‘你不知道’。”他有气无力的,懒得跟袁越争辩,“你根本不知道我不回来的理由……”
  “袁队!”
  一支的人跑过来,打断纪询和袁越的对话。夜色下,他神色极其严肃。
  “dna比对结果出来了,梧山分尸案死者身份,是唐景龙!”
  实话实说,这个死者的身份让纪询着实吃了一惊。
  鉴于死者的特殊身份,袁越找到霍染因碰个头——也巧,对方正在走廊里,他从后院进局子没两步就碰见了。
  他们在二支的办公室内留下,其余两人都好好坐在椅子上,肩是肩背是背,一坐一个军姿,都半夜十一点了,精神依然抖擞得不得了。
  纪询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他勾头垮背,双脚像是沾了水泥一样沉重,自觉把自己放到办公室角落的行军床上躺平,死鱼叹气:“犯罪不打烊。”
  “从我当警察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期待犯罪分子能够深造进化一下,至少不要白天不搞事,晚上小搞事,周末搞大事,长假上新闻。”
  一向正经的袁越难得接了个玩笑话,接着他将话题拉回正轨:
  “梧山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唐景龙被切割的尸体也没有完全找到,我白天带人在梧山上做了地毯式的收搜,除了最早发现的编织袋里的尸块之外,缺少唐景龙的头颅、两只手掌、两只脚掌以及小部分身体组织碎块。初步判定梧山只是其中的一个抛尸地点。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在解开外罩的编织袋的时候,我们发现凶手对残肢做出了一定的……”
  “我来猜猜。”纪询随口说,“不会是被摆成了什么造型吧?”
  “凶手在将尸体切成小块后,把它们摆成了向日葵花的造型。”袁越说,并将现场照片递给纪询。
  纪询立刻闭上眼睛拒绝观看,还顺便抽了本书盖住脸——正好是他的那本《爱欲蛇》。
  “血淋淋黑暗系的照片有什么好看的,你用简笔画把照片内容画下来我看看。”
  自进来就在翻资料的霍染因抬起头。袁越纪询这对前搭档自有默契,他无意介入,直到此时,才挑剔望了人:
  过于矫情。这点倒是从见面开始就一脉相承至今。
  但袁越真开始翻找纸笔,要对着照片画图。
  霍染因不可思议扫了眼袁越,开口打断:“法医处给出了死者死亡具体时间了吗?”
  袁越笔下描画速度变缓:“法医处目前得出的结论是,尸检发现脏器充血,实验过后,分析为急性硼酸中毒,死者系中毒死亡后,再被分尸。死亡时间三天以上。”
  “尸体是怎么被发现的?”霍染因站起身,拿起投影仪的遥控器。
  “被环卫工人发现的,在梧山的垃圾场,每周六,堆放在这里的垃圾都会被集体运转出去,存放尸块的垃圾袋,就是在运转出去前的垃圾分类中被发现的。”
  “周六的垃圾运输,不是什么秘密,我们能知道,凶手也能知道。”霍染因说。
  “你的意思是……”
  “不妨考虑我们发现尸体的时间,也是凶手计划的一环。”
  投影仪打开了,霍染因看见袁越投来一瞥,但没说话,眼观鼻鼻观心地继续画画——很好,袁越也觉得纪询需要治治。
  他转向拿书遮脸的纪询。
  谜题确实能够吸引纪询的注意。
  那本安然躺着的书动了动,微微沉闷的声音从底下传来。
  “这个可能性有,但不合逻辑。只要有可能,所有凶手都恨不得把尸体往火葬场一塞,挫骨扬灰后再倒海里毁尸灭迹——为什么会把尸体往一个必然被发现的地方放?哪怕它被发现的时间迟了点。”
  这是个疑点,但现在也讨论不出结果。
  纪询接着说话,有气无力,不过脑。
  “唐景龙在这节骨眼上被杀,尸体又被分尸再被造型,造型的花样还和奚蕾名字中的‘蕾’有所关系,怎么看都是一起报复式凶杀案。不过我有一点好奇。在警方依然着重办理奚蕾案子的情况下,对方为什么这么急着杀人,且肯定唐景龙就是真凶。”
  凶案现场照片顺利通过投影仪出现在墙壁上。霍染因做这些时不动声色,做完了正要开口,不妨袁越先出声。
  “不要局限在奚蕾身上。”袁越把所有都看在眼里,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现,继续一本正经地同好友对话,“唐景龙作为医药代表,社会关系复杂,接触人面也广,再加上之前曾被曾鹏袭击,涉入凶案人尽皆知,不能排除凶手原本就与唐景龙有恩怨,故意挑了这个时机下手,干扰警方的侦查方向。”
  “说得是。”
  纪询附和一声。顶着书说了这么多的话,他也颇感憋闷,干脆抬手,拉下盖在自己脸上的书……继而就在措不及防间看到了被投影仪投到墙壁上的现场尸块照!
  那是个巨大的垃圾袋拼凑而成的向日葵。向日葵中心的花盘是黑色塑料袋,塑料袋被麻绳捆出一个个四四方方的格子;边沿是黄色塑料袋,一条条扎成长条形的袋子组成向日葵的花瓣;余下有绿色的袋子,组成向日葵的根茎和两片叶子。
  这些塑料袋已经被野猫野狗咬破了,露出其中装有的内容物。
  那是斑驳的绿色霉点,泛黄浑浊的尸水,在其上滋生的白色蛆虫,还有这些东西的载体,灰白色的,失去了所有生命力,只余下肮脏和丑陋的被啃咬得凹凸不平支离破碎的脚骨——它组成了向日葵的叶子。
  一块臭肉。
  一堆臭肉。
  一堆被拼接摆布,奇装异服的臭肉。
  “——!”
  纪询霍然从座位上直起声,冲着还拿遥控器的霍染因,一声粗话险险出口。
  “你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在办公室里讨论案件的时候拿投影仪放现场照多正常。”霍染因淡淡说,恶劣的笑意在嘴角一闪而逝。
  “袁越?”
  “我……嗯……”袁越望着天花板,“我在办公室里讨论案件也用投影仪放现场照。”
  靠!
  这声粗话还是在心中骂了出来,纪询瞪着袁越站起身。
  “两位队长继续讨论案情吧,我这个闲杂人等就先回家了,万一有事——也千万别打我电话,不回!”
  纪询的离去让办公室短暂安静了一下,霍染因收起了那点只因纪询而生的揶揄。
  “考虑到案件的特殊性,我提议唐景龙案先和奚蕾案并案处理。”
  “好,我会把资料全部移交给二支。”袁越点点头,将简笔画揉成纸团丢进垃圾桶。
  “都画完了,不拍给纪询吗?”霍染因多说一句。
  “不用。那家伙脑袋很棒,有图像记忆,只要看过一眼,所有细节都不会忘。”
  袁越一开始脸上还带着些微笑,说到后来,也不知道因为这句话想起了什么,居然没做好表情管理,让心里的低落浮上面孔。
  霍染因不去深究,等到袁越走了,他独自在办公室里整理资料,完了准备锁门回家时,才突然摸到一样放在口袋里的东西。
  串着条平安结的钥匙扣。
  忘记还给纪询了。
 
 
第十二章
  睡前看分尸图片实在不利睡眠。
  睡梦中的纪询听见了自脑海里传出来的“叩——叩——叩——”的声音,那声音如同有人用响指敲击他的脑壳,并在他的脑海中引发振荡回响,导致他颅内出血,于梦中死亡。
  真恐怖片呐。
  纪询漫无边际地想,他一动不动,感觉着半睡半醒间鬼压床后的麻木,无声地数着数,等到心中的数字跳到300的时候,麻痹的小手指一个不慎,抖了一下。
  “……”
  原来身体麻痹不是鬼压床,是睡麻了。
  脑袋里的“叩叩叩”显然也不是什么幻听,而是——真的有人在敲他的门。
  纪询总算睁开了眼睛,看一眼时间,上午七点。
  分不清楚是做恶梦更恐怖点,还是这时间被人吵醒更恐怖点。
  他差不多猜到在门口的是谁,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飞快洗把脸漱个口后,将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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