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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崩-[元](古代架空)——猫太婆

时间:2022-02-08 10:34:51  作者:猫太婆

   雪崩-[元]

  作者:猫太婆
  正儿八经地简介是这样的:世上最凉薄的两种人;一是谋者,二为戏子。谋者无善心,是看透世态炎凉的麻木;戏子无人情,是演尽红尘百态的忘情;谋者也是戏子,戏子亦或是谋者。
  实际上剧情是这样的:老虎为了与猪做朋友,就假装自己是一只猪,但猪不一定是真的猪,老虎也未必是真的老虎。
  避雷提示:自恋型人格不会爱上任何人,直到他遇到另一个自己。只有一条感情主线,无其余分支感情线。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高驰,金贵 ┃ 配角:万大花,二妹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放心吧!事情交给我一定会搞砸。
  立意:放心吧!事情交给我一定会搞砸。
 
 
第1节 江浙临安
  临安(杭州)曾是南宋的“临时”国都,建都时间约一百五十年。
  元军下江南时并没有对江南的社会经济造成巨大破坏,临安除了失去国都功能,其他的功能与南宋时相比基本没有变化,江南的中心城市之一,人口百万,商业发达,同时又是军事重镇。
  江浙是当时全国经济中最强富的地区。元人称“诸省之中,江浙最重,地广人稠钱多粮足,为朝廷用度所深倚仗者。”
  元朝非常重视对临安的控制,完善了京杭大运河,同时又以临安为战略高点,控制□□赣。
  杭州是京杭大运河的南端,江南的钱粮,很多物资都是从杭州经运河北上。
  为了确保杭州万无一失,元朝提高了驻官级别,其他行省的主要负责人员多是平章,江浙行省的主要负责人员则是丞相。
  大时代背景如上述,这是发生在临安(杭州)的故事。
 
  南宋有名诗:“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这首诗描写的地方,就是江浙临安。
  兰贵坊距离西湖很近,是一栋两层楼高的木质结构建筑,是西湖边附近有名的歌舞坊。
  坊内有宽阔的戏台,一楼大厅供普通票友们入座饮茶观戏,二楼有贵人席位,专供舍得花钱的阔气老爷们入座。
  六月十五。
  此时戏台上正在上演的是《武松打虎》,只听大厅里票友们大喝一声:“好——”
  锣鼓喧天,咚咚呛呛之声不绝于耳,一只穿着老虎皮纹戏服的人就踩着台步,开始了他的表演。
  那只老虎不紧不慢地在场中走圈,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尾巴,倒卧在假山石上,尤如美人靠石醉酒那般模样。
  老虎一边耍着尾巴,一边唱:“我在等……等我的那个冤家……”
  开腔就这么一嗓子亮了相,唱腔尤如深闺怨妇。
  堂下的人笑声不绝——
  “我的冤家……他会驾着五彩祥云而来……听说能三拳两脚打死我……”这只闺怨的老虎刚唱完,又听锣鼓声。
  武松踩着这鼓声的节奏,粉末登场。
  只见那武松画着红脸,手端一碗酒,就开始唱起了三碗不过岗。
  戏台正对面二楼最好的坐位,坐着一位元服打扮的贵族青年,他的脸上戴着白色轻薄面纱,只露出了两只眼睛,此刻他一动也不动,全神贯注地看着台上那位演武松的戏子,武松跳到东,他的眼珠子就转到东,武松跳到西,他的眼珠子就转到西。
  他的眼神虽然没什么波澜,但熟悉他的人肯定知道,此时此刻,戏台上的武松,牵扯着他的全部注意力,因为他看得太认真了。
  武松砸了酒碗,依呀唱了几句,就向老虎冲去,不多时,一人一虎就打成一团。
  那位贵族青年的眉毛微凌,他有点疑惑了,没有打得很精彩的样子,这种武松打虎的戏,不是应该打得很精彩吗?
  老虎满场跑,嘴里唱道:“我的冤家……”女声式唱腔就像母老虎,那身段那小腰扭啊扭的,老虎不像老虎。
  武松的形象并不威武,至少体型并不高大雄伟,而且妆容也很一般,武松不像武松。
  俩人一边追赶一边套招,打得那叫一个“假”“假得很”。
  老虎趴下了,武松就跳上去,骑老虎背上,继续高举拳头,各种花拳绣腿。
  堂下的观众们竟然一致拍手叫好。
  贵族青年扬了扬眉毛,觉得有点看不下去了,辣眼睛,他的品味一向很高,初次见到这种低俗的戏曲,不习惯。
  坐他旁边那桌子,有个四十来岁的胖子,穿着狐皮袍,也不知是狐皮没打理干净还是怎么的,隐隐约约能闻到一股狐臭的味道。
  那个胖子不停地拍手叫好,激动得面红耳赤,还吩咐下人打赏。
  旁边的下人将钱囊掏一把抓出来,往台子甩下去,坐在二楼的豪客们,纷纷解囊打赏,往戏台上抛钱。
  贵族青年看到这副作派,不由得皱起了眉毛,与此同时,胖子也注意到这位青年竟然干坐着,没打赏?
  胖子就不太乐意了,这个叫托托的胖子,是西域人,是兰贵坊里叫得上号的有钱大老爷,人人见了他,都要弯腰唤一声托托老爷。
  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是建立在地位尊卑上的,托托是临安城有脸面的酷吏,所谓吏,就是不能擢升为官员的雇员,是为官员打工的。
  皱眉的贵族青年身穿元服,发饰,颈链手环指环全是元饰品,身后站着四位元束的壮汉随从,能使唤元人做随从的,更是人上人。
  俩人只这么一对视,托托知道了,这位贵人来头不小。
  也不知道这位贵人为何皱眉,托托笑道:“看这位兄台也不是本地人,我跟你讲,兰贵坊里最有名的戏,并不是《武松打虎》,现在只是预热场子,待会儿的《赵飞燕》才是压轴。这出戏叫座又叫好的并不是武松,而那只老虎……”故意把最后老虎两个字拖长了语音。
  果然,贵族青年眉毛微挑,好似有些兴趣。
  贵族青年伸出食指,朝托托勾了勾,意思是让他坐到自己这桌来。
  托托当然懂,立马屁股摞了窝,猫着腰坐了过来。
  贵族青年抬起左手,身后的随从知道是什么意思,立即放了一枚金叶子在他掌心。
  托托看到那金叶子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心有灵犀那么一瞬间,他知道这枚金叶子是要赏给他的,外地人嘛,没啥见识,只要聊上话了,出手也阔气。
  他的胆子就有点大了,抬眼看了,这一仔细看,不由得一怔,虽然有轻薄面纱遮脸,但那双眼睛,那两道眉毛,甚至那饱满的额头,竟然生得这么熟悉。
  托托脱口而出:“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贵族青年眉毛微抬……
  “你的眼睛眉毛很像他。”托托顺手往台下一指,正好是武松带着老虎在依次退场。
  “这个武松,是万家班的武生,只有演武松时,他才是主角,别的戏他全部跑龙套,刚才他画着妆,你可能看不出来,待会儿他卸妆上台举旗跑场,您再仔细瞧瞧。”
  ……
  不多时,又开始演《周瑜戏小乔》。
  托托就开始介绍了:“……唉,唉,瞧见了吧,后面举着大旗跑圈的人,就是刚才那个武松,现在他没画妆,您瞧仔细了,是不是与你长得很像?”
  贵族青年的目光紧跟着那个举旗跑圈的龙套,那个戏子的模样真的与他很像。
  托托发挥三寸不烂之舌,给这个外地来的客人介绍,今天是万家班,在兰贵坊登台唱戏挂牌的还有另外两个戏班,一共三家戏班轮流到兰贵坊唱戏,不过他最喜欢万家班,都要来捧场,继续叭啦叭啦说了一大通……
  “闭嘴。”贵族青年微皱眉,用元语说了这么一句
  然后也不再继续坐了,起身,身后随从立即上前给他披上披风,一行人就下了楼,桌上留下一枚打赏的金叶子。
  托托自知多话,当场脸红,要知道他在临安,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幸好附近没人瞧见他的失态。
  他猜想,可能是他说这位贵人公子与那演武松的戏子长得很相似,而引起了别人的不满,毕竟戏子是下九流,怎能互相打比喻呢?
  乐声继续响,压轴戏《赵飞燕》开始了,在中国古代,没有女人登台唱戏,所有女角,全是男性来完成。
  只见穿着暴露的赵飞燕就登台了,纤腰细扭,极尽妩媚与风情,引得台下的人大声叫好。
  托托的眼晴都看直了,很快就忘了刚才那位外地人。
  ……
  兰贵坊外面等候着另外几位元装束打扮的壮汉随从,他们见到主人出来了,就牵马备马,全是体格高大的北方马。
  贵族青年骑在马背上走了些许路,一路都想着心事,行至人潮拥挤的路段,马就走不动了,因为路上行人太多,随从出声喝诉,让这些穷人们散开点,莫要挡了路。
  那青年却扬了扬手,表示不得无理,也不骑马了,直接翻身下马,抬脚走在街上。
  走近城门的时候,一阵微风吹过,送来了烤地瓜的香味。
  贵族青年看到那个卖烤地瓜的老头,伸手将面纱取下。
  面纱底下,露出一张素白洁净的脸庞。
  立即有随从去买了地瓜递给他。
  他接过烤地瓜的时候,抬头看了一下天空,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步行至人烟稀少的街道,他又翻身上了马。
  蹲在地瓜摊旁边有个要饭的小孩子,那小脸花得看不清模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紧盯着那位穿着元服的贵族青年。
  他看清了那位贵人取下面纱的模样,竟然生了一张如此熟悉的脸。
  小孩问卖地瓜的老头:“胡老头,你瞧清楚了吗?那人是金贵哥吗?我差点以为他就是金贵哥,我说怎么打扮成元人啦??原来他不是金贵哥,是真正的贵人啦!!”
  老头摇头:“没看清楚,我老眼昏花,没仔细瞧。”
  “就你这资质,真不适合望风打探消息。”
  老头盯着那一行人的背影看了看,继续从箩筐取了生地瓜放灶里烤。
  没人知道这位贵族青年是谁,除了那个要饭的小孩子看清了他的面孔,没人知道他来过……
  现在他又离开了,就像一阵风,消失了……
  ……
  两个月后……
  八月十五中秋节,是全家团聚的日子,百姓们忙碌了一天,终于歇口气,全家坐在窗前或院坝里,一边吃饼,一边赏月。
  在那些年月,这饼,就叫饼,是一种普通的饼,小麦磨粉做的炊饼。
  也是在那些年月,这饼改了名字,赏月的时候,怎么能吃普通的饼呢,于是给改了名字叫做月饼,中秋节这天赏月吃的饼,就叫月饼。
  金贵和七斤卸了妆换了常服,师兄弟们互相邀约去赏月,金贵推掉了,中秋之夜得赶回去陪爷爷吃饼。
  七斤欠了一屁股的债,赏月就算了,怕被债主碰上崔还钱,跟着金贵一起回去。
  小院子门口,蹲着几个男人,远远看去,情况不太对劲,莫非是来崔债的?七斤受到惊吓,差点要逃跑。
  却见那蹲着的男人大嗓门喊道:“金贵,是我,今晚有活口啦。”
  听这声音,是大牛。
  大牛是这附近闻名的,做冥婚生意的人。
  两个时辰以前,傍晚的时候,大牛带着手下小弟在乱葬岗里找到的。
  大牛将身后那个大麻袋的口子打开,将人脑袋露出来,对金贵道:“你来瞧瞧,这人像谁?”
  金贵和七斤都靠过来,这一瞧,不禁吓了一跳,这个男人,竟然长了一张跟金贵一模一样的脸。
  大牛靠过来,低声道:“去年卖给你个活口,养了几天就死了,我就一直欠你一个,今晚这个还给你,刚在乱葬岗里找到的,在你这里赊帐两清了哈。”
  俩人这笔帐得从去年说起,大牛因为常年经营冥婚,有时候遇到重病或重伤的,也被当做死人卖掉。
  如果有活口,女的就卖到妓馆,男的就卖到牙行,这些活口有个共同点,身体极差随时有可能死掉,大牛给的承诺是,价格便宜养死了我来收,活的你留下,但这中间的差价不退,待下次遇到活口,我再给你补一个。
  去年大牛卖给金贵他们那个也是乱葬岗里背回来的,长得眉清目秀的小伙子,金贵当场就看上了,付了钱,谁知养了几天,那人就死了,金贵把这死人又背回去,就欠了一个活口。
  今晚再给背了一个过来,当是还帐了。
  月光皓洁,根本不用火折子,金贵看清了这人的脸,虽然这人现在闭着眼睛,还没醒。
  此人脸庞瘦削,双目深邃,颧骨分明,肤色苍白,双目眉毛浓黑,嘿,可真稀奇!活久见了!!
  这人长得跟他很像,至少有八分相似,那眉毛,鼻梁,嘴唇,甚至下巴,可以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七斤端详了一会儿,道:“金贵哥,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那什么啥,你爹是不是在外面鬼混,偷偷给你生了个兄弟呀!?你俩长这么相,莫不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吧!?”
  这句话,击中了金贵的内心,他有三个妹妹,但他爹这一脉到他这一代,他是家里唯一的独苗,若是他爹真的在外面留了种,多个兄弟……
  ……
  中秋之夜,金贵在大牛手里收了个人,一个长得跟自己很像的人。
  ……
  不多时,鸡骨头也过来啦,这小孩常年在城门口要饭,很机灵,估计是听到了风声,赶过来瞧瞧。
  七斤端来一碗水,自己喝了一口,对着那人就是一口喷。
  过了些时候,那人的五官动了动,然后就睁开了眼晴。
  醒了。
  大家可好奇了,凑过去仔细看。
  那人看到三个脑袋就这么靠在一起,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原本糊模的视线也变得比较清晰了,他勉力抬手揉揉眼晴,看得更清楚了,这三个脑袋里有一个人的脸,竟然长得与自己一模一样。
  互相目不转睛地打量,双方都看呆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竟然亲眼看到另一个人,就好像看到自己,那人却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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