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放弃什么好机会啦。”
作为投资商,李雨秋几个当然也来了,许嘉和他们寒暄着,脸上露出苦笑:“我得罪了王总,其实有点混不下去了,要不是之前那档综艺节目我的人气还算可以,公司早就把我雪藏了。能拿到《嵩山传奇》的男一,对我来说也是天上掉馅饼了。”
许嘉参加的那档综艺选秀只有前三能够出道,而许嘉在参赛时的人气可谓数一数二,本来出道是稳稳当当的事,只可惜他得罪了节目最大的赞助商。
“‘王总’就是之前酒吧那个被你砸了满头血的男的?”李雨秋见许嘉点头,撇了撇嘴,“老王八还挺嚣张,我看你就该趁着正当防卫的机会砸死他。”
包厢里,一个胡子拉碴,看起来像是流浪汉的男人已经落座,瞧见顾闲一行进来,他啪的把手里的酒瓶往桌上一墩,咧嘴露出一个充满杀机的笑容:“小顾,今天你可得陪我喝个痛快!”
“行。”顾闲往明琅身边一坐,开了瓶酒就对着瓶口灌了一口,“你们其他人随意啊,爱喝什么喝什么,爱吃什么吃什么。”
要请一个才华横溢又脾气古怪的导演重新出山,当然不是件容易的事。这顿饭局,顾闲和李雨秋几个的主要任务,就是陪明琅喝酒,直到把这位嗜酒如命的大爷给喝高兴了。
其他人自有余乐等人招呼。
除了顾闲、明琅几个,剧组不搞灌酒,也不搞什么恶心人的东西,众人很快熟络起来,编剧王雪甚至直接拉着几个主要演员当场讲解起了剧本。
“好小子!够能喝!”饭局接近尾声,明琅的面前堆满了酒瓶。
顾闲抱着个酒瓶,看上去还算清醒,然而眼神早就迷离得不行:“哼,我就说,我保准给你喝趴下!”
“谁、谁说我趴下了!”明琅大着舌头,又把酒瓶子一墩,震得桌上的空瓶都倒了几个,叮叮当当一阵乱响。
“我还能喝!”明琅豪迈地举起酒瓶,刚要把瓶口放进嘴里,就咚的一声趴倒在了桌上。
顾闲哈哈笑了两声:“这不就趴下了。”
趴在一旁看起来像是醉死过去的李雨秋直起身体,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抱怨:“我的老天爷,总算把这祖宗喝趴……操!祖宗你也别喝了!”
瞥见顾闲把酒瓶子往嘴里怼,李雨秋连忙拦下:“行了行了,不用喝了,今天的任务完成了!”
韩瑞抱着何欣辰发酒疯,盛意早就趴在桌上睡死过去,好在顾闲醉了后更加没什么力气,李雨秋这才能在他不肯撒手的情况下抢走他手里的酒瓶。
“走,我送你上车回家……”李雨秋把顾闲架到自己肩上,试图扶他起来。
然而他也喝了不少,起来才发现脚软腿软,险些带着顾闲一起摔到地上。
“雨秋哥,我来扶着闲哥吧。”
得亏许嘉过来及时扶住了他们。
余乐和光耀的其他人忙着送剧组的其他人离开,李雨秋知道自己撑不住,点了点头:“成,那就麻烦你了。嘶……”
他按着太阳穴,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跟我来吧,先把顾闲送到车上去。”
虽然顾闲没发酒疯,但因为喝了太多酒,他整个人都软得跟面条似的,许嘉说是扶着,其实更像是拖着。拖着一个完全不会自己走路的成年男性实在有些困难,李雨秋搭着手,三个人都走得磕磕巴巴。
而且还没走出去多远,李雨秋就猛地捂住嘴巴,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干呕
“唔呕!——”
他痛苦地拧着眉头:“不、不行……我得先去吐一吐!”
拖着顾闲走路,不仅要承担他的重量,还得防着他的腿绊手绊脚。李雨秋才放开手,许嘉就差点被顾闲绊倒,而且顾闲指不定什么时候也吐出来。
李雨秋道:“小许、呕!你还是带他找服务生开间房吧,就他今天喝的这量,等会吐到哪个陌生人身上就麻烦了。呕——”
他摆了摆手:“不行了我忍不住了!麻烦小许你带他去开房了!”
李雨秋匆匆奔向洗手间,而许嘉没了他的指引,就算想把顾闲送到车上,也不知道该往哪送。他费力地把顾闲拖到大厅,正好一个服务生就在不远处。
“你好!”许嘉如释重负地喊道,“麻烦你帮我开一个房间。”
“好的先生,麻烦您出示一下您的身份……”服务生索要许嘉的证件,话还来不及说完,就被一条突然出现的手臂挡住。
“把他给我。”
艰难掏着身份证的许嘉被谢云景阴沉的脸色吓得愣住,谢云景却像是误会了什么,忽地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个暗红色的小本。
“我是他的丈夫。”
“啊、啊!我记得你!”几乎贴到脸上的结婚证让许嘉恍然回神,“你是闲哥的未婚夫,啊不对你们已经结婚了……”
“把他给我。”主权已经宣誓,谢云景正要把结婚证收回去,却不慎被人夺去。
“谢云景!你有毛病!”顾闲捏着谢云景的那本结婚证,主动挂到谢云景身上,一边在他身上摸索着试图把结婚证藏起来,一边抗议,“这他妈的、是结婚证!不是通行证!有你这么见人就掏的吗!”
谢云景扶住他,也不帮他,由着他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天,才找到西装口袋把结婚证塞进去:“怎么喝这么多酒?”
听着像是在问顾闲,视线却是看向了许嘉。
许嘉缩了缩脖子,讪笑道:“闲哥是为了陪导演喝酒,呃,那个谢先生,既然你在这了,那我就先走了?”
谢云景连个眼神都没多给。
许嘉摸摸鼻子,讪讪地溜之大吉。
谢云景却猝不及防,被顾闲猛地把脸推得偏向一边。
“讨、讨厌鬼!烦人精!假正经!”
顾闲嘴里没一个好词,谢云景微微收紧了揽着他的手臂,他又立刻哼哼唧唧地痛呼:“救命——有人要谋杀我!”
“……”
没必要跟一个醉鬼计较,谢云景在心里这样告诫自己。
许嘉走了,刚刚被他叫来的服务生却还没走,他好心地提醒:“谢先生,需要我帮你开一个房间吗?”
然而谢云景却登时黑了脸,冷冷地给他一瞥,口气极重地回复:“不需要!”
服务生心下一颤,什么都不敢多说,就迅速地远离两人。
顾闲“拼命”挣扎着要远离“杀人犯”,谢云景重重按了一下他的后背,颇有些咬牙切齿地低语:“长本事了你,你刚刚差点被人拖进房间睡了你知不知道!”
“走开——”
顾闲的手跟猫爪子似的在他脸上乱挠,谢云景心烦地放手退了一步:“你自己站得稳吗!”
顾闲当然站不住,不过还不等他惊慌,谢云景就又扶住了他。
“讨厌鬼……”顾闲还在不知好歹。
谢云景深吸了一口气,冷笑:“可惜,现在讨厌鬼是你老公。”
“你放屁!”顾闲突然大喊起来,“我才是你老公!”
“有什么区别。”谢云景把有点往下滑的人往上提了提,“总而言之,现在你每天都得和讨厌鬼住一个房间,吃一锅饭,睡一张……顾闲!”
谢云景陡然失声。
顾闲在他颈窝蹭了蹭,手不老实地捏着:“嘿嘿,不过你的屁股好翘。”
作者有话要说: 地点:五星级酒店大厅。
事件:小顾摸了小谢pigu。
结果:小谢当场社死。
第31章 031
原本还有不少声音的大厅瞬间落针可闻。
有人从之前服务生提醒过顾闲等人的商会专用通道走出,察觉过于安静的气氛正觉得疑惑:“怎么了这……”
!!!
谢云景屁股上的手让一脸沉稳的中年企业家瞳孔地震。
谢云景摁住顾闲的脑袋,把他的手从自己屁股上摘下来,转头对刚刚还相谈甚欢的几个企业老总致意:“有事,先走一步。”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众人表示理解,有人甚至带着调笑意味地举杯示意:“小谢总走好。”
谢云景揽着顾闲,大步流星地走到车旁,等他准备把人塞进车里的时候,顾闲已经对他的强制行为极度不满。
“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你这是绑架!”
车门大小有限,顾闲跟个八爪鱼似的,这边松了那边抓,饶是谢云景完全不把他那点劲放在眼里,也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把他塞进去。
到了车里,顾闲又换了一副嘴脸,他拍拍座椅,露出满意的笑容,就要躺倒霸占整个后座。
“别想吐在我车上。”跟在后面上车的谢云景拉住他,又把他往另一边挤了挤,顾闲的头就靠到了窗户上。
冷硬的玻璃硌得顾闲难受,他不舒服地动了动,就朝谢云景这边倒来。
谢云景抓住他摸索哪里更舒服的手,让他靠到自己的肩上。顾闲身上的酒气重得熏人,显然是往死里喝的喝法。
“有必要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吗?”
明明之前顾闲还是一副对万事漠不关心的颓废样,进光耀时也根本没有好好工作的打算。
是因为那个叫柯斯林的?谢云景想起柯斯林压在顾闲身上,撕扯顾闲衣服的画面。而且当初这人一脸崩溃的想要解约,结果后来魏文贤进了监狱,光耀濒临倒闭的时候,他反倒又不走了。
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人?
“顾闲,问你呢。”谢云景拨了下顾闲的脑袋。
开始犯困的顾闲顿时不高兴起来:“你烦死了!”
谢云景面不改色地又问了一遍:“有必要为了光耀把自己弄成这样吗?”
顾闲伸手,似乎是想把他推开,但一来他的力气不够,二来他自己还得靠着谢云景。
怎么都推不开身边的烦人精后,他骂骂咧咧起来:“什么有必要、没必要!那明琅就是喜欢喝酒,我他妈有什么办法!”
“没必要非要找他。”
“扯淡!你知道我说服他来当导演费了多大的劲吗!”顾闲没了耐心,捂住谢云景的嘴,“少管闲事!剧组的事我、我说了算!”
刚刚带着顾闲准备开房的那个许嘉,顾闲曾亲昵地揽着他,嘴上还说过“够辣,我喜欢,他归我了”这种话。
谢云景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但他就是想问。他在顾闲软绵绵的手掌下从容地开口:“就那么喜欢那个许嘉,要专门把他弄到剧组来当男一?”
顾闲抬头瞪大了眼睛,疑惑明明自己捂住了谢云景的嘴,他却还能说话。他更用力地往下捂,谢云景的唇却再次蹭得他掌心发痒。
“你跟许嘉是什么关系?”
光耀总该留几个清醒的人,他们怎么会放心的把醉成烂泥的顾闲交给许嘉?
“什么什么关系……”怎么都阻止不了谢云景说话的事实让顾闲有些沮丧,“他来海选,明琅选中了呗。”
他瞪着眼睛:“你为什么还能说话?你这人真讨厌!”
“……”死对头难得有这么傻的时候,谢云景忍不住多看了一会。
自从撞见,这醉鬼就零零碎碎地对着他说了好几遍讨厌,谢云景既是报复,也是讽刺地反问:“讨厌你还亲我?”
“我亲你!?”顾闲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十分记仇地反驳,“你胡扯!明明是你亲、不对咬我!”
他终于放弃了捂住谢云景的嘴,手指点着自己的嘴唇:“你看疤还在这呢!”
谢云景当初留下的牙印早就消失不见,恢复如初的嘴唇在酒精的刺激下显得格外红润,又在手指的按压下出现凹陷而显得格外饱满。
谢云景盯着看了两秒,才有些不自在地挪开视线,提醒记忆错乱的醉孔雀:“那是上一次了,你再好好想想。”
顾闲困惑地歪了歪头,忽地被烫到了似的放下了按住嘴唇的手,他拧着眉头,神色纠结的变换几番,而后定格在理直气壮上:“那也是你先动的嘴!”
“顾闲。”谢云景捏了捏眉心,压下心里不合时宜的冲动,才把视线转回来,“我亲了你一次,你就要再亲我一次讨回来?你没这么傻吧。”
问了这么多话,谢云景也摸透了,喝醉了的顾闲虽然说话逻辑有些稀碎,但他不说假话。
顾闲登时又变了脸色,他紧紧锁着眉头,脸上浮现抗拒,然而视线扫到谢云景的脸上,他又忽地振奋起来,露出谢云景熟悉的嚣张神色。
“反正又不亏!”
隐含的褒奖让谢云景没忍住笑了一下,不妙的人不止他一个。
“顾闲。”这一次,他遵从了心底的欲望,按住顾闲的嘴唇。
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质感让人爱不释手,顾闲却被谢云景的这番举动惹恼,张嘴就要咬他的手指。
谢云景顶住他的上颚,让他只能张着嘴呜呜抗议。他伸出舌头企图推开谢云景的手指,柔软又带着细微颗粒摩擦的触感,反倒让谢云景低头离他更近了两分。
“既然不亏,那要不要再试试?”
这并不是诚心的询问,因为顾闲根本没法回答。
顾闲的脸上满是被迫打开口腔的愤懑,谢云景收回手,他正要指责:“你干什唔!?”
谢云景碾着他的唇,撬开他的嘴,却没闭上眼睛。
顾闲当然不会在死对头面前认输,哪怕这会他正醉着酒,所以他同样没有闭上眼睛。
谢云景望着他的眼睛,侵入地更加深入。顾闲用舌头抵着他,似乎是想反击,然而现在的他又怎么可能是谢云景的对手,反击的举动放到更方便了谢云景纠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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