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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近代现代)——余酲

时间:2022-02-10 15:18:20  作者:余酲
  附和完,江若问:“那你和他现在……”
  “就形同陌路,假装不认识呗。”唐佳念接话,“同一个圈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办法。不过啊……”
  说着,唐佳念凑过来,八卦地小声说:“听说那个富婆,把他给甩了。”
  江若还记得孟岚和苏易接吻的腻歪画面,直接愣住:“啊?”
  “他们那些个豪门公子啊小姐的,哪有什么长性?”唐佳念倒是很看得开,“我算是弄明白了,只有努力往上爬,站到睥睨众生的位置,不然身体和感情,总有一样要被人玩弄。”
  江若哭笑不得:“这话说的,你头部演员都被人玩弄,我们这些腰部演员岂不是只有被踩在脚底下的份?”
  “所以要努力啊,落后就要挨打!”
  看得出来,经历过一次失恋,唐佳念的心态比从前成熟不少。
  这次约江若一起吃饭,也是为了感谢他先前的“通风报信”。
  毕竟稍微动点脑子就知道,当时处在江若的位置上,最稳妥的做法是假装没看到,什么也不说。但是江若冒着风险告诉了她,说明真把她当朋友。
  唐佳念也是直来直去的豪爽性格,当即拍胸脯义气道:“以后但凡有我唐佳念能帮上忙的事,一定万死不辞!”
  给江若逗笑了:“你上部剧该不会是古装?勇敢闯江湖的女侠人设?”
  “你怎么知道?!”
  吃完饭,唐佳念拉着江若去美容院做脸。
  江若本不想去,奈何实在不想陪唐佳念逛商场,生怕又来一场惊魂偶遇。思来想去,美容院这种地方,某人这辈子都不可能进。
  等到躺下,任由美容师在脸上拍打揉捏,耳边流淌着舒缓的音乐,鼻间萦绕着恬淡的香薰气味,江若闭上眼睛,好像能明白女明星们总往这里跑的原因。
  不过女明星们来这里,不可能只为放松。
  唐佳念躺在他旁边的床上,小嘴叭叭不停地科普诸如超声刀、热玛吉之类的医美项目,劝他抗老要趁早。
  江若不以为意,认为男演员没那么多讲究,唐佳念就给他举例:“你看《皮囊》这电影选你当男主角,还不是看你年轻颜又好?”
  《皮囊》就是年前江若去试镜的那部边缘题材的文艺电影。据郑依婷说,拿到这个角色全凭他自己的本事,没有人在背后使力。
  对此江若是信的,他“嗯”了声:“也是。但我天生就长这样,要是动了哪儿反而破坏和谐。”
  唐佳念有被他凡尔赛到:“你够了啊,之前《莺飞》播出,弹幕里好多说男二比女主还美的,小心我嫉妒心起把你暗杀了。”
  江若笑:“有娱乐圈争番位撕破脸内味了。”
  从商场出来已是傍晚。
  唐佳念自己开车来的,小姑娘刚拿驾照新鲜得很,非要送江若回去。盛情难却,江若让她送到老城区的主干道旁,唯恐她把车开进巷子里没法掉头。
  下车,到驾驶座旁感谢唐佳念送他回家,唐佳念往他身后看一眼,说:“你和席……那个谁,真分了?”
  江若发现所有人都在尽量避免在他面前提到席与风的名字,以为只要不提,他就不会难过。
  他便顺水推舟,摆出一点也不难过的样子:“嗯,他都快结婚了,不分留着过年啊?”
  唐佳念拿出手机,给他微信上推了条“亲测有用”的链接,点开一看——《如何快速走出失恋阴影》。
  江若看了发笑:“都没恋过,哪有什么阴影。”
  唐佳念盯着他看了会儿,老神在在地叹了口气:“但愿不是装出来的吧。”
  从路口到楼下还有一段距离。
  走到巷道拐角前的空地,江若无由地停下脚步,偏头看去。
  矮墙边停着一辆黑色的SUV,但不是熟悉的那辆,也不会有一个白衣黑裤、身材颀长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背靠车门点一支烟,火星明灭,像在等一个人。
  席与风。
  江若在心中默念,席与风。
  他想,再多念几遍,总会脱敏,总会不痛。
  总有一天,江若能在碰到席与风的时候波澜不惊,甚至能气定神闲地同他打招呼,喊他一声“席总”。
  而不是像个打了败仗的士兵,扭头就跑,然后躲在角落里捂着隐隐作痛的心脏,埋怨世界怎么这么小。
  只是当下,他还做不到。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拿出来,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江若手猛地一颤,呼吸也滞住。
  是一条微信消息,来自被他备注为“风”的人,就一行字——
  你有东西落下了。
  作者有话说:
  小席:你把我落下了(bushi 土味情话打咩
 
 
第四十四章 爱是
  微信上没聊几句。
  问落下的是什么,席与风说剧本,江若这才想起之前把《皮囊》的剧本多印了两份,其中一份放在茶几下面的隔板上,方便坐沙发时随手拿出来研读。
  没想搬走时给忘了,江若只好硬着头皮问:能不能麻烦你寄给我?
  过了几分钟,席与风回复:不太方便。
  想来也是,他住的那地方门禁森严,外卖小哥都进不去,自己落下的东西,总不好让人家特地跑一趟快递收发点。
  江若便说:那我去拿吧,到时候提前联系你,给我一个临时开门密码。
  席与风住处用的是智能锁,之前录入过江若的指纹,现在应该已经删除了。
  但实际上江若说这话主要想表达的是,我会自己悄悄去拿,希望不要碰到你。
  席与风显然也领会了他的意思:你的信息没删。我白天都不在。
  后面一句话无疑给了江若一剂强心药,可是前面那句话更难被忽略。
  不过江若没多想,说不定人家只是太忙了没时间删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江若挑了个年后复工的星期一上午,独自前往市中心。
  到地方果然畅通无阻,门卫处登记的信息还在,电梯也能顺利乘坐,输入指纹开门,连他那双拖鞋都摆在玄关原来的位置,好像自打他离开就再没挪过地。
  不过意料之外的,屋里有人。
  方姨听到声音从厨房出来,看见江若正在往脚上套鞋套,忙道:“直接进来吧,我下午会大扫除。”
  见到方姨,江若先是惊诧,而后往书房方向看一眼。
  书房只有席与风一个人用,无论里面有没有人门都常关,这会儿同样紧闭着。
  “小风不在家。”方姨像是知道他在看什么,“他先前跟我说你会过来。”
  江若松了口气,然后还是把鞋套穿上:“那就好,我还怕突然出现吓着您。”
  既然碰上了,不免要聊几句。
  刚进屋,方姨就拉着他去到餐厅:“来得正好,帮我尝尝新煲的莲藕排骨汤。”
  江若本想拒绝,然而方姨兴致勃勃,很快就把汤端上桌。想着老人家先前待自己不错,平时也确实找不到人说话,江若还是坐下了。
  拿起汤勺喝一口,江若在满含期待的注视下点头道:“好喝。”
  方姨笑得眼睛都眯成缝:“真的?那就好啊,小风近来工作忙,睡眠又不好,听说这汤有安神健脑的功效。”
  拿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顿,江若垂低眼帘,没说话。
  接着方姨问到工作,说过年那阵子在电视上看到他了,演一个在天上飞来飞去的神仙。
  想必看的是《日月荆山》,这部剧正好卡在年关收尾。
  被问到电视上的那些是不是真飞,江若说:“算是吧,绑上钢丝,把人吊起来。”
  听得方姨直喊老天爷:“好好的人哪能那么吊哇,是不是很疼?”
  “还好,就一点点。”
  “下次别拍这种飞来飞去的啦,多危险。”
  “这是工作,而且有保护措施,不危险的。”
  “又不是只有这种可演,去演那种穿得漂漂亮亮的,在高楼大厦里拍的,轻松又体面。”
  江若笑起来:“以我现在的咖位,还是戏挑我,不是我挑戏。”
  “让小风给你挑哇。”方姨说,“他有门路,认识的人也多,让他给你找个既轻松又招人喜欢的电视剧拍,何苦遭那些罪。”
  这话又让江若没法接,他抿唇半晌,说:“我和他已经分开了,今天是来拿东西的。”
  “唉,我知道。我就是觉得可惜,想试着说和说和。”停顿片刻,方姨还是没忍住,“真没有商量的余地啦?他身在这样的家庭,总有些不得已。我听说他和那位孟小姐达成了协议,只顶名头,不做真夫妻。”
  “我知道。”江若接话,“但是我这个人心眼小,胆子也小,担不起这样不正常、不稳定的关系。”
  方姨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罢了,是我自作主张,说胡话了。”方姨说,“不过我看得出来,小风是真的在意你,他只是太孤僻,不善于表达。如果先前他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小江你千万别生他的气。”
  江若笑了:“我怎么会生他的气?”
  后来话题重新回到烹饪上,江若把过年杀鸡的事讲给方姨听。
  方姨听他细说了步骤,指出好几处错误操作,并给他重新梳理了一遍活禽的处理方法,江若怕记不住,甚至拿出手机记录在备忘录里。
  聊着聊着,一碗汤就见了底,江若起身告辞。
  拿起茶几上的剧本,江若又跑了趟舞室,把挂在窗帘后的跳舞娃娃摘下来。
  上回把这东西也忘了,好在席与风没看见,顺道带走神不知鬼不觉。
  把娃娃揣进口袋的时候,余光似乎瞥到了什么,江若不允许自己驻足细看,扭头快步离开房间。
  方姨送他到门口,许是想到以后没机会见面,颇为遗憾地叹息道:“以后没人陪我这个老太婆说话了。”
  江若心里发软:“您要是愿意,以后我有空就给您打电话。”
  “真的?”
  “当然,您还没教我怎么杀鱼呢,我也能给您讲讲剧组里有趣的事。”
  方姨笑开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等人走了,大门关上,书房门忽然从里面打开。
  算时间江若这会儿差不多到楼下,自书房出来后,席与风就走到面向小区正门的阳台,垂首往下看。
  方姨收拾完桌子也跟过来,手上抱一件大衣:“天还凉着呢,别感冒了。”
  席与风没吱声,接过衣服随意搭在臂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楼下。
  他看见江若从楼道里出来,往小区门口行去。离得太远,只能看清他穿着一件米灰色的短款羽绒服,里面黄色的卫衣兜帽扣在头上,双手插在衣兜里,步子迈得很急。
  像是怕冷,更像着急离开。
  方姨也问:“这孩子赶着去哪儿啊?”
  想到早上小沈那边传来的消息,席与风说:“他去拍戏,下午出发。”
  方姨点点头,转脸见席与风仍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远到几乎看不见的人,心里不由得发酸。
  “这么想见他,干吗不去送送,跟他说两句话?”
  席与风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异常安静。
  良久,直到那芝麻大的背影也消失在视野中,席与风才开口,声音低沉而缓慢:“他不想看到我。”
  方姨走之前,交代席与风记得喝汤,席与风应下了,她稍显宽慰地说:“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了。”
  可惜事与愿违,席与风喝了汤,吃了助眠药,短暂地陷入浅眠,却又在半夜醒了过来,再无法入睡。
  放在平日里,他就算睁着眼睛也能躺到天亮,今天不知怎么,心里积着一团化解不开的躁郁,躺着反而淤积,索性从床上起来,随便披件浴袍,走向客厅。
  打开落地灯,摸到电视遥控器,首页就挂着江若去当飞行嘉宾的那档综艺,点开最新的一期,欢快的音乐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
  席与风坐在沙发上,身体后仰,屏幕上不停变幻的画面映在他瞳孔里,也蒙上一层死水般的沉寂。
  这期正好有江若出场,但是镜头不多,快进几次才等到他出现在画面中央,回答MC的问题。
  应该是游戏结束后的中场休息环节,看背景在绿荫浓密的公园,江若坐在凉亭的一角,抱着瓶饮料喝得起劲,被MC抓到时一脸懵逼:“非常驻嘉宾也要接受采访吗?”
  答案是要的。
  问题很简单——你会如何向心上人表白?
  这期拍在席与风生日之前,彼时的江若显然没有预料到自己几天后会在那样的状况下袒露心迹,听到这个问题,第一反应便是犹豫:“啊……这个不太方便说吧,万一我喜欢的人看到这期节目,岂不是没有惊喜了?”
  旁边插进一道男声,是那个名叫陈沐新的男演员:“飞行嘉宾的采访片段一般没机会播出去。”
  MC也笑盈盈:“所以不用怕,大胆说出来!”
  而江若全然不知是个套路,又踌躇片刻,才说:“表白的话,会用一首诗吧。”
  “原来小江老师还有读诗的习惯。”
  “并没有。学舞的时候,为了辅助肢体的情感表达,在老师的推荐下读过一些。”
  “那会用哪首诗呢?”
  江若略显羞赧地笑:“这就真不能说了。”
  MC大呼吊胃口,缠着他讲,旁边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嘉宾则笑说:“没想到小江这么年轻,居然会跟我们老一辈的人一样,用酸掉牙的诗来表白。”
  更有人开始大胆猜测,他会用“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江若被他们打趣得脸颊都泛红,憋了半天才说:“不会这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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