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中,空空如也。
这一生,我真的很遗憾。
无恶,我爱你。
番外 岑清云之他死之后
「前言:岑某人的自白。下章HE结局。」
【我终究,什么都留不住。】
当见到他的第一眼时,我便知晓,他不是师尊。
可他却带着师尊的转世归来,单这一点来说,我该谢他。
可看到师尊的转世--李臻,对他那般亲昵,我却心生妒火。
那是我的师尊,为何却对别人笑得那般亲热。
来路不明的外人,也想同我来争夺师尊?
为了保护李臻,我寻了借口让弟子将人带了下去。
我引着他来到了师尊先前的住处,看着他一脸欣喜,顶着师尊的脸,一举一动都让我心热不已。
这不是师尊,所以,我可以任意妄为。
我从后背抱住了他,没有被拒绝,我便做了这些年来日夜想的事情。
他是那样的单纯又热烈,起先还忍着不肯叫,可却被我玩弄的泪眼朦胧。
我将他身体的每一寸都占据了,揉捏着顶撞着,射了又射。
巫山云雨,鱼水之欢,的确令人沉醉其中。
而后林阮之也来了。
林阮之不是个傻的,自然也认出了他不是师尊,却仍旧出了手。
师尊,你教出来的徒弟,真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样贪恋着您的身体,做出了这等事。
我们所作所为,当真与禽兽无异。
开始本只想做个痛快,可渐渐地,我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情愫。
我将那当做是对师尊的移情别恋,只是恋慕身体而已,我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直到,我瞧见了他为李臻祛除魔气。
结界落下时,他苍白着一张脸,虚弱无比,仿佛下一刻就会昏过去再也睁不开眼。
他只是瞧着顾衍,眼中很是伤神。
那时我的心,忽然跳得很慢很慢。
我望着他,想到终有一日他可能会死,便心生恐惧。
他会死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本就不是他的身体,终有一日是会魂魄离体,遁入轮回的。
可我希望那一日晚些来。
晚一些,再晚一些,最好这辈子都不要来。
我几乎着魔一般,拼命告诉自己,李臻才是师尊,我应当以李臻的安危为先。
所以我给他设下了禁制。
当然我知道,以他对李臻的宠溺,是断然不会做出什么事来的。
不过是为了在他身上留下属于我的印记,让他无处可逃。他到了哪儿,我都能找得到。
若非如此,除夕夜那次,怕是真的要寻不见人了。
当瞧见他被顾衍从巷子里搀扶出来的时候,我双拳紧握,心中滋生的愤怒与嫉妒,几乎要将我淹没。
而后发生的事,让他沉睡了整整三个月。
那一日,偏偏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禁制被触动了。
那一瞬,我竟是六神无主。
赶到时,我尚未来得及看清屋内情形,本命剑便将他刺伤。
一剑穿胸,我紧紧握住剑柄,才刺的偏离他的心脉几寸。
这柄剑乃师尊所赠,察觉到李臻命悬一线,便自作主张出击。
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后背的伤,心仿佛冻住一般。
那么多血,必然痛极。
李臻质问我,喉头滚动,我却并未多言。
“他伤了你。”
或许我真的会出剑,即便不是剑自身意识,也难保我不会出手,所以无需解释。
李臻和他相比,孰轻孰重,自是不用说。
他转过头瞧着我的时候,眼里的是失望吗?
或许,他曾对我有过些许期盼,可如今却都被我一剑斩断。
如此便好。
不要对我有什么期待。
不值得。
我的心口在剧烈疼痛,这样的痛楚,在他昏迷的三个月前,也曾有过。
那时顾衍让我救他。
我拒绝了。
我想或许就这样死去,对他对我们,都不是件坏事。
可是我也知道,我没有权力去决定他的生死。
看着顾衍和林阮之救下他时,我的心才放了下来。
那时我才知,原来我舍不得他死。
我动了心。
这是如此的荒谬,我竟然爱上了他,嘴里说着他是师尊的替身,却日日梦见他。
我不知他本来的模样,甚至不知他是谁,却对他情根深种。
在那样伤害强迫他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对他弥天的爱意。
何等讽刺。
我开始厌弃自己,我强迫自己不去见他,但林阮之却比我洒脱,我知道他日日陪着他。
这令我很是嫉妒,却又无奈。
宗门之事已令我心力交瘁,与魔族的战事近在眼前,可每每同他相见,便能令我的心稍稍放缓。
我想要见他。
我已爱上了他。
可我却不能说出来。
所有的事堆积在心中,令我道心蒙尘,修为再难精进。
偶有一日,林阮之告知我他的身子每况愈下,虽然他以双修渡其灵力,却收效甚微。
我便趁着夜色,为他渡修为,稳固魂魄。
我想着,能多留一日,便是一日。
只是时间久了,我的境界跌落,修为大减,渐渐地,白日里我便不再见他。
只因每每同他相处,我便情难自禁,想碰触想亲吻想占有。
这样的情念,几乎令我发狂。
可我却不能,我已伤他良多,怎能任由自己拖着他沉沦?
我不配。
他带走李臻前,说的那些话,像是重锤狠狠敲醒了我。
我心中藏得最深的秘密,被他一点一点撕开。
我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我迷恋的是他,爱上的是他,舍不得的还是他。
可是他却走了。
消失了,我和林阮之遍寻不见。
我夜里总是难以入睡,一合上眼,便是他的脸他说的话。
这样的日子,着实难捱。
后来,他终于归来,带着被抹去记忆的李臻,他说要从头来过。
我瞧着他,想着我们之间,是不是也可以从头来过。
时光如梭,平静是最难得的幸福。
我以为日子会这样过下去,可谁知...
本是算计好的虚假战事,本是要斩辞夜的,却未料到他这个变数。
他说是师尊最后的一个徒弟。
他拼尽所有奋力一战。
他就站在我面前,但我却无法相护。
他护下了无相宗护下了我护下了顾衍,却牺牲了自己。
他散尽修为那刻时我便知,他活不长了。
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他的躯体便将消亡,魂魄无所依,他会离开我,投入轮回。
那一刻,我是真的想舍下所有同他离开。
可他身边有顾衍,便再难有我的位置。
同顾衍相比,我和林阮之不过是可有可无。
他走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直到...李臻被神火烧尽后魂魄不知所踪时,我才意识到。
或许,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了。
事实证明,死的人不是李臻,而是他。
叫苍笙的少年说他叫无恶。
无恶,这是我第一次知晓他的名字。
他从不与我说,自然,我也从未问过。
李臻已经变成了师尊,说是因与留下的那抹神识相融,才会忆起往昔。
但我心中却并不十分喜悦。
师尊活生生站在我们面前时,我心中想的却是无恶。
苍笙说,无恶不入轮回,已经消失于天地之间。
而顾衍在听到后,选择了自戕。
我十分羡慕顾衍的勇气,若是可以我也想。
可我却不能。
无相宗不能没有我,纵然万念俱灰,我也得活下去。
师尊没有随我回无相宗,他选择云游四方。
我不知师尊到底是如何想的,现在的他既是师尊也是李臻,或许他对无恶的情感,更为复杂。
师尊走的时候,带走了无恶生前赠给李臻的那支竹笛,我瞧着很是羡慕。
仔细想来,我同无恶之间,竟是半点联系的事物也没有。
林阮之跟在师尊身边,只是他双眼落寞,想来也是伤情的很。他一向嘴毒心软,像个天真却残忍的孩子。无恶死了,便也带走了他的一颗心。
魔族退居千魔山后,仙门修整,所有的事情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无相宗门内井然有序,许多事我都交给了弟子料理。
我宿在昊然山上,在无恶的房中,布下了结界。
我施术汇聚这里残留的灵力,让无恶先前的影像再现。
我瞧着他的欢笑喜怒,便也跟着笑跟着伤,我伸手去抓。
却什么都没抓住。
是啊,无恶已经死了。
眼中有泪滴了下来,当我意识到无恶真的永远离开之后,我终究抱住了头痛哭不止。
我呼喊着他的名字,却得不来一点点回应。
仅靠着这少之又少的回忆,真的不够。
我想见他,拥抱他,想告诉他,我从未将他当做的师尊替身。
他是谁,我一直都知道。
可我再也无法说出口。
他听不到了。
他什么都没给我留下,我甚至无法缅怀他。
我望着屋内漂浮的灵识记忆,感到满心的绝望。
爱而不得,求之不能。
我知道,我将用这漫长的余生,去悔恨,去怀念。
每一日,每一夜,我都将在无尽忏悔中度过。
这是对我的惩罚,是我穷尽此生都无法去赎的罪孽。
无恶,若是那日初见时,我没有做出那样的事,一切会否不一样?
无恶,你能不能,入我梦来,我真的很想很想你。
无恶...
你回来好不好。
我扶着门,看着空荡荡的院落,泪如雨下。
恍惚间,仿佛瞧见他的背影。
我伸手去抓,却是幻影。
风吹过,空无一物。
我终究,什么都留不住。
第16章 灵识凝聚重获新生 HE
「前言:我还是想让无恶有个温暖的结局。 下个故事☞《魔尊今天给少主找后娘了吗》双性 1v1」
【“叫我的名字,顾衍。”】
沁骨的寒凉,将我从无尽虚空中唤醒。
我似乎睡了许久,当我再次拥有意识的时候,我只觉得不可思议。
原来,我竟还活着。
我睁开眼,便瞧见面前好似颠倒般的万物。我扭了扭身子,才发现自己是在水中,花了好大的功夫,终于立了起来。
此时我才发现,自己竟是变作了一支笛。
不知道是被谁放在了森凉的池水中,我转着身子也不知用了多久,才冲出了池水,落到了岸边。
“咕噜噜。”我滚到了石凳便,停了下来。
我睁着眼四处瞧,只觉得这处眼熟的很。
晃了晃身子,记忆慢慢回笼,才记起原来这里是师尊先前闭关之处。
竟是幽雪神山。
只是为何我会附身在支笛子上,又为何会出现在此?
等等...笛子?
该不会是...
我以灵识感知,果真,这是一支竹笛,而且是当日我赠给李臻的。
那么将竹笛留在此处的人便是李臻?
可是他怎会知道这里?我明明抽出了他的记忆,不应该啊。
我百思不得其解后,只得放弃。刚刚醒来,脑子不太够用。
不论如何,我能活下来已是万幸。
可眼下的我只是一抹微弱到几乎没有的灵识,要修炼化形还不知道要等上多久。
想起那日我被烈焰灼身,本以为会灰飞烟灭,谁知却被什么温润似水的物什给护住了一缕灵识,而后便被什么牵引着。
或许是被我留在这竹笛上的那抹灵识召唤,如此才能留下一丝生机。
倒也算是我的造化了。
我困在此地,长日无聊,只得拼了命地汲取灵气,以求早日化形。
因着实在没什么事做,我便去想故人。
我先想到的便是苍笙。
也不知当他知晓我骗了他时,会不会气我,估计他会很伤心。
想到苍笙可能会哭上几日,便觉得对不住他。我这辈子可就他这一个朋友,实在是不愿他伤心。
再想到的,便是顾衍,他啊...我们这笔糊涂账,算了,不想也罢。
又想到岑清云和林阮之...嗯,为什么要想他们,我怕不是脑子坏掉了。
最后想到的,是李臻,也不知他可否活了下来,罢了,我已尽了人事,多思无益。
洞中无日月,当我终于可以化形的时候,我高兴的两日没合眼,倒是不知时日过去了多久。
化形还算顺利,没吃什么苦头。
我对照寒冰镜中的影像捏了捏,感受到了轻微痛感,不禁欣喜不已。
这便是我自己修炼的模样。
脸也忒嫩了些,瞧着最多不过双十,模样是真俊俏,揽镜自照了半晌,我才想起为自己变出一身青衣,甩了甩胳膊,抖了抖腿,摩拳擦掌一番这才出了洞穴。
阳光很好,我望着天,仍觉得蓝的很,心情也很是愉悦。
出了幽雪神山,我一路向南,尝遍了河蟹海鲜,着实过了过嘴瘾。我现下算是妖化人形,隐匿妖气倒不算难事,只是不知今夕是何年,便留心听酒肆中的说书先生的口若悬河。
“要说这七情阁也是师门不幸,好不容易压下天枢楼一头,谁知道那掌门竟然会堕魔啊。唉,可叹可叹啊。”
“谁说不是呢,要说无相宗为十大仙门之首那争不过,可这第二的位子天枢楼已霸占多年,好不容易前些年七情阁的掌门争气,那名声高过天枢楼些许,谁知他却修习了魔道,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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