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将孩子带回了江府,萧景音亲自照料,是个男孩。孩子虽多出了一只未睁开的眼睛,却生的白皙,讨人喜欢。江星辰为他寻了奶娘,奶娘喂饱了,也只是睡觉。睁眼的时候也不爱闹,静静的听周边的声响,只要看到萧景音便会咯咯的笑,萧景音更是喜欢了几分。
江星辰回府没几日便被江远鸣派出去谈一笔珠宝生意去了,萧景音更是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孩子的身上,一日东院的钱氏又来串门,聊天的间隙,奶娘来报孩子突然哭闹,怎么哄都不行,萧景音只得去查看,说也是邪门,萧景音刚踏进房门孩子便不哭了。
但萧景音还是不放心的多照看了一会儿,晾的钱氏心有不爽,心里开始捣鼓,不就是一个外面抱回来的弃婴吗,还能有她重要。
回去便开始造谣生事,说江星辰从外面抱回来的是私生子,萧景音是他们江家用半个家产换来的,什么高贵公主,嫁到了江家不还是要听江家的,现在不是还给江星辰养着私生子吗,且一点怨言都不敢说出来。
萧景音心思全在孩子的身上,并没有听到这些,只是江星辰回来后,管家便来报,说钱氏娘子造谣的事情,江星辰当即下令,谁若在传谣,罚一年月钱,听者不报罚两年月钱,若还有对公主不敬者,下人直接发卖,其他房的搬出江府另觅它处。
此言一出,哪还有人敢在造谣生事,个个都对公主尊敬有加,一个月的月钱就能让一些人周转不过来了,两年月钱还不得拮据的喝西北风,江星辰没有去找最开始造谣的人,她知道是钱氏,只是面上留出了点脸面给她六叔,可这钱氏非但不觉得江星辰给她留了情面,还觉得江星辰故意针对她。
一日回娘家,便传给了自己那个弟弟,这弟弟去青楼喝花酒,喝多了,嘴没把门,一溜缝便说了出去,人言可畏,一传十十传百,这萧景音是谁,萧皇最爱的公主,江星辰亦是萧国首富江家的接手人,谣言变本加厉的传到了宫中,这说与萧皇的听的便是刘昊乾。
刘昊乾自那日山上看到二人观烟花放孔明灯,对视的时候情投意合的模样,难受的心如刀割,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江星辰。可是见萧景音开心的笑容,心也就收敛了起来,慢慢的接受了她嫁人的事实。回京师后,萧皇念其是刘将军独孙便留在了京师。
传到萧皇耳朵里的版本已经变成了江星辰从外面抱回了私生子,外面不止这一个,还将孩子的生母弃之不管,逼着萧景音天天以泪洗面,还要亲力亲为的照顾她的私生子。萧皇勃然大怒,直接派刘昊乾前去缉拿江星辰。
待江星辰知晓外面的传言的时候,刘昊乾已经带人闯进了宅院,正与萧景音对峙。江星辰听府内下人来报,说皇上派人前来缉拿她,她还以为她女子身份的事情暴露了。
待弄明白后匆匆回了江府,就看见萧景音站在前厅门口,刘昊乾带人站在院子里。见江星辰回来,刘昊乾直接红了眼睛便要让人绑了江星辰,人还未碰到就被萧景音喝住:“刘昊乾,你今日若敢动她,我必让你无立锥之地。”
江星辰闻言怔在原地,她还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萧景音,还是为护她的冷峻模样,江星辰怔怔的看着萧景音,萧景音转头看向她温声道:“星辰,过来。”
江星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萧景音的身侧,此时的刘昊乾两眼已是通红,像只暴怒的野兽,等待时机反扑。可萧景音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萧景音冷声道:“劳烦刘大人白跑一趟了,我与我夫君的事情就不牢您费心了,我自会和夫君去见父皇与父皇当面解释。管家送客!”说着示意下人将刘昊乾等人请出江府。
刘昊乾出府后,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等着江星辰出来,若不是刘昊乾前来捉拿江星辰,萧景音都不知道外面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更不知道府内竟然有人说她是江星辰用钱买来的。该说是江星辰把她保护的太好了,还是她萧景音太过不在意了。
江星辰简单的收拾行装,让秦凌备了马车,江星辰对着不放心要跟着一起去的萧景音道:“我与兄长二人去便是了,父皇要问什么我照实情讲,相信父皇明察秋毫会相信我的。毅儿还需要你的照顾呢,看不到你他又要哭了。”
江星辰与萧景音为那个抱回来的婴儿取名为江毅,希望他能长成一个刚强坚毅的男子,不在像他是婴儿的时候任人主宰性命。
萧景音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认真道:“现在在我心里没有什么能与你比较,毅儿有奶娘照顾,不会有事的,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见父皇。让我陪你一起去好吗?”
江星辰见萧景音如此担心自己,也不在让她留在江府照顾江毅了,同意与她一起去京师面见萧皇。
交代了下人照顾好江毅,便带着萧景音去了京师,刘昊乾的队伍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直到入了皇城内。
萧景音与江星辰一同去见了萧皇,萧皇本来还吹胡子瞪眼的想要打江星辰一顿,见到萧景音后脸上的怒意也消了一大半,一副和蔼宠溺的模样。
待弄明白事情的始末后,依旧对江星辰语气不善。斥责她让公主受了委屈,责令她消除那些不好的言论,江星辰没有办法只好留在京师,待那些不好的言论消失后在回嘉陵。
折腾了一日萧皇放江星辰回了京师的驸马府,萧景音则陪萧皇用了晚膳后留在了宫中。
翌日,萧皇召见江星辰,问她可有为官的想法,江星辰如实回答道,没有。一个做生意的江府她都管不好,怎么会想着为官呢,况且她还是女子,娶了公主已经是深陷泥潭了,若是再被发现以女子身份为官岂不是连祖宗都要被连累了。
待听到江星辰的回答后,萧皇又将她责骂了一顿,说她胸无大志,不为公主着想,只顾那堆的铜臭。江星辰心道:您还不是为一堆铜臭把公主嫁给了我。
想到萧景音,一日未见了,江星辰有些想她了。此时想萧景音,萧景音便到了。就在萧皇还要发难训斥江星辰的时候,萧景音着一身粉色纳纱院绢月华裙,出现在了她的眼前,白皙的皮肤在粉嫩的衣裙映衬下,显得更加的细腻白嫩,腰间束带更是将那不盈一握的细腰展现了出来。
江星辰不由的想起了登徒子好色赋里,形容邻居家美丽小姐句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说的不就是此时完美的萧景音吗。
江星辰看的呆愣之际,萧皇轻咳了一声,不耐烦的道:“要看回府看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萧景音轻笑出声道:“父皇怎得如此烦躁,是驸马惹父皇不开心了吗?”
萧皇闻言道:“你的这位好驸马,被你夸的举世无双,可朕想让她入朝为官,她居然拒接朕,满脑子就那点铜臭。”说着还瞪了江星辰一眼。
江星辰听到萧皇的怨怼也不敢出声,萧景音笑着解围道:“驸马为江家的生意确实难以挤出别的精力,人总是要专注一项事宜才能精进的呀。”说完绕过御书房的书桌,给萧皇按了按肩膀。
萧皇叹息道:“嫁出去的公主泼出去的水呀,处处护着这个铜臭。”
萧景音听到萧皇将江星辰比作了铜臭,哭笑不得。想着父皇还吃江星辰的醋,内心还是有些酸涩的,父皇年事已高,不知道还能与自己相处多久。
萧景音与江星辰退出萧皇的书房后,并没有出宫回驸马府,而是去了萧景音的宫内寝宫。一切如旧,除了撤掉了红色的喜帐外,其它的摆设没有丝毫变动。
萧景音倒了杯茶给她解了渴,道:“室内的陈设都没有变动,父皇让人每日打扫,闲来无事也会过来坐坐。”
江星辰不明白萧景音话里的意思,道:“嗯,父皇很挂念你。”
萧景音莞尔,轻声问道:“一日未见,你就不挂念我吗?”
江星辰此时若是看到镜中的自己肯定以为自己得了什么怪病,脸颊在听到萧景音的话语后,飞速的布上了一层红晕,她忙低下了头,好一会才糯声道:“星辰...星辰也很挂念景音。”
萧景音看着江星辰的害羞模样,轻声唤道:“星辰。”
江星辰低低的回道:“嗯。”头依旧没有抬起来。
萧景音唤了一声星辰后便没有了下文。
江星辰抬起头看向萧景音,只见萧景音正目光灼灼望着她。眼里的光泽闪闪,看见江星辰回看她,她便像是注入了勇气般慢慢的靠近了江星辰,直到温软的樱唇贴在江星辰的薄唇上,久久没有动作。
江星辰亦没有动,只是站立在那里,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眼里满是不可思意,感受到萧景音的温暖润唇后,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猛烈跳动起来,像是要与她同归于尽。
一吻过后,萧景音慢慢的退了下来,江星辰轻抿自己的薄唇,呆愣的回味着刚才的温润柔软,竟不自觉的吞咽了口水。
萧景音见她呆住的模样,轻声问道:“星辰不喜欢吗?”
江星辰此时都不知道自己置身于何处,只觉周围都布满了氤氲。自己亦潮湿难耐。听到萧景音的声音后,才从不知名的地方挣扎出来,羞怯的道:“喜...喜欢。”
萧景音笑眼温柔道:“那星辰还想要吗?”
作者有话要说:
萧景音笑眼温柔道:“那星辰还想要吗?”
江星辰因心脏跳动过快,血崩而亡,卒,享年16岁。
第11章 江夫人
一连小半月江星辰都在驸马府待着。
萧皇因让公主受委屈的谣传,在江星辰回府当天,萧皇还是觉得生气,又派人传口谕,罚江星辰在驸马府一个月不准出府。江星辰觉得自己都快要发霉了,萧景音虽然也住在驸马府,但时常被叫到宫中或应邀参加京城一些皇族贵人的邀约。
江星辰让秦凌跟随着萧景音,虽然萧景音功夫不差,但她还是不放心,让秦凌寸步不离的跟着。
江星辰的心思,萧景音都懂,江星辰自己不能出府,不能陪着她,便叫秦凌跟着,有什么需要可以及时的去办,亦可以保护她,可有些人却不这样认为。
譬如萧景音的皇姐萧景蕊,萧景蕊是萧皇与于翎贵妃的女儿排行第五,萧景音则是皇后所生排第九,皇后在萧景音很小的时候便辞世了。
萧景音后被翎贵妃抚养,虽不如皇后那般上心但也面面俱到,未曾让她受过什么委屈。
萧景蕊是与她一起长大的,却处处低她一等,连着母妃都要让她一半,心里一直不平。后来嫁与丞相之子舒鹏,舒鹏考中进士,后娶了萧景蕊后连升两级,调任礼部为礼部右侍郎。
萧景蕊几次在宴席上都冷嘲热讽,萧国重文武轻商,凡商人在那些文武大臣眼里都是被轻视的。商人重利轻别离,认为他们投机倒把,从不看中情义二字,满心思的利益坏水,可萧景音嫁的确是萧国最大的商人头子的儿子。
说者有心,听者无意。萧景音不在乎,任她怎么讥讽,萧景音都视若无睹。秦凌自然会将宴席上萧景音受到排挤之事说与江星辰听,可萧景音则交代秦凌不准说与江星辰。
京师晋王萧修望适逢五十寿辰,大办宴席宴请宾客,萧皇亦派萧景音代表自己前去祝寿,萧景音道驸马在京师,自己一个人去显得不重视,萧皇怎不知她的小心思,虽有不情愿但也还是解了江星辰的禁足,让她陪伴公主参加寿宴。
江星辰接到解禁旨意后并没有太开心,萧景音心情倒是不错,还拉着她去京城商铺选礼物,江星辰道:"父皇让你代表他去,不是给你准备了寿礼了吗?"
萧景音浅笑道:“那是父皇给皇叔的,我们的还没准备呢。”
江星辰若有所思了一会就被萧景音拉出了驸马府,自从上次宫中被萧景音亲了一次后,自己越发的觉得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索性也就随它去了,只要不被萧景音发现自己是女子身份,亲一下又怎样,何况感觉还不错。
萧景音拉着她来到了一家珠宝古玩店,选了一幅名家字画,又给驸马府添置了一些摆设的东西,便要去柜台付账,江星辰则问她:“阿音这是要做什么?”
萧景音不解的道:“当然是付银钱了,买东西不用付银子吗?”
江星辰笑道:“江夫人,这是我们自己家的店,拿自己家的东西怎的还要付钱?”
萧景音这才看到了店内商行的标注“江”字标志。
江星辰叫来了掌柜,吩咐着让人把萧景音选的东西都送到驸马府,又转着为萧景音选了一些首饰,对萧景音温声道:“从嘉陵来的匆忙,也未曾给阿音置办一些好看的首饰,今日阿音看上哪个物件,就让下人带回去。我们在去布匹行选些衣料,给阿音添置些衣物。”
萧景音莞尔,看着江星辰的眼眸,调侃道:“嗯,父皇为我选的夫君就是好。”
江星辰被萧景音这么一说脸居然又红了起来,相比上次被亲吻是淡了一些,但也能让人用肉眼便看得出来变化。萧景音觉得江星辰害羞起来的模样,越来越赏心悦目了,怎么一个大男人这么害羞,竟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江星辰的脸,惹的江星辰把头低了又低。
萧景音见江星辰都快要将脑袋低到地上了,也不在逗弄她了。二人出了珠宝古玩店便去了江家的布匹商行,江家在京城也无人久居过,府内也未聘用绣娘裁缝,驸马府更没有增添。
选了些上好的布匹直接进了旁边江家开的裁缝铺,里面有绣娘和裁缝的牌子挂在墙壁上,任由客人选择。
二人入门便看到礼部右侍郎舒鹏与萧景蕊在店内与掌柜的交谈,像是已经快交代完要出去的样子。
江星辰未曾见过他们,萧景音则礼貌的问安后介绍与江星辰,江星辰今日穿得一身藏蓝花软缎锦袍,腰间的玉坠换成了萧景音为她选的红玉。
上面雕琢着一只优雅的仙鹤,似在溪边小憩。萧景音自从在秦凌那里得知她用抓周的蝶戏麒麟玉佩为她换了那张古琴,感动之余,心里就想着能在给她找一个更好的玉佩。恰好番国使臣进贡物品,萧皇让萧景音挑选几样喜欢的拿走,她一眼便相中了这块玉佩。觉得江星辰便像这玉中的仙鹤,典雅且脱俗俊逸。
舒鹏看到江星辰与萧景音站在一起,觉得二人十分登对,男子似是书中字,端正俊秀。女子则为画中人,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
双方寒暄后,江星辰便叫来了掌柜交代道:“这是自家人,以后在见到就免了他们的银钱,月底找管事的报账就可以了。”
舒鹏闻言客气道:“贤弟不必这么客气。”
江星辰并不是客气而是觉得与萧景音一起长大的皇姐定是很亲密的。二人客气推让间,听到萧景蕊阴阳怪的道:“是啊,江少爷就不用如此客气了,我们舒府虽比不上江府财大气粗,但做衣服的银钱还是有的。”说着瞥了一眼旁边的萧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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