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辰闻言,滚动喉咙,眸间隐忍痴迷,好一会柔声道:“好。”
说完又将唇贴到萧景音的红肿的娇嫩樱唇上,唇舌纠缠了好一番才放过她。
方才的短短几个字发出的声音太诱人了。
萧景音回想一开始,好像是她先主动的。可她的手连她腰间的皮肤都没有碰到过。她将手探向江星辰的胸口衣襟时,被江星辰适时的攥住,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扣住了不安份的小手,与她十指相扣,随后热情的让她无法招架。
萧景音怎么想都亏,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才会告诉她,她女子的身份。
江星辰收拾了床笫间散乱的萧景音的衣物,贴心的为她寻了干净中衣穿上,又去倒了盏茶喂与萧景音,自己亦喝了不少,躺下一手揽过萧景音的纤细腰肢,吻了吻萧景音的弯眉,这才心满意足的睡去。
而萧景音因过度消耗体力已经昏睡了过。
秦凌躺在床榻上,呼吸有频率的控制着,怕自己弄出什么声音吵到与她同床的曾初雪。
曾初雪躺在床上闻着秦凌身上若有若无的味道,听到秦凌的呼吸声,怎么听都觉得别扭,她试探的小声问道:“江姐姐,你睡着了没有?”
秦凌闻声:“嗯。”
曾初雪:“...”睡了还能说话。
曾初雪挪动了身体,靠向外侧的秦凌道:“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秦凌没有出声,她怕出声拒绝后曾初雪又哭。
曾初雪就当她默认了,伸出了一只手扣向了秦凌的腰间,秦凌感受到了腰间的施力,呼吸一滞,神情怔住。
曾初雪见她没有反应,将脑袋往她怀里蹭了蹭,可没一会她便察觉不对。
这人怎么没有呼吸!腰间呼吸带动的起伏都没有。
曾初雪忙伸手探向秦凌的鼻翼,略带颤抖的声音道:“江姐姐你别吓我啊。”说完又摸向了秦凌的脉搏。
惊了一瞬的心下放下了,还有脉搏。
“你倒是呼吸呀!”曾初雪起身小声责备道。
秦凌尴尬的清了清喉间,开始呼吸。
曾初雪闻声,松了一口气又倒向了她的怀里。重新伸手搭在了秦凌的腰侧,这次有起伏了。
秦凌也不知道自己方才为何紧张的屏住了呼吸。看着曾初雪紧张的一系列动作,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她更不想出声了。
她安慰自己都是女子,接触也无妨,调整了气息,正常呼吸。
曾初雪让她进来就是冲着她身上的味道来的,昨夜梦里,她梦见了在一座山上,一个女孩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哄着她睡去,她身上散发的味道就是现在秦凌身上的味道。
之前从未梦到过,怎么一闻到秦凌身上的味道就梦见了呢,而自己确实也对那个味道有熟悉的感觉。
梦太过真实了,仿佛自己前世经历过一样。让她不得不对秦凌好奇起来。
曾初雪像小猫一样,又将脑袋往秦凌怀中蹭了蹭,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努力的回想,可还是没有搜寻到任何有关的记忆。
她神情有所懊恼的皱起眉心。
梦中的自己明显是个小孩,难道与自己小时候有关吗?待明日回禹府问一问哥哥她小时候是否在山上住过。
她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不想了。
曾初雪收回纷乱的思绪,渐渐睡去。
秦凌听到怀中人呼吸清浅平稳,想必是睡着了,倦意也随之袭来。
作者有话要说:
萧景音:“大大,我什么时候能翻身?”
作者:“在等等。”
秦凌:“为什么我和姑娘一起睡觉连呼吸都不敢?”
作者:“你自己心里有鬼。”
江星辰:“夫人真诱人。”
曾初雪:“秦凌真好玩。”
第31章 承诺
曾初雪又做了一个梦。
梦见白雪皑皑的窗外,窗台前有一颗有些年份的古树,枝条上积压着厚厚的雪,压弯了细条的枝末,有些都已经垂接到了地面。
外面的寒冷并没有影响到室内的温度。简易的房间不大却整洁雅致,炉火旺盛的烧着,还有炭火灼烧时不时噼啪的响动。
幼年的曾初雪坐伏在案桌旁,手持着狼毫墨笔,在明黄的宣纸上艰难的写着一个:“渡”字,方收尾,就听见门‘吱呀’一声。
门开了,她小小的脑袋抬起,眼睛撇向门处,见一个约莫十岁出头的模样一身青蓝道袍的女孩进来,看到她的一瞬眼角顷刻染上笑意。
“阿渡。”稚嫩的声音唤道。
被叫阿渡的女孩缓步走过去,边走边问道:“雪儿,在写什么呢?”待走进,看到宣纸上的有些歪扭的字后,明显楞了一瞬,随即笑容又浮现脸上。
“在写我的名字吗?”
“嗯。”幼年的曾初雪点点小脑袋。然后小小的嘴咧开了笑容,漏出了几颗嫩白的牙齿,奶声奶气的又道:“我还写不好,你教我好不好。”说完期待的眼神看向女孩。
女孩眼角弯弯,温声应道:“好。”
说罢便盘膝坐下,将幼年的曾初雪抱在了怀里。
梦里的曾初雪被抱着觉得周身异常的暖,暖的似乎有点热了。
女孩骨节分明的素手握住了幼年曾初雪的肉嘟嘟小手一笔一划的写着渡字,这次写的笔划很俊逸。她高兴的抬起头对上了女孩盈水的眼眸,里面满是宠溺。
曾初雪醒了,被热醒的。
她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秦凌环抱在了怀里,难怪那么热,她想抽出身子,却发现秦凌身体在轻颤发抖。
就在她抬眸想要叫醒秦凌的时候,忽然听到耳边一声惊呼:“父亲!”
秦凌醒了,她大口的呼吸着,平复着梦中带来的惊恐,待她发现怀中自己正抱着曾初雪时,忙松开了环着的手臂,浮在半空中,一时无处安放。
曾初雪没有问她怎么了,因为在秦凌醒的一刻,她选择了装睡,她感觉秦凌的不安与拘谨。过了一会,她一个装作调整睡姿翻身的动作滚向了床榻的里面,离开了秦凌的怀抱。
秦凌双臂得到了解放,吞咽了一口干燥的喉咙,起身下了床,倒了一盏冷茶,咕咚咕咚的饮了下去。
外面的天漏出了微弱的光,她该出去了。
秦凌穿好衣服,退出,轻轻关上了房门,刚一转身就便听到了后面簌簌的响动,紧接着是几个丫鬟匆匆的过去,经过的时候还撇了一眼秦凌。
这里的厢房不远处便是丫鬟居住的院落。丫鬟们已经开始起身待命,等待主人的差遣了,过了一会又来了两个丫鬟往曾初雪的房门前站住了。
秦凌抬眼看了看房门,思忖了片刻,离开了。
曾初雪等秦凌出去后,睁开眼睛没有再睡,她在回想梦中穿着道袍的女孩,她的模样,看不真切,可身上的味道却和秦凌的一样,难道只是因为闻到秦凌身上的味道而演化出的梦吗?
可梦中的场景怎得也如此熟悉。
晨起后,曾初雪又去看了江毅,小家伙能吃能睡,好似昨晚就没有病过一样。萧景音留了曾初雪一同用早膳。
四人坐在桌前,江星辰一切正常,萧景音想是有些不舒服,时不时的将手扶向腰侧,早上起床的时候,腿都是酸软的,险些没有站稳。
曾初雪见其面色红润没有多话,江星辰却有些担心的问道:“阿音可是腰侧不舒服?”
萧景音低声道:“不妨事,只是腰侧有点酸而已。”
萧景音的声音虽小,但室内安静,其余人都听得见。秦凌低头吃着碗里的饭不语,曾初雪像是听懂了般,内心的八卦早已经开始了啸叫,眼角掩藏不住笑意看向秦凌。
江星辰也不顾及在场的人,伸手帮萧景音按了腰肢,细心的揉了揉,道:“待会让曾姑娘看一下吧。”
曾初雪吃了一口饭在嘴里,忙吞了后点头道:“好。”
饭后,曾初雪有模有样的为萧景音诊了脉了,说是没什么问题,晚上没有休息好,劳累所致需要修养,让她晚上好好休息,最好在补一补。
说完后眼神瞥向了江星辰。
江星辰摸不着头脑般眨了眨眼,半响才明白什么意思。晚上没有休息又劳累的可不就是在床上的事了。
纵欲。
萧景音初涉□□,接连两晚,她无节制的索取,怪自己太贪了。
思及此处,江星辰面上从容淡然,但耳垂处却渡上了一层红晕,萧景音也明白了曾初雪话里的意思,在秦凌与曾初雪看不见的时候,嗔怪了江星辰一眼。
气氛莫名的怪了起来,曾初雪与秦凌知道萧景音已知晓了江星辰是女子的事情,可江星辰却不知道。萧景音还在瞒着江星辰,现在又是这样亲密的关系了,难道江星辰已经告诉萧景音自己是女子了?
秦凌这次准备了马车,送曾初雪出去后,曾初雪便又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她们是否都捅破了身份,秦凌也不清楚,蹙了蹙眉道:“待我回去问一问星辰。”
曾初雪愈发好奇了,到了禹府,下了马车还不忘让秦凌记得来告诉她。
秦凌垂眸,抿唇没有答应亦没有拒绝。
秦凌回府后,见萧景音去了江毅那里,她便去了书房寻找江星辰。
她敲了书房门,江星辰起身去开了门让秦凌进了房内,声音低了几分道:“阿姐,曾姑娘可送回去了”
秦凌点头:“安全送回去了。”顿了一会才又问道:“你与公主怎么回事?她知道了?”
江星辰一听便知道是因为萧景音腰酸的事情,江星辰脸色有些微红小声道:“阿音还不知道。”
“那你们怎么--”行房事。秦凌后面没有说出来。
江星辰涨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我...我会找机会告诉她的。”
秦凌蹙眉思索,想起了手札。
又在要不要告诉江星辰萧景音已经知道她是女子的事情上挣扎了一番。
公主已经接受到这样的程度了,即便江星辰坦露了自己是女子的事情,应该也不会怎样了,至少不会害她。只是不明白萧景音为何不直接挑明江星辰是女子的事情,她思索再三还是决定旁敲侧击一下:“你有没有想过公主接受你们之间这样的...关系,难道一点都不怀疑吗?”
江星辰闻言猛然抬首,眼神惊愕的看向秦凌,随即瞥向别处,确实她的阿音变了,自从在西山回来之后对她更加的温柔纵容,对她的种种不合乎常理的做法也没有质问过。难道她知道了自己是女子了吗?那为何不拆穿她?
江星辰收到了秦凌的敲击后,连着几日都有些恍惚。萧景音的从容让她又觉得她并不知道。看萧景音的时候,目光也有些欲言又止。
好几次她想要告诉萧景音,但都没有勇气,她不敢,因为舍不得。
若萧景音知道了不接受她,她便会失去她。父亲江远鸣已经做好了退路,若真被萧皇治罪,也只她一人脱不了身,父亲那边是可以安然离开的。
科考在即,江星辰整日的恍惚,萧景音注意到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却觉得是与自己有关。
一日午膳后,萧景音让下人准备了些解暑的瓜果,自己亲自端去了江星辰的书房内,见江星辰眉心微锁盯着桌案上的书页,半响都没有翻动,连她进来都没有发现。
萧景音轻咳了一声:“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江星辰闻声侧目,看到萧景音过来,慌忙起身,看到她手中端着果盘,忙接到手里放置到桌案上,回身道:“阿音怎么来了,怎么没有去陪毅儿?”
闻言,萧景音杵在原地不动,看着她不语。
江星辰眨眨眼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疑惑道:“阿音怎么了?”
萧景音盯着她看了一会,叹了一口气道:“你在吃毅儿的醋吗?”
江星辰面露不解,她为何要吃毅儿的醋?
萧景音换了副温和的神情,柔声道:“看你近日一直有心事般,是因为我把时间都给毅儿了吗?”
除了夜里休息,萧景音几乎都在江毅的房里,连用膳都是留在江毅的房里,江毅白日睡了她便在房内的榻上小憩,江毅醒来便一直陪着说话玩闹,她以为江星辰觉得忽略她而吃江毅的醋了。
江星辰听到萧景音说她吃毅儿的醋,觉得萧景音误会了,笑道:“阿音怎会觉得我会吃毅儿的醋呢,我白日里温习功课,没有时间陪你,毅儿陪着你解闷再好不过了,怎得还会吃醋呢。再说毅儿是我们的儿子,你疼爱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萧景音听着江星辰的解释,知道江星辰不是因为江毅而愁眉不展了,疑惑的问道:“那星辰为何这几日忧心忡忡的样子,方才我进来你都没有发现。”
江星辰苦笑了一瞬,原来自己的心思这么明显。
她抬眸看着萧景音,抿了抿唇,将萧景音牵到书案的座椅旁,示意她坐下。萧景音会意,敛了裙摆,坐在了江星辰的书椅上,侧目看向她。
江星辰站在旁边,想了一会要怎么跟萧景音讲她最近心神不宁的事情。
萧景音等了一会见她抿唇不语在思索,疑惑的‘嗯’了一声询问。
江星辰望向她的眼眸,慢慢蹲下了身子,伸出修长的手指握住了萧景音双手,神情郑重的道:“阿音,若有一日你发现并我并非你的良配,你会离开我吗?”
萧景音微微蹙眉:“为什么说你不是我的良配?”
江星辰抿抿唇,开口道:“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你喜欢的那种人,你可愿再给我一个机会?”
萧景音听着她隐晦曲折的说辞,知道她要说她是女子的事情,神情变了变。
她动了动白皙的手指,反握住了江星辰的修长手指,将她拉起,自己亦起身,二人站起平视,萧景音挪了一步向前,靠近江星辰,眼神撇向她的唇角,贴上去吻了吻。
声音温柔且同样郑重的神情道:“无论星辰变成什么样的人,我都不会离开。只要那个人是你,我就不会停止爱。我们不会分开的。”
萧景音给了她定心的承诺了。
江星辰看着萧景音的水眸,眼角酸涩,轻声唤了一声:“阿音。”眼神里是蚀骨的柔情,江星辰倾身吻上了萧景音的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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