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当初向西辞主动约她见面,她不知道自己此生是否还有机会能再遇见她的姐姐。
闻言,向西辞只是宠溺的笑了笑。
而楚母则是嫌弃的直接翻了个白眼。
“你就是活该。当初小夕就不该主动搭理你,不然现在有你哭的。”
楚母也是对自家傻孩子无语了。
她都已经把心上人送到楚长帆面前了,可这倒霉孩子非要自己给自己硬生生铺垫出一条追妻火葬场之路。
原本只需要走一步就能抱得美人归,楚长帆愣是自己作出了一座五指山。
也亏得她遇上的是向西辞,而不是其他人。
这要是换做其他人了,对方也不一定能接受她这种傻x行为。
楚长帆突然发现了一处盲点:“听您这么说,妈,您当时不会已经知道向西辞就是向夕了吧?”
楚母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要不然呢。也就只有你一这个傻蛋,看也不看人家的资料和照片,一听对方是个Omega,就要给人退婚了。”
“要不是知道你什么德行,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对Omega有什么意见。”
当事人之一的向西辞双手抱臂,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家小孩。
楚长帆颇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当时没想到嘛。”
毕竟她是真的没料到,向西辞居然会分化成Omega。
这段黑历史比楚长帆当年在某大牌走秀上崴脚摔倒都还要让她丢人。
可惜,她似乎还要再被这份黑历史折磨一段时间。
“当时我就暗示过你了,可惜你这小破孩子偏偏一意孤行。我看你就是该的。”
楚母可没忘了,当时楚长帆似乎还对某人兴致勃勃的,不晓得又是对谁:“小夕我跟你说啊,她当时还对别人特别殷勤。那天早上我见她出门的时候,还挺羞涩的,还特地换上了新衣服,喷了香水,也不晓得要去见谁。”
楚长帆尴尬地咳嗽一声。
被楚母这么一说,向西辞倒是也回忆起来了。
只见她微微扬起嘴角:“阿姨,其实她那天是要去和我见面的。”
楚母:“……”
楚母把眼光投向楚长帆脸上,后者一脸无辜的回应她。
“……”好家伙,楚母扪心自问,她四十多年来,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傻x的人。这头把自己心上人的婚给退了,那头又殷勤的去找人家约会。
但一想到做出这一系列傻事的是自家的孩子,楚母还是忍住了嘲讽楚长帆的念头。
她试图忘记自家傻孩子的黑历史:“现在你们两人都已经在一起了,小夕怎么还叫我阿姨啊。是不是可以考虑改口了?”
向西辞:“……”
这么突然的吗?
楚长帆选择跳出来保护自家爱人:“妈,您是不是有点急了,我和姐姐才刚在一起没多久。”
向西辞本人倒是没怎么在意,非常轻松的对着楚母喊出了:“妈。”
楚长帆回头,只见向西辞对她露出一个满眼温柔的笑容。
只要是向西辞认定了的事情,就永远不会改变。
就像是她认定了楚长帆是她未来几十年相伴的爱人一样,一旦说开了,她就再也不会更改。
往后余生,向西辞会成为楚长帆永远的伴侣。
这一声妈喊得楚母心花怒放。
“哎!”
本来两人回国就是为了解决向西辞的信息素问题,顺带着把两家人都见个面。
楚母把两人留下来吃了晚餐。
餐桌上,楚母还是一如当年那样,不停地给向西辞碗里夹菜。
“小夕你现在还是太瘦了,要多吃点。”
“这个排骨可是专门给你炖的,来,再吃一块。”
“饭会不会太少了,长帆,你去再给小夕盛点饭。”
到最后,向西辞差点没撑破肚皮。
即使被指示,楚长帆也没有懊恼生气,相反的,她也非常赞同自家母亲。
向西辞确实太瘦了。
两人在一起过后,她都养了向西辞好长时间了,也不见向西辞再多长些肉。
向西辞看着自己面前的碗哭笑不得的:“妈,都说一口气吃不成一个胖子,您就算要喂我,也不是这个喂法啊。”
一个天天琢磨着要怎么让自己长肉的楚长帆已经很钻牛角尖了,向西辞没想到今天又多了位楚阿姨。
她感觉自己吃的不是琳琅满目的美食,而是来自楚家一大一小沉甸甸的爱。
在楚家一大一小两位宝贝的催促之下,向西辞被带进了书房。
“小夕,你先在书房看会书吧,碗筷交给我和长帆收拾。”
不容向西辞拒绝,楚母又补上一句:“听妈妈的话。”
向西辞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楚长帆又接上一句:“没事的姐姐,你休息一会吧,我给妈帮忙。”
好吧。
向西辞也不好拂了两人的好意,只好揉着自己圆鼓鼓的小肚子走向书柜。
看着书房的大门被轻轻关上,楚母这才转回身。
“小夕的Omega性别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楚长帆也料到了楚母会问出这个问题,她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楚母。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楚母深深地叹了口气:“小夕这孩子,这么多年一定也很不容易。”
她多多少少能感同身受向西辞这些年的不易。
“以后好好对小夕,你们两个人好不容易才重新相聚在一起。”
楚长帆郑重的应道:“我当然会的。”
她才看不得向西辞受任何一丝委屈。
哪怕是来自她自己的也不行。
没有人可以让全世界最好的姐姐难过。
“行了,今天也早点去休息吧。”母女俩收拾完碗筷后,楚母对着楚长帆说道,“要不你去书房和小夕聊两句。我去给你们收拾房间。”
“妈,还是放着我来吧。”
“不用,你们俩一年到头都那么忙,回不了几次家,妈妈乐意给你们收拾。不然平时家里都没点人,怪冷清的,我愿意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快去吧啊,别让小夕一个人等久了。”
于是楚长帆只好点了点头。
目送着楚长帆进了书房后,楚母又在原地站了几分钟,而后才长吁一口气,转身走向次卧。
“和阿姨聊得怎么样了?”感知到身后来人信息素的味道,向西辞头也没回的,问出了声。
片刻过后,向西辞感知到腰上突然附上一道温暖的触感:“刚才还叫妈呢,怎么关起门来又叫阿姨了。”
向西辞也没打算挣扎,任由楚长帆抱着自己:“太快了,还是有点不适应。”
“懂了,只有对着我的时候,姐姐才会说真话。”
“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了你这样的错误认知,不过,你开心就好。”
楚长帆正想再和向西辞哼哼唧唧墨迹一会儿,却发现向西辞手上正拿着什么。
“姐姐在看什么?”
凑近仔细一看,楚长帆一下子噤了声。
向西辞转过头,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要不要坐下来一起看?”
她拿在手中的,正是楚母收藏起来的,楚长帆从小到大的照片。
小到开裆裤时期,大到几个月前楚长帆出席活动的照片,楚母都一一收藏了下来。
相册厚厚一本,主角全都是楚长帆。
楚长帆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在“面临自己从小到大的黑历史”和“要不要和姐姐待在一起”之后选了后者。
和心上人相比,黑历史它算得了什么!
“唔,这张照片还挺可爱。”向西辞翻过新的一页,正是一张楚长帆小时候穿着芭蕾舞服,正在跳舞时的照片。
照片上的小女孩脸上还带着眼泪,却依旧带着坚定的眼神,跳着音乐不止就不会停下的舞蹈。
“……有点丢人。”看到这张照片,楚长帆脑海里也闪过了当时的情景。
那是她在九岁的时候,跟着芭蕾舞老师学习舞蹈时,在一个跳动幅度过大的下落动作时摔了一跤。
疼痛是一瞬间蔓延到全身的。
九岁的楚长帆哪里受过这样的冲击,金豆豆一下子就没忍住,落了下来。
“不许哭。”舞蹈老师厉声呵斥,“就这么点痛就受不了了?以后舞蹈会更加辛苦更加累!那你不如现在就放弃了!”
把当时舞蹈老师的话复述给向西辞之后,楚长帆又笑了起来。
“当时我可倔了,激将法对我来说是最好的武器。她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来劲。连爬带滚的从地上站起来,然后继续跳。”
“不过疼也是真的疼。看我哭的。”楚长帆抚着那张相片,“其实老师说的很有道理,不管做什么事情,越是到了最后越是困难。不过后来我也没有机会继续深造,家里也供不起我上芭蕾课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向西辞也知道。
她轻轻拍了拍楚长帆的脑袋,把人拥入自己怀中。
“以后有我,不会再让你委屈了。”
楚长帆笑道:“是我不会让姐姐委屈了才对。”
两人就这么凑着在书房看了许久的相册。
“小夕,长帆,时间不早啦,你们可以准备去休息了。”
书房的大门被轻叩了两声,向西辞回头,楚母正站在门口,一俩慈爱的看着两人。
楚长帆帮她收起相册:“姐姐,我们去休息吧。”
她一点也没有被长辈撞破亲热的尴尬之感。
向西辞却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若是关起门来,小两口无论怎么嬉笑打闹,向西辞都是主动调/戏的那一方。可惜家里有长辈的情况下,她则会比较……内敛。
楚长帆自然知道自家爱人是什么性格,她潇洒一笑,凑近了向西辞,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姐姐,你早晚都会成为我老婆,要是每次回家遇到妈都这么害羞的话,是不是不太好呀?”
向西辞失笑,不轻不重的作势锤了她一下:“就你能说。”
知道小夕的个性,楚母也没做打扰,把两人带去布置好的房间过后,便准备离开。
在楚母贴心的带上房门离开之前,向西辞听到了未来婆婆的“关切”:“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点睡吧,别玩到三更半夜,对身体不好。”
不知道楚阿姨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反正向西辞是真真切切地联想到了不太好言说的事情。
随着楚母暧/昧的眼神,房门终于被关上。
“咔嚓。”
一声清脆的落锁声在向西辞的心尖上蹦跶了一瞬。
“先去洗澡吧?”
楚长帆倒是一副平常自如的模样,向西辞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接过楚长帆为她准备好的睡衣后,向西辞应了声:“好。”
然而向西辞不知道的是,随着她进入浴室,转身关上门之后,楚长帆的脸颊两侧终于再也抑制不住红晕,如墨滴入湖水一般,逐渐晕染开来。
要说没有反应,最不可能的就是楚长帆。
傻孩子恨不得天天叼着自家爱人保护在身边,像那极度护食的小狼崽子,什么场面没见识过。
就算没在现实生活当中遇到的场面,楚长帆也能够凭借着自己优秀的想象能力,全部一一在脑海当中想象出来。
这也算是“见识”过了。
楚母离开前的那句话,明显就是在提醒楚长帆,不要把人折腾太累。
知子莫若母,同样的,楚长帆也能第一时间理解自己母亲的话中话。
可惜……楚母并不知道,虽然她现在已经和向西辞在一起了,两人却连一次临时标记都未曾有过。
又谈何什么“折腾”呢?
在和向西辞在一起前,楚长帆从来没有和其他任何人有过亲密接触。
她不知道是否所有的情侣们,或者说是已经结成法律关系的伴侣们是如何谈恋爱的。
有的时候楚长帆也觉得自己确实是太心急了,恨不得在看到向西辞的下一秒就把人给拆吃入腹。
不过她到底还是太怂了。
她既没有冒犯向西辞的熊心豹子大,也不忍心让向西辞受罪。
虽然从未有过亲身实践的经历,但在两人在一起之后,楚长帆也偷偷查阅了一些相关资料。
不管是临时标记还是终生标记,对Omega来说,都是非常煎熬的过程。
尤其是在两人终生标记时。
是否要一辈子在一起,是两人灵魂与灵魂的结伴。但Alpha与Omega之间的生物标记不同,终生标记更像是野兽们的原始本能,是一个难以抹去的烙印。
终生标记的过程太过于痛苦煎熬,鲜少夹杂着恋人之间的情与爱,更多的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臣服。
别说向西辞会不会接受Alpha的终生标记,就连楚长帆自己,都不想用这种近乎残忍的方式标记自家爱人。
她的姐姐就该是被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人世间的贪污欲念怎能拂得她半点光辉。
有些冠冕堂皇的Alpha会把这种令Omega痛苦难奈的终生标记冠上一个“浪漫相守”的虚名,他们会对自己的Omega输入“这是神圣不玷污的爱情,是值得牺牲一些东西换来的荣耀”。
可是对于Omega来说,被终生标记的过程是痛苦的,标记后的日子也远没有想象当中那么浪漫。
所有的Omega都只能被终生标记一次,除非后天通过医疗技术洗去Alpha在腺体上留下的终生标记。
但,洗去终生标记的过程比标记时更加痛苦。
无异于在鬼门关再走一遭。
可笑的是,Alpha却能无限次的标记Omega,无论是临时标记,还是终生。
对于Omega来说,被终生标记几乎就是一辈子认定了伴侣的意思,但若是往后被自己的Alpha抛弃,他们将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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