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眉头紧拧:“为什么不和我抢?”
“废话,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你救了我那么多次,我要是连这点都不记在心上,那还是人吗?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朋友了,我!”
温凝晚拍拍胸脯:“温凝晚!绝对不会抢朋友喜欢的人!并且,我也没那个能力抢得过你吧。”
“朋友?”国师眉峰微挑,又看看笑吟吟的人:“你把我当朋友?”
“当然!”
“我没把你当朋友。”国师冷冷地道。
温凝晚呆愣在原地,看着国师出了宫门上了马车,急忙跟上去。
“没关系,我把你当朋友就行了,答应你的事我一样会做到,把你吩咐的事放在第一位。”
国师上了马车,看着站在马车边抬头笑吟吟地望着自己的人,掀开车帘又犹豫了一下,声音清冷道:“我和陛下只是朋友。”
“嗯?”温凝晚疑惑地望着她。
“我不是喜欢她。”国师哑着声音道,语气像是委屈似的。
一旁的尤然疑惑地望着她们,国师站在马车上,弯着腰掀车帘,冲站在马车旁仰望她的人伸出手。
“上来。”
温凝晚望着月光下的国师,目光向下移,望着伸到眼前的手,木讷地抬手放在她掌心。
国师轻轻一握,软糯糯的手瞬间温暖了她冰冷的手心,忍不住心跳骤然加速。
温凝晚开心地咧嘴笑着,扶着呆住的尤然的肩膀上去。
车夫看了一眼进去的两人,又看看深情呆滞地站在原地的尤然:“尤侍卫,走了。”
“哦。”尤然见鬼了似的点头,吞了吞口水,神色恍惚地往前走,踉跄一下险些跌到,回过神来跳上马车和车夫并排坐在外面。
又恍惚地回头看了一眼拉下车帘的马车,原来如此,国师是Alpha,温少卿是Omega啊!我怎么给忘了?国师是可以和温少卿生孩子的啊!
难怪国师对温少卿这么好,原来是动了心思啊!
尤然咧着嘴,忍不住嘿嘿嘿嘿嘿傻笑着。
听着外面的笑声,坐在车窗边的温凝晚往正对车门作者的国师身边挪了挪,警惕地看着外面:“什么声音?”
国师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模样,往旁边挪了一下,手掌轻轻拍两下身边的位置:“做过来。”
温凝晚急忙起身坐过去,外面的笑声更大声了,温凝晚紧张地看着国师:“没事吗?”
“尤然特有的笑声。”国师不以为意说着,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车夫紧张地往旁边挪了一下,急忙赶着马车,看了一眼身边嘿嘿嘿笑得停不下来的尤然,感觉毛骨悚然:“尤侍卫,你笑什么?”
“嘿嘿嘿哼~”尤然笑嘻嘻地望着她,随即幸灾乐祸道:“铁树开花了。”
“铁树?”温凝晚望着身边的人,国师余光瞥了她一眼,轻咳一声端坐着。
听见里面的声音,尤然紧闭着嘴巴,得意地想,回去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尤琪,她一定不知道!
“对了,你说你不喜欢陛下是什么意思?”温凝晚总算抓住了重点。
国师愣了一下神,敷衍道:“陛下也不喜欢我,陛下也不想挑选秀女进宫,我那样说,大臣们就不好随便进言让陛下选秀女,更不会逼陛下。”
“哦,原来如此。”温凝晚点点头,关系还真是好啊。
“当然,还有别的原因。”国师看着身边的人。
“什么?”温凝晚好奇地望着她。
“这样说了,也没有人敢轻易想要嫁到府里来,我也省了很多麻烦。”
“哦。”温凝晚点点头,原著里国师确实一心搞事业,说非陛下不娶这样的话也是突然出现的,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出现,影响了剧情发展?
“那我把那只手钏给陛下,不是白白浪费了吗?她又对你没意思,而且那么贵。”温凝晚有些可惜。
国师从怀里掏出随身带着的手钏递到温凝晚面前,温凝晚开心地接过来,望着翠绿的手钏,又看着国师手上带着的另一只,犹豫了一下:“可是……”
“本来就是你生辰时送你的礼物。”
温凝晚无奈地笑着:“可这是一对儿,不太好吧?”
“我不计较这些。”国师神色淡淡地望着她:“难道温少卿介意和我戴一对?”
“不不不。”温凝晚急忙摇头,感觉她下一秒就要生气似的,急忙戴在手腕上:“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国师收回视线,正襟危坐,隐在黑暗的脸上露出一抹忽儿消失的笑容。
温凝晚开心地把玩着手腕上的手钏,看着靠着闭着眼睛的国师,偷偷摸了一下她手腕上的另一个手钏。
国师闭着眼睛佯装不知道,温凝晚见她没动静,越发放肆地拉起来凑过去对比。
马车突然被路旁奇怪的石头搁了一下,马车突然一巅,国师抬手想要扶住温凝晚,身子也在朝她仰。
情急之下,温凝晚惊呼一声,急忙抱住国师的腰。
尤然吓一跳掀开车帘:“您没事吧?”
温凝晚突然抱住国师的腰,国师没能搂住她,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温凝晚双手握住国师的腰,脸埋在国师腿间……
尤然惊慌失措的立刻放下帘子,转身大张着眼:“进展太快了吧?!直接生?”
温凝晚急忙起身,满脸涨红,国师不知所措地望着她,又低头看着紧张地握住自己腰的手。
温凝晚立刻缩回手,四目相对,两人红着脸,气息混乱不知所措地望着彼此——
第29章 、温凝晚舍身相救
“小心!”尤然望着像被人特意搬来放在路旁的石头,朝马车里的人大声道,随即警惕地握着手中的剑,路旁的树林中有身影闪过。
马车突然一巅,国师一把搂住温凝晚的腰,紧紧护在怀里。
温凝晚害怕地立刻抱紧她,脸恰好埋在她软乎乎的胸上……
“……”
国师低头望着她,温凝晚立刻撒手,笑嘻嘻地抬头望着她:“意外意外。”
突然外面传来打斗声,车夫被从树林中飞出的长剑刺穿喉咙,挂在车门旁。
尤然立刻跳下车,望着被扎破的车胎,急忙道:“车胎坏了。”
国师松开搂着温凝晚腰的手,拉起她的手急忙出去。
望着车门边死像惨烈的车夫,温凝晚吓得脸色煞白,立刻别开脸。
国师跳下车,反手搂住温凝晚的腰,一下抱下来,目光警惕地打量着树林里还在观望的刺客。
温凝晚低头看着腰间的手,又回头看了一眼马车,就这样下来了?
她一脸崇拜地望着国师。
国师看了她一眼立刻松手,尤然警惕地站在身后:“对方有备而来。”
说罢立刻掏出一只信号弹,朝着天空一扔,顿时照亮了半边天。
树林里的刺客失去树荫庇护,全部暴露在外面,温凝晚吓一跳,这得有二三十人吧。
她紧张地贴着国师,刺客见尤然叫接应,证明这里没有埋伏其他人,便一鼓作气一拥而上。
温凝晚吓得立刻抱着头蹲下去,国师立刻一把将她拽起,往旁边退。
尤然根本抵挡不住那么多人,并且都是高手,刺客一拥而上朝国师来。
国师身上还受着伤,根本不敢进攻,紧紧将温凝晚护在身后。
一个刺客朝温凝晚扑来,国师急忙侧身去当,另一只胳膊被身后的人刺了一剑。
温凝晚惊愕地望着挡在身前的人,鲜血浸透了她的半只袖子,浓郁的血腥味灌入比腔,望着身前狼狈的人,温凝晚急得快要哭出来似的。
陛下说的对,不该在她受了那么重的伤时,还要她陪我进宫,都是我的错!
温凝晚捂着嘴,望着国师又挨了一下,对方似乎知道她伤在哪儿,故意攻击她受伤的地方。
国师根本使不上劲,由于失血过多眼前一黑,站在倒地的横七竖八的刺客尸体中间,摇晃着手中的剑急忙杵在地上,踉跄着单膝跪下去。
“小心!”尤然冲国师喊。
温凝晚望着国师身后趁机想偷袭的刺客,不要命地冲过去挡在她身后。
国师猛地回头,望着被长剑刺穿肩膀的背影,心脏骤停了几秒。
温凝晚低头望着拔出的剑,以及喷涌的鲜血,脑子一片空白,踉跄着,被身后的一只手搂住腰揽到怀里。
晕过去的一瞬间,她看见国师苍白的脸上,不知所措的惊慌表情。
尤然不顾一切冲过来,浑身是伤,紧蹙着眉,保护着身后的国师。
国师目光空洞地望着在自己怀里晕过去的温凝晚,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心口被什么东西紧紧地像拧抹布一样拧着,痛得让人喘不上气来。
空洞的目光落在染透衣服的鲜血上,望着温凝晚瞬间毫无血色的脸庞,空洞的眸子一凝,轻轻放下怀里的人起身。
深邃的黑瞳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渊,充满杀气地望着扑过来的刺客,刺客竟被她一眼吓得犹豫了片刻。
国师手中的剑随即在面前一挥,刺客被剑气击出去十仗远,口吐鲜血顿时气绝。
剩下的刺客紧张地握紧手中剑,惊恐地望着突然功力骤增的国师,仿佛一只暴怒的嗜血野兽一般,迈着势在必得的步子朝她的猎物走来。
哑着嗓子一字一句:“我要你们偿命!”
凌冽的声音仿佛锋利的刀刃一般贯穿刺客的耳膜,还没回过神,国师便瞬间出现在他们面前。
身后腾腾杀气仿佛具象化的阴影,瞬间吞噬瑟瑟发抖的刺客们。
尤然惊恐地愣在原地,只看见发狂的国师挥舞手中的剑,刺客们哀鸣着倒在血泊中。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国师身后,国师转身,一下被打晕过去。
尤琪扶着国师,看了一眼愣住的尤然:“愣着干什么?!”
尤然这才回过神,立刻上前扶着晕过去的国师。
望着逃走的几个刺客,着急地问:“姐,就你一个人?”
“她们跑不了。”尤琪看了一眼落荒而逃的几个刺客,又看看面前几十具尸体,弯下腰查看一番。
“都是死侍。”尤琪毫无兴致地看着抓住几个刺客来的人。
“带回府,关进水牢,别让他们死了。”
“快看看温少卿。”尤然着急地看向地上的温凝晚,尤琪看了一眼紧皱着眉,又回头无奈地看了一眼国师。
原来国师因此失控,这个女人可真成国师命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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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府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苗十一现在国师府对面马路旁,叹息道:“充满血腥的国师府才是真正的国师府。”
说着望着旁边的石柱,石柱上面刻着“定远侯府”几个大字。
慕思云看了她一眼:“昨晚的刺杀和你没关系吧?”
苗十一白了她一眼:“我杀她干什么?害死师叔的是定远侯,已经死了,我只是讨厌风烈蓝而已,因为她和她的母亲一样,都是不择手段之人。”
慕思云靠着墙长叹一口气:“与其在这里守着,不如偷偷进去,看看温少卿醒了没有。”
“哼!我才不去!”苗十一不屑地冷哼一声,国师府外有宫里来的人,只要等她们从国师府出来,上去问就行了。
“你都在这里守了一夜了。”慕思云嫌弃地看着她。
“你不去我去。”说着便走到一旁,一跃跳进国师府。
苗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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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嗷——”温凝晚动了动身子,疼得直冒冷汗,睁开眼望着陌生的房间,突然紧张起来,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
“国师呢?这是哪儿?”
突然窗户被一下撞开,慕思云一身白衣,仿佛仙女下凡,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怎么是你?”温凝晚有气无力地说着,想要起身。
慕思云急忙上前扶着她,查看一下伤势:“还好,没伤到要紧的。”
又是一声窗户被踹开的声音,苗十一着急地跑过来:“少卿,你还好吧?”
“没事。”慕思云手上的骨笛拍了拍她的脑袋:“不是不屑于进来吗?”
“我是怕师姐闯祸。”苗十一揉着头不满地瞪着她。
慕思云笑着,低头看着依靠在怀里的人,长睫如同鸭羽般,毛茸茸的,一开一合,气息虚弱得让人心疼。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苗十一不满地看了一眼房间。
“都去照顾国师和尤然了。”慕思云无奈地笑着,温凝晚死不了,人家当然去照顾自己人了。
“哼!还是一样的薄情寡义!”
“对了,国师怎么样了?”温凝晚焦急地问。
“没事了。”尤琪推开门,丝毫不意外地看着房间里的另外两人。
温凝晚勉强从慕思云怀里起身,手撑着床,脸色惨白,虚弱地望着尤琪:“尤然呢,她没事吧?”
尤琪神色微怔,没想到温凝晚竟然会挂念着尤然,她以为温凝晚就只是利用尤然替自己传信国师府,帮她抓狇貅而已。
“尤然只是皮外伤,好好休养就行,只是国师……”
“她怎么了?”温凝晚着急地问。
尤琪愣了愣神,见温凝晚如此着急国师,竟有些欣慰,不枉国师一片真心。
“国师不仅是外伤,因为突然失控,内伤很重。”尤琪说着急忙补充道:
“不过没关系,府上有最好的大夫,你不用担心,你好好养伤。”
温凝晚松了一口气,笑着点点头:“我就知道她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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