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温凝晚生气地冷笑:“国师还是一样喜欢查别人啊。”
国师脚步顿了一下,转身看着床上背对着自己的人:“当初查你是因为担心你是大将军的人,在我们不认识之前,我查你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这没什么不可以吧?”
“当然,您可是国师,有什么不可以的?”
国师眉头微拧:“你真的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有什么可解释的,她是你喜欢的人,是很重要的人,是别人查了可能惹来杀生之祸的人,我知道了,不必再解释。”
国师脸色铁青:“我知道这不是你最生气的,你最生气的是我故意答应让你进书楼,利用了你。”
温凝晚心中一阵,升起一阵酸楚。
国师深呼一口气:“我道歉,是我错了,对不起。”
温凝晚拉着被子捂着头:“我不想听,你出去!”
国师站在原地,无奈地望着她:“芽儿是叶师父的女儿,叶师父临终前将她托付给我,并且让我保护她,不要让苗疆的人在找到她,不让她踏入苗疆半步,所以我一直都保护着她,这是为了完成叶师父的遗愿。”
望着没有动静的人,国师继续道:“至于现在为什么要让她出来,我有我的目的,并且就像你看见的那样,她自己也像出来。”
“这是你们的事,不用告诉我,芽儿的蓝姐姐!”温凝晚咬牙切齿说着。
国师眉峰微挑,嘴角浅抿:“所以你是在吃醋?”
“我才没有!”
“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切!我才不要,恶心死了!”
国师无奈地望着被子裹严实的人:“别人叫你晚晚就不恶心了?”
“我喜欢,阿修叶乐意,关你什么事,再说了!”温凝晚掀开被子回头看了她一眼。
“再恶心有芽儿恶心吗?”
国师神情微怔,上前在床边坐下,抬手翻过她的身,望着冷着脸仰躺着的人:“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如果你介意,我改。”
温凝晚心中咯噔一下,眨巴着眼睛难以置信风望着国师:“什么意思?”
“呃……”国师被盯得手足无措。
温凝晚撇撇嘴:“算了算了,你们互相称呼什么不管我的事。”
温凝晚又翻过身:“你走吧,下官真的困了。”
国师木讷地看着她,起身犹豫了一下:“你和玉子修……”
“一见钟情!”温凝晚冷漠地说着。
国师点点头,没有说话,转身走出了房间。
温凝晚回头看了一眼关上的门,抬手放在额头上,无奈地深呼一口气。
国师欧美地站在酒楼外面,失魂落魄地朝主路上走。
一见钟情。真的吗?
看着冷清的街道,国师深呼一口气,尤然从一旁走出来,忐忑地看着失魂落魄的人:“怎么了?”
国师没有回答。
尤然越发担心起来,哪怕是在战场上退无可退无计可施,国师也从未露出如此脆弱的神态。
“要不要喝一杯?”尤然试探着。
国师抬眸看了她一眼,点头。
国师的院子里,尤然看着才和没几杯就醉了的人,一脸嫌弃:“你这酒量,就不怕温少卿嫌弃吗?”
国师苦笑着:“她现在就已经很嫌弃我了,还能嫌弃到哪里去。”
尤然挑眉,饶有兴致地望着又灌了一杯酒的国师:“发生什么了?你没有按照我教你的,告诉她你是迷路了吗?”
“我实在说不出口。”国师脸颊绯红,浑身抗拒。
“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尤然接着满脸憧憬。
“我迷路了,只有你才是我的方向,所以我来了。”
国师眉头紧拧,嫌弃地看着深情款款的人:“太恶心了。”
“啧~”尤然嫌弃地瞪回去。
“我的大姐姐就很喜欢。”
“温少卿不是大姐姐。”国师摇头。
尤然翻了个白眼:“好吧,那你这样一个屁也放,温少卿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
国师抬眸,尤然继续吐槽:“那天在风府也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所有责任推在她身上,温少卿不生气才怪!”
“她很聪明。”
“聪明个屁!”尤然气得咬牙切齿。
“幸亏她信任尤琪,听她的无论如何都要撇清关系,否则的话,她要是一气之下成亲与自己有关,苗疆那群人不得杀了她给叶归芽表忠心?”
国师微醺笑着摇头:“不会,你也太小瞧慕思云了。”
尤然嫌弃地看着她:“即便是这样,你当时的反应足够让温少卿讨厌了,更何况你之前还说有喜欢的人,温少卿绝对误会了。”
国师没有说话,眉头紧锁仰头又灌了一杯酒。
“都无所谓了。”
尤然愣了一下:“怎么会无所谓?你要学着说出来!并且主动出击啊!”
“她说和玉子修一见钟情。”
尤然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着苦笑着的国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亲口说的?”
国师嗯了一声,深呼一口气,继续倒酒:“她都没对我一见钟情过。”
尤然一头雾水:“她故意气你的吧?”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真的很讨厌我。”
尤然无奈地拍拍她的肩,倒了杯酒和她碰了一下。
国师木讷地望着一饮而尽的尤然:“你也没办法了吗?”
“让你和她说情话你又嫌恶心,主动出击你又总是跑偏,我能有什么办法?”
尤然摊手:“你不行有人行,那个玉子修可是一表人才,温润如玉,幽默风趣,还会酿酒,正中温少卿下怀,我看但是般配得很!”
“般配?”国师冷哼一声:“她都嫁给我了,要和谁般配?!”
尤然忍不住笑起来:“这就对了嘛!你可是国师!怎么可以遇见困难就退缩,先不说她是不是故意气你才说和别人一见钟情,哪怕真的一见钟情了,那也要打起精神来努力去争取啊!”
国师愣了一下神,随即浅笑笑着喝了一口酒:“那你说说我要怎么办?”
“说……”
“不要情话!”国师立刻阻止:“我说不出口。”
尤然无奈地摊手:“那我就没办法了,我只会这一招。”
望着国师嫌弃的表情,尤然生气地道:“干嘛这个表情,我好歹会一招,你还什么都不会呢!”
“尤琪呢?”
尤然吓一跳:“别吧,尤琪就是个废物,都是别人主动找她,也是瞎猫遇见死耗子了,否则现在哪里来的孩子,可能都是个雏呢!”
国师:“……”
尤然怔了一下,随即笑着:“当然我不是说你啊。”
国师自顾自地喝酒,尤然是指望不上了。
“其实你想想,你喜欢她,你说不出口,可以用行动来证明啊,她总会感觉得到。”
“我的行动还不够多?”国师无奈地反问。
“多!可是一句有喜欢的人,那些行动只会让对方觉得不舒服而已。”
国师神色微怔,突然放下酒杯:“原来如此。”
“嗯?”尤然疑惑地望着她。
国师胸有成竹地笑着。
第二天,温凝晚刚回大理寺就被叫去国师府,望着面前曾经无比熟悉的府门,竟然有种陌生感。
温凝晚无奈地笑着走进去,书房里,尤然笑吟吟地望着她,叶归芽坐在国师一旁提她研磨。
温凝晚上前朝国师行礼:“下官拜见国师。”
“免……”
“免礼吧。”叶归芽笑嘻嘻地看着温凝晚。
“蓝姐姐其实很看重你的,你是一个不错的帮手,蓝姐姐惜才,才不要你如此拘礼呢,对吧?蓝姐姐。”
温凝晚嘴角抽了一下,望着表情单纯的人,无奈地望着国师:“是吗?”
国师表情冷清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抬眸:“自然不是。”
“嗯?”叶归芽委屈巴巴地看着国师:“蓝姐姐,芽儿是不是说错话了?”
温凝晚:“……”
国师不知所措,看着身边自责的人急忙道:“没有没有,芽儿没错。”
“哦——”温凝晚也是一脸委屈,眨巴着眼睛,顿时眼眶泛红,可怜兮兮地上前,将案卷拍在国师面前的桌上。
声音颤抖着:“那就是下官错了嘛,下官这就走。”
望着转身离开的人,国师愣了一下,急忙起身追出去:“温少卿,你误会了,等一下。”
温凝晚回头撇撇嘴,马上就要哭似的:“国师不必解释,下官误不误会无所谓,你们开心就好了。”
“我不开心!”国师烦躁地将她拉住,突然敞开怀抱紧紧抱住。
尤然眨巴着眼睛,脑子一片空白。
这是怎么回事?!
叶归芽坐在桌旁还没反应过来,望着紧紧抱着温凝晚的国师,缓缓起身上前,声音抽噎着:“对不起。”
国师松手,温凝晚抬眸,看着一旁自责地抹眼泪的叶归芽,也毫不客气地挤了挤眼睛,委屈地低头抽噎着。
“呃……”尤然一脸心疼地看着束手无策的国师。
“都是芽儿不好,让蓝姐姐不开心了。”芽儿自责地哭着抹眼泪。
“早知道芽儿就躲得好一点呜呜X﹏X那样就不会被找到,就不会惹蓝姐姐不开心了X﹏X都是芽儿不好,蓝姐姐还是将芽儿?关起来吧,至少呜呜至少那样蓝姐姐还会每天来陪芽儿呜呜……”
温凝晚心头一怔,难受地抽噎着:“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找到叶姑娘写在书里的求救信号,是我不该一时好奇,也不该一时善良想要救人呜呜唔。”
国师:“……”
国师突然伸手捂住温凝晚的嘴巴,望着眼泪汪汪的眼睛,苦笑着:“你够了。”
叶归芽愣了一下,记忆里国师陪她玩照顾她。但是从未如此亲密过。
温凝晚推开国师的手,抽噎着:“国师这么讨厌下官,下次就不要叫下官来了,大理寺谁都可以给你送案卷。”
温凝晚说着推开她的手转身快步出去,国师急忙想要上前,叶归芽突然拉住她的手腕,闪着泪花的眼睛可怜地望着她:“蓝姐姐,温少卿是不是讨厌芽儿了?”
国师看了一眼旁边呆愣着的尤然:“你陪芽儿出去走走。”
说罢推开叶归芽的手,快步走出书房,朝着温凝晚离开的方向追上去。
叶归芽:“……”
**
“温少卿。”
温凝晚听见身后的声音,气鼓鼓地加快了脚步。
“站住!”
国师表情微凝。
温凝晚直接装聋到底,家里越发大步往府外走,走出后院向着门口。
国师扶额,突然一道身影从身后闪出来,温凝晚吓一跳朝后倒,国师立刻伸手拉向自己。
温凝晚一下跌进柔软的怀抱,惊讶的抬头,国师无奈地望着她:“都故意哭了,就不能再坚持一下?”
温凝晚别开脸:“谁故意了?!”
说着试图推开国师,谁料国师不但没有松手,反而越发用力将她往怀里揽。
温凝晚疑惑地望着她:“国师这是什么意思?就不怕你的芽儿生气?”
国师无奈地打量着她:“我和她只是答应了叶师父保护她而已,我只把她亲人。”
“哦。”
“就‘哦’?”国师失落地望着怀里的人。
温凝晚趁机推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不然呢?国师的私事与下官无关。”
温凝晚说着抬手行礼,表情平静地从她身边走过,径直往府外走。
半晌国师回过神来,回头看着头也不回地洒脱地离开府门的背影,脸色愈发难看。
“给我滚出来!”
谢雨楼笑嘻嘻地从柱子后面走出来:“碰巧路过,碰巧路过,我什么都没听见也没看见,绝对不知道国师被人无视了。”
国师嘴角抽了一下,目光凌冽地看着她。
谢雨楼打了个寒颤,一脸无辜:“你朝我发火干什么?要不是你惹人家生气,人家会这样对你吗?一开始多乖啊。”
“哼!”国师愤怒地转身离开!
温凝晚出了府回头看了一眼,气鼓鼓地离开,径直往一品楼走。
温如是笑呵呵地在楼上朝她挥手,深怕别人不知道温凝晚是她女儿似的,大声道:“女儿!我在这里!”
看着周围看过来的目光,以及议论纷纷的声音,温凝晚垮着脸急忙上楼。
一旁的杨老板无奈地看着对面的家主:“家主这么喜欢她?”
“当然,早知道我女儿这么有趣,我早就喜欢她了。”
杨老板:“……”
从来没见那个不负责任的母亲能够厚颜无耻的说这种话。
温凝晚走过来坐下,伸出手:“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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