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屡破奇案的大理寺温少卿。”
“小人见过大人。”老板立即行礼,又神秘地压低声音:“上郡是不是发生什么案子了?”
“胡说什么呢!”温如是立即打断。
“我女儿回家来看看我不可以吗?!”
老板立刻笑了起来:“对对对,是我唐突了,温少卿若是喜欢,这帆船算是小人给温少卿的见面礼,拿走吧。”
“那怎么行?”温如是掏出一袋钱扔到她怀里。
“这是我买给我女儿的礼物。”
老板乐呵呵地握着钱袋:“那小人就多谢温老板打赏了。”
从铺子出来,温如是脑子地看着开心地抱着偌大的帆船,仔细打量,顾不得路的人,伸手将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回到府里,府上做了一桌子大菜,温如是这才看见那个温如是后娶的人生的孩子,气质沉稳内敛,容貌一点不输温如是,之前便听说她完全继承了温如是的精明,是个优秀的年轻人。
只是这第一面,温如是便感觉特别喜欢她,关键是吃饭的时候她给自己盛了最喜欢的汤,温凝晚一瞬间便被温润儒雅的气质吸引。
没有想象中的家产争夺,也没有嫡庶针对,这或许和温如是的性格又关,这个妹妹大气做事滴水不漏。
温凝晚安心住下,一下便和府里的人熟络起来,出门特别有派头,两个随身丫鬟,一个仆人。
温凝晚享受一翻什么叫做“随便花”!今天买完休息一晚,明天继续买!
京城里,尤然焦急地看着国师:“上郡可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你再不去,温少卿都被别人勾搭回去了!”
国师笑着起身:“走吧。”
“???”
尤然疑惑地眨巴着眼睛,今天的国师这么好劝?
尤然急忙跟上,一出门便看见院子里一排排的红色彩礼。
“这是?”
“怎么可以空着手去。”国师说着上前,府兵带着红花,抬着彩礼出门,门口还有两大车。
尤然惊讶地大张着嘴巴,望着上了马车的人,急忙跟上。
刚走两步,唢呐声,鼓声,鞭炮齐鸣。
尤然吓得一哆嗦,捂着耳朵,扯着嗓子问前面的人:“这也是您准备的?”
国师眉头微蹙,一脸幽怨:“鞭炮这……除了谢雨楼还有谁会这么夸张?”
尤然愣了一下神,忍不住笑起来,满脸赞许:“谢雨楼终于做了一件还不错的事!”
国师:“……”
求亲的队伍从国师府出来后,夸张的礼乐声便吸引了人们的目光,国师表情凉薄地骑马走在前面,腰板笔挺,春风满面。
国师从国师府出门,去上郡求亲,一时之间闹得沸沸扬扬。
“去上郡?!”
“谁家姑娘这么好的福气啊,国师如此重视?”
“上郡除了温少卿还有谁?!”
“对呀对呀!我早就觉得她们关系不一般了!”
……
于是国师的求亲队伍还没到上郡,温凝晚便在路过的商人口中知道国师的求亲队伍拉着一堆彩礼前来求亲,明日便到。
温如是一脸嫌弃:“幼稚!”
温凝晚不可思议地眨巴着眼睛:“国师亲自来的?不会是有人逼她吧?”
“谁能逼得了她?”温如是嫌弃地咂嘴。
“当年她母亲都没这么招摇!”
望着恨得咬牙切齿的温如是,温凝晚坏笑着:“看样子当年老侯爷的求亲,完全抢了你的风头啊。”
“那时候我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商人,哪里能和她一个战功赫赫威名远扬的一品军侯比?”
“但是你最后赢了呀。”
“那当然!”温如是一脸得意。
国师的求亲队伍到达温府的时候,温凝晚晚上出去喝酒回来,还在睡懒觉。
温如是认真地点了一遍彩礼,随即表情严肃地看着国师:“我不同意。”
国师挑眉,表情表情平静地看着她:“为何?”
“之前在国师府的时候我就说过,将来你来我府上求亲,我不同意!”温如是将礼单塞到她手里,表情冷漠地转身。
“送客!”
国师眉峰微挑:“不必。”
说着抬手,府兵放下彩礼退下,转身转身出去。
温如是回头看了一眼,随即命人将彩礼一并扔出去。
门外围观的百姓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尤然忐忑地看着身边表情平静的国师,意外的是国师没有要生气的意思,命人将彩礼抬去驿站。
温凝晚吃午饭的时候,温如是随口说:“今天国师来求亲被我拒绝,并且赶出去了。”
温凝晚一脸懵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温如是一副大仇得报的表情。
“为什么?”
“想娶我的女儿,哪有那么简单!”温如是一脸得意。
温凝晚白了她一眼:“你就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吧?”
温如是笑着没有反驳,得意地挑眉:“谁让她求个亲闹得人尽皆知,仿佛要向全天下宣誓主权似的,我就让她在天下人面前丢个脸!”
温凝晚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民不与官斗,你疯了?”
“那也不能强取豪夺,更何况,她想娶你就得忍着!”
温凝晚嫌弃地看着阴险的人:“分明就是拿她撒气,老侯爷不过就是抢了你的风头嘛。”
“还有她府里的书楼呢?”温如是满脸介意。
“你嫁进去就把那里面的书都糟蹋了,我看她还建什么书楼!”温如是咬牙切齿说着。
温凝晚汗颜,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美人都是你的了,还这样计较,人家还不允许偷偷喜欢了?”
“她那是偷偷喜欢吗?”温如是不满地哼了一声。
温凝晚:“……”
温如是挑眉坏笑着起身:“吃完了回房休息,今天就呆在府里,看看她会怎么做?”
温凝晚点头倒是好奇国师那种傲娇的个性,被如此不给面子的拒绝会怎么做?又找温如是的什么把柄威胁?
温凝晚等到晚上,也不见有任何动静,气鼓鼓起身准备睡觉,咬牙切齿碎碎念:“这个混蛋!不会是放弃了吧?”
“谁放弃了?”
温柔地声音在身后响起,温凝晚惊讶地转身,迎面撞到一个温柔的怀抱里,国师搂住怀里的人,歪头目光温柔地望着她。
“对我这么不信任?”
温凝晚委屈巴巴地别开脸:“我该信任你什么?总有人想要嫁给你,可是你从来没有明确拒绝过。”
国师神色微怔,心疼又愧疚地望着怀里的人:“对不起,我是国师,有些话没办法当时就说清楚,所以我下去后立刻着急其他将军商量,准备出征。”
“不行!”温凝晚着急地抬头,生怕她像原剧情里一眼战死沙场,不想她出征。
国师疑惑地望着着急的人:“只是个噱头,让燕国看看我们的实力,不要在提无礼的要求,更不要妄想。”
“那你也不用去啊。”
国师浅笑:“你担心我?”
温凝神色微怔,噘嘴哼了一声:“才没有。”
国师低头亲了一下,深邃的眼眸温柔得让人痴迷,温凝晚脸颊绯红,抬手攀上她的腰。
“我不希望你有危险。”
国师心中咯噔一下,心底最柔软地方仿佛被人温柔的抚摸,整个心脏都柔软了起来。
“好,我不去了,你随我回京城。”
温凝晚抬眸,气鼓鼓地望着她:“你这是条件?”
“不是,你可以拒绝。”
温凝晚愣了愣神,随即坏笑着:“如果我拒绝呢?你不生气?”
国师臂弯悄悄用力,一下将她紧紧搂到怀里:“不生气,不过我会直接抢回去。”
温凝晚:“……”
**
国师求亲被拒后第二天,温府里整齐摆放着彩礼,温凝晚却不见踪影。
管家气喘吁吁跑进来:“家主,国师的人马昨夜连夜出城,小姐就在马车里,现在恐怕快要到京城了。”
温如是扶额,深呼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着:“我果然不喜欢风家人的作风!”
管家:“现在怎么办?”
温如是冷哼一声:“怎么办?你去从国师手里抢人啊?怎么办!”
管家咽了一小口唾沫,无奈地看着生气的温如是,这场婚事想拒绝是不可能了。
关键是小姐很喜欢国师!
……
京城不远的地方,浩浩荡荡的队伍里,一辆马车慢悠悠地往前走,尤然骑马走在前面,一副打了一场大胜战地得意样。
马车内,国师表情平静,气场孤傲冷清,浑身散发着冰冷强大的压迫感,靠着座位,眼睛微眯,斜睨着旁边趴在自己大腿上,睡得正熟的人。
抬手撩开遮住眼睛的头发,生怕吵醒她一下,小心翼翼的替她拉好身上的毯子。
温凝晚睡醒的时候已经到了国师府门口,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顺势搭在国师脖子上,整个人坠在她怀里,嘟囔着:“到了?”
国师僵硬地坐着,平静的脸上满是慌张,语气一改冰冷的常态,低沉又温柔地嗯了一声,顺势搂住怀里的人,手掌放在她腰背上。
感受到身后有力的手,温凝晚越加放肆地倚着她,挂在脖子上的手直接不用力,搭着她。
国师一只手撑着趴在怀里的人,低头凑到微眯着眼的人面前,目光温柔地看着软乎乎的人。
温凝晚睡眼惺忪地笑着,声音暗哑:“看什么?”
“看我的夫人。”
温凝晚笑着把她埋在她胸膛:“谁是你夫人了?”
“现在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求亲,并且把你带回来了,你不是我的夫人,谁是?”
温凝晚抬头,一脸委屈:“国师真的好坏啊~”
国师浅笑着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满眼宠溺,鼻尖碰碰她的鼻子:“也只对夫人这样坏。”
温凝晚怔了一下,红着脸趴在她肩头:“娶了我就不许再有其他女人咯。”
国师摸摸她的头,温柔地用脸庞蹭了一下她的耳朵:“当然,我此生只爱温凝晚一个人。”
温凝晚开心地笑着,搂紧她的脖子,突然凑过去咬了她的腺体……
一瞬间,马车在一阵浓郁的绿茶味的信息素瞬间蔓延,极具侵略性的Alpha信息素令人侧目,众人垂下头,不敢过多关注。
温凝晚满足地趴在国师怀里,抬手摸摸她发烫的脸颊,无力地捏捏她的脸:“不错,没躲。”
国师垂眸,手温柔地抚着她的背,安抚着刚将自己标记,有些虚脱的软绵无力的身体。
许久,尤然上前,在马车外用力咳了一声:“国师,到了。”
国师收敛了表情,冷清地嗯了一声。
尤然吓一跳,听着冷冰冰的语气,急忙后退,生怕自己坏了国师好事,惹她生气了。
国师温柔地望着怀里渐渐恢复力气的人,无奈地浅笑着:“都说了你身体不好。”
温凝晚气鼓鼓地噘嘴:“那也要标记你,告诉别人你是我的,谁也别想碰!”
“好。”国师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我绝不会让除了夫人以外的任何人碰我。”
“真乖~”温凝晚拍拍她的脸。
国师眉峰微挑,随即笑着抱紧怀里的人,自从那晚在山崖下看见浑身是血的温凝晚,她总是心有余悸,深怕她受一点伤害。
知道城里有瘟疫,首先想的是送她离开,知道齐王要谋反,只想她远离是非,如今,只想让她在自己身边,保护她。
谢雨楼嘲笑她从小长大都那么冷静,却做出贸然尝试从未成功过的生死契这种冲动的事情。
而国师却从未觉得冲动,反而认为那是她这一生做过的最冷静的事情!
大婚后,国师领兵出征,身边跟着一个长得十分柔弱的小兵。
温凝晚一脸惆怅:“不是说了给我个将军当吗?”
“将军要上战场。”
温凝晚:“那算了。”
想着自己连马都不会骑,上战场就算了,免得拖后腿。
可是她想的国师策马大杀四方的场景根本没有,反倒是尤然打了鸡血似的,打得原本就无力还击的燕国连连败退。
一心想要追上尤琪,不能让她看扁了。
于是国师完全退居幕后,出谋划策,拉着身边的人上城楼走一圈,告诉士兵她在,然后就窝在院子里陪温凝晚下棋。
温凝晚棋艺增进了不少,国师总是让着她:“还不错。”
温凝晚嘟囔着嘴:“让得太明显啦。”
国师浅笑。
温凝晚终于玩腻了下棋,无聊地数着尤然攻下多少座城池,一本正经道:“尤然也不腻?”
“她正在兴头上。”
温凝晚难以理解,看了一眼身边的国师:“你被我拉在这里,是不是很无聊?”
“没有,夫人不让我上战场我就不上。”
望着表情认真的国师,温凝晚忍不住开心地笑起来:“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国师摇头,满眼宠爱:“我知道少卿是担心我,所以我听你的,况且不亲自上去我也能打胜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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