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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她在觊觎什么(GL百合)——牧酒

时间:2022-02-12 16:17:54  作者:牧酒
  那么,李成是如何确认一件东西是否沾了黄泉气息的呢?
  这个问题或许是整个事件的关键,池遂心敛眸沉思的时候,已经开始散场了。
  李成起身离开,池遂心仍在位子上坐着,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才慢悠悠走到工作人员那里签署确认书,半点不担心目标会丢。
  事情办完之后,池遂心返回地下停车场,办事处的车还在等着,她早前便已经让他候着了。
  “去哪儿?”司机开口问。
  池遂心抬眼,语调微凉,“回去。”
  “……啊?不追人吗?”
  “这是我的事情。”池遂心并不打算解释,只是淡淡道。
  “……好吧……”司机心情复杂,十分无语,性情古怪的人他见得多了,但没见过出任务还不紧不慢的,就不怕耽误事吗?
  不管怎么样,司机还是乖乖载着池遂心回了墨轩斋,在得知不需要再等之后,如释重负地离开了,反正出了什么事他不背锅就行。
  店门口的风铃响起,无忧颇感意外地看向好整以暇、一派闲适的池遂心,挑了下眉,“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那我走?”池遂心抬眸,眉眼间分明松雪为霜之感,藏着些微不可察的笑意。
  无忧凝眸,“你要走去哪儿啊?”说着,她又扫了眼池遂心手里的盒子,“拿着什么?”
  池遂心迈步走过来,将手里那个精致的盒子放在无忧身边的桌上,接着道:“兵符。”
  无忧一愣,伸手将其打开,顺口问道:“你在拍卖会买的?哪来的钱?”
  “卖了件东西。”池遂心不甚在意地说道。
  无忧哑然失笑,合着这家伙是早有预谋,拍卖会有一半是冲着这兵符去的。
  纹饰精美的盒子里,一枚墨色的螭形兵符静静地躺着,身上的磨损与划痕清晰可见,透着股森然的铁血之气。
  无忧盯着它,眉眼沉沉,的确是当年泷国的那枚,没想到流落至今还能找回来。
  “送你了。”池遂心淡淡地说了一句,便走到桌边坐下,垂眸看向桌上的棋盘,黑子白子交缠绞杀,局势紧绷,凛然冷肃。
  无忧眼波流转,抬眸看向池遂心时,视线稍定,“怎么想到要买下它的?”
  “一时兴起罢了。”池遂心漫不经心地回道,顿了一下,又微蹙着眉头看向无忧,“莫非它对你有什么特殊意义?”
  无忧闻言轻笑,“意义是有,虽不及你。”
  池遂心面色微沉,“凡兵戈起,总归不会是好事。”
  “现在是了。”无忧指尖轻抚过那枚墨色的兵符,“因缘际会,红尘落定。池止非,我早说了,你我注定纠缠交织,至死不休。”
  池遂心沉默着没开口,无忧后面的话,显然不是对现在基本一无所知的她说的。这让她有些微妙的不爽,连带着看眼前的棋局都不顺眼了,索性捏了枚棋子,重重一压落入棋盘,声响仿佛叩在心上。
  无忧抬眸,“我说这话时,与你作赌,当日是输了,如今却未必。”
  池遂心看着面前已然成型的一局死棋,幽幽开口:“赌什么?”
  无忧朝池遂心勾勾手指,“手给我。”
  池遂心不明所以地照做,指尖触到一抹凉意,紧接着听到无忧语调轻慢,“闭眼。”
  眼前陷入黑暗,似有一滴水落入水洼,一声轻响,涟漪四起。下一秒,池遂心眼前出现一棵玉兰树,枝头玉兰盛放,玲珑剔透,仿佛玉石雕刻,美得无暇。
  彼时,无忧站在玉兰树下,身上穿着一件长长的黑色披风,金色暗纹繁复,贵气逼人,却与面前的花不太相衬,活像两个对立面。她微抬起头看着那些花,眼底暗潮涌动。
  这幅画面里,一黑一白,仿佛泾渭分明。
  池止非走过来的时候,只大致扫了一眼,眉头微蹙,越过此地时却被出声叫住。
  “站住。”无忧语调一沉,视线从玉兰花移到池止非身上,慢悠悠地开口,“藐视本王,该当何罪?”
  池止非回眸,眼里没有丝毫温度,“殿下说笑了。”
  无忧盯着池止非看了两秒,嗤笑了一声,“本王可没和你说笑。”
  “殿下何意?”池止非施施然站在那里,衣袖袍摆层层叠叠,卷起千重寒雪。
  无忧看着池止非,眼眸深深,“看在眼前赏心悦目的份上,再给你一次机会。”
  “无心之失,殿下勿怪。”池止非于是道。
  无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国师大人可通棋艺?”
  “略懂。”池止非面无表情。
  无忧扬眉,语含深意,“那怎么没在这一片白里,看见一点黑?本王今日特意挑了这件披风。”这话说得,好似穿成这样是为让人一眼便能看到一样。
  “既无心,过眼云烟。”池止非淡淡道。
  无忧指尖轻捻过披风边缘,“国师大人的心,落在何地?”
  “路。”池止非轻吐出一个字,视线落在无忧眉眼时顿了一下,随即快速移开,像是被烫到了一样。
  无忧走到一边亭中的石桌旁,一手撩起披风,坐下,“这路,通往何处?”落下时,披风露出猩红的衬里,犹如血色。
  池止非看过去,精致的角亭将她拢在其间,仿佛笼中鸟。抬眸时,对方眉眼显得愈发昳丽。池遂心没说话,只一阵沉默。
  半晌,却听无忧幽幽一叹,“你还是不肯入永王府。赶潮时,游移不定,只会一无所获,国师大人,别到最后丢了性命。”
  “我不赶潮。”池止非不为所动。
  无忧闻言却是笑了,“潮起时,不想随波逐流,且等这潮落,做下一潮吧。”
  池止非看着无忧的目光一下子深邃了许多。
  “但想在这一波潮水中活着,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无忧缓缓扬起嘴角,眼角眉梢透着些许邪狞的味道,“若本王非要把你扔进去呢?”
  池止非面色从容,“殿下请便。”
  “还真是软硬不吃。”无忧语气骤然舒缓,“可是池止非,你我注定纠缠交织,至死不休。”
  “由谁来注定呢,殿下?”池止非开口,其中颇有种天命可违的意思。
  无忧轻笑,“这才是你吗?本王越发不想轻易放弃了。今夜,若玉兰花落地,本王与你时局漩涡里见。”
  “殿下不像是喜爱玉兰之人。”池止非睨了无忧一眼,竟出奇地多嘴了一句。
  无忧不可置否,“母亲喜欢。”
  池止非噤声,那位前朝公主,她曾远远见过一面,一位不可多得的绝世美人,盛世雍容的气度,光是看一眼,仿佛敛尽风华。池止非不由多看了无忧一眼,她们像吗?像,也不像,气质天差地别。
  “你走吧。”无忧对上池止非的视线,“若有机会,改日,本王自会登门拜访。届时,这永王府,你不入也得入。”
  池止非眸光微动,“我会吩咐下去的,拜帖一概不收。”
  无忧指尖轻敲在桌面上,仿佛刚才的话并非提醒,装模作样道:“你现在更该考虑,如何不让玉兰花落。”
  池止非难得轻笑了一声,“这是殿下应该考虑的事情。”说罢,便径直离开。
  当晚,有仆役在玉兰树下撑布守了一整晚,花瓣没落到地上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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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满血复活!
 
 
第46章 
  入夜,池遂心吃过晚餐,坐在窗旁看着清泠夜色,眉眼沉静,墙边的绿藤投下婆娑的影,灯光朦胧时几可入画。
  “还没动静吗?”无忧执一盏茶,垂眸抿了一口,语调悠闲。
  池遂心极轻极淡地应了一声,而后从茫茫夜色中收回视线,落在无忧身上,缓缓道:“山雨欲来风满楼,也并非我等,风就会来。这般没耐心,难道是有什么事不想让我知道?所以才急着赶我走?”
  无忧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未曾消减的茶水轻轻晃动,涟漪散开时光晕蔓延,映出一双精致的眉眼,其中冷雾缭绕。半晌,她轻笑了一声,仿若深夜里的一滴水声,“是有,别再细问了。”
  “和黄泉有关?”池遂心面色从容。
  无忧蹙眉,语调无奈,“我说,别再细问了。”
  “我明白了。”池遂心收回视线,一派端方雅正之态。
  无忧略有些头疼,有时候她真希望这家伙在类似的状况下笨一点,真是半点都糊弄不过去。
  正在这时,池遂心指尖微动,眸光稍凝了一瞬,接着道:“我是该走了,风起时,暴雨也不远了。”
  “小心为上,有事记得找我。”无忧暂且松了一口气,有关黄泉的事情,她不想让池遂心牵扯过深,这对一个非灵界生灵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嗯。”池遂心应了一声,起身离开。
  通过放在李成身上的傀线,池遂心能够明确掌握他的动向,自然不担心目标丢失的问题。不过,李成如今应该算得上有异动了。他正脚步不停地在某个地方徘徊,池遂心能够感觉到他十分焦躁。
  依据傀线延伸出的长度,池遂心能够大致判断出李成的位置,只是她对季夜市并不熟,并不能据此得知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总之,李成不再快速移动,只在某个地方不断徘徊,说明他至少已经在目的地附近了。
  那地方距离墨轩斋并不远,必要时,池遂心还可以利用灵傀第一时间得知情况,因此步行过去是可以接受的。
  池遂心并没有第一时间靠近,李成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幽静的公园,没有喧闹的人群,没有明亮的灯火,连路灯都是昏暗的,朦胧的光线外尽是黑暗,树影婆娑,如同一个个飘忽的鬼魂,让人望而生畏。
  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了片刻,池遂心在脑海中梳理种种线索,眸光渐沉。
  等她再抬起头的时候,街边已经没有行人了,就连过往的车辆都已经消失了,好似不知不觉间,整个世界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她一个人以及一座空城。
  池遂心皱起眉,指尖微勾,又轻抿了抿唇角,李成还在,但周遭的气息似乎不太对劲。不,倒不如说,这座城都不太对劲。究竟发生了什么?
  从长椅上站起身,墨色浓郁的深夜里,池遂心迈步朝着李成所在的方向走过去,但走到半路,却脚步一顿,指尖轻捻过傀线,重瞳的重明鸟无声落于她的肩膀。
  一黑一红的重瞳转动,重明鸟振翅高飞,黑色的翅膀和尾羽尖端一抹火色,很快融入黑暗。
  站在隐蔽的角落,池遂心能透过重明鸟的眼睛看到在树影里的李成,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整个人看起来格外颓废,与身上笔挺的西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在等什么人。池遂心很快就得出了这个结论。看李成这幅样子,八成是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幕后之人有分辨黄泉气息的方法,莫非和灵界有关?是灵界的什么灵,还是先前胥鸦提过的某一道的人间代理人?
  池遂心思索之际,夜渐深,月光洒满整座城市。
  冷月高悬,李成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下踩着的影子,不再徘徊,只是站定不动,像是突然情绪稳定了下来。
  与此同时,池遂心眸光一凛,又来了,那个镇压物。
  丛丛林影深处,一个身着黑色兜帽斗篷的人朝着李成走过来,在他身前顿住。兜帽将那人的面容遮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截下巴。他盯着李成,笑意温和,“做得不错,可惜自己把自己玩儿成了一枚废子,只能发挥一点儿剩余价值了。”
  池遂心一听这个声音,便眯起了眸子。呵,熟人啊,姜渡。虽然也不是很意外就是了,这家伙行踪不定,在整个城市里游荡,心怀正义在办事处负责的地方义务巡逻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不算太大,毕竟办事处在这种事上还是很专业的。
  姜渡当然不是筑梦集会的那个黑袍人,但他们之间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也未可知。
  池遂心略一掐指,就见姜渡抬头,视线直直落在隐没于黑暗中的重明鸟身上,眸中浮光如涟漪晕开,露出深处的一片寒凉,“藏头露尾,并非君子之举,不是吗?”说着,他抬手摘下兜帽,额前的碎发随风轻动,愈发显得五官俊逸。
  “看来你对自己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池遂心缓步走出,重明鸟缩小身形落在她的肩头,微微歪了歪脑袋,一对重瞳诡谲幽邃。
  姜渡侧眸看向池遂心,言笑晏晏,“失礼了,只是你怕是有些误会,我可没有藏头露尾,也没有行事不端,即便不是君子,也不至于和小人相提并论。”
  “只是有个心劳日拙的拖后腿?”池遂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姜渡笑得有些尴尬,掩唇干咳了一声,“总也不可能事事都如预期,意外时有发生,我也不想不是?”
  “现如今,是准备把他交给办事处了事了?”池遂心漫不经心地开口,语调轻慢,眼尾仿佛缀着细碎的寒光。
  姜渡笑得一派从容,“不,交给你。”
  池遂心冷睨了他一眼,而后抬眸看向漆黑无垠的夜空,语调幽凉,“你的计划进行得如何了?万无一失,以至于可以在这里与我拖延时间?”
  姜渡眸光一顿,“这是什么意思?”
  池遂心于是接着淡淡道:“李成上午还在悠闲地参加拍卖会,晚上就焦躁难安,你的计划进行到关键一步了,不是吗?”
  姜渡轻笑,“你知道也无所谓,已经没有阻止的可能了。不过,不好奇我的目的吗?”
  “与我无关。”池遂心十分冷淡,却转眼抛出了另一个问题,“那你就不好奇,我在这里与你耗着是为什么吗?”
  姜渡不可置否,却是笑得温和,“不论是为什么,总归与我想要的不相违背,所以,知道与否,好似不那么重要了。”
  “是么?”池遂心凉凉地说了一句,听不出喜怒。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在筑梦集会那种地方能隐藏身份,在大街上就完全不同了,但姜渡这打扮,怕是季夜市里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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