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吸血鬼被剥离生命化为灰烬了也没什么,他的重点自始至终都是王权者。
普希金的异能不会让他失望的。
“上一任赤王坠剑,达摩克里斯之剑坠落引起迦具都陨坑,造成十万人死亡,不知道白银之王的王剑坠毁后会死多人……”
“为了得到书打算摧毁横滨吗?”
阴影将两个人笼罩,一股血腥味呛入鼻腔,血色的珠子串联在一起滑到了尼采的脚边。
“费佳,我承认,你成功的拖延了时间。”
这一次他们都走进了思想误区被算计了。
除非他能瞬移过去杀死白银之王否则一切都来不及了。
第102章 宫崎智守
至少在操心术这一方面费奥多尔是当之无愧的强了。
想要解决白银之王坠剑只有杀了对方,但短时间内没人赶得到海上杀死一位王权者。
不,应该说如果他还在托尔斯泰身边配合托尔斯泰的异能他一定可以赶到,但现在来不及了。
不过也没什么,跟着一座城市的人一起死也不算见死不救,没有违背他的原则。
【复活】:大早晨的又发疯了?
诶,这是……
宫崎智守把自己八百年没开启的统率打开了?
【统率】:尼采清醒着呢,早餐吃了吗?
【诞生】:没有。
【飞鸟】:啊啊啊,都快死了还想什么早餐!命都要没了!
【芬尼根】:记得吃早餐,不吃早饭对胃不好。
【飞鸟】:谁能记得横滨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要掉下来了,掉下来我未来就可以一直不吃早饭了!
【飞鸟】:智守哥,快用你无敌的幸运想想办法啊!我要死了啊!!
【诞生】:没救了,等死吧——
【统率】:@飞鸟,我现在不在横滨,在东京,异能起不到效果。
【飞鸟】:为什么白银之王会迟到,他要是准时到我们就在旁边,管他什么达摩克里斯之剑,如果托尔斯泰想捅刀我还可以递刀子啊。
【复活】:八成是费奥多尔做得脚,另外我不喜欢动刀子。
【统率】:好了,别闹了,我想问问你们,你们喜欢这个世界吗?
【世界】: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
【统率】:因为我不明白,到底是我影响了你还是你影响了我啊,雨果本来我可以让托尔斯泰直接动的。
但现在他却拒绝这么做。
到底是因为宫崎智守对世界的喜爱影响了雨果,然后被雨果共鸣。
还是雨果反过来影响到了宫崎智守呢?
【世界】:都不是,爱着世界的自始至终都是你。
【芬尼根】:我们都是你,就算是只有一部分性质的你(我们)也爱着这个世界。
【白夜】:宫崎智守,不管是谁,哪怕是你自己都对你的判断出错了,人是多面的,你存在于世,并非镜子。
【世界】:我们即是你,你即是我们,所以你应该看到了,看到了山川走兽、飞鸟河流,体会过欢喜痛苦、无望癫狂,那么现在呢?
你还在拒绝认清自己吗?你还在拒绝这个世界吗?
自己对自己发出疑问,意识里不同的声音重合,震人发聩。
叩问、叩问——
是否打算接受使命、是否打算成为‘人’?
重叠的声音逐渐变淡,然后变成了自己的声音。
宫崎智守,被创造出来的你是否打算接受自己的使命,真正接纳自己呢?
“达摩克里斯之剑要掉下来了。”
托尔斯泰抬头看向不远处天空完全显形的达摩克里斯之剑。
王权者的达摩克里斯之剑除了他们这种特殊情况的存在,通常情况下只有王权者才能看见,可现在却因为即将坠毁而完全显现了。
华美大气的十字剑通体银白,剑身上镶嵌着五颗颜色不一的宝石在光芒的照射下灼灼生辉,像一柄完美的艺术品,但现在这件艺术品已经从剑身开始龟裂,分割出的剑身碎块围绕在剑的周围如同陨石。
“咔嚓——”
隔得这么远应该是听不见声音的,但托尔斯泰却恍惚听到了什么细碎的裂纹声音。
“这就是王权者的象征?”
“是的。”
“真漂亮啊……”太宰治坐在了医生旁边,一同望向天空银白色的十字剑,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破碎渴望,但很快便隐去了,“你不是想救人吗?为什么现在不动了?”
“太宰君呢?”
“我?我其实无所谓拉,反正已经尽力了。”太宰治俏皮了眨了眨眼睛,然后重新看向达摩克里斯之剑,行为透露着一股子无所谓的随性。
“我还以为太宰君有朋友在会更努力一点。”
“噗嗤,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笑出来的,不过你为什么会以为我是这样的性子?”少年的鸢色眸子带着缥缈的柔和与真实的晦暗,“看着朋友死我确实有点难过,但跟他一起死就不算了。”
他轻轻的笑着,眼底的晦涩搅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新的癫狂。
“尼采会喜欢你的。”
太宰治眼眸弯起:“嗯嗯,我也很喜欢他。”
“总感觉你的喜欢跟我们的喜欢不是一种概念。”
“那托尔斯泰你呢?现在也不动吗?我以为你会垂死挣扎的。”少年的语气略微带着一丝恶劣。
“用不着,我现在也只能充当一个助力,对于王权者没有人比政/府更懂得他们出问题的原因。”
他判断不了王权者的情况,也没能力做出什么影响局面的举动,但是另一个人可以,待在东京的东野圭吾可以。
他看到了那个侦探曾经做过并且现在在做的事情。
“对日本政/府这么自信?”
托尔斯泰但笑不语。
“不,你绝对不会随意信任外人,所以政/府里有【律】的人?而且身处高位?”
“猜错了,我没有在那边安插人,只是最近过去了一个人,你见过他的,他叫东野圭吾。”
这一次太宰治顿住了,他脸上的表情完全消失,瞳孔幽幽的看着托尔斯泰:“什么意思?东野圭吾过去了?”
医生看着即将坠毁的王剑语气平缓:“东野圭吾的异能名为白夜行,是一个以爱为名扭曲人精神意志的异能。”
“呃……”
“到了必要情况,他一定会开启异能的。”
“哈?答非所问,这个语气、意思还这么古怪……我一直在想如果宫崎智明是从未来来的,那你们呢?”
线索几乎被送到面前来了,太宰治也就顺理成章的问道,“【律】和【法】真的存在吗?你们真的是对立的吗?”
“存在,我们个从未来而来……”银白的发被扬起遮住了托尔斯泰的眼睛,他将之前宫崎智守递出的信息补齐,“恪守自身即为【律】,无法无天即为【法】,所谓的【律】与【法】不过是我们对同伴的定义。”
“但唯一不变的是我们对世界的定义,我等是世界存续的守护者。”
这是他们、是他(宫崎智守)诞生就赋予的意义。
是职责、是义务。
一但宫崎智守做出了选择,那么不管表面隐藏这什么样的迷障内里也是不会变的。
“宫崎智守告诉我,他不会让任何人毁灭这个世界。”
“费奥多尔毁灭不了横滨,也拿不到书。”
第103章 宫崎智守(正文完)
东京,御柱塔。
东野圭吾的瞳孔映照着十公里外的横滨,人还在一心二用的跟对面的黄金之王交流。
“在双方都清楚对方目的的情况下,想要获得胜利就需要看双方的底牌。”
“所以你打算说什么?”
“我这边的牌打完了,现在需要你帮忙了,黄金之王。”
虽是这么说的,但东野圭吾并没有把希望放在黄金之王身上,他只是希望得到一个许可,一个无论把横滨怎么样都不会被针对的许可。
“呃……”不愿说话吗?那就换个说法。
“我想知道白银之王变成这样的诱因。把诱因解决掉一切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不要告诉老夫你不清楚,对方就是没打算给我们解决的时间。”
“果然,异能无法解除吗?那影响白银之王的另一位呢?”
“我们离无色之王的距离过远了。”
东野圭吾从善如流:“看来只能依靠宫崎了吗?”
国常路大觉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冷哼:“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
“请不要污蔑我,我只是作壁上观。这次考验后,您会对宫崎稍微放心一点吗?”
“非时院不可能交到一个立场不明的人里。”
“而且……”国常路大觉反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助你们?”
“我其实无所谓的,过来找您只是因为想要获得一个名义而已,宫崎他很多时候都是想做什么做什么全然不在意后果,所以您不帮我们也没什么。”
对方愿意坐在他的对面谈话这件事情本身就已经向他支付了报酬。
世界支柱的承认是一种广义上的承认,不管是忌惮、欣赏、赞同、憎恶,只要对宫崎智守这个存在产生了认知,宫崎智守就不会被世界意识认为是入侵者排挤出去。
可以说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彭格列的人是合作者他们天然的承认了宫崎的身份,而守护德累斯顿石板的黄金之王也忌惮宫崎,现在只差隐藏在横滨的书了。
东野圭吾看向横滨低声道:“宫崎他可是最强的。”
承认了自己的宫崎智守已经不能用异能者来称呼了,只要书出现,他们就没有了任何后顾之忧。
坐在国常路大觉对面的侦探毫不顾忌对方的身份:“我们想获得的也不是石板,成为黄金之王只是段之一,毕竟宫崎他是天生的新任黄金之王。”
他将横滨开启异能的泰戈尔视角分享给了对面的黄金之王,语气带着不为人知的雀跃:“现在看向横滨,要开始了。”
欣赏由他(宫崎)导演,由他(宫崎)主演的剧目吧。
很难明确说明宫崎智守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
他可以上一秒还在跟你兴致勃勃的讨论问题,下一秒的那枪指着你,前一刻还在生气,后一刻就对你微笑。
不能明白他到底在考虑什么,甚至兴致起来了会考虑杀死‘自己’,因为显得非常的神经质。
比起人,他更接近于神,善恶无法定义他的行为。
这是一个不会被外界动摇过于自我的人,改变他有时候非常简单,可有的时候却难如登天。
不过索性,他们得到的结局是好的。
自我的宫崎智守从来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意选行事,可一旦做出了真正的决定就不会更改。
“我讨厌强行套上的责任,但是守护自己的领地不算。”
【异能:统率,启动100%】
【同化:白夜行、飞鸟集、悲惨世界、悲剧的诞生、复活、芬尼根守灵夜……】
上代世界意识遗留下的遗产融入了他的异能解开了不为人知的枷锁,六倍如同超越者的力量加注在名为宫崎智守的存在身上,他将自己的视线拉到了空,无限的放大放远。
【加载完毕】
他看向天空,眼神变得空无,无形的意志开始蔓延,而后盘踞在横滨的上空发出指令。
【强化,覆盖(渗透)】
【最后,摧毁……】
代表毁灭的异能力得到了空前的释放,没有了身体束缚的它展现出了最原本的姿态。
是破坏、是毁灭,是广阔无垠的黑夜、是嘶吼尖锐的死亡。
其存在本质就是湮没。
被束缚在肉/体,只能解放一部分的它骤然离开了枷锁,向世界高调的宣誓着自己的存在。
同化了精神、观测、世界、生命、时空等一系列的权能下,它的存在本身就成为了一种神罚。
笼罩在横滨之上的它覆盖掉了之前的异样,成为了新的暮色。
“吱嘎、吱嘎——”
坚固的大地发出了像是踩踏木板一样的声音,下一刻巨大的裂缝将大地撕裂。
大地颤动起来,巨响从地面传来,随即是震人发聩的声波,强风扑面而来,周围的陆地骤然下沉,海水倒灌上来,恍若天灾。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横滨人崩溃的看着这场天灾,有些人慌不择路像蚂蚁一样乱跑、有些人跪在地上崩溃的大哭、有些则趁乱发泄自己的欲/望。
天上的暮色渐渐向里侵蚀,站在央公园瞭望天空的费奥多尔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他脚下的土地布上了更加细密的裂纹,坚固的大地变得如同玻璃一样脆弱,身侧的大厦倾斜的角度比比萨斜塔更加危险。
横滨被只能称为余波的力量整个掀了起来。
他没想到【律】里还存在着这种天灾一样的超越者。不,这种能力根本就不能用超越者来形容,这完全是属于神的伟力。
只要对方愿意可以直接让横滨沉入海底,把整个横滨变成新的横滨海。
“发生了这样的情况,果戈里也没进来,是被限制了吗?完全输了,早知道之前用异能去见尼采的时候我就应该撤离横滨,保留下上剩下的书页,不知道【律】的那位不知名先生会不会把横滨整个毁灭逼出书的存在。”
他观看着天灾,心底却在盘算着剩下可以利用的空间,浑然不把自己的安危当一回事。
因为他知道对方不会这么做,如果对方有这种打算完全可以等他出后从他上获得胜利的果实。
现在的局面应该只是看着危险,有这么多普通人在,【律】不可能把横滨真正击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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