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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舔狗继承的遗产(近代现代)——反派二姐

时间:2022-02-12 16:24:25  作者:反派二姐

   《被舔狗继承的遗产》作者:反派二姐

  文案:
  他以为自己的龌龊心思永远不必暴露
  暗恋好友男朋友的第七年,蔺逾岸被病危的好友在临终前托付了“遗孀”。
  这托付既是一道沉重的枷锁,又像是一道诱人的美餐。
  热情狗狗攻 x 高岭之猫
  前运动员 x 音乐家
  单箭头变互宠
  蔺逾岸 x 闻一舟
  预警:狗血玩意儿,舔狗真的很舔,追夫火葬场可能有。
 
 
第1章 遗孀
  憔悴的闻一舟坐在病床边,双目无神,眼下通红。肩膀微微向前扣着,清瘦的背脊斜靠着塑料椅背,仿佛得绝症的是他。何谦陷在棉被里,嘴角噙着苦涩的笑意,反而安详得很。
  蔺逾岸走进医院病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谦哥,今天感觉怎么样?”
  何谦轻轻摇了摇头。
  蔺逾岸皱起了眉——何谦才刚满30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无论怎么想,他也不该这么早就被“癌症四期”这种字眼追上。蔺逾岸到现在都没什么实感,总觉得是医院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但病来如山倒却是肉眼确实可见的。短短四个月时间,何谦已经完全脱了形,蔺逾岸甚至有点记不清他原本长什么样子。
  病床上的何谦见状反倒笑了:“你们俩怎么一模一样的表情。”
  “你们俩”,蔺逾岸情不自禁又看了眼病房里的另一个人——闻一舟颓丧地塌着肩膀,盯着病床的一角。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侧面显得更加好看,眼角细长,鼻梁直挺,下巴微翘,明显刚刚哭过一场,带着一丝旖旎的病态美。但此刻他眼睫低垂,一副心若死灰的神态,蔺逾岸看了便觉不妙,问:“怎么了?”
  闻一舟不答话,蔺逾岸又问了一次,何谦终于接过这个沉重的问题:“我没剩几天了。”
  蔺逾岸头皮一麻,瞬间收起自己那些不合时宜的心思,一下急了:“谦哥,你别说这种话。”
  他朝闻一舟用眼神求证,对方没有看他,但其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事实就是如此,或者说只坏不好。
  蔺逾岸赶紧撂下带来探病的水果和热汤,着急询问道:“医生还说什么了?那现在还有什么办法,我们该做什么?之前化疗结束之后检查结果不是说有好转吗?现在怎么……”
  他话没说完,身侧椅子腿发出巨大一声摩擦地板的刺耳动静——闻一舟听不下去了,站起来匆匆走出了病房门。
  见闻一舟离开,何谦脸上勉强挂着的最后一丝笑意终于消失殆尽:“小远,我走了之后……”
  蔺逾岸浑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谦哥!”
  小远是两人还是学生时候的昵称——蔺逾岸这名字念快了听着像蔺远,同学间就这么叫开了。何谦比他大上两届,从高中时期就是他学长,也跟着一起叫“小远”。
  “小远,你仔细听我说,”何谦声音虚弱又断断续续,“我没几天好活了,就算医生不说,我自己也知道。”
  “医生到底说什么了,不可能啊,肯定还有其他的方法。”蔺逾岸不死心地追问,“上次不是说有个国外回来的专家,之后怎么样了?他怎么说?”
  何谦扬起手指打断了他,
  “我家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虽然仓促,但工作也总算都交接好,上周明子把我最后一部分的股份也全部赎出去了,我相信他的能力,虽然是我一手创办的公司,但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挂念。这一切,对于我……对于我们所有人而言都太突然,而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一舟。”
  何谦平静地说,“我希望以后,你能替我照顾他。”
  蔺逾岸瞪大了眼,像是听不懂他每个字组合起来的这个句子什么意思似的,顿了半晌才说:“我当然会关照一舟,但他不需要这些,他从来也不需要别人。他只需要你……”
  何谦听了这话,眼睛一闭一眨之间,泛起一丝水光,蔺逾岸自觉失言,只听对方略带讽刺地说:“你以为,咳咳,你以为我不想吗……”
  蔺逾岸在身侧握紧了拳头,何谦却没有继续往下说,他闭了闭眼,久到蔺逾岸都以为他又昏睡了过去,才复又睁开。
  “我放心不下小舟,你也知道,他人很单纯,脾气上来的时候不管不顾。他那么有才华,在人情世故方面却又那么笨,外人虽然看不出来,但他内里其实是相当敏感脆弱的,以后没有我在……不,正是因为我要……不在了,小舟他……”
  何谦看起来状况很不好,说话断断续续,有一句没一句的:“他最近身体也不好,整日陪着我一起,乐团也不去,睡不了觉,也吃不下饭,我有时候甚至觉得,我要是再拖着不死,他也快活不了了。”
  蔺逾岸听得毛骨悚然,他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并不那么了解这个以温柔和煦著称的学长。
  “但对比身体,一舟精神状态更差,我很明显能感觉出来他就快要崩溃了。这个崩溃就是早晚的事,现在看来,我前脚一走,他绝对会疯的。”何谦眼神空空,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低声道,“好难办,我到底是该快点死,还是再多撑久一点呢?可惜……这都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所以我只能来,拜托你,我希望我走了之后,你能帮我照顾一舟。”何谦费力地抬起眼直视他:“可以吗?小远。”
  蔺逾岸低垂着头,咬紧后槽牙,不自觉捏紧了拳头——作为两人感情中从始至终就近旁观的局外人,何谦和闻一舟相识相恋这七年,所有点点滴滴他再清楚不过。两人自大学时就在一起,一个是能力优秀、风光无限的学生会长,一个是相貌清俊、极具才华的乐手。他们认可彼此,是彼此最好的朋友,也是彼此最亲密的恋人,直到命运相左的一天。
  现在何谦将死之际,却忽然交待自己以后替他照顾闻一舟——蔺逾岸心中苦笑,这么大的一个责任,学长可真是任性啊。
  然而就算他想,他怕是也不配。
  因为蔺逾岸有一个埋藏在心里许多年的秘密——何谦和闻一舟在一起七年,他也暗恋了闻一舟七年。
  他并不更先遇见闻一舟,也并未更先何谦一步爱上闻一舟,所以他根本不存在“明明是我先来”的怨怼,连一丝一毫道德的空隙都钻不了。正相反,他能认识闻一舟,完全是因为何谦。
  是何谦将闻一舟带到他面前来,半是兴奋半是紧张地介绍:“这是小舟,我们在交往了。”
  他当时吃了一惊,在他印象中,何谦一直做事稳妥,是一位可靠又有能力的学长。他从学生时代开始,从不大呼小叫,不太参与男孩子之间的幼稚打闹,连情绪也很难见失控,整个人的风格也向来中规中矩,竟然第一次介绍对象就如此出人意料。而且何谦在院内人气很高,不管是和朋友还是异性缘都不错,蔺逾岸从未怀疑过他不是直男。
  但蔺逾岸当时只是短暂地愣了一下,立刻挤出一个促狭的笑容:“竟然背着我们悄悄谈恋爱。”
  他并非那时候就一见钟情了闻一舟,和很多人一样,初见闻一舟时只觉得对方冷漠高傲,看着就不太好打交道。那人总是表情冷冷,毫不顾忌地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就连被男朋友介绍给好友的场合,也连伪装都不屑,一副根本不感兴趣的样子。
  他对闻一舟的第一印象,真的说不上有多好。
  但是,每当何谦和闻一舟说话的时候,那人便会立刻抬起头来,毫无距离感地微微凑近,双眼认真而专注地看着恋人,睫毛下面的眸子亮亮的。如果何谦笑了,他也会跟着露出笑容,原本冷冰冰的五官立刻活灵活现,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蔺逾岸当时就禁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这种事,何谦不会察觉,闻一舟不会在意,只有他记得。
  何谦对他这些肮脏龌龊的心思一无所察,仍在气若游丝地交待:“你我认识这些年,我对你的为人再清楚不过了,你脾气好,心地也好,我虽然知道这是一个太过非分的要求,但我没有别的办法,别人我都不放心,只有你……”
  这不行的,这不行吧?蔺逾岸如临大敌。天知道过去的七年里,但凡是偶尔没有何谦的场合,他连和闻一舟独处都会紧张得要命——虽然对方根本对他连眼皮都不会抬一下,但自己仍然全程大气都不敢出,背后控制不住地冒汗。只有在三人一起的时候,他才能把自己的眼神隐藏在谈话中,悄悄去看闻一舟的脸。
  他不止一次在心底唾弃自己,他对这份畸形的迷恋深深厌恶,却又无能为力。
  “这……”蔺逾岸露出抗拒的神色,“我不行的谦哥,我……”
  何谦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带着身上插着的一众管子抖动起来,旁边仪器立刻警铃大作。不消一分钟,医生护士便冲了进来,可何谦却一把抓住了蔺逾岸的手,力气之大简直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咳咳!小远,你能,你能答应我吗?”
  蔺逾岸盯着病床上形同枯槁的友人,觉得自己真是天字第一号大烂人。
  “松手,松开病人!让开。”护士挤进来,七手八脚想要将二人分开,但何谦抓得死紧,肌肉都在抽搐。
  蔺逾岸惊惶道:“我……”
  “小远,求求你了,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你能答应我吗?”
  蔺逾岸定定地看着他,这时闻一舟也冲了进来。他声音锐利得像是在尖叫,仿佛钝刀划裂玻璃:“怎么了!他怎么了!”
  何谦还是死死地盯着蔺逾岸,眼眶充血,皮包骨的额头青筋毕露。
  蔺逾岸余光瞄到被护士赶在一边、闻一舟焦急的脸,又低头看着拽着自己几乎抽筋的手,颤抖地呼出一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何谦闻言顿了顿,浓浓悲伤中又带着释然,终于松了手。
  他手指一放,蔺逾岸立刻被烫到似的收回胳膊,转身逃出病房,大步冲过回廊,直到尽头的楼梯隔间才停下。冰冷的太阳刺穿他的皮肤,他颤抖地背靠着墙蹲了下来。
 
 
第2章 遗物
  蔺逾岸掏出何谦留下的钥匙开了门,家里窗帘仍然紧闭着,只有餐桌边的落地灯昏暗发亮,而桌上的食物依旧分毫未动。他叹了一口气,把盖子盖好,收回外卖袋子里,拎出保温桶,说:“今天我有空,帮你做了点吃的。你不是喜欢吃海鲜粥吗,趁热吃点吧。”
  沙发上背对着他蜷缩着的闻一舟半点反应也没有,好像何谦死了之后,他的时间便也凝固住了。蔺逾岸又说:“一舟,你总得吃点东西吧,你要把自己饿死吗?”
  蔺逾岸静静端详他背影片刻,走到沙发边,高大的身影笼罩住闻一舟纤瘦的肩膀和胳膊,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大着胆子伸手轻轻拍了拍他:“一舟?”
  闻一舟动了下肩膀,头发阴影下的眉头紧皱,很是不耐的样子。蔺逾岸收回手在裤子边捏了捏,语调如常:“你醒着啊,我以为你睡着了呢。”
  屋里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离何谦的葬礼已经过去了快两周,这之后的几乎每一天,蔺逾岸都要来闻一舟家报道,看似兢兢业业地履行着“照顾”的允诺。起初,他本以为事情会更加麻烦一点,比如自己的莫名殷勤会遭致闻一舟激烈的抗拒,可事实上,别说拒绝,对方根本连开口搭理他的兴趣和力气都没有。
  于是数日过去,最开始那另他尴尬到头皮发麻的沉默也被逐渐习惯了下来,闻一舟不说话,他就一直说个不停,反正对方也不会出口打断他,全然把他当空气罢了。蔺逾岸自嘲地笑笑,觉得自己似乎有什么自虐的兴趣,嘴上依旧不停:“吃螃蟹的季节来了哦,今天去市场,全都是买螃蟹的人。”
  “有一只螃蟹好凶来着,拼命想要夹我的手指头,不过现在已经变成香喷喷的食物了。“
  ”粥很鲜呢,我给你打包前没忍住自己偷偷尝了点。啊当然,我用的另一副碗筷。”
  “你好烦。”另一具略显沙哑的嗓音响起。
  “诶?”蔺逾岸吃惊地住了口。
  他又仔细判断了一番,意识到那轻飘飘的三个字的确出自闻一舟之口——这是这些天以来,对方冲他说的第一句话。
  蔺逾岸欣喜若狂:“你吃点东西我就不烦你了。”
  闻一舟从沙发上扭过半张脸:“我吃了,你能永远不烦我吗?”
  蔺逾岸思忖了片刻,认真地摇摇头:“不能。”
  闻一舟冷哼了声,又将脸转回去了。
  “但如果你能连续一个月每天都好好吃饭,我就永远不烦你了。”蔺逾岸说。
  他话一出口,自己反倒后悔了起来,但闻一舟已经重新陷入了沉默。蔺逾岸又絮絮叨叨了几句有的没的,但这次再没回应,他无计可施,只得在屋里转来转去,像一只弄丢了尾巴的狗,茫然地打量着周遭。
  这间公寓他之前也来过很多次了,多是来做客,三人或者更多朋友凑在一起吃饭、喝酒、玩桌游,他甚至还因为喝大了睡过两次沙发。
  何谦虽然已经不在了,但屋里处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毕竟家里大大小小各种东西多是他一手添置的。除此之外,门廊还挂着他的外套,茶几上搁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冰箱上贴着他手写的纸条,软木塞板子上钉着一大堆照片——多是他和闻一舟两个人旅游的留影,掺杂着一些众人聚餐游戏时的合照,和几张闻一舟演出时的单人照。闻一舟从来不会主动搞这些东西,而他在这个家里唯一打上标记的所有物只有他studio里的那些乐器——以前每周一次的固定保洁都会避开这个房间,由闻一舟亲手收拾整洁,保养他那些宝贝的乐器。何谦走了之后,闻一舟压根不想看见任何人,保洁也就辞退,而如今连乐器盒都眼看着落了一层薄灰,这在以前根本是不可想象的。
  蔺逾岸瞧见门廊上悬挂的那件黑色外套肩膀处也附上了灰尘,忍不住伸手将之摘下来拍了拍,背后却忽然传来一声:“你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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