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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古代架空)——清南安

时间:2022-02-13 09:10:48  作者:清南安
  “本想就此罢了,可回到家里越想越不妥帖,现如今二位刚好来我府上,就让我以茶代酒,向沈少爷致歉。”
  凉亭里,柳月絮给沈闲和周明朝斟茶,素白的执着茶壶,十指纤纤,看着像幅画似的,不过姑娘眉目肃敛,看着比那日求亲时还要冷冽。
  她那时是没法子,查出自己怀孕之后,想着小霸王在城中也是个不好的名声,两个破败不堪的人正好凑在一起,以后不至于老无所依。
  “我看沈少爷行事作风,不似城中传言那般……是我冒昧,还请沈少爷不要放在心上,原谅月絮先前无理行径。”
  “没事没事,”沈闲端起茶杯一口下去就见了底:“都是小事,柳小姐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不过,我有一个疑惑,”沈闲目光下移,看到柳月絮的腰身,依旧是盈盈一握,看不出里面有个小孩子正在发芽:“柳小姐您是当真怀孕了吗?几个月啦?”
  为表示他没有恶意,沈闲连尊称都用上了,但是下一刻他看见一直在旁边喝茶的周明朝动了动,一口水差点呛着。
  柳月絮的笑意僵在脸上。
  “沈闲,”周明朝放下杯子,看他一眼,冰凉的嗓音带着警告:“慎言。”
  “好吧,”沈闲低头玩杯子,这样问确实有点不太妥当,他想了想,换了一个问法:“那你孩子的爹是谁呀?”
  这次不用周明朝动手,跟在柳月絮身边伺候的丫头都忍不住了,拿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瞪着沈闲,沈闲都怀疑给她一个榔头她能一锤子砸在他刚刚愈合的脑袋上。
  最后沈闲和周明朝还是被柳姑娘客客气气送出柳府的,柳月絮看着还好,不过就是脸色有些苍白,站在门口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沈闲走了几步还在摇头晃脑的:“你说我问得有问题吗?你看柳家上下为了这件事一门惨淡,还不如把柳小姐腹中孩子的爹找出来,两个人亲事一结,张灯结彩多喜庆!”
  他能想到的,柳家那么多人想不出来么!周明朝还是不赞同沈闲的心直口快:“闺阁姑娘最是注重清誉,柳小姐应当是有难言之隐,你太草率,至人家姑娘脸面于何地?”
  “脸面哪有未婚生子重要,”沈闲踏着石板缝隙往前走,末了他又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向周明朝眯着眼笑:“不过看柳姑娘怎么想的,如果她觉得和那个人结亲还不如她担着被人看轻的名声过一辈子,这样也挺好,二者取其轻嘛。”
  少年肤色白皙,细微绒毛在阳光下纤毫毕现,神情张扬又明媚,周明朝看着那双清澈的眸子,突然想到沈闲小的时候。
  那个时候周明朝也很小,三四岁左右,那天他爹娘带着他去拜访好友,那个时候一个白乎乎的大胖团子被美貌的夫人抱着,夫人抬起白团子的手向他招手,小周明朝捏捏那只软乎乎的小手,耳尖不可明查的有些微红,这么个胖嘟嘟的东西竟然是个人!
  白团子过了吃奶的年纪,可以喝些稀粥,夫人抱着他一小勺一小勺的喂,白团子吃了小半碗就吱吱呀呀的蹬腿,夫人再喂也喂不进去了。
  那剩下的半碗白粥就被搁在一旁,周明朝看着那剩下的半碗粥垂下眼,在他还要在小一些的时候,他的娘亲教过他,碗里的饭要吃完,一粒也不许剩下,不然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有坏东西把你抓走,这句话几乎都成了周明朝吃饭的准则,他吃饭的时候碗里干干净净,一粒米都没有。
  周明朝扭头看着只会吐泡泡的白团子,心里面有点着急,要是白团子晚上被抓走了怎么办!
  虽然这是他第一次见白团子,可这白团子长得实在是讨他的欢心,又白又软,两只眼睛像葡萄似的,一见他就笑眯了眼。
  周明朝一家晚上是在城主府上过得夜,他大半夜看着床顶的帐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小周明朝爬下床跑到白团子的屋子里,看见小孩窝在被褥里睡的正香,小周明朝伸手戳了戳白团子的脸,守在床边睡着了。
  第二日小周明朝是在床上醒的,入目是青花帐顶让他坐在床上揉着眼睛发愣,这怎么看着这么熟悉。
  周明朝正呆呆的,永南王推开门进来揉了一把他的脑袋:“你小子,大半夜梦游到人家小少爷房间里去了,要不是丫鬟半夜发现你给你抱回来,你现在还睡在地上!”
  糟了!周明朝登时就清醒了,他跳下床,迈着小短腿就往沈闲的屋子里跑,一向老成持重的他一路狂奔至昨夜的小摇床前面,见夫人抱着白团子正在看着他笑:“明朝起这么早呀!昨晚上瞎跑啦?”
  白团子看见他,两腿一噔,吐出个泡泡来看着他笑了。
  那个时候周明朝的心情大抵和现在听见沈闲说这番话的心情差不多,往事总是牵扯人心的,周明朝想到沈闲刚刚懂事时聪明灵秀,学什么都学得很好,还不是后来那个临州城人人又惧又恨的小霸王。
  周明朝回神时发现自己踩着沈闲的影子,那影子仿佛就是一个放大版的白胖团子,他眉心微动,正要说话:“你……”
  “他这样,是不是太过于明目张胆了?”沈闲却目视前方,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周明朝实在不能明白这个前些天脑子被撞了的小少爷在想什么。
  周明朝还没明白沈闲的前言不搭后语,跟在他们身后的鸿鹄突兀的插嘴:“是有一点。”
  沈闲面色复杂:“这样不太好吧!”
  鸿鹄:“嗯。”
  沈闲又问:“他是不是没看见我们?”
  鸿鹄:“应该是的。”
  周明朝:“……”
  周明朝额角跳了跳,还没开口说话,沈闲指着柳府偏墙给他看:“周兄,那个人是不是在爬墙?”
  周明朝顺着沈闲指的地方看过去。
  柳府的院墙下,一个年轻男子抓着绳索,正往上攀爬,因为背对的缘故,看不清脸,只能看到这男子很高,几乎赶得上周明朝,似乎是第一次做这个事,那男子向上爬的不是很熟练,抓着绳子的手都在发颤,向上爬了三步滑了两步。
  那男子努力了半天,也只爬了离地面一尺的距离,沈闲捂着眼感叹世风日下:“虽说术业有专攻,他这样,真的不会给同行丢脸吗?”
  作者有话要说:
  陌生男子,啊呸,你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还好意思说我!
 
 
第8章 
  那年轻男子努力的往上爬,一步一滑,似乎一直都在同一个地方攀爬,连沈闲看了都摇摇头:“我要是他师父,就把他逐出师门。”
  周明朝也跟着沈闲看了一会,那人越爬越高,他转头吩咐自己的小厮:“去柳府叫人。”
  沈闲觉得不一定要叫人,那位仁兄就是侥幸爬上了墙,也能被人一竿子从墙上戳下来,不过他还没说话,就见那位还不容易爬到一半的兄台脚下一滑,整个人从墙上摔下来。
  哎呀!摔了摔了!沈闲对这个很熟,他双手拧着周明朝的袍子,给他说着自己的经验:“我给你讲,这个时候转个身,屁股先着地不是很疼。”
  周明朝:“……嗯。”
  那人确实是屁股先着地的,不过这不算完,他落下来一阵乱抓,把固定绳子的套在墙头的勾爪也扯落了,那铁铸的勾爪看着还很新,泛着刚刚开封的寒光,从墙上一跃而下,朝那年轻男子的胸口刺去。
  那人呆呆的,看着像是吓傻了,连躲也不知道。
  看热闹也能出关乎人命的大事,沈闲几人的脸色都变了,周明朝反应最快,动作也最迅速,眨眼间人就朝墙角方向移去,奈何两方的距离太远,周明朝跑了一半,那钩子已经落在了年轻男子的胸膛上。
  那一瞬间,沈闲打了个激灵,仿佛那钩子刺到了他身上,不过他们想象之中的血肉模糊的场面没有出现,那钩子掉在那人胸膛,发出铮的一声铁响,那人闷哼一声,把钩子从身上拿开,动作流畅,神情迅速,看着像是没有受什么伤的模样。
  周明朝的下摆在风中扬起,几乎是钩子落下的那一刻,他至那人身边,那人坐起来,衣服被钩子刺破了,露出里面黑色的物事,那东西纵横交错,表面还盖着着一层看着很坚韧的东西,在男子的胸口处撑起一层屏障,所以那钩子没有刺穿他的胸膛。
  那人站起来,看着清贵挺拔的周明朝愣了愣,不由自主的的把绳索藏在身后,按了胸口处某个地方,刚刚保护他的黑色木架子像乌龟缩头似的顷刻间就收回了,变成了他胸口一处拳头大小扁扁的吊坠子。
  他看着周明朝,周明朝没说话,他也不敢说话,只能把绳索朝身后藏了藏。
  沈闲的视力很好,他看清那人胸膛上的黑色木架子收回来的情形,眸光一闪,眼中有某种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他站在原地,掌心都出了汗。
  “少爷,少爷!”鸿鹄见他半天不动,拍了拍他的肩,提高了声量:“那个人没事,别害怕,少爷!”
  沈闲回神眨了眨眼,看着鸿鹄带着很嫌弃的神情:“真是心中有佛见谁都是佛,心中有屎见谁都是屎,以为谁都像你这样胆小!”
  说罢,他朝因为一系列变故愣在原地的周明朝的小厮招招手:“别去柳府叫人了,咱们自己把他解决了。”
  鸿鹄看着沈闲,沈闲看着小厮,小厮看着周明朝,周明朝还在看着从墙上摔下来的男子,听见动静看了沈闲一眼,点了点头:“回来吧!”
  叫回了小厮,让鸿鹄闭嘴,沈闲挪到那人身前,目光从他胸前的木头架子一扫而过。
  “在下沈闲,这是我的兄长周明朝,”沈闲笑眯眯的打招呼:“兄台如何称呼?”
  “沈闲,不许胡闹。”不懂沈闲想干什么,但是周明朝把沈闲退到自己身边,伸手提着他的后衣领以免他对陌生人太亲近。
  “不是,周兄,那个,”沈闲在他手里像个被提溜的兔子,他艰难的同周明朝奋争自己的衣领:“俗话说相由心生,你看那位兄台斯文柔弱,不是坏人,我们不会有事的。”
  “你想多了,”周明朝面无表情:“我怕你欺负人家。”
  “周兄,”沈闲费劲的仰着头和他理论:“你这样就有失偏颇了啊!”
  “那个,”年轻男子如同沈闲所说,长着一副斯文周正的书生模样,一开口也是拗口的之乎者也:“不知二位所言为何,但观二位相貌,应当是在下给诸位造成了不便的影响,我想诸位应当是误会了,在下并非爬墙偷窃的宵小之辈,实在是事出有因,在下不得不为。”
  “无妨无妨,”沈闲从周明朝手里挣扎出来,上前一步揽着男子的肩头,推心置腹的模样仿佛两个人很熟:“我与兄台你一见如故,兄台如何称呼?哪里人士?家中人口几何啊?”
 
 
第9章 
  年轻男子名叫李未,是隔壁镇上的秀才,这次来临州城,是为了柳月絮……
  “等等,等等,李未兄弟我请你吃饭。”
  沈闲打断他,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事应该在茶楼或是说书馆子倒一盏茶,点几盘点心坐着听。
  于是大毛和小厮被打发回府去,他们出来半日,迟迟不回家,府上有人会着急的。
  于是剩下来的沈闲和周明朝带着李未去了城中一个小茶馆,那里人不多,胜在清净,茶水甘甜。
  他们要了一壶清茶,上了一碟点心,就坐在倚着树枝的窗边,听李未讲他和柳月絮的故事。
  他和柳月絮是在去烧香理佛的山间石道上面遇见的,雨天路滑,台阶难行,柳月絮带着丫鬟,撑着纸伞在上山的台阶上缓步慢行。
  其实那天因为下了雨的缘故,也不是初一十五,烧香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路上很松散。
  突然的,有阵风吹来,柳月絮的发丝纷飞,丫鬟拿伞遮在她面前挡风,再抬起时,入目就是书生清秀的脸。
  李未这辈子没同姑娘这么近过,还是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当即就垂下眼,不敢看了。
  当时还在下雨,淅淅沥沥的,他没带伞,肩上的衣服湿了半边,呆呆的,挡着人家的路也不知道走,让一条道出来。
  柳月絮大抵也没见过这种狂徒,杏眼看着李未肩头的雨渍,再看了天阴沉的天色。
  她倒是有两把伞,丫鬟和她撑的一把伞,另一把伞被丫鬟拿在手里。
  柳月絮抿着唇:“小浮,把伞借给公子。”
  才子佳人,花前月下的故事因为一把伞结缘。
  李未的家世也算不得差,家里有几亩薄田,还雇了几个长工,为人谦和,又懂得上进,年纪轻轻的就是他们镇子上的第一个秀才,是十里八乡为数不多的年轻有为的后生。
  媒婆上门提亲的时候,柳老爷仔细询问了李未的人品家世,没说什么不好,只是说要是有个功名傍身就更好了。
  媒人把柳老爷的意思给李未提了提,他对着媒人举手指天发誓,今年科考,他一定金榜题名,柳老爷便乐呵呵的在家等了,只盼今年能有个考□□名的女婿。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李未进京赶考的前一个晚上,被人抓住了套在麻袋里面扔在废旧的木屋子前,等他自己从麻袋里顾涌出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进京的船,赶不上科考了。
  当年的科考没有李未,自然也没有什么功名,柳老爷却不听他解释,觉得这个读书人不诚实,若是考不中就罢了,编出一些谎话来欺骗他。
  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柳老爷把媒人请了出去,并且勒令柳月絮不许再和李未往来。
  柳老爷一个人把柳月絮养大不容易,她不愿意和自己父亲吵闹,只是在私底下和李未手拉着手互诉衷肠,期待着来年科考,李未能榜上有名,可是科考没等到,却等来了柳月絮腹中有子的消息。
  “小兄弟,她竟然还去向沈闲求亲,那沈闲是什么人!是临州城的小霸王,她竟然这样作贱自己!”
  李未把茶当酒,一口下去喝出了消愁的气势,他叹了口气,想到了什么:“刚才小兄弟你说你叫什……”
  “那不重要,”沈闲端起杯子和他的茶杯碰了碰,绷着脸打断他:“相逢即是有缘,李未兄弟,喝一个。”
  周明朝摇着折扇,坐在窗边,听沈闲瞎扯,眉睫浅浅,倒也看不出不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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