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的竹椅上坐着一个牙都掉光了的干瘪小老头,年纪大了,耳朵都不太灵敏了,刘犇放大声音又问了一遍,他才笑呵呵地说:“舒服呢,没风吹就好啦!”
刘犇见他嘴里带着假牙,顺便也就问了一句:“翁爷爷,这假牙好用吗?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好用!”翁爷爷仔细看了看刘犇:“黑了。”
“呃,我晒着了。”刘犇摸摸鼻子。
翁爷爷站起身来,慢腾腾地走到自家掉漆老木柜前,拿出一袋糕点,要给刘犇吃。
刘犇摆手:“翁爷爷您自己吃就行,吃完了我那还有很多。”
“好吃。”翁爷爷点头,坐回竹椅上,慢悠悠地吃起来。
刘犇又问了几句生活情况,就站起身来,要告辞离开了。
“等等,等等。”翁爷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匆匆往自己的卧室跑,看得周围来看望他的人都有点担心,跟过去看。
就见着翁爷爷正趴在床上,从床里侧暗格掏东西。
翁爷爷的床已经有好几十年的历史了,不是现在常见的欧式款,而是有些类似古装电视剧里的老式雕花木床。
这种床与别的床最不同的地方在于床的四个角上有四根雕花床柱,床柱挺高,支撑着上面的床顶,床顶向下四边垂挂着白色的纱帐,向外这面纱帐左右分开,挂在两边床柱的挂钩上,挡蚊虫,看着还挺美观。
这样的床乍一看很有些穿越感,其实在没几十年前的一段时间里,这种床还是很常见的,村里很多人家就都还保留着这种雕花木床。
倒不是多喜欢,更多的人家就是穷,省钱,不想换。
这种床沿是有点高的,老人家爬上爬下不是很方便,但他又不愿意换了,村委会就想了个办法,在每家有这样的床的老人家里床底都放一块很大的垫脚板,用的时候用脚尖一勾,把板子弄出来,一踩,就轻松地上床了,第二天一起床,踩着板子下床,再一踢,板子就回床底了。
既方便又不占空间,妥帖地很。
翁爷爷从床上下来,随意地一踢,把板子踢下床,就匆匆地走了回来。
“给,拿着。”翁爷爷把手里的东西往刘犇手里塞,刘犇不知道是啥,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一个手串,手串是用不知道什么的果核做的,看上去色泽深沉,外表油润,很有一番独特的韵味。
“这是?”刘犇看向其他人。
“这我知道,”一个年纪较大的大妈有点惊奇地说:“以前翁老就喜欢盘果核,然后做成手串送人,但后来身体不好,就很久没做了,没想到现在居然又给你做了一串!”
“翁爷爷现在还能做这个啊?我看他年纪都一大把了,而且他不是手不能怎么用力吗?”
“可能是以前做的吧。”
刘犇仔细看了看,果核穿孔的地方还散了些粉末,摸一下,是能抹去的。
“这就是新的,谢谢翁爷爷。”刘犇肯定地说,然后戴在了自己手腕上。
“这奇了,”另一个老伯问翁爷爷:“你现在手能用力啦?还能穿果核?”
“能,”翁爷爷拍拍胸,郑重地说:“我身体好,有力气。”
是个好消息,大家都挺高兴的,刘犇特别高兴,虽然果核手串不是什么昂贵的礼物,现在工厂里批量用机器做都简单的很,但手工一点点做的,和机器做的,即使材料、成品外形一样,但其中的心意是不同的。
告别了翁爷爷,刘犇和其他人继续往别家走去。
村里总有那么一些老人,不管是什么原因,到了年纪,没有收入,也干不了活,却没有后辈赡养,过得比别的农民还要更穷。
村委会在以往也只能给他们申请一点低保金,逢年过节去看望,给点扶贫办送的补助,别的他们也有心无力。
但今年就不一样了,刘犇想要整个村子富裕起来,让村里的村民都幸福起来,就不能抛开这些孤苦无依的老人。年纪太大的老人很难和其他村民一样用自己勤劳的双手赚出个好生活,那就需要他们这些后辈的扶持了。
“翁爷爷说的对啊,”大妈问刘犇:“你怎么这没太阳的天反而晒黑了?”
刘犇:“……哦,我前段时间去热带旅游了。”
“这样。”其他人就都信了,没多问。娚魵
“上周我们已经带全村60岁以上的老人去体检过了,他们的身体大都有一些小毛病,大病也有几位有的,但基本都有在治疗与疗养中,缺牙的老人们都已经去补过牙或者做假牙了。”王彩晴说,她现在还在村委会做事,村委会现在事比以前要多些,但有刘犇的资助,做事倒是比以前更有条理且方便。
刘犇点点头:“行,现在天凉了,我想着老人们的衣服,暖炉,都得安排上了,记得我们村的电好像不是很稳定……”
王彩晴无奈地说:“这我们可管不了,这是电力公司的问题。”
“那就再多找一些其他取暖方法,但要比较安全的那种。”
另一个村委会大叔咋舌:“这些花费都不小啊。”
“可不,唉,但这些老人也是可怜,年轻时都是勤劳善良的,老了老了,却没有人赡养。”
“这些你们不用担心,”刘犇自信地拍胸脯:“这点钱我还是有的,村里所有老无所依的人,赡养费我全出了。”
村里人都挺勤劳,但凡有点干活的力气,都不爱被人养着,像刘全有那样,身子骨不太行,还每年都还要自己下地种地,所以到了他们需要靠低保养着的时候,就是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
“阿犇对老人真好,难怪翁爷爷特意给阿犇做手串。”
“阿犇对小孩也好呀,他还建造了游乐场和幼儿园,还有体育馆,附近的村子都羡慕坏了,还问我们幼儿园怎么招生,但阿犇这幼儿园目前只收村里小孩,哈哈!”
刘犇转头笑:“现在是师资力量还不够,所以只开了一个幼儿班,过段时间招到了,就可以开班了,不过我们村的免费,别的村的还是要象征性地收一点。”
不然怎么能体现出游应这个刘犇对象对村里人的好呢?
“咦?福乡叔呢?”几人下一轮到了刘福乡家,却没看到经常呆坐在家门口的刘福乡。
但大门开着,就说明欢迎客人进去,几人就直接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喊着刘福乡和刘丰年的名字。
“我们在这呢!”远远地,刘丰年爽朗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刘丰年家后面的作坊已经改成了更为流程化,更严谨更卫生的工厂,每天他和他老婆,带着家里的员工都在这里忙碌,准备着刘犇店里要出售的米制品。
今天刘犇几人一进去,居然看到已经颐养天年的刘福乡正在和工人们一起做米线。一边做,刘福乡还要一边指点工人,怎么做米线会更细长,煮熟后更好吃。
刘丰年笑着对刘犇他们说:“我爸现在头脑反而越来越清楚了,最近都在帮着做米粉米线,有精神着呢。”
“村里其他老人情况也比以前好了,翁爷爷还给阿犇做了个手串呢!”
“好事,”刘犇笑着说:“刘家还真是天天有好事了!”
“那可不!”
“哈哈哈哈!”
第121章
“你最近的多吃点马蹄莼。”游应边端详刘犇的脸,边给他递毛巾。
“我一直有在吃的。”刘犇郁闷地说。
他快速脱掉身上唯一的白背心,扔在地上,此时这白背心已经湿透了。刘犇裸露的上身依旧大汗淋漓,下面就穿了一条小短裤,也是被汗水浸透了。
游应盯着刘犇下巴上的一滴汗水,在刘犇仰头喝凉水时,那滴汗水就随着下颌的幅度,滑过脖颈,滑过喉结,从锁骨中间转折,蜿蜒过紧实的胸肌,又要面临一重一重的腹肌山……
“哗啦——”刘犇扛起身边的水桶,一把翻转过来,将里面的凉水都从自己头顶浇下。
爽!
在这种时节,外面已经不热了,甚至还有点冷,所以刘犇会这样,还得是系统的功劳。
刘犇从国外回来,又得到了一大笔虐渣值,就直接把列表里能兑换的品种又兑换了一些,其中一个叫“宇宙明目黑葡萄”,吃完能让人的眼睛毛病一点点治愈。不管是近视眼、远视眼,就算是白内障、青光眼等等,只要是与眼睛有关的病,多吃这黑葡萄,眼睛总会以能让主人感觉到的程度变得越来越好。
黑葡萄的外形就是葡萄的样子,但与别的被称为黑葡萄的品种不一样的是,它不是什么颜色较深的黑,而是真的黑漆漆的黑,黑不溜丢的黑。
黑葡萄皮薄肉厚,大小却和普通葡萄差不多,刚推出时还让店里好奇的客人有点小失望,以为只是普通的葡萄,但只要一尝,就没有谁不会对这葡萄的酸甜多汁夸赞,空间里产的水果,总都会有各自的特色,不落凡俗。
当然,最受欢迎的原因还是其对眼睛的好,现代社会,很多人每天都有大部分时间是不能离开电脑手机的,看多了,很容易就会导致近视,而人老了,又会逐渐远视,也就是老花眼。如果吃好吃的葡萄就能让眼睛好起来,那即使葡萄比较贵,也是每天都会有很多人买,每天成子哥早上开车送去的货,可能都不够卖到中午的,需要他再单独加送一车。
好吃是好吃,好用也是好用。
就是采摘葡萄的过程稍微有那么一点惊险。
黑葡萄也是有自带特殊地形的,自带的还是空间里目前最夸张的地形——岩浆山谷。
这是一个非常不合理,但很合游戏设计感的场所。
地面开裂,裂隙中流动着滚滚的火色熔岩,时不时冒出一个泡,破开时将炙热的岩浆溅起,如若不察,说不定就要被烫伤。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热气,使得四周的景色看起来都有几分扭曲,蒸汽腾腾,导致这片地域温度极高。
游应让刘犇拿着温度计进去,结果温度计直接爆了,刘犇都还没看清数字,反正肯定是很高很高,因为他这皮厚的都感觉到环境有点热了。
在这种环境下种植的黑葡萄,却没变成葡萄干,可能也是因为环境不仅热,还又闷又湿。
葡萄在这长得好好的,采摘葡萄的刘犇就有点糟心了。
虽然刘犇兽人形态皮厚,比普通人耐热,但散热又不太好,所以每次去采摘葡萄,就算速度很快,也需要个把小时,这么段时间,刘犇留下的汗可能都有一桶了,脱水不会让刘犇有生命危险,但可怪不舒坦的。
身上黏黏湿湿,衣服都贴在肉上,而且不知道怎么的,人还给晒黑了,奇怪。
游应还盯着刘犇蜜色的皮肤,神色莫测。
“哇,冲个凉就舒服点了。”刘犇擦干身上的水,但没擦太干净,很多地方还挂着水珠。
游应:“来来,我替你擦。”
游应说着就接过刘犇手里的毛巾,给刘犇擦起水来。
擦着擦着,那手就忍不住摸上去了……
摸着摸着,俩人就滚到外面床上了……
咳咳,总而言之,种植、收获葡萄是一件不那么简单的事,所以卖的价格贵一点点,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好在黑葡萄对眼睛的治疗效果很给力,所以即使贵了那么点,大家还是很喜欢的。
刘犇把这种水果推荐给了正在选择新项目齐佑和菲尔,两人很乐意研究这种葡萄,据说新项目就准备立眼睛治疗相关的药物了,也许用不了多久,马上就会有一种新药面世吧。
虽然直接吃水果,人眼睛也能变好,但研究这一点上,倒不是什么画蛇添足。人一次能吸收的营养是有度的,也许需要吃十斤葡萄才能达到的治疗度,经过研究者一番复杂的操作,只要吃一板药片就能达到了,而且做这一板药片,却消耗不了十斤葡萄,不仅节省了患者的时间与金钱,也更节约了成本。
桂香松子做的心脏病药就是一个大成功的案例。
能让病人们得到这么好的便利,刘犇觉得自己就是晒黑了点,也没什么。
“犇哥晒黑了还是那么帅。”刘东羡慕地说。
刘柱正在给奶牛倒草料,听了他的感叹,转头看了一眼,果然,刘犇那么一大个人站在那,身形高大,身材健壮,偏黑的皮肤丝毫没有折损他的相貌,反而让刘犇的脸型更为有棱有角,让肌肉的纹理更为明显。
所以为什么健美选手要给自己涂一层黑漆漆的泥,就是为了像这样展示出更好的肌肉啊。
刘柱笑:“帅也是应哥的,你就看看吧。”
“啥意思啊你!不要栽赃我,我对犇哥,那纯粹就是羡慕之情。”刘东拍得胸脯咚咚响。
赵伟光走过来,拍了两人一人一下:“羡慕就别聊天了,多干活,肌肉就练出来了。”
干一辈子活都练不出那身肌肉。刘柱和刘东默默地想。
刘犇叉腰站在原地看着村子,一动不动,他倒不是故意在这秀身材,只是在欣赏变得越来越好的自家村子。
刘屋村已经不是他刚来那会的模样了,不只是个人多一点的普通村子,而是一个全村村民幸福指数很高、全村平均收入也很高的富裕村了。
当然,这个平均收入里是不算刘犇的,不然就夸张了。
当然,里面也不能算游应,不然就夸张到离谱了。
刘犇和游应两人,快快乐乐地住在桃源一般的刘屋村,享受着越来越好的环境。
刘犇和游应有钱,也不怕为村子花钱,他们把建设村子当成了真实的基建游戏一般,在村里规划起一片又一片的新建设区或环境绿化区。
游应请来了很多专业人士,花了很多时间与金钱去建设刘屋村,整个村子就在这样的建设中,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让外村人羡慕。
到了第二年,和刘一彪谈好的那些村子也都纷纷出来和刘犇签署了合同,开始分团负责种植各种二代农产品。
刘犇的生意越做越大,本人也越来越知名,不过除了偶尔在直播间露面,倒是很少有人说在外面遇见过他。
这也正常,毕竟刘犇大多数时间都呆在空间里种田,见得他最多的就是游应了。
游应也不是天天玩游戏不做事的,他最近已经接手了部分游家的产业,本来游应在商业上就很擅长,结合自己公司最近在做的互联网办公系统,管理新的公司也是轻轻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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