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游母一眨眼的时间里,这位夫人就撞到了柜子,惊呼一声往她面前倒去。游母还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就站起来声,往前几步扶住了她。
“谢……呃谢!”这位夫人在游母和一旁的服务员的搀扶下重新站好,但人却有点像是喘气不匀似得,鼻腔和喉咙中发出了不适的声音。
游母一看,她的脸有点红,但红不过她的鼻子,鼻子简直红得像个草莓了。
游母和服务员都不知所措,服务员第一时间想带老夫人找医生,游母更仔细,她发现这位老妇人一直用手去抚弄自己的鼻子,而且她呼吸的声音很大却有些不均,好像是气上不来了。
游母也不知道老夫人这是怎么了,但当她意识到老夫人鼻子不通时,下意识就拿出了随时放在手包里的一小瓶精油,拧开瓶盖,凑到了老夫人鼻下。
老夫人感觉自己像是闻到了一阵香气,然后本来堵塞不通的鼻子就像是被暖流涌过,空气的流通渐渐变轻松,呼吸开始顺畅、均匀。最后她惊奇地发现,自己的鼻子好了!
“这,这是什么?”老妇人瞪大眼睛看向游母手里的精油。
“这是精油,你还好吗?”游母边关心地问,边制止了服务员叫人的举动。
会出现在这里的人都有一定的身份,如果没事还是不要闹出什么动静的好。
“我好了,我现在很好!”老妇人盯着游母手里的精油,眼中掩不住的惊喜:“但我已经有好几年的过敏性鼻炎了,而且过敏源很多,花粉,微尘,棉絮……”
“今天是我鼻子最好的一天,哦你好,请问你用的到底是什么精油呀?”
————
“什么破游戏!”
游应气坏了,《煮糊了》这个游戏,刚开始他玩着还觉得很不错,俩人分工,你切菜,我煮菜,然后再端上桌,等客人吃完,你再收回来洗干净,俗话说得好,夫夫搭配,干活不累,游应和刘犇玩着这样的互动游戏,沟通变多了,接触也更多了。
然而往后就变了,游戏地图开始变复杂扭曲,有时候他们甚至需要在地狱里做饭,做着做着厨房就裂开了,而且地板开始倾斜,游戏里的两个小人完全不好走路,互相协助变得很难,这个叫“煮糊了”的游戏真的和名字一样,动不动就煮糊了!
你配合不上我,我看你也很笨拙,俩人越玩越急,越玩越容易暴躁,差点吵起来!
“呼——”刘犇也放下了手柄,瘫坐在沙发上,平静自己跳动剧烈的心脏,这游戏真是太磨人了。
“我去。”游应重新打开当初推荐情侣玩这个游戏的帖子一看,才发现后面的评论说主楼太坏了,玩这种游戏的情侣最后肯定会因为无法协调合作而吵起来,因此这个游戏在网上还有另一个黑名——分手模拟器。
游应无语,都怪他没看完帖子。
“我们还是玩上次的AR游戏吧,我觉得那个好玩。”刘犇提议。
“也好。”游应点头。
俩人穿上设备,打开游戏进入游戏。
这个游戏就是常见的冒险者与村庄与魔物的游戏,冒险者来到村庄,村里的人会给冒险者颁布很多任务,然后让冒险者做这做那。
刘犇和游应就扮演着这样的两个冒险者,进入游戏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村外杀野猪王,刘犇和游应跑到村外,通力合作,你打我掩护,我打你回血,合理运用一定的技巧,解决了野猪王,获得了新装备奖励。
“这个好,这游戏好玩。”刘犇很喜欢这样不费脑子的游戏,他获得了一个夸张的Q版维京帽,帽子上有两个大大的牛角,真的很大,比刘犇游戏形象的身体还大,整个人在游戏里表现出来的模样就很好笑。
游应:“哈哈哈!”他抽到的是一个龟壳衣服,虽然穿上去也怪怪的,但没有刘犇这个牛角显眼。
刘犇显然不觉得多滑稽,他还觉得自己这个形象很棒呢,看那牛角,多危险,一看就很厉害。
杀完野猪王,两人回到村里,向村长提交任务。
村长好一通感谢,又提出,让他们帮忙送信,并接住在山里的一个猎人回来开大会。
刘犇点了一下游戏对话选项。
刘犇:“你怎么不自己去?”
村长:“我忙着呢。”
刘犇:……你忙个屁啦,一天到晚就站在房门口啥都不干,光指挥我们了。
不过也没办法,游戏不都是这样设定的么?
刘犇和游应要爬上山,上山设定就很有趣了,这个任务其实是个锻炼任务,要求冒险者要一直像跑步一样前后舞动手臂,并且身体跃动才算数。任务都接啦,俩人只能照办,不过玩VR游戏,这就是乐趣,跑跑也没什么坏处不是?
刘犇认真地原地跑了起来,游应其实不太想原地跑,觉得这样有点傻,但看刘犇显然很喜欢,他也就跟着一起了。
不过这山可真够高的,俩人中途只遇到过俩次魔物,停下战斗,其他时候都在跑。
刘犇还好,他经常种田,在空间里锻炼的时间不计其数,这种简单的跑步、挥手的任务对他来说太简单了,做完连气都不带喘的。但游应就不太好了,他的运动都在家里,不是踩踩慢吞吞的跑步机,就是玩玩健身环,其他的就没什么了,所以并没有多大运动量。现在这一蹦跶,他就有点不适应了,还刚过半山腰,游应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向刘犇挥手表示休息一下。
刘犇听着游应重重的喘气声,就知道他这是累着了,他刚准备坐到游应身边调侃两句,就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
刘犇走到沙发边,拿起自己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一看,居然是游果果的电话。刘犇寻思着游果果和他要谈的事不是和供货有关就是和游应有关,边接起电话就边走向游应。
游果果:“刘犇你好呀,现在有空吗?”
刘犇:“有啊,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游果果:“是这样的,有一位夫人想要买你做的那种精油,她可以出高价。”
刘犇走到游应身边重新坐下,问:“可以呀,是你推荐她的吗?”
游果果:“不是,是我母亲碰巧遇到她呼吸不畅,给她闻了一下你的精油就……你旁边有人吗?”
刚刚刘犇站着时还没什么,刘犇一坐下,游果果就听到了他身边的喘气声,这声音还蛮熟悉的……
刘犇:“哦,是游应啊,我现在在他家呢,闻了一下精油就怎么了?”
游果果:“就鼻子好了……所以我哥怎么一直喘气?”这喘气声还挺重的,是不是哪不舒服了?
刘犇:“我们刚在玩游戏呢,他刚休息,你就打电话过来了。”
游果果圆润的大眼睛渐渐眯了起来,玩游戏?玩什么游戏?
刘犇:“我精油还有不少,你要的话我明天给你带过去。”
游果果:“好的。”她说完,就敲了一下手机,假装“嘟”的一声挂了电话,然后屏住声音,鸡贼地捂住了手机收音孔。
刘犇听到了那声,还真以为游果果挂了电话,他也没看屏幕核实,就随手把手机放到一边地上。
刘犇看向游应:“怎么样?还能再来吗?”
游应点点头,但还是边喘气边低声说:“休息一下。”
刘犇:“那行,我先去了,你赶紧上游戏。”
正在偷听的游果果把耳朵紧贴在手机上,虽然手机被搁到一边了,但刘犇说话声音大,游果果还是能勉强听到一点。
“……还能再来吗……我…去了……你赶紧上……”
嘤!这都是些什么狼虎之词!
游果果在没人看到的角落瞪大了一双闪亮的狼眼。
……
第二天。
刘犇:“我觉得你妹妹怪怪的。”
游应:“她不一直都怪怪的吗?她又做什么了?”
刘犇:“我今天去给她送精油,然后她神秘兮兮地问我和你进展怎么那么快?”
游应:?游果果又搞什么飞机?
游应:“那你怎么回答她的?”
刘犇:“我就说,真男人就是不能拖拖拉拉,有条件就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做人做事不要怕困难,万事开头难,过了开头,就通顺了。”
游应:“虽然你的大道理讲得挺混乱,但大致没错。”
刘犇:“然后她就发出很奇怪的笑声,说自己懂了懂了,也不说懂了什么。”
游应:“……她就是这样的,时正常时神经兮兮,别搭理她。”
游果果肯定是想到了什么不纯洁的东西,看在她也算是撮合了他和刘犇的份上,就不教训她了。
刘犇:“哦,那好吧。”
游应:“你下次准备什么时候直播?”
刘犇:“唔,等我想到直播什么再说。”
刘犇这段时间没有直播,但游鱼里他的个人空间是可以被评论的,所以经常会有人在里面说话,收到抽奖品的人在里面发了很多图片或视频,被后面的人顶到了最前方。没抽到奖但看到了的人就很稀奇,大多数人并不住在这座城市,刘犇店里的东西除了瞿贤的饭店,也并没有卖到其他地方去,所以好奇的人既不能在自家附近买到,也不能在网上买到。
少有的一些就住在附近的人倒是能随时在店里买,看评论区有些外地人想要,一转脑筋,居然在上面搞起了代购。
然而店里的东西售价本来就高,他们要代购的收费也不低,所以应该也很少卖出。不过直播间的观众们倒是从这些本地人口中得知了,主播开的店确实存在,店里卖的东西也确实是高价,而且生意还很好。
虽然本地人拍了阿犇农产店的照片和视频为证,但远隔着网络与千山万水,就算网上几个自称本地人的说店里东西很好也不可信啊,网上看着很火爆的网红产品多了去了,什么网红奶茶、网红煎饼、网红糍粑……拍的推广视频也都是人流如织,但其实是请了很多托,还花重金请了网红做推广才会红的。
只有自己真正地尝到了,才能确定是真是假。
即使如此,在刘犇直播间观众基数大的情况下,还是有数万人强烈地表示就想买,但又不想通过代购、黄牛,而是希望刘犇能正正经经地开个网店,有信用有保障的网店。
刘犇对此不置可否,他直播只是为了以后收了村里的农货后好卖,他自己其实不是很缺钱,也不贪财,现在赚的钱够他自己花的了,没必要费那劳什子劲。
说到刘犇自己的生活,截止到今日,刘犇和刘家人说自己和游应的事已经几天了,长辈们对此还是有点不太能接受,但也觉得自己没有太大的可能说服刘犇,劝了几次也就放弃了,只观望着,看看刘犇自己能不能改了,只有刘一彪还不肯放弃,总时不时要戳一下刘犇。
“你老实和爷爷说,是不是看上人家有钱了?”刘一彪双手交错搭在桌子上,盯着正在剥松子的刘犇。
松子壳很脆,刘犇双指轻轻一压,壳就裂开了,他拿起里面的松子肉递给刘一彪:“爷爷,给。”
刘一彪接过松子,边吃还一直盯着刘犇,等他回答。
刘犇撇嘴:“爷爷你看我是那种人吗?我又不是穷得吃不起饭了,还看上人家钱,我自己就有的是钱!”
刘一彪:“不一定,人越有钱越贪,你有钱是有钱,那不是得看和谁比吗?你光和咱村里人比有啥用?你得和那游应比啊,你赚的钱有人家的零头多吗?”
刘犇:……
刘犇握拳:“我这是刚起步,以后会赚更多的!”
刘一彪不以为然:“我觉得够呛,你想赚多点,人研究所种出来的货可不一定供得上,而且咱店里的销售也饱和了,应该不会再往上涨了。”
“你想想,”刘一彪语重心长:“你有没有看过那些电视,里面的豪门子弟想要和身世平平的女孩子在一起,全家族都一起阻拦他们,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不合适啊!如果游应和你在一起,他家里肯定也会不高兴的,会给他带来困扰的!”
刘一彪不知道游应家具体情况,只知道是有钱人,还以为游应是电视里常播放的偶像剧里那种继承了家族产业的富二代,如果家里人不高兴就能收回所有公司成为穷光蛋,半点事由不得自己。
刘犇:这么说我就不服气了!
刘犇本来靠自己辛勤地种田,卖农产,开店,开奶牛场和酱萝卜厂,每月所有收入项加起来至少能赚上千万呢!他当然得意了,还有点飘了,但爷爷把他的得意给戳破了。
刘犇当然知道自己和游应的差异比较大,如果他还是苟奇的儿子,苟闻的孙子,从名义上来说,刘犇也算得上豪门子弟,身份上也能匹配,但刘犇可不屑于成为苟家的子弟了,太憋屈。
不就是成为豪门吗?
刘犇觉得,再努把力,靠自己也能成为“壕”门。
————
“怎么样了?”刘家人全凑在电脑前,电脑荧屏的光印在他们脸上,虽然看不懂里面的内容,但刘家人还是表现出了各自地期待。
“网店做好了,”刘犇点头:“而且我已经收到了邮件,店里所有商品也都注册好了。”
“那接下来就可以在网上卖农产品了?”王凤晶惊奇地问,她还没在网上买过东西哩,只知道刘犇经常在网上买东西,王凤晶也看过那界面,感觉很复杂,也不知道怎么操作,反正她想要的东西市里都能买到,就没再研究了。
“可以是可以,但咱这边不是定的机器还没来么?包装也好没弄好。”刘犇说。
刘犇之前被爷爷说自己像是个贪图人游应有钱的,就老不服气了,本来他比较喜欢享清闲,每天固定去空间种一会田,准备好农产品就可以坐着收钱了,多安逸啊,但爷爷那么一说,他就觉得,自己好像确实赚的也不算多了。
既然如此,刘犇也决定,趁早把自己的销路打开,而不是拘泥于现有的成就,既能给自己攒下身家,为以后可能要和游应在一起的未来准备,也能多开几个厂,让村里更热闹,给村民当一个好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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