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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画家豪门怨(近代现代)——潺潺十青

时间:2022-02-14 10:58:48  作者:潺潺十青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宋礼身上,阿凯不可置信,磕磕巴巴的说:“宋礼,你,在说什么?”
  “我说……别说了……。”阿杰痛苦的闭上眼。
  闻让像是在接受审判一样。
  “让我说。”宋礼眼尾发红,“我,喜欢闻让,八年前就喜欢了。”
  “闻让……”阿凯难以接受的看向闻让。
  阿杰拳头紧握,也不知道能砸到哪,“说出来你满意了吗?非要做不成兄弟吗。”
  “闻让都想杀了我,还有什么兄不兄弟的,何况,这本就是我欠他的,迟早都要说出来的。”宋礼无奈摇头。
  “那我们呢!”阿杰一拳砸在床架上。
  “我好痛苦。”宋礼嘴角牵强的笑了笑,“你替我瞒了这么多年,你不会痛苦吗,阿杰。”
  所有人都看向阿杰,阿凯感觉自己好像被瞒的不是一件两件事,“到底怎么了……”
  “要不是为了维系四个人的友谊,我愿意吗!我愿意看你们这样你死我活吗!”阿杰喊得撕心裂肺。
  “你不用替我瞒着了。”
  “我不想再瞒着了。”
  宋礼闭上眼,呼了一口气,睁开眼缓缓说:“闻让,高考结束那天,并没有谢师宴,都是我骗你的。”
  闻让瞳孔缩了缩,不可思议的看着宋礼。
  “什么,什么谢师宴?”阿凯声音发抖。
  “高考结束那天,我骗你说要去谢师宴,其实并不是,我那天想跟你表白的,所以才编了这个理由,也因为我的这个理由,你在来的路上,出了那场车祸,抱歉,一直瞒着你们这么久,还有阿杰,替我瞒了这么多年,对不起,闻让。”
  宋礼一口气说完,眼神不再躲避。
  “所以……闻让变成这样……是因为你吗……”阿凯眼神失神,不敢相信。
  宋礼直当回答,“是。”
  知道真相的闻让,后退了两步,眼里像散了的沙子一样。
  “对不起,闻让,是我害了你,是我让你失去了说话的能力的。”宋礼嘴角抽了抽。
  闻让又后退了两步,最后失神的跑出了病房。
  “闻让!”阿杰朝病房外大喊。
  “让他走吧,你们也走吧,对不起。”宋礼垂头说。
  阿凯的伤口似乎崩了,“为什么会这样……”
  “大家,散了吧。”
  ———————————————
  闻让一口气跑出了医院,感觉精神要断裂了。
  这一天所知道的事情太多了,闻让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气。
  他一手撑在一根电线杆上,一手用力的去掐自己的脖子,那条细细凸出来的疤像一根绳子一样勒着他,让他怎么也喘不上气一样。
  直到在旁边的行人椅坐下,顺了好久的气,闻让才感觉自己缓过来了一些。
  当他觉得好些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闻让气闷的掏出手机,一看,是闻父的电话。
  “喂,小让,你在哪,你母家人来电话了,你外婆不在了……”
  【作者有话说:接近尾声了。】
 
 
第91章 
  闻让失魂落魄的回到闻家,直接开走了闻却的车,直奔外婆家。
  从这里过去,自己开车至少要四个小时半,闻让只跟闻家人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
  贺十申在雷远的婚礼结束后,给闻让发了短信说晚点回去,晚上要跟雷远喝几杯,闻让也没回他。
  一直喝到晚上十点多,贺十申才停杯,找了人来开车,回到富达花园时,却发现房子空荡荡的,黑漆漆的一片。
  此时此刻,闻让正在高速上,手机丢在副驾驶上,看到贺十申的电话打过来,也没有手去接,近段又没有服务区,除非下高速,下了高速也准备到了。
  索性以只能无视了,电话响了个十几次,最后没再响起。
  贺十申又有点半醉不醉的,整个人都要疯了,准备打电话给雷远,又想到人家正洞房花烛夜,只能把电话打给其他人了。
  其他人的办事效率又没有雷远高,贺十申在家里急得团团转。
  全然不知原因的他,只能把问题归根于闻让还是生他的气,所以又跑了,他无比后悔自己放松了警戒,又一次让闻让从自己身边走了。
  直到手下的人打电话过来告诉他,闻让在往母家那边赶的时候,贺十申才松了一口气,丝毫不顾及自己喝了酒,就开车去追对方。
  幸好一路上都没碰到交警,否则贺十申肯定被扣留了,一路上身体里的酒精也渐渐散去,他意识也越来越清醒。闻让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就走的,肯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闻让到达村外时,已经是半夜,但依旧可以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这是乡下的习俗。
  到家时,门外已经挂起了巨大的棚布,门框边也贴上了白色的对联,浓郁的蜡烛香火味在整个客厅里飘荡,他的外婆自己盖上白布,安详的躺在客厅的一边,身边围满了各种纸钱和香烛,空中飘着纸钱烧出来的灰屑。
  外婆的几个儿孙们有的在烧纸,有的在忙其他事,看到闻让只是拍了拍他一下,就没有过多的客套了。
  闻让走到灵前,扑通一下跪下来,眼泪没忍住的落下来,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匍跪着久久也没有起身,身体颤抖着无声的抽泣。
  直到几个亲戚过来把他拉起来,他才控制住情绪。
  听说,外婆是因为下雨路滑不幸摔倒,脑溢血发作,无法救治才……
  闻让上一次见面时,还想到外婆对他下次再来的种种期待,如今再来,两人已经是生死相隔。
  整个家对闻让都是很陌生的,也不叫他干什么,闻让就像痴呆了一样,在灵前一直烧纸。
  纸钱和香烛这些是不能断的,要一直有人看着续下去,直到上山入土为止。
  没人问闻让,闻让也要坚持今晚通宵守灵,半夜三更的时候,外面打起了雷,下起了大雨,大门是不能关的,刮起的大风把纸钱吹得到处都是,蜡烛熄灭了几根,闻让和一个长辈连忙去重新点上。
  “呲。”引燃的蜡烛流下一滴烛泪,落到闻却的手指上,发烫的烛泪立马让闻让感觉到了辣痛感。
  待到他摆好蜡烛再去扣下那滴泪烛时,被烫伤的地方已经起了一个白泡,闻让吹了吹,却没什么用。
  “哎,城里的少爷就是身娇肉贵。”
  不知是哪个亲戚突然来这么一句,闻让只能装作没听见,继续烧纸钱。
  贺十申下了高速后,就跟着定位进了村,这时天快亮了,一夜的雨也快停了。
  满地的泥泞让贺十申皱了皱眉头,他把车随意停在村落的一角。
  天还早,村里没什么人走动,贺十申只能四处找闻让的母家。
  大概是走到一半了,才看见一个出门的妇人,贺十申连忙上去询问。
  “大姐你好,我想问,这里有没有一户姓姜的?”贺十申恳切的问。
  这位妇人看到贺十申就知道是个外地人,不过还是很和善的回答他:“我们这就叫姜家村,几乎每一户都姓姜,你这么问,我可帮不了你啊。”
  “这……”贺十申想了想,才回忆起什么,“那,请问,姜妗妗家在哪,或者姜伟家在哪?”
  妇人幡然醒悟,“你是来赶白事的啊,喏,沿着这条路往前走,看到一颗大榕树,那家就是了,挂着灵棚呢,很好找。”
  虽然贺十申有点听不明白,但还是真切的道了谢,往那条路走去。
  很快,他就看到了那棵大榕树,也才明白了挂灵棚是办丧事的意思。
  ————莫非……
  ————闻让赶回来就是因为有丧事?
  这个点,姜家门前没什么人,路灯开得很亮,贺十申闻到浓郁的香火味,还没到门前,屋里就出来了一个年轻男子,看到贺十申立马开口问:“你是?”
  “我,我来找人,请问这是姜伟家吗?我找姜伟的外孙闻让。”贺十申礼貌问。
  “闻让?哦,闻让啊,他去采灵了,你自己去找他吧。”年轻男人指了一个方向。
  “好好好,谢谢你了。”贺十申说完,连忙往对方指的那个方向跑去。
  采灵,是当地的一种丧事习俗,即每天黎明时去户外采摘带有露珠的蒿叶,取回来放在家门口外,以护逝者的仙灵,一般采灵的人都是通宵达旦守了一夜灵的人才能去采。
  下过雨的道路都是坑坑洼洼的,路上又没有水泥路,贺十申的皮鞋早已经沾满了软泥,走起来有点重,裤腿上全是泥渍,一身贵气的正装此时看起来和环境格格不入。
  闻让背正弯着腰采蒿叶,脚边还放着装蒿叶的竹篓,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有人来了。
  天色还没有大亮,贺十申也只是远远看到一个佝偻着的背影,他也不确定是不是闻让。
  这个地方的野草长得很高,最高的也有一米多高,闻让躬着身子时,野草快要把他隐匿起来。
  贺十申的裤腿和下衣摆已经被野草上的露珠打湿了,他用手拨开身边的野草,还不小心被野草上的细刺划伤了手背。
  闻让采光了脚下一片的蒿叶后,才站直身子准备去采另一个地方的,这时才感觉到身后有来人的动静。
  他也没多想什么,一转身,就看到五米开外的贺十申。
  贺十申本在拨开两侧的野草,这时也看到了对面的闻让。
  这一瞬间,闻让突然想到自己曾经在某一本书看到的一句话:“爱是不可抑制,是迫不及待,是披星戴月的来见你。”
  “闻让!”
  贺十申心跳得极快,立马拨开退往闻让奔去。
  听到对方呼唤自己的名字,闻让神经一震,手里的蒿叶忘了往竹篓里放,紧紧攥在手中。
  明明还不到一天不见,两个人却感觉一世不见了似的。
  贺十申冲到闻让面前,什么也没说,一把把对方拥入怀里。
  闻让闻到贺十申身上那熟悉的味道,以及被紧紧拥在怀里,才发觉过来眼前一切是真的,贺十申此时此刻就在他身边。
  两人的衣服上都沾了雨露,这会感觉湿热湿热的,无声的拥抱了好一会,贺十申才把头从对方颈肩里拿出来。
  “闻让……”贺十申看着对方的眼睛说,“我想你。”
  手里的蒿叶快捏烂了似的,闻让本因熬了一晚上脸色灰暗得不行,这会被对方这么一叫,竟还有几分绯红起来。
  “脸红了,你也想我了吗。”贺十申微微歪头问,两手围在对方腰际上。
  想是想过的,闻让虽然被亲人离世的悲痛冲昏了,但整个晚上沉静下来时,还是想到了对方的,不过闻让却没给对方回个声,只是觉得太晚了,贺十申怎么的出去喝喜酒也该醉了睡着了什么的。
  “你不看我,我就当你也想我了。”贺十申别脸去看对方闪躲的眼神。
  闻让被问得害羞了,虽然面无表情,而且疲惫不已,但心里的惊喜是难言的。
  “我想你了,你又一声不吭的走了,我只能来找你了,你会生气吗。”贺十申额头抵上对方的额头。
  闻让还是躲避着对方的目光,摇了摇头。
  “我,我追了你一晚上,有点累,你可以让我亲一口吗?”贺十申手搂紧了对方的腰。
  晨风拂过绿压压的野草,早秋的寒气有点重,两人判若处于什么世外仙境似的。
  再一次起风时,闻让浅浅的吻住了对方的唇。
  【作者有话说:快了快了,快到大难临头了】
 
 
第92章 
  浅浅吻过后,闻让立马推开了对方。
  现在这种忙碌关头,他可没有心情继续情情爱爱的。
  “哎,我来帮你。”贺十申把对方脚边的竹篓捞起来。
  闻让也没解释什么,贺十申也没问什么,两人默契的干着活,闻让把采好的蒿叶给对方,贺十申就放进篓子里码好。
  天亮了,但还是阴沉沉的,这个雨,估计下一周都不会停。
  采够了蒿叶,两人就并肩往回走。
  “小心点,别让这些草给割破手了。”贺十申去牵住对方的手,无意间碰到了闻让被烫伤的地方。
  “呲。”闻让吃痛,立马缩回手。
  贺十申立马抓住对方的手腕,“手怎么了?烫伤了?”
  闻让非要把手缩回去,贺十申脸色一黑:“别动,我看看。”
  被烫伤的地方已经起泡灌脓了,鼓起来一个圆包,看着就疼。
  “待会回去我找点药给你。”贺十申心疼的吹了吹,“你这金贵的怎么能干这些粗活。”
  闻让只是无语的白了对方一眼,握着对方的手继续走。
  看到对方这样对自己了,贺十申忍不住偷着乐,跟在对方身后。
  两人穿过野草丛,爬过田埂,回到村里,闻让使了个眼色,然后松开了贺十申的手。
  “好,我知道了。”贺十申趁没人注意,迅速亲了闻让脸颊一口,闻让立马给对方胸口一掌。
  人开始多了,闻让拿着蒿叶去铺在家门外,贺十申也跟着忙活,不少人暗暗打量着贺十申这个外乡人,谁也不知何他是谁。
  直到闻让去了一趟洗手间,才有个十几岁模样的小辈过来找贺十申说话:“你是哪位啊?是我奶奶的朋友吗?”
  “我……你奶奶是?”贺十申手里拿着扫把。
  小辈有点疑惑,哀伤道:“我奶奶……就是,躺在堂上之人。”
  “啊……抱歉抱歉,我不知道,我是,闻让的朋友。”贺十申连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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