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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惹唐大人生气了吗?(古代架空)——阪漆

时间:2022-02-14 11:06:58  作者:阪漆
  “淑妃那边也成功说服了陛下。”司南颔首。
  “那么这样,就要准备下一步了,”邱水捋了捋胡须,“等小沈公子——”
  他话音未落,袁望喜便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一脚踹开了门。
  “小南哥!沈奇他小子终于回来了!”
  “小子个屁!老子怎么着也是半个皇亲贵胄!”沈奇在后面笑着踹了一脚他的屁|股,把袁望喜踹得一个踉跄,打着滚跌进了屋子。
  “小沈公子这一番不容易啊。”邱水嚯了一声,看着他一身风尘,那金贵飘逸的衣袍早就脏得像块烂布披在身上,加上脏兮兮的脸,跟城门口的叫花子简直没什么两样。
  沈奇怎么着也是个娇滴滴的贵公子,不过是天性好动顽劣,何曾如此失态过?
  不过沈奇对此毫不在意,他大喇喇地走近屋子,熟稔地勾过司南的肩膀,嬉皮笑脸道,“怎么样,我快不快?有没有比唐尚书还快?”
  “……”
  “我跟你讲,我绝对又快效率又高,一个晚上能好几次——哎哟!”
  “开什么黄腔!”邱水忍不住敲了一把他的头,“当心我告诉沈武!”
  “我是说,我一晚上跑好几个地方……”沈奇委屈巴巴道,“我忙得连圈叉棋都没得玩了,都不能让我嘴上过过瘾嘛!”
  “行了行了。”司南无奈地将他的胳膊拿下来,再凝重的心情也被这混混模样给搅和没了。
  “既然小沈公子回来了,那就赶得上了。”邱水看了看挂在门背后的日历,指出了那个被司南用红圈画出来的日期。
  七日后——清明,祭祖大典。
  -
  翌日下朝之时,唐蒲离刚要踏上尚书府的马车,却冷不丁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唐大人。”
  “唐大人身体不便,前来上朝想必很是辛苦,”四皇子见他转过身子,看着他手里的拐,眼角慢慢地弯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不若在本殿下宫中小住几日如何?”
  “殿下好意,唐某诚惶诚恐,”唐蒲离不动声色地报以微笑,“只不过如今朝中动荡,唐某身负非议,恐为四殿下带来流言蜚语,污了殿下的耳朵。”
  “不过是那些嚼舌根的烂话,本殿下并不在意,”四皇子轻轻摇了摇头,诚恳道,“本殿下只在意唐大人所想。”
  “唐某别无他想,只愿天下大治,百姓共富。”
  “得唐大人可真是我朝之幸,那么既然如此……”四皇子恍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想必唐大人眼里定然是揉不得沙子的,就算是昔日好友犯了错,也不会舞弊徇私。”
  “唐某的好友……说多很多,说少也很少,”唐蒲离礼貌性且疏离地笑着,“殿下指的是哪位呢?”
  “……”四皇子要开口,却被一旁突然插入的声音抢了话茬。
  “大人,”司南靠在宫门旁,抱胸看着你来我往打太极的二人,“我想殿下指的是徐朗将军。”
  “司南?”唐蒲离侧目看去,意料之外地愣了愣,“你缘何在此?”
  司南扫了一眼眯着眼不语的四皇子,连礼也没行,径直略过他走向唐蒲离。
  “枢密院与徐朗将军,可是大人弹劾的?”他直截了当地质问道,“四皇子答应替你除去太子,你便替他弹劾徐朗,以便他能彻底掌控枢密院,这可真是一手好算盘。”
  四皇子当即脸色一变,眸中有了杀意。
  “司南。”唐蒲离蹙起了眉,“你冷静些。”
  “冷静?如何冷静!”司南不由拔高了音调,“你分明知道囤兵的究竟是谁,害死祁氏和盛氏的是谁,你却按而不发!还想要天下太平?连京中都不太平,天下如何太平!”
  他说这话的时候,周围投来了好些探究好奇的目光,即使没看过来的人也都不禁放慢了脚步,悄悄听了起来。
  “够了,”唐蒲离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转身欲走,“这里不是吵架的地方,你要吵,随我回去。”
  “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吗?”司南冷冷地看着他,脚步却没有动作。
  唐蒲离的拐杖一顿,“你觉得是我做的。”
  他都没有用疑问的口气,从对方的神情和动作中,他几乎能肯定这句话是废话。
  “不是你还有谁?除了你,谁能这么熟悉枢密院?”司南慢慢地握紧在袖中的拳头,“徐朗将军待我如父兄,救我于水火,你为了利益便出卖了他,我们……没得可谈了。”
  唐蒲离回过头,看着阳光下的青年,他的眼眸在颤抖,就跟自己手中的拐杖一样。
  “唐蒲离,我们决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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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摩拳擦掌,铺垫终于结束了!!!
 
 
第52章 
  五日后,清明至。
  按照当朝的习俗本该大办祭典,摆三日流水席,宴请臣子与亲眷,共同哀悼先辈。可如今枢密院仍然在审查中,圣上又龙体抱恙,便一切从简了。
  除了祭典照旧,流水席改为了午时一场宴席,未时便散了。宴请的臣子也从原先的五品以上改为了三品以上,加之枢密院众官还在停职中,实际宴请的也就是宰相邱水与其副官,以及各部的尚书和侍郎,林林总总也不过三十余人。
  皇帝限制祭祀的规模本意是想防止意外罢了,可小规模的祭祀中一旦混入别有用心之徒,只会更难控制事态——总有些人会认为这是个好机会。
  “午时宮宴的值班,你将司南排进去。”
  祭祀大典的当日清晨,四皇子草草扫了一眼尹正清递上的轮班安排,便将其递了回去。
  尹正清唯唯诺诺地点点头,用力地揉着那张纸,掌心的汗水纸的边角都濡湿了。
  他最晚当上副官,盛氏出事之时他还年幼,无论刑部怎么刨根问底,也只不过能查出他家住蜀中,上有父母,下有幼妹罢了。因此至今,他是唯一一位恢复官职的枢密院副官,也不得不担上了安排值班的任务。
  “殿下这是打算……”尹正清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杀了司南,彻底架空枢密院吗?”
  枢密院中除了四皇子暗中藏下的人马,剩余都是由虎符调动的,现如今,持有虎符的徐朗将军失踪,所有的副官又被停职。剩余的所有人中,司南随军南征北伐十余年,官阶也不低,若是皇帝想放权制衡,司南应当是最好的人选。
  但尹正清总觉得这未免太未雨绸缪了,整个枢密院现在上下戒严,皇帝还能不能信任司南都是个问题。若他身居高位,想的一定是先把这兵权攥在自己手里。
  “枢密院一定会被老头攥在手里的,抢不来,”四皇子眯了眯眼,耐心道,“你不记得之前本殿下怎么讲的了吗?要逼唐蒲离站在我们这一边。”
  “杀了司南,嫁祸到田海林和祁子英他们头上,你觉得唐蒲离会怎么想?”他浅浅地笑着,向呆愣的尹正清抛去了一枚玉坠,“更何况,司南与唐蒲离单方面决裂,拒绝了他的一切保护,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
  尹正清接过,仔细一看,上面正是祁氏的家纹。
  “可是祁子英杀司南……他没有动机啊。”
  “没有人会在意原因,所有人都只在意结果。即使唐蒲离在司南死后仍然能保持冷静,他也会先去处理祁子英一派,这等于为我们逼宫扫平障碍了——”
  四皇子慢慢地说着,视线扫过尹正清惨白的脸颊,眸光一闪,“此时此刻,别告诉本殿下你心软了,你不是最讨厌他了吗?”
  “属下……不会心软。”尹正清狠狠地攥紧了拳头,朝他重重地行了个礼。
  而正在这座被阴谋包裹的宫殿外面,有一棵巨树长过了宫墙,茂密枝叶掩映的树梢上,一只空弦的皮筋弹弓正瞄准着四皇子的人头。
  砰——
  齐安松开了手,空弦的皮筋剧烈地抖动着,抽动空气发出一声轻响。他没什么表情地盯着屋子里的人,就像盯着之前被他随手打死的鸽子一样。
  -
  宮宴的轮值消息很快送出了宫,尹正清自己得跟着四皇子去上午的祭典,便将传信的任务交给了手下一个看上去挺机灵的小兵。
  可惜这机灵小兵出师不利,刚一出宫门就被人一棍子敲晕扒了衣服,扔进了草丛里。
  祁子英戴上□□,穿上小兵的衣裳和腰牌,拿着轮班的安排便大摇大摆地闯入了枢密院——按道理来说,往常值守的侍卫会看来人是否面熟,但枢密院最近戒严,看守都是皇宫来的,认不得人脸,只靠腰牌放行。
  祁子英按紧了袖口的匕首,问了司南院子的方向,还恭恭敬敬地道了谢,才压着要上扬的唇角走了过去。
  与尹正清相同,他也收到了信函,要求他在司南和唐蒲离心生嫌隙之时趁机动手。
  “将罪责栽赃到四皇子党身上,挑动唐蒲离与其矛盾,只要时间拖延到大军来京,一切就木已成舟了。”
  他在宫外伺机许久,打算混入枢密院行刺,这份轮值简直是将机会双手奉到了他面前——祁子英暗叹今日行事顺利,春风得意地踏入了屋子。
  却蓦然顿住了。
  “这位老兄,面生的很啊。”沈奇曲着一条腿坐在桌上,另一条腿踹蹬着椅子。
  “怎么是你?”祁子英拧起眉头,摸着门框向外扫了一眼。
  “我倒是一点也不意外是你。”沈奇挑了挑凌厉的眉峰,抬起一脚,椅子裹挟着尖锐的冷风飞到了他欲后退的脚跟上,瞬间碎成了木渣。
  “小沈公子,”祁子英愣了片刻,扯着嘶哑着嗓子笑了起来,“我目标本不是你,何必自寻死路呢?”
  “自寻死路的是谁还不知道呢。”沈奇从桌面上跳了下来,揉了揉手脚的筋骨,扬起下巴看他,“况且啊,动静闹大了,不利的人是你吧?”
  -
  简短的祭典于巳时半结束了,午时宮宴开席。尹正清终于得了半个时辰的空闲,便打算去找司南,可奇怪的是,司南并不在准备轮值的侍卫之列。
  他在宫中焦头烂额地转了一圈,眼看半个时辰就快过去了,他才终于在冷宫附近找到了教齐安练剑的司南。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练——”尹正清急匆匆地冲上前,对上齐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
  “什么?”司南拍拍衣摆起身。
  “轮值啊!你练剑练傻了吗?”尹正清着急道,“马上午时就要开宴了,快跟我回去!”
  “我不知道要轮值的消息。”司南耸了耸肩。
  “那也要把六皇子赶紧送……”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你不知道轮值,没有入宫许可,你是怎么进来的?”
  “不,”齐安突然插入了话茬,“你这时候不该问师父是怎么进来的,你应该问,即使他不知道要轮值,为什么还是进宫了,还跑到这里来。”
  “……”尹正清被他说懵了,脸色褪得惨白,“为……为什么?”
  “因为师父要见你。”齐安摇头晃脑地自问自答。
  尹正清一怔,对上对方古波不惊的眼眸,巨大的恐惧感忽然如潮水般涌来,呼啸着淹没过了口鼻。
  司南失笑着把他往身后捎了捎,才正视起已经开始发抖的尹正清。
  “你害怕什么?”司南实在是不解地看着对方,“当四皇子眼线的是你,背叛徐泠的是你,想要杀我的也是你,我什么都没做,你害怕什么?”
  “你……你……你怎么会……”明明身体还没有动,尹正清却觉得自己仿佛跑了三十里地那样上气不接下气,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说实话,我最开始意识到的时候,比你现在震惊多了,可惜当时有更令人痛苦的事情,对比起来,你的背叛都显得举足若轻了。”
  司南看着他后退两步,颤抖地拔出腰间的佩剑,锋利雪亮的剑刃上映着他淡漠又无奈的脸庞。
  “我不想与你动手,我只想求证齐安转述的话,”他定定地看着他,“你真的讨厌我吗?”
  “这还用问吗!”尹正清无能地狂吼着,挥剑砍断了周围的树,“我不服!你凭什么能得到一切!”
  “我?”司南好笑地指着自己,“我到现在官阶都没你高,还比你早入军营五年,我得到什么了?”
  “徐朗赏识你,干什么都要把你带在身边,徐泠但凡有个三长两短,就哥哥、哥哥地喊着来找你,”尹正清吼道,“你只考了一次中了武状元,我跟你一同考试,最后所有人都在庆祝你得了状元,没有人来安慰过我!”
  “你分明不会察言观色,什么都往外说,可徐朗还是赏识你!而我,我只要稍微有点礼数不周,那些老头就要咂嘴皱眉头!”他冷笑着,“你知道为什么吗?还不是因为你长得讨喜!”
  “所以我就打小报告。你发烧请假,我就举报你缺席操练,你与旁人过招,我就举报你私下斗殴!他们要给你升官,要让你上战场,都靠着我这些小报告给你一年年地压了下来!”
  尹正清挥舞着剑疯狂地乱砍,树上初春刚抽出的新芽嫩枝被他砍得零零落落,漫天如雪一般砸了下来,将他整个人几乎埋没在阴影之中。
  可他即使将要被埋没,却仍旧不愿意走出那里半步,仿佛那里就是他画地为牢的领地,神圣不可侵犯,同时也不能踏出半步。
  静静地等待着最后一片新叶落地,司南才开了口,“那你可曾想过,我是如何待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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