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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惹唐大人生气了吗?(古代架空)——阪漆

时间:2022-02-14 11:06:58  作者:阪漆
  换句话说,唐蒲离认为哪一方能扫去当今朝廷上的阴霾,为苦难的百姓带来太平盛世,他便会选择谁。即便这一方真的杀了他,唐蒲离也绝对会憋到局面稳定后再想办法报仇——君不见他为了扳倒太子憋了多少年?
  可是无论如何,司南只要还活着,他仍然会成为唐蒲离受制于人的理由。只有他“死”了,唐蒲离才能肆无忌惮地做他想做的事情。
  因此,无论是为了自己的计划,还是为了唐蒲离,司南都认为自己非“死”不可。
  “没事吧?”沈奇在旁递上了一杯热茶。
  “不如感谢这奇药,伤口愈合的速度比往常更快。”司南道了谢接过。
  “如你所料,你死了以后,四皇子党就正式发动了兵变,祁子英的兵马也逐渐聚集在了京畿,前几日就开始就剑拔弩张,不知何时举兵,”沈奇遥遥望着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故乡,难得忧郁地叹了口气,“京城是彻底沦陷了。”
  “不过喜子他们应该来得及撤走。”司南拍拍他的肩,“况且陛下身边还有你兄长,不要紧的。”
  “确实,”沈奇点点头,“圣上明面上勒令废太子离宫之后,实则混淆视听。淑妃当晚便带着宫里几个娘娘和五公主,携同圣上一并在兄长的护送下离宫,如今应该安全抵达了。”他顿了顿,凑过来好奇道,“不过我倒是很奇怪,你怎么想到用废太子换圣上离宫的?你不讨厌他吗?”
  “讨厌倒也……算不上。”他想了想,“只是合适罢了。”
  司南决定自己“死期”的那一天,就开始寻觅合适的杀手。
  这刺杀需要满足三个条件,其一不能太刻意,祁子英和四皇子党都是人精,被他们发现了端倪,计划就全跑了汤;其二不能太低调,他必须死在众目睽睽之下,死得彻彻底底;其三,也不能太激烈,青爷的假死药能让他心肺跳动极缓,不被太医察觉,过数十个时辰方可恢复,但若是他真的被刺中了要害失血过多,那便是真的恢复不了了。
  他思来想去,只有齐礼是绝佳的人选:齐礼憎恶他,动手合情合理;大闹祭典,让他死得足够光明正大;又被关了许久,武艺疏漏,能控制不被伤及根本。
  “其实比起合适,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司南道,“齐礼虽然被废,但还是圣上的长子,借贬斥太子之名还能保下他的性命,不然圣上也不会同意这个计划。”
  沈奇摸了摸下巴,“也难怪,我想怎么淑妃吹吹耳边风,圣上便答应了呢。”
  司南将计划写到最后,觉得一切都很完美——除了会给唐蒲离造成过严重的心理阴影之外。
  思及此,司南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起唐蒲离式冷笑,感觉后背凉得一个哆嗦。
  “小南,把京城留给唐蒲离真的是个正确的选择吗?”沈奇靠在软垫上,向来精力充沛的他难得的面露疲惫,“在我们明知唐蒲离很有可能背叛齐氏朝廷的情况下,这真的正确吗?”
  “并不,但这也是无奈之举。”司南苦笑了笑,“京城的纷乱固然严重,可若是边疆不保,当朝的气数便真的尽了。”
  他的视线望着马车驶向的西方,那里有他熟悉的沙土与鲜血,兵器与铁锈,可那个曾经带着他横扫万千战场,手握旌旗驱除鞑虏的男人却已经不知所踪。
  “即便京城被攻占,可京城的兵马也只占当朝的四成,只要我们提前掌握剩下的六成,也并不是不能回救。”司南轻轻拍拍他的肩,“小沈公子,那些可都是你兄长之前带过的兵马,靠你了。”
  沈奇惆怅地叹了一大口气,“我这才是第几次领兵作战啊,这都不是揠苗助长,简直是把我这根好苗苗连根拔得恨天高啊!”
  司南被他的形容逗笑了,牵动了胸前的伤口,一边笑一边倒抽冷气。
  “小南,”沈奇揽过他的肩膀,好奇道,“以你对唐蒲离的了解,你觉得他会帮齐景还是祁子英?”
  “我……”
  司南一怔,垂眸思忖了片刻,还没下定论,行驶着的马车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下了。
  “小沈公子,”马夫犹疑的声音传了过来,“有个自称是前宰相的人拦了马车,您看……”
  “前宰相?!”司南顾不及胸前的伤口,撩开马车的帘子往外探出头,正见一个年过半百却精神矍铄的男人朝他们躬身浅浅一礼。尽管此人风尘仆仆,两颊也因为露宿风餐而消瘦下去,一举一动仍然风度翩翩,教养极佳。
  “前宰相唐古不就是唐蒲离他爹么?不应该在京城?”沈奇也惊讶地凑了过来。
  “正是唐某。”唐古向他们拱手道,“见过司校尉,小沈公子。”
  司南虽印象里从未见过唐蒲离的父亲,但男人抬起头的一瞬间,司南便能十成十肯定,这一定是唐古——他们父子俩太像了,不仅仅是眉眼,连气质都相近。司南甚至觉得,唐古一定就是唐蒲离年老之后的样子。
  “不知不觉中都长得这么大了。”对上视线,唐古朝司南和善地笑了笑。
  “唐老先生见过我?”司南撑着伤想下去,唐古却快步走到马车侧边,按住了他的动作。
  “唐某曾与好友祁果在江南盛氏求学数年,只不过当初登门拜访先师之时,你还尚且年幼,不记得很正常。”唐古微笑道,“轩朗,好久不见。”
  名字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即使多年不用,再一次被人唤起的时候,司南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幼时无忧无虑、肆意撒娇的时光中。
  “诶?”沈奇一愣,刚想回头问司南,却见他猛地红了眼眶。
  “小朗,”唐古温柔地摸了摸他的手,“唐某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他……唐大人……”司南吸了吸鼻子,压下心头的千言万语,“唐大人很好。”
  “那小子也混成了大人啊,”唐古不由得失笑着摇了摇头,“小朗,他虽是我儿,但我仍然要提醒你,他远比你想的要复杂。”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唐某也要赴往边疆,小朗若不介意的话,可否让唐某同行?”
  -
  司南死后、同时也是枢密院封禁的第四日,四皇子党终于率先按捺不住,举兵攻向皇宫。
  按照计划,齐安同沈武护送父皇、五公主与几位娘娘去往京郊的避难所安顿下来便折返回了宫殿,途中还遵照司南的嘱咐给唐蒲离送去了信笺。齐景大兵攻入皇宫的时候,他还在跟袁望喜交接对付四皇子党私兵的对策。
  ——那是晚归的沈奇从蜀中带来的情报。
  四皇子党的私兵家属几乎全都集中在云城,沈奇在司南等人归京之后,动用公主府的权利借来了一部分蜀军,偷偷切断了四皇子派来接替王元凯盯紧云城的眼线,并将此隐瞒下来。
  之后他根据云城青壮年参军的情报,挨家挨户以送信的名义得到了私兵家属亲手写下的家书。这一沓家书不仅证明这些家属脱离了齐景的控制,更能勾起士卒的思乡之情,从根本上击溃四皇子党。
  而齐安便是要与袁望喜一同散布这些家书,原本袁望喜打算自己率兵抵抗四皇子私军,将这些人马都集中到一起,由齐安分发书信,可这一沓厚厚的信笺还没交接完,四皇子党的铁蹄就踏入了齐安的宫殿,兵器的铁锈味与血腥味充斥满了这座小小的屋子。
  “愣着做什么?跑啊!”废太子持刀破窗而入,身后带着数十个皇帝亲卫,将伸向二人的刀枪格挡开去。
  “你……”齐安一愣,他以为齐礼应当与父皇一同避难的。
  齐安是自己主动愿意留下来吸引视线的。皇帝尚且能称病不露面,可他作为皇子,若是突然消失,必然惹人起疑。而若是他留下来,旁人也会认为皇帝不会将他年幼的小儿子置之不顾,便不会往出宫避难的方向想。
  可废太子没有留下的理由,再者,他作为被贬黜的皇子,离开是符合常理的。
  “你什么你,要不是情况紧急,我早想连你也一起杀了。”齐礼白了他一眼,身上已经被四皇子党的刀剑刺得浑身是伤,“我可不想死在这里,快走!”
  齐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跨上了袁望喜牵来的马,擦着枪林弹雨冲出了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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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小的插播一段与文无关的碎碎念TAT
  其实一开始存稿这篇的时候预料到了会爆冷的可能性,但没想到爆冷竟然能爆到北极去了(可恶我的研究还是关于北极的,北极现在夏天都能通航了,压根没我这文这么冷!)
  思来想去,除了文本身有待加强以外,可能还跟文案文名题材这些外界因素有关,我也有点无奈,大概因为这文本身就没有很突出的梗或者萌点,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改,所以就在文案前加了一句话,如果大家觉得不适请留言,我之后撤掉(我太难了呜呜呜
  虽然但是,我本身是一个挺为爱发电的,所以一直单机存稿了,再难大家也不用担心后面的剧情崩盘或者烂尾,我个人觉得还是有给主角们一个比较妥帖的结局的。
  以上,感谢追读至此的小天使们,爱你们~
 
 
第56章 
  待齐安离开以后,齐礼才稍稍松了口气,可就在这走了个神的档口,骑在高头骏马上的他的四弟又无情地刺穿了他的肩胛。
  “大皇子,我们还是撤吧!他们人太多了!”皇帝亲卫也个个挂了彩,将他团团护在内,疲态尽显却勉力支撑着。
  “跑?”齐景拿着□□,身披盔甲,俯视着狼狈的昔日太子,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跑得了?”
  齐礼深吸一口气,一截一截地将这口气小心翼翼地呼出,同时握紧了手里染着鲜血的钝刀。
  齐礼不喜欢他所有的弟弟。
  无论是表面温良的四弟齐景,还是向来沉默不语的齐安。在他看来,他是嫡长子,地位崇高,又深受父皇大臣爱戴,继承皇位是理所应当之事,而他两个弟弟都是多余的。
  尽管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齐礼知道自己与皇位无缘,却仍然固执地认为自己得不到的,他那两个低贱的弟弟也不应该得到。
  他主动向父皇提出要回宫,起初并不是为了那个可有可无的齐安——他只想杀了这碍着他继承皇位的贱|货。
  可就在他临出发之际,他那年老的父皇将他一手培养的亲卫都交给了他,告诉了他沈奇与司南等人击溃四皇子私军的谋划。
  “礼儿,”年迈的皇帝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昵地称呼过自己的长子了,“请你务必保护好老六。”
  他只有三个儿子,老大废了,老四反叛了,齐安是传承齐氏天下最后的希望。这一点老皇帝清楚,那个叛逆的齐景自然也知道——他绝对会杀了齐安。
  齐礼是个很恶劣的人,他自私自利,偏激易怒,视人命如草芥,但若是说他有哪点好,那也许是尊敬父母了。而若是硬要父母之中比个高低,那他应当是更尊敬父亲的。
  他年幼时坐在皇帝的膝上,被他的大手裹着一点点写字抄书,认图作画,累极了就在父皇宽阔的怀中睡去。他在沙盘里见过齐氏天下的江山,听过父皇与大臣商议着民生大事,看过朱笔下批阅下的一本又一本奏折。他对这个征服着辽阔疆土,让万千人俯首臣称的男人有着打心底萌生的敬佩,从孩童时期一直延续到了成年之后。
  如果是父皇的命令,他可以无条件遵守,因为那是他最敬重的人。
  齐礼看着被齐景慢慢缩小的包围圈,咬着牙握紧了武器,做好了背水一战的打算。
  可就在这关键时刻,一个女孩儿从院子前慌张地跑过。脸没能看得清,她身上的服饰倒是五公主的样子。
  “殿下,五公主刚刚……”齐景的属下低声道,“比起已经被抛弃的废太子,五公主更受宠,应该也更有用些。”
  齐礼见齐景装模作样地眯了眯眼,似乎是在思考,那些听命于他的私兵也有些松弛下来。他与皇帝亲卫对上视线,突然行动,击其不意,将包围圈生生地撕开了个口子,飞快地逃开了。
  -
  尽管齐礼牵制住了一部分四皇子党人马,仍然有近百人的小部队紧咬着袁望喜。
  袁望喜将齐安护在身前,在数十弟兄的掩护下冲入了丛林掩映的御花园,可暗处的流矢还是从刁钻的角度袭来,刺穿了他的肩胛骨。
  “呃——”袁望喜身形一晃,险些跌落|马背。
  伏在他身前的齐安感觉后背一暖,回身摸了满手的粘稠。
  “可能没办法按计划了……”袁望喜勒马停在假山背后,勉强寻得一个喘息的机会,“六殿下,属下先将你送出宫。”
  “那你呢?”齐安没什么表情的反问着,“你想冲回去跟他们拼死一战?”
  “那也不能看着齐景攻占……”
  “师父让你照顾我,并不是要你带着弟兄去赴死吧?”齐安干脆地打断了他,“再者,你将我送出宫又有何用?宫外又能比宫中安全多少?”
  “六殿下……”
  “计划照旧。”齐安直起身子,将他艰难地扶下马,转身又跨上那匹比他都高的马,“我们交换任务,你受伤不能集中私兵,那就我来。”
  “等等,太危险了!”袁望喜踉跄着要起身,可腿上的伤口让他痛得站都站不起来,“六殿下,属下实话说,当今圣上只有三个子嗣,太子已废,齐景反叛,只剩您了!”他伸手拉住了马的缰绳,“殿下,恕臣直言,您是这天下的希望,未来的君王,千万不能——”
  “你既知道,那便放手。”齐安抽去了他手中的缰绳,坐在马上俯视着他,“袁望喜,你没有资格违抗孤的命令。”
  袁望喜怔住了,也许是失血过多,他的视线都有些恍惚起来,眼前分明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孩童,他却仿佛像是看见了所向披靡的帝王和他身后闪烁着的万千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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