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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惹唐大人生气了吗?(古代架空)——阪漆

时间:2022-02-14 11:06:58  作者:阪漆
  也就是拉上手的时候,司南才发觉他连掌心都是凉的。
  “大……人?”
  “一会儿就只有我进去吧,人少一点,也好让她放松些警惕。凭你的耳力,在外面也能听得清楚。”唐蒲离垂眸思忖着,感受到了他的视线顿了顿,才抬起头,“嗯?我脸上有什么不妥吗?”
  他朝他微微一笑,神色如常,可司南就仿佛是跟开了窍一样,忽然能觉察到他掩藏在眸色后的一丝不安。
  司南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即使掌心相贴,他的手指尖还是冰凉,好像自己只要稍稍一抽身,他身上唯一的温度就会随之散尽。
  “有。”
  司南提步绕到他身前,踮起脚,在他眉间轻轻一啄,蜻蜓点水般稍纵即逝,却能激起一圈圈荡漾的涟漪。
  尽管时辰还早,他们周围没什么人,可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唐蒲离被他吻得愣在了原地。
  “现在没了。”司南看着他错愕的神情,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用力拍了一把他的肩以掩饰内心的羞赧,“那什么,走吧。”
  他见唐蒲离轻声笑了出来,然后朝他倾过身子。被影子笼罩着的时候,司南以为他要像往常一样得寸进尺,可唐蒲离只是温和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掌心不再像之前那么冷了。
  “多谢。”
  --------------------
  作者有话要说:
  *众人视角的最后一幕
  沈奇(条件反射地捂住了齐安的眼睛):靠,老子还没娶妻呢,要不要这么耀眼
  齐安(虽然被捂住了眼睛但为时已晚):习惯就好
  唐古(在一旁想偷偷观察又冷不丁观察到狗粮):为什么每次我来的时机都这么不巧……
 
 
第67章 
  其实不用唐蒲离出言,司南也不打算进营帐审讯了。
  要套慕塔的话,唐蒲离是最佳人选,有他们这些旁人在,倒是碍手碍脚了。
  “不过……”司南看着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的唐古,“唐老先生,您不一同进去吗?”
  唐古没学过功夫,跟他们呆在营帐外三丈远的树后,是什么也听不见看不清,可他仍然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拒绝了司南好意的提议。
  “我……我这儿子吧……”他难得的有些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话来。
  “哦哦,唐大人进去了,开始了开始了。”沈奇捅捅他的胳膊肘,窃窃私语的几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
  唐蒲离掀开营帐门帘之时,慕塔正坐在草席上,垂眸缝制着一枚小巧玲珑的香囊,细线在指尖穿梭着,眉目间一片岁月安好,完全不像是被关押了数十日的囚徒。
  这个女人就是有如此魅力,无论身置何种境地,无论身形多么狼狈,仍然能保持着从容不迫的优雅。说到底,尽管唐蒲离不愿意承认,他的处事手段还是受母亲潜移默化形成的。
  他站着看了片刻,撩起袍子坐在了她身侧。
  “我就想你该来了。”慕塔码好最后一个针脚,将香囊展平,递了过去。
  唐蒲离捏着那香囊,粗糙的布料有些扎手,但细密的针脚还是像幼时一样精致漂亮,阵阵熟悉的清香传来,是他熟悉的熏香。
  “香料是我带来的,这针线布料都是向看守讨的,比不得以前做给你的那些,阿离可不要介意啊。”她笑眯眯道。
  “娘送的东西,怎么会介意呢。”唐蒲离也笑道,指尖却一紧,妥帖的香囊眨眼间便崩裂成了破布,连同着针线下的温情也散成了齑粉。
  慕塔看着抽丝的布条从他手中落下,面上却毫无异样,硬要说的有的话……那佯装作出的痛心可以勉强算作吧。
  “儿不嫌母丑,可阿离果真还是嫌弃我了。”她的眉目间浮现出一丝惆怅,抬起眼无辜地望着他,略微下垂的眼睑让她看上去楚楚可怜极了,“明明小时候的你那么会撒娇。”
  “嗯……我也不想的,”唐蒲离看着这张与自己五分相似的脸庞,眨了眨眼,作出了与她相同的无辜,“可若不是娘在这香囊布料的夹层里添了些安眠的好东西,我也不至于这般。”
  “诶?这么快就发现了?”慕塔掩唇咯咯笑了起来,丝毫没有被戳破的慌张,“我是瞧着阿离挺辛苦的,想帮你睡个安稳觉罢了。”
  “可我睡不好,都是怪娘啊。”唐蒲离却叹了口气。
  “阿离这话是什么意思?”慕塔微微眯起了眼睛。
  “娘,”唐蒲离笑了笑,“你骗了我多少呢?”
  “幼时,你说父亲待你不好、打你,挑拨我与他之间的关系,现在想来,你身上那些印子多半都是自己挠的吧?”香料从他的指缝窸窣跌落,清冷的幽香在营帐内如鬼魅般绽开,“父亲不愿我从官,你便话里话外劝我入仕,分明是被休妻,还留下封哭哭啼啼的遗书,让我一度以为你被父亲打死了。”
  “哎呀,我不过是思念你,想留封信罢了,怎料被当成遗书了。”慕塔笑得眉眼弯弯,好像是在听一出极有意思的戏台子一样。
  唐蒲离不想再看她娇俏的脸,合了合疲倦的眸子。
  孩童的世界是很单纯的。他年幼之时,父亲忙于朝政,经常几天几夜不回府,他便一直跟着母亲生活。对于那时的小阿离来说,母亲是他认识万物的窗口,他会下意识相信母亲说的所有话,而排斥与之违背的事实。
  很长一段时间内,唐蒲离一直以为父亲在虐待母亲,还将她残忍暗害。父亲又性格内敛,不愿多说,两人之间的矛盾积攒至今,仍然处在僵局。
  直到为官之后,他受到了来自父亲的庇护,又与父亲先前的同僚交谈,才渐渐意识到从母亲那里听述的并非真相——她是藩帕的细作,设计戏码让父亲爱上她,得以在京城扎稳脚跟,甚至生养孩子都是为了挑拨宰相府的根基,借此打击朝廷。
  被欺骗了那么多年,唐蒲离原以为自己会很愤怒,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心绪却平静得可怕,好像是冬日里被冰封的河水,即使被嬉闹着踩踏而过,也不会流动起来。
  慕塔笑了一会儿,见他没什么反应,便凑近了些,亲昵地点了点他的鼻尖。
  “阿离,有没有人说过我们很像?”她眸子里还泛着水润的柔光,“不光长得像,连行为处事都很像呢。”
  “所以之前他们审你的时候,你都是这样糊弄过去的吧,像我爹,你一撒娇他就没辙了吧,”唐蒲离没有避开她的暧昧动作,反而抓住了她的手,“甚至连这些都没有收走。”
  说话间,两枚小药囊从她的袖间滑落。
  “阿离真的变得很厉害了呢。”慕塔的眸子里露出了三分惊讶。
  “多谢,”唐蒲离将她的夸奖尽数收下,“我也觉得我越来越像你,阴险狡猾,不择手段,口蜜腹剑……不过也许是这样的恶人做久了,我似乎也知道该怎么对付这种人了。”
  “阿离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分明——”
  慕塔的话还没有说完,手腕处便传来一阵剧痛。唐蒲离手指翻转,使了个巧劲,握着她的手腕举过头顶,将她猛地压倒。毫无征兆的动手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后脑勺直直地撞击在薄薄的草席上,疼得她脑袋嗡的一响。
  “徐泠在哪?”
  慕塔睁开眼,对上了唐蒲离噙着冰冷笑容的眼眸。
  “原来……”她缓了缓神色,轻轻呼了口气,“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对付方式吗?”
  “是啊。”唐蒲离不急着追问答案,反倒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最简单,反而最有效。”
  “要是严刑拷打有用的话,你猜我在这里这么久,为何仍然完好无损?”慕塔挑了挑眉。
  “不严刑审问,一是为了给你父亲留一份颜面,毕竟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儿遭受如此酷刑,难保格骑不会一怒之下大肆进攻。”唐蒲离不紧不慢道,“二是因为你和唐古那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不主动动手,底下的人也拿不准。”
  “所以你打算动手?”
  “因为我的身份比较特殊,想来,即使外公知道是我动的手,应该也不大会太生气吧。”唐蒲离歪了歪头。
  慕塔嗤笑一声,“你真觉得凭你就能得到答案吗?别忘了,我是你娘。”
  “不错,”唐蒲离颔首,“不过我认为我得不到答案,不是因为我拿捏不了你,而是因为你也不知道。”
  “……”慕塔怔了怔。
  “娘啊,”唐蒲离看着她一瞬间空白的神情,忍不住笑出了声,“徐泠在哪,你也不知道吧?”
  “唐蒲离,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慕塔眯起眼,手腕传来的剧痛让她唇色渐渐发白,可言语之间仍然有条不紊,“徐朗将徐泠当作底牌带来,就是为了要挟司南叛变,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哦?徐朗自己叛变也就罢了,连女儿都利用啊?”唐蒲离啧了啧嘴,“这军中多少都是受过徐泠恩惠的小兵,要知道这件事,该有多伤心啊。”
  “谁管他们,那些人都是徐朗上位的垫脚石,”慕塔冷笑一声,“他只是想拿到权力,带他的宝贝女儿一同共享荣华富贵罢了。”
  “那照你这么说,徐泠是他的软肋啊。”唐蒲离幽幽道,“他会将自己的软肋交给你父亲吗?”
  “……”
  “藩帕定居大漠,缺衣少食,都是风沙,徐朗真的会送她女儿进大漠受苦吗?”
  “……”
  “娘啊,不要试图掩盖了,”唐蒲离松开了她的手腕,扶着她慢慢起身,“徐朗将徐泠藏了起来,只交给你们一个簪子,让你以此来要挟侯爷,是吗?”
  “侯爷……”慕塔指尖发白,“你真的打算全都听那个愚蠢的老皇帝吗?”
  “娘,我都杀了祁子英了,你怎么还不信呢?”唐蒲离嗔怪道,“要不要给你看看人头啊?”
  “你会后悔的。”慕塔推开他,再不做声地合上了眸子。
  “我记得小时候你同我说过,藩帕在大漠深处的一片绿洲附近,距边疆三十里。”唐蒲离道,“现在还在那儿吗?”
  “……”
  “不过这么多年了,绿洲说不定都干涸了,城池应该也会跟着移动吧。”
  “……”
  “我记得你同我讲过,藩帕人特地训练了一种赭红色的小鸟,名唤箭雀,以笛声为号令,能穿越风沙传信,我想娘身上也带了呼唤箭雀的骨笛吧?”
  “……”慕塔忍不住他的絮叨,终于睁开了眼,“我不会告诉你的。”
  “真可惜。”唐蒲离走到铁架旁边,弹了弹鞭子上面的铁锥刺,沉重的金属声回荡在整个营帐内。
  “你真想对你的亲生母亲用刑?”慕塔轻笑一声,看他拿下了那根快有半个手腕粗的鞭子,在手中掂了掂。
  “说实话,打从一开始,严刑拷打这词,从一开始就是你提的。”他从怀里摸出一柄匕首,削铁如泥的铁刃在眨眼间就将鞭子连同铁刺拦腰斩断,“我啊,不打算用那么没有效率的办法。”
  “……”
  “我打算杀了你。”唐蒲离看着她慢慢褪去血色的脸,弯起唇角,笑得温良,“娘,这是你唯一的价值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试图让两个茶艺大师对打,结果茶艺鼻祖这章就要领便当了,可惜可惜。
  以及上一章小唐挺不安挺难过的,是因为他得手刃他娘了,么得办法,这一刀他不下,没人能下。
  最后,咱们总结一下,此文到此:
  四皇子一剑穿脑门——唐大人first blood
  祁子英死不瞑目——唐大人double kill
  茶艺大师毙命——唐大人triple kill
  综上,恭喜唐大人荣获本场mvp!!
 
 
第68章 
  唐蒲离就坐在草席上,等着他母亲的身体完全变凉。
  或许是惊于他做出如此举动,向来完美无瑕的面具粉碎了,慕塔的脸上里闪过很多情绪,意外、震惊、不解、愤怒、怨毒……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还在蠕动着嘴唇,无声地吐字。
  唐蒲离想,大概是在咒他手刃生母,不得好死吧。
  他也不想的,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他就必须去行动。
  即便知道这个女人在利用他,但幼时被宠爱着无拘无束的记忆片段却像开闸泄洪般涌出,比任何时刻都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一声声“阿离”仿佛就在耳边,忽远忽近地响起。
  血珠从匕首上低落,无声地沾湿他玄色的外袍,黏腻的触感将他思绪猛地拉回了这个阴暗的帐子中。
  祁子英死了,慕塔也死了,世界上最后一个叫他“阿离”的人,死了。
  唐蒲离看着彻底停了脉搏的慕塔,缓缓呼出一口气,收起染血的匕首,掀开了营帐门。
  倒春寒的日子,真的很冷。
  -
  司南是第一个冲进营帐的。
  天知道听不到动静之后,他心底有多么不安。他不是担心唐蒲离的安危,相反,他觉得唐蒲离会对慕塔做出什么极端的举动,而他阻止不了。
  慕塔已经成了一具尸体,无力地躺倒在染满了鲜血的草席上。
  唐古随后踏入,司南没来得及阻止便被他看去了营帐内的惨状,上了年纪的男人腿脚一软,一旁的沈奇眼疾手快地搭了一把才幸免于丢脸地跪倒在地。
  “徐泠的事她已经说得很清楚,我想长了耳朵的都该听明白了。”唐蒲离扫了一眼附近窃窃私语的看守,在司南耳边低声道,“能肯定她不知道徐泠被关押在了何处,不过我猜,徐泠多半是在这附近,因为徐朗需要时常出入大漠,一定要将徐泠放在他能监视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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