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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涉不知道又该叫他闭嘴，还是去看一眼唐晏的性交满意度。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后者，他偷偷瞄了一眼，79.99999999%——“为什么有这么多九？”
“因为要表达了仿生人在心理层面很想再为主人提高一些，但是现实条件不太允许的情况。”唐晏伸手推了下自己的眼镜，用了自己的中指，他觉得这样特别的帅——事实他做得也很成功。第一次就能有这样的效果，他给自己心里炸了朵电子烟花以示庆祝，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时涉比中指的问题，也没有看到时涉变黑的脸色。
“好了，我们下一个问题，接下来都是对我的评价，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时涉咬牙切齿，“我一定。”
“你觉得我身材怎么样？”
“……一般。”
“可以具体描述一下吗？”
“不能！”
“你不是写小说的吗……很简单的，比如说你觉得我的胸很漂亮屁股很翘腹肌很好摸皮肤很光滑这样都可以的。”
时涉伸手又摸了摸沙发布，“……直接按你刚才说的写吧。”
“好的。”唐晏奋笔疾书——字好丑，时涉看了一眼，不知道怎么给他出厂的，时涉怀疑自己用脚都能写得比这人好看。
“下一个，你对我在性交中的用词，以及呻吟的方式有没有什么评价或者建议。”
时涉想到自己因为唐晏浪叫而射精的事情，脸又黑了点，“别说骚话！”
“好的。”唐晏又开始奋笔疾书，写完之后补了一句，“但我好像记得是你先在床上问我为什么不叫的。”
“……偶尔说一点也是、可以的。”
“那在性交中你对我们使用的姿势满意吗，或者有没有什么建议？如果你不记得我们的姿势，我还有录小视频。”
唐晏说着就要给时涉播放录像，被时涉手疾眼快地摁掉，“下次……可以……多换几个姿势。”
“那你是喜欢正面进入还是背后，或者从侧面，我柔韧性很好的。”
想象了一下各种姿势，时涉脸有点热，“都可以……看我心情。”
“倒数第二个问题，对我的性器官进行一下评价，比如我阴茎的手感，乳头的颜色，敏感程度，以及直肠的紧致度等等这些方面都可以评价，口腔的话也可以包含其中。”
“……”时涉大脑里的想法随着唐晏每说出一个分句变得更乱一些，等唐晏说完，就只剩下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你这真的是调查不是在调戏人吗？！”
“时先生，请你不要质疑我的职业素养。”唐晏一推眼镜，一脸专业范地看着时涉，“我需要你详细反馈，或者有什么不满都可以提出。”
“……都很好！”时涉捂住脸，“很好舔，很好操，很好握，这样行了吧！”
“好的，最后是打分环节，希望你对我的服务进行一个评价，最好可以写下一些对未来的期许。”
时涉给他写了个六十。抬头看了眼唐晏失落的眼神，咬牙又把它改成了八十——好吧，他原本可能写得更高，如果没有看到唐晏给他的分数以及那一串9。“感谢你的评价。”唐晏拿着那个八十，又奖励自己一个电子烟花，开心地笑了，“还有什么建议吗？”
时涉自暴自弃，“……衣服可以不用全部脱掉。”
唐晏比了个OK的手势，收起笔和小板板。总算结束了这个让时涉痛苦的调查。
“对了，你以后不会每次都要调查吧？”
“没有。就是第一次我们都要做一下，然后把数据报给总部，总部根据结果再对我们进行一些数值调整。”唐晏把眼镜摘下，“不过我不回总部，所以数据我就自己留着啦。”
“所以，”时涉问他，“不做这个调查也可以？”
“理论上是这样的。”唐晏点点头，然后凑过来亲时涉一口，“不过我比较喜欢你——还有，记得下次亲我要伸舌头。”
“……”时涉脸红了下，然后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你哪来的比较对象？！”
第12章
一个晚上，唐晏说他想出门看看。
时涉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毕竟他对出门没有兴趣。然而这似乎不是他能决定的事情。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唐晏连人带尾巴地缠到他的身上。“出去玩好不好嘛。”他边说边对时涉眨眼，顺便调高了一下眼球的含水量。“……行吧。”时涉没忍心拒绝，顺便占了两把唐晏的便宜——虽然已经上过床了，但时涉反而不比以前那么自然地能去对唐晏动手动脚。
然而临出门了又有点后悔，“我说……不然……我们过几天再出去？”
他对出门有点恐惧。或者说对人群有那么一点恐惧。这是他不出门的原因，但很难被唐晏理解，因为他根本没有被塞入一段恐惧的程序，也还没能自我演化到生成这种情绪。有些事情没有体验，自然无法真正理解。“可是我们电影票都买了。”唐晏没骨头一样地抱住他。“就陪我一次嘛，之后我自己去就行了。”
怕光撒娇没用，唐晏还把自己的尾巴伸出来摇了两下——时涉就吃这套，还白吃不厌。“出门记得收好。”时涉抓住尾巴尖揉了两把，手上一爽，就任由唐晏把自己扯出了家，“还有，不准一个人出门。”被别人拐跑了怎么办。
被拐跑很有可能，虽然时涉觉得唐晏这人傻精傻精的，但是很难保证溜出去的时候他是傻还是精。重要的是唐晏还很值钱，如果被发现是个仿生人，那肯定会被拐卖到黑市上去。
时涉为自己没有唐晏值钱还有点不满，这当然不是说他想自己和唐晏真的被拿去销售，只是想要唐晏来哄自己而找的话题。他想的很好，某天睡前靠着唐晏抱怨。“没关系呀。”唐晏果然来安慰他了，他从后面把他抱住，脸贴上时涉，“你功能又不像我一样多，也没我聪明，而且还会变老，当然没我贵了。”
好久没吊人了，时涉有点手痒。要不是他懒得爬出被窝，肯定要把人扔去书房。
时涉决定好好教一下唐晏怎么说话——虽然他自己也不怎么会说话。他觉得自己像个老母亲一样，和唐晏语重心长地唠叨了半天，“懂了吗？”“懂了。”唐晏认真地点头，“你很小心眼，不喜欢听实话，只想要我夸你。”
“……”时涉不知道自己这算是教育成功还是没有。总之他放弃了，毕竟唐晏也没什么机会把这些话说给别人去听，随他去吧，而且时涉想，反正也可以在小说里骂他。
还能在小说里让唐星星产奶来玩，弥补一下现实中没有的这个机会。毕竟上次他这么问对方，得到的是否定的回答。不过唐晏一直追他的更新，看到他这么写又来安慰他，“我是没办法啦，但是你还有机会的，如果……你真的很想要玩这种的话，我可以给你打一针雌性激素的。”
“……谁想玩了？我是这样的人吗？”时涉揪他的尾巴，一时兽性大发把人衣服扯了……但只是去咬他的乳头。“不、不是吗？”唐晏被他咬，却不知道为什么开始笑，成功把时涉的脸笑黑，果不其然又挨了顿打。
时涉想的是把唐晏一辈子留在家里，然而还是管不住唐晏想去外面溜达的心。真要出去了，那唐晏这张嘴还是得好好管住。“没事不要乱说话。”“什么叫乱说话？”“呃……”时涉想了一下，“那不然不要说话？”
时涉问唐晏有没有什么禁言程序能下载一下——其实是有的，但唐晏仗着时涉看不到自己的大脑，“没有欸，怎么办啊？”唐晏瘪着嘴对起手指，“我说话小声点行不行啊。”
他不说时涉都忘了，这人音量挺大，说话还有点过了分的字正腔圆。好在这个还不是太大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不能暴露他的身份，时涉扯住唐晏的耳朵，下楼的时候和他认真叮嘱，“等下到了外面，记得不要随便和人说自己是仿生人。”
“我记住啦。”唐晏特别认真地回答，但时涉还是怀疑他有没有记住。算了，时涉想，没记住的话他把他看好就行，及时捂嘴，他想自己应该还是能够做到。
好在他们出去也不是去什么太混乱的地方，看个电影，再吃个饭，给唐晏买几件衣服，圆一下唐晏看世界的梦想。“记得跟好我。”时涉还是有点不放心地又和唐晏说了一句。后者点点头，捏住时涉的衣角。时涉看了一眼，没管他，唐晏很快就得寸进尺，捏到他的手上。
两个男人，也不知道算什么回事。唐晏傻乐地牵着他走，时涉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想假装无事发生，可实在假装不了，他从口袋里摸了个口罩戴上。“你感冒了？”唐晏还转头来关心他。“没有。”时涉捏着唐晏的脖子把人的脸转回去，“看路。”
唐晏听他的话，眼神在前方打转。看了一会，他退了两步，到时涉的身边，扯了下时涉的衣角。“干嘛？”时涉斜来一个眼神。
“想喝奶茶。”唐晏看了眼时涉，又看了眼前面的一家奶茶店，“可以吗？”
不过是几十块钱的事情。时涉无语，“你先去点吧，我等下付钱。”
唐晏的脚在原地转了几下，转了半天，人也没动，时涉挑眉看他，半晌才听到他小声地说，“我不会。”
“……怎么这么笨。”时涉扯了下他的耳朵，有点疼，唐晏忍了下，没在大街上哭给时涉看。“行吧，带你见见世面。”时涉说完忽然有种翻身做主人的感觉——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本来就该是，豪气万丈地揽着唐晏到了奶茶店前。“你有什么不能喝的吗？”“没有。”“那我给你随便点了？”“想要加珍珠——可以吗？”
时涉大手一挥，给他加了两份珍珠。“好多呀。”唐晏拿到奶茶，看着那有瓶子一半高的珍珠，总感觉有些不对，“好像和电影里的不太一样……”他疑惑地喝了一口，下一秒就给自己炸了朵电子烟花，“你对我真好。”他用着自己一米八几的身高偎进时涉怀里，想要演一下电影里女主角小鸟依人的模样。可惜他意识不到自己体型实在太大，没有娇小可爱的感觉，时涉那一身肌肉也是中看不中用的，唐晏以为自己是靠，时涉感觉他是在撞。他脚下一个不稳，趔趄了两步，唐晏也跟着他要摔倒。好在仿生人平衡能力比时涉还是要强，唐晏很快稳住了自己，顺便拉了时涉一把，“还好奶茶没摔。”
“……”时涉敲他，“小没良心。”
“没有啦，你安全最重要。”唐晏讨好地对他一笑，拍了拍时涉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可惜力气太大，没能把人安抚，反而是时涉又被他拍得后退了两步，一下子黑了脸凶他，“……你离我远点，”时涉一根手指戳上他的脑门，把他推开，“乖乖喝你的奶茶。”
唐晏只能委屈巴巴地跟在时涉身后做一个小尾巴。
第13章
没良心的仿生人走了一路，顺便吃了一路。等到了电影院换好了票，时涉一个转头，才发现唐晏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满了大大小小的袋子。“这是什么。”“小蛋糕。”“这个呢？”“章鱼小丸子。”“怎么还有这么大一袋。”“泡芙，好吃！我买了五盒，你要吗？”
花的当然都是时涉的钱。
“真败家。”时涉弹了一下唐晏的脑壳，唐晏回给他一个傻笑，笑完耳朵又被拧了一下。“呜呜。”他哭给时涉看，时涉冷漠地看他连眼泪都没能冒出。“你好凶，对我好坏。”“也不知道是谁刚才说我好？”“我反悔了，”仿生人塌下脸，“你最坏了。”
“……幼稚不幼稚。”时涉斜他一眼。
唐晏拎着几袋子的东西转过身去，“我生气了。”
“所以呢？”
“你怎么还不来哄我……怪不得你找不到男朋友。”
时涉能确定唐晏这次就是故意的人身攻击，“……赶紧走，电影要开场了。”他想着不要和仿生人计较，谁知道仿生人偏要和他计较。“你快哄我。”“哄你什么？”“跟我保证尊重我的平等人权，不再把我弄疼，而要把我放手心里疼——咦，这台词怎么有点奇怪，我再找找——你要和我保证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顺利或者失意，你都愿意爱我、安慰我、尊敬我、保护我，在我一生中对我忠心不变。”
“好了，我保证，走吧。”
“你好敷衍，我跟你说你这样肯定会单身一辈……”唐晏没说完就被时涉扯住耳朵。这下他不想走也得乖乖走。“疼死了……你太暴力了。”被时涉扯进影厅，唐晏又哭了个稀里哗啦。一边抹眼泪一边开了个袋子去吃没吃完的小蛋糕。“我哪里暴力了。”时涉哼了一声，本来想去揉把唐晏的脑袋，给人展现一下自己温柔的男友力，结果没控制住力道，直接把唐晏的脸压进了他面前的蛋糕。
“……”唐晏哭得更厉害了。
“好了好了，对不起。”时涉拿纸去擦唐晏的脸。“蛋糕没了……”“等下给你买，给你买十个。”“你真好。”唐晏说着又要投进时涉的怀抱。这次时涉不怕站不稳了，就怕他一脸蛋糕沾到自己身上。他赶紧把人推开，更认真地给他擦脸。总算让唐晏的脸恢复了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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