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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没什么好谈的，维持现状又有什么不好吗？要不然能如何？玩一期一会吗？”神无月修也语气有些奇怪的反问道。
灵子化的源赖光神情复杂，他实在不理解为什么紫眸青年考虑事情总是喜欢往悲观的地方想，想到上回见到的那个和小混蛋长的一模一样的同位体，难道他们这个个体无论如何经历如何改变，可在骨子里的悲观都不会改变吗？
江户川乱步沉默了一下，“你就没想过安倍晴明和源赖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你就没有想过，稍稍依靠一下他们吗？稍稍相信一下他们吗？
神无月修也沉默了，好半晌他才低低笑了起来，“这大概是后遗症，恢复记忆的后遗症。”
这是在津岛家的经历告诉他的，没有人可以信任，这个世界是早已腐朽不堪，没有意义，什么都没有意义。
江户川乱步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是个十分纯粹的人，天生不懂的什么是不能问的，什么是不能说的，所以在遇到银狼先生以前才会那么狼狈。
于是他很干脆的问了神无月修也，“所以你以前的记忆里到底有什么？”
“黑暗、腐朽、摆在明面上的利益和让人恶心的贪婪与恶欲……”神无月修也紫眸微敛神色如常，“看到了很多。”
神无月修也显然不想继续谈论这个问题，他转移了话题，“乱步先生为什么对我和他的事情这么积极？侦探先生对太宰和中也君也没有这么关注吧？”
“因为你们更有趣？”毕竟人生信条是‘若合我意，一切安好’的江户川乱步。
“我知道了。”神无月修也轻笑了一下，这话听着还真是江户川乱步的风格。
周围霎时间安静了下来，神无月修也开始完成安倍晴明给他布置的家庭作业，在看完了足足两本‘家庭作业’后源赖光伴随着一阵红色的光点出现了。
“你要做什么？”源赖光迅速扔了神无月修也手上的卷轴，然后动作迅速根本不给他反应时间的扒掉了神无月修也脖子上的绷带。
他伸手摸了摸神无月修也脖子上的伤疤神情莫名，气氛好似都沉重了不少。
就这么被按住动弹不得的神无月修也微微皱眉神色不解：保持着吃瓜群众该做的江户川乱步：猫猫看戏.jpg；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打开了什么奇妙的开关，源赖光的行为举止突然就变得更加大胆起来，而不是刚来时的隐晦和暗示。
源赖光的长发从他肩头滑落带着一种微微的凉意，神无月修也看着源赖光的眼神满是狐疑，“源赖光，你想做什么？”
“没事。”源赖光声音低沉的看着神无月修也，眼神却让他有点莫名的怂。
于是处于被压制状态的神无月修也努力压下各种猜测，最后不得不将视线飘向了江户川乱步，乱步先生，江湖救急？
乱步猫猫微一抬头利落的摇了摇头，表示他不管。
神无月修也：过分了啊。
虽然神无月修也也知道源赖光并不会做什么，至少不会当着江户川乱步的面做点什么……但是，他们这个姿势似乎有点不太好，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他们在接吻。
是的，是非常不好，没见凑巧走进门的福泽社长脚步都迟疑了吗？神无月修也叹了口气决定破罐子破摔，随便他好了。
正想着那些有的没的，突然脖子上一凉，被迫靠着桌沿的神无月修也一抬头看到源赖光在他脖子上绑着什么。
——
走在街上，神无月修也眨了眨眼神色莫名的摸着某位源氏族长强制送给他送的‘礼物’，清早半途就失踪的人就是为了去弄这个？
摸着真的是不符合源赖光人设的朴素，感觉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红绳，这跟红绳被源赖光在他脖子上松松散散的缠了三圈，然后用几个白色的透明的椭圆形晶体固定在一起。
你别说神无月修也冷白色的肤色配这种鲜艳的红色还挺好看的，当然重点其实不是好不好看，至少源赖光不会为了这个特意送神无月修也一个他解不开的颈饰，是的他试过了根本弄不开。
淦！源赖光一定是故意的！
神无月修也鼓着脸倒是带了几分让源赖光很少在紫眸青年脸上出现的少年气，“我不喜欢你这个伤疤。”虽然不严重，但他还是不喜欢。
虽然他们心知肚明，虽然这个伤口上附着着属于源赖光的灵力，但如果神无月修也想要它消失也是非常容易的。
神无月修也神情古怪了一瞬，“所以，这才是你给我弄个这个原因？”
“嗯。”当然源赖光自己也并不喜欢那道伤疤，如果说神无月修也是在那时候发觉自己的感情的，那么源赖光就是在那之后被自己那堪称担忧的情绪所惊讶，进而发觉的。
“小心！”还在走神的神无月修也被源赖光伸手直接拉到了身后。
“Rider？”看着骤然冒出来的绿发金眸的青年，神无月修也神色平淡，“菲茨杰拉德先生想要现在开战吗？”
“不……”绿发的Rider瞬间否认，“我只是被Master派出来侦查的，不过能遇到一位Servant也算是一个惊喜了。”说着他露出了略微兴奋的表情。
神无月修也打量了一番绿发的Rider沉默了一下看向身前的源赖光，“他是谁？”
“阿喀琉斯。”作为Ruler的源赖光有一项能看透Servant真名的能力。
阿喀琉斯：？？你怎么知道的？
神无月修也看了一眼阿喀琉斯漫不经心的告诉他，“因为他是Ruler不是Saber啊。”
即便是Servant，神无月修也也能很轻易能看出阿喀琉斯方才的误会。
阿喀琉斯：……
“这次圣杯战争已经到了需要Ruler了地步了吗？”
虽然阿喀琉斯也知道这次的圣杯战争是被他Master利用各种办法强行提前开启的，本来圣杯战争的时间应该还要二十年，但是仅仅如此应该不至于如此吧？
他听说第四次圣杯战争和第五次圣杯战争距离不过十年，并且圣杯有了很大的问题也没有引来Ruler啊。
“事情已经解决了……”源赖光轻描淡写的说道，“圣杯战争可以正常继续下去。”
神无月修也双手抱臂，“所以，你们要打吗？”
“不打。”阿喀琉斯被噎了一下先不说圣杯战争的潜规则就不是不能被普通人发现，所以每次战斗都是是入夜才开始的，更何况好好的他到底为什么要打Ruler？他又不参与圣杯战争？
“不打那我们就走了。”确定阿喀琉斯是认真的神无月修也拉着源赖光就准备离开。
阿喀琉斯觉得有点奇怪，一般Ruler都是中立阵营。
虽然……有偏向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是这两人的关系也太奇怪了，为什么让他有种既视感呢？
神无月修也没看到阿喀琉斯的疑惑吗？不，他当然看到了，但是他没有理由给敌方的Servant解释的理由不是吗？
似是想到了什么神无月修也突然停下了脚步，“虽然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但是我觉得需要提醒一下。”他转过了身，“我在菲茨杰拉德先生身边看到一个虚弱的灵魂，那是被人类的执念强行留下的灵魂。”
“那是一个看起来最多十来岁的小姑娘，金发蓝眸。”
阿喀琉斯：！！
不等阿喀琉斯接着问神无月修也就拉着源赖光走出了阿喀琉斯的视线，就在他刚想松开手之时却被源赖光顺势将自己的手指从他的指缝中穿过，神无月修也下意识想抽出手，未果。
这个时候他才清晰的察觉到源赖光是一个Servant。
不，神无月修也想想过去两人针锋相对的时候，即使是那个时候他的力气也远不如源赖光，更何况源氏族长的手指纵然修长却也有力，并且他的手掌也明显比神无月修也大上一个号。
神无月修也看着两人十指相交的手沉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源赖光换了个画风？他抬眸看了看一脸坦然并若无其事男人，迷惑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嘿，源赖光开始正是攻略，直球是所有宰宰的短板，我家宰宰比正经宰宰还更好搞一点，所以很快就能成功啦
第52章 你后悔吗？源赖光
“那个中原中也是伪神吧。”伪神这个东西没有谁比源赖光更熟悉了，毕竟这可是他们源氏造成的，昨日甫一见面他就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只不过那时候他的注意力都在神无月修也身上没有多加关注罢了。
神无月修也看着不远处拉拉扯扯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微微颔首，“并不全是，若是他想是可以成为真正的神明的，毕竟荒神的神格和力量就在他的身体里。”
“不过中也君并不想当神明，他只想当一个人类，他如此努力的耀眼夺目的活着。”
“走吧。”在旁人都庸碌迷茫的时候出现这样一个坚定耀眼的人，又怎么能让人不对他另眼相看呢？
那头正在打闹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听到熟悉的声音一转头却找不到人了，中原中也略带疑惑，“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人在附近？”
太宰治的视线停在方才两人站立的位置停了一秒，接着若无其事的学着神无月修也露出一抹浅笑，“嘛，也许是听错了呢？”
中原中也下意识就敲了他头一下，“你正常一点吧太宰！”
“唉？”太宰治露出了幽怨的小表情，“我明明是为了迎合中也的爱好啊，明明中也很喜欢修也君啊。”
中原中也眼神死的看着又戏精附身的太宰治，“我喜欢谁你不知道？”
太宰治：这才几天而已，为什么中也突然变成这样了？我那个口是心非傲娇羞涩的中也呢？？
“哼。”中原中也发现太宰治这种生物还真的受不了直球，虽然看着好像很无所谓，但中原中也掩藏在褚红色发丝间的耳尖已经不听话的染上的红色。
这一波对中原中也来说，可以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
“你后悔吗？源赖光。”两人出现在港口码头附近眺望着远处的横滨海，气氛静谧而融洽。
“后悔？你指的是什么？”源赖光饶有兴致的看着此刻用一种奇怪口吻问他的神无月修也，总不见得是大江山的事情吧？
神无月修也自然问的不是那个，虽然他是打着给酒吞童子报仇为名和源赖光针锋相对的，但谁都知道那不过是他神无月修也找的借口罢了，更甚者其实他还在心中暗自赞叹源赖光的智谋。
虽然这么说鬼切大概很不高兴，但这的确是减少人类伤亡最好的办法，而源赖光……
说实在的，神无月修也至今都想不通他到底为什么会把鬼切教导的那么忠诚正直完全不像是个妖怪？难道这是鬼切的本性？神无月修也陷入沉思。
“神道衰退了。”神无月修也压下心头奇怪的念头，“你不得不承认，虽然妖怪扰乱了人类的生活和生命安全，但阴阳师这种存在确实和他们相辅相成的，你们源氏不也是因此才爬上顶峰的吗？”
“现在的妖怪大多数销声匿迹，阴阳师也随之没落，知道了这样的未来，你会后悔吗？”
源赖光神情傲慢而不屑，“后悔？我为何要后悔？”
“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甚至乐见其成，无论妖怪也好神明也罢，都不应该干扰人的生活和未来，人类的未来由自己选择又有什么不好？”
说着源赖光少见的露出了一丝憎恶的情绪，“我不喜欢邪神，但比起八岐大蛇我却更讨厌高天原那群自以为是的神明。”他冷笑着，“火烧京都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神无月修也若有所思，“玉藻前的火烧京都？”
“不错……”源赖光迎着海风广袖被吹的冽冽作响，“玉藻前一向深居简出很少出现在人前，能让他带着那么大的怨恨火烧京都我怎么可能不查？”
“如他那般神秘莫测独来独往的大妖怪即便是身为源氏族长的我也难以找到他的踪迹，那么为何会那么巧？他刚刚离开家，他家小狐狸就会泄露妖气，还遇到一个正巧路过的杂鱼阴阳师？”
“无论是玉藻前还是那个阴阳师都被设计利用了，但那又如何？玉藻前因迁怒火烧京都，但凡玉藻前烧死的是那群尸位素餐的贵族我也不会如此愤怒，只是死伤的几乎都是无辜的平民百姓。”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要成为大妖怪和神明博弈的牺牲品？”
“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决定要让人类自己掌控命运，而不是由诸神决定他们的生死。”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信念。
“现在来看，我成功了不是吗？”
听到源赖光如此意气风发的言辞和坚定的信念，神无月修也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他灵魂中散发出的耀眼光芒，心跳，再一次不受控制的加速了。
这就是他为何会喜欢这个人的理由，太耀眼了，真的太耀眼了，虽然手段在很多人看来并不好，但你必须承认他是个英雄。
神无月修也紫眸微敛看不清神色，“我记得火烧京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源赖光微微颔首，“那一年我十七，和你开始针对我差不多年纪。”
神无月修也静静的看着源赖光半晌，紫眸微敛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道，“针对？才不是，只是因为我对你很感兴趣而已。”
源赖光似笑非笑，“所以，你对我感兴趣就是用尽各种办法给我挖坑，让我最初恨你恨的咬牙切齿？”
“有什么问题吗？”神无月修也看着源氏族长，脸上清晰的写着‘纯良无辜’几个字，“想要耀眼的东西照耀到我有什么问题吗？”
“但是等我真的看着你，一直看着你的时候，你又为什么跑了？”被隐晦夸奖的源赖光双手抱臂意味不明的看着神无月修也。
“嗯——”神无月修也顾左右而言他并未正面回答源赖光，“是晴明要我离开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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