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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世界记忆之后(玄幻灵异)——离群诸岛

时间:2022-02-14 11:17:23  作者:离群诸岛
  就好像微光覆灭,连同剩余的声响都消失不见。
  季清堰不知道自己究竟还在坚持着什么,得到的与失去的东西就好似握不住的沙,从指尖逸散开来,他的神色惶恐,却没有人能听到他内心的祈求。
  他在暗夜的怀抱中沉沉睡去,转眼间,清晨悄然来临。
  季清堰再次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说不上熟悉的房间,这里是席渐淞的居所,modina的机械声倏然响起,韵蓝色的光环亮了起来。
  “请您好好休息,”modina操控着智能机,将微烫的药物送了进来。
  季清堰点点头,他将伸手拿过托盘上的杯子,药剂橙黄的色彩让季清堰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但他只是顿了几秒钟便喝了下去。
  奇怪的味道在瞬间充斥着季清堰的口腔,他起身去衣柜里找出了自己带来的一小叠东西,在瓶瓶罐罐里找了一会儿,季清堰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薄荷糖的味道在瞬间冲散了药液的味道,季清堰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他扶着墙微微收紧了指尖。
  季清堰的身体还是有些使不上力气,休息了片刻之后才恢复了正常,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凝合绷带将那些深可见骨的创口封闭起来。
  但痛感却后知后觉的涌了上来,季清堰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打湿,他身上的伤不止这几处,还有楼层瞬间倒塌时,躲避不及的碾压伤,并不致命,但却会让季清堰麻烦一阵子。
  季清堰脑海中复盘着与景盛年的一举一动,在其中觉察到了违和感,于是他决定再去一趟景盛池的展会。
  虽然不知道时隔多日,展会是否又恢复了秩序,开始下一轮的展览,但季清堰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他起身去洗漱了一番,带着常服去浴室冲洗了一下自己,湿润的水汽萦绕在他的身上,黑发温驯的贴在季清堰的颈部,没有花太久的时间,他便从浴室里出来了。
  “modina……”季清堰的声音带上了些许迟疑,有些犹豫的开口道:“上将去哪了?”
  “主人正在参加会议,预计下午六点钟到家,请您好好休息。”modina平淡的回应着季清堰的话,智能机向季清堰推近,屏幕上可爱的颜文字和这冰冷的机械音格格不入。
  “早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请季专员跟随我一同前往餐厅用餐,保障身体机能的正常运行,”modina将托盘塞入了自己圆滚滚的球体后,将门打开,等待着季清堰跟上来。
  季清堰眉目微蹙,跟着modina来到餐厅,他们为季清堰准备了早餐,桂花粥的清甜香味浓郁诱人,按照配方表严苛执行的粥入口的味道算不上出挑,但也能入口。
  他喝完最后一勺粥,眉目间微舒,季清堰心中有了打算,因此也没有过多的犹豫,他只是跟modina稍微的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街上很冷清,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季清堰拨弄着手腕上的智能环,定了一辆飞航送他去展会中心。
  季清堰在街边的站点等待了几分钟,智能飞航调度的时速很快,他坐上飞航时,看向窗外倒退的景物,飘白的影在瞬间消散,季清堰只不过走神片刻,预设的终点便抵达了。
  季清堰在展会中心的门口下了车,至少这里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喧闹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人们似乎并未担忧先前发生过的命案,星网也没有对民众透露出丝毫的风声,只有展会中心还处于在歇业中。
  但这些并未引起什么瞩目,季清堰混入人群中,向着展会中心走去。
  在喧闹的市中心,季清堰的消失,就好似一滴水融入大海中,再也不见踪影,灰袍者藏匿在黑暗的夹缝中,喧嚣的风雪在顷刻便散去,柔弱的冰晶飘散开来,融化在常温之下,只剩余浅浅的水痕在墙角。
  季清堰隐匿在一楼的玫瑰雕塑旁,书页向两侧展开,星能的浅色光辉将他笼罩在轻纱中,电子眼依旧在正常运行着,但不再捕捉他的身影,季清堰不想惊动旁人,因此连动作都放地很轻。
  一楼的展厅没有什么变化,依旧保持着之前的模样,血迹已经干透,粘黏在地面上,在沉闷的暗影里,呈现出一种黑褐色,季清堰没有忽略这些,他的指尖萦绕着微弱的亮光,将捕获的微量元素放在了玻璃瓶中。
  季清堰沿着楼梯向前走,来到了三楼,这里没有封闭,他很快便来到景盛池的画展中,刺眼的光顺着窗外照了进来,有些亮,但也让季清堰看的更加清楚了。
  一幅幅画作沉默地束之墙面,让季清堰无比在意的是位于中央的画作,星球的光亮与火焰交织着,有人伸出手,想要触及这火焰,却被这燃烧中的火焰所灼伤。
  红色的印记是诅咒,也是桎梏,唯一的救赎只有死亡。
  季清堰伸出手,还未触及到画面时,燃烧着的焰火在空气中瞬间变成了花的纹样,他还来不及升起屏障,这朱红的印记便在瞬间刻进了季清堰的手臂上,电子眼承受不了这样热度,很快便短路了。
  光芒消散,季清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画像却将他彻底包裹住,将他拖入画像的另一个空间。
  三楼的展会又恢复了原来的沉寂,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只有窗外微亮的光芒轻轻落下。
  吟唱声与水声在季清堰的耳旁回响着,水流包裹着他,季清堰挣扎着,屏气向上游时,脚腕上传来的拉力让季清堰猝不及防的岔了气。
  昏暗的水底,飘散的冰晶汇聚成微黯的玄冰凤凰,将季清堰甩出了水面。
  【作者有话说:友友们,之后更新时间不定T^T希望大家能等等我呜呜呜,我尽量周更⑧,虽然依旧没啥人看,但是我会努力写到最后的(づ◡ど)】
 
 
第三十九章 :阴霾渐起(08)
  季清堰随意的处理了伤口,确定它不再流血时,他便抬起头,寻觅着歌声所传来的地方,他的神色微动,冰凉的雪花落下,风雪缓缓停滞住,绽开的冰花在聚结的冰上颤巍巍的投射着。
  季清堰的身体僵硬着,他紧抿着嘴唇,掌心微握,凝实的长枪微微向下压。
  他警惕着暗中的声响,以至于忽略了自身糟糕的状况,陌生的环境带来的压力让季清堰有些不安,他下意识的咬着唇,他神色有些困惑,耳畔的歌谣轻柔,却找不到究竟是从何处传来的。
  宛如天际之间回荡的绝唱,在冰花绽放时再次响起,季清堰已经看不清四周的东西了,唯有飘散的雾气渐一切模糊化。
  视线受到阻碍,所有的感知都一降再降,季清堰干脆闭上眼睛,冰冷的冷霜扑面而来,将银色的华光散落在湖面上。
  而这雾气愈发沉重,尖锐的冰晶漂浮在半空中,划伤了季清堰的颈部。
  他只觉得喉结处一烫,剧烈的痛感顺着皮肤燃烧了起来,季清堰伸手捂住创口,弓着身子紧贴着湖面,寒意在刹那席卷了他。
  季清堰蜷缩着身体,他咬着牙,薄薄的眼皮挡不住风霜的侵蚀,季清堰几乎要抓不住手中的长枪,星能从中间断裂开来,消散在空气中。
  季清堰避开周围尖锐的冰晶,展开的书页在顷刻间向外逸散着钴蓝色的光华,萦绕着季清堰的身旁,将剧烈的风雪阻隔在外。
  但歌唱的声音却始终还在,竖琴的乐曲犹如泠泠溪流落下,季清堰的一只手捂着喉咙旁,回温的刹那,血液争先恐后的从他的指缝间流出。
  季清堰将书录撕下,把星能的余晖覆盖在自己的颈部,将创口仓促闭合,他召起护盾,迎面却撞上了激昂的风暴。
  歌声悠扬,一束微动的华光就此落下,宛如审判降落,诘问罪孽深重的囚徒。
  季清堰睁开自己的双眼,泪水充盈着他的双眸,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落泪,但似乎,哭泣从来都不需要理由。
  风雪被这突如其来的神迹所搅乱,等季清堰回过神时,他的腹部被一柄尾翼镶嵌着红宝石的权杖所贯穿。
  季清堰睁大双眸,以溃散的眼试图抓住天穹,他的身躯覆盖在茫茫雪花之中,温热的血液向创口溢散着,生命的缺失让他感到了恍惚。
  周遭的声音像是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纱,当光芒照耀在季清堰的身上时,他从挣扎中感到了倦怠的怆然。
  浅吟的歌谣渐渐消散了,他疲惫的阖上了眼睛,眼睑垂下,睫毛上凝结着一层薄薄的冷霜。
  这霜雪攀上季清堰的面庞,几乎就要将他覆盖在冰层之下。
  歌谣却穿透了这寒冷的无波水面,季清堰能够感觉到生命的流逝,但他却没有挣扎。
  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季清堰费力睁开眼睛时,眼前只有模糊的人影。
  如溺水者所寄之希望,季清堰紧紧抓着那影子的手,琉璃瓦构成天空的色彩,让一切沉寂在刹那间。
  席渐淞微拧着眉心,回握住季清堰的手,电蛇闪烁,在席渐淞所见的时间内,渐起的烟雾笼罩着这一片空白的湖。
  席渐淞将季清堰身上的伤口紧急处理了之后,将季清堰背了起来,对方冷的像是刚从湖里捞出来的一块冰。
  季清堰恍惚的将头靠在席渐淞的背上,他的头很痛,腹部遭到重创的伤口还残余着星能的凝结物,血液混杂着沉重的腥气从季清堰的口中溢出。
  湿热血液浸透了席渐淞的肩头,若不是极光触发的医疗警报,季清堰可能就早已经死在了这个次空间之内,席渐淞的目光凝重沉暮,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带着季清堰离开这个地方。
  季清堰的双眼勉强视物,就好似隔着一块毛玻璃看着世界,他能意识到自己被人背了起来,他即将得救,季清堰想。
  但季清堰却并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他平静的宛如一潭死水,只有伤口还不断地抽痛着,似乎以才能证明他还活着。
  但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季清堰想,他并不后悔只身一人独闯龙潭,就连生命中必须付出的代价都毫不在乎,也不在意是死亡还是存活。
  他追求真相与梦中的沉寂,用以冲淡对另一个世界的留念,但时至今日,季清堰才觉察到,这是一件根本无法做到的事情。
  他呐喊到声嘶力竭,却敌不过距离所带来的遥远,季清堰的指尖动了动,连自己都未曾觉察到自己的眼眶中盛满了泪水。
  所有的荣耀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戏曲落幕时,散场带来的寂寥与空洞长久的存在。
  这些欢乐背后的悲伤,带着绝望与漠然,季清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努力,他的泪水混杂着渐渐化开的血液,沾在了席渐淞的背上。
  “季清堰,”席渐淞开口呼唤着他的名字,他似乎能辨别出泪水与沉痛的绝望,试图以声音唤回季清堰。
  “……嗯,”季清堰的声音很小,严重的鼻音让他几乎听不清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周遭风雪交加,席渐淞背着季清堰走了很长一段路,将风暴隔绝在最外侧。
  “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来这里?”席渐淞试图将声音缓和一些,但担忧占据了大部分,他还是有些焦急的质问着。
  季清堰眨了眨眼睛,将眼眶中充盈的水渍所抖落,他有些迟钝的辨别出了席渐淞的声音,有些困惑的开口。
  “……我不知道,”季清堰抓紧了掌心,微垂着眸,他思考了一小会儿,才开口道:“我总有一种感觉,在这里能找到什么。”
  “你太过激进,”席渐淞沉声说。
  季清堰的眼睛微动,他的眉心几乎要拧在一块,似乎想反驳什么,但还是没能说出口,只是小声的叹气道。
  “但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没有错,”季清堰低声道:“不是吗?”
  “不过我并不否认你说我激进,”季清堰的声音飘忽着,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沉暮的痛苦在瞬间充盈了他的眼眸。
 
 
第四十章 :阴霾渐起(09)
  “但这好像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季清堰说:“谁让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呢?”
  “让您感觉到了失望吗?上将,”季清堰的声音终于稳住了,不再颤抖:“那就在这里放下我,到此为止就够了。”
  席渐淞背着季清堰的手紧了紧,他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神色自若,接着向前走。
  “我可以自己走,”季清堰的声音很低,就好似要隐匿在风雪中,尾音就这样消散在彼此的叹息之中。
  “就要出去了,”席渐淞回避着季清堰说出口的话,只是说:“抱紧我。”
  季清堰收紧了交握着手臂,但席渐淞只感到了一股虚弱的力道,神色微黯,星能屏障和暴风雪交错着,以一种绝对的力度,掌握着界限的存在。
  季清堰缄默不言,他很困,但伤痛不断彰显着自己的存在,季清堰蜷缩着手,展不开的掌心像是包裹着什么血色。
  “阿堰,”席渐淞开口道,他的声音略微提高,以至于不被风雪所吞没,席渐淞踏雪而行,季清堰的指节动了动。
  “你还是老样子,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抗,不相信任何人,”席渐淞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叹息,他顿了顿,看起来有点困惑与自我怀疑。
  “……装作陌生人相遇看起来并不美好,”席渐淞低声道,他有些无奈,那双茶色的眼眸在风雪的浸染之下,变得更加深切。
  “上将,”白洛景将武器扣收回,画册的另一段链接着总录壮大的智能端,画上的波动缓缓消逝,连同珠光的金箔也在刹那间黯淡了下来。
  席渐淞点点头权作回应,声音平淡道:“医疗机呢?”
  “在这里,”白洛景从角落里拿出了医疗机,忍不住多看了眼季清堰,对方看上去并不是很好的样子,苍白的面容将锋利统统掩藏,只剩下了脆弱的沉寂。
  季清堰眼睑微垂,他躺在简陋的担架上,医疗机不断地修复着创口的细菌,将再一次崩开的创口匆忙修复。
  医疗机只能暂时预防二次感染,封闭伤患处是无法停滞的疼痛,季清堰浅浅地呼吸着,陷入昏迷中。
  季清堰的灵魂像是要被撕扯开来,在无声的沉默中,他看见了熟悉的楼阁,天窗向下洒落黄昏中的余晖,云层交叠时,带出黯紫色的渐变。
  水流钳制住季清堰的喉咙,失重的感觉让他浑身都蔓延着寒意,就好像要死去般,沉珂的痛意从他的手臂蔓延开来。
  “他大概要多久才能醒来?”席渐淞的声音放轻,注视着病床上苍白的人,季清堰依旧沉沉的睡着。
  “上将,病人的伤很严重,我们在手术台上用了点微量止痛剂,把伤口封闭起来了,但是药效并不显著,再过十几分钟应该就能醒了,”医生拎着病情板,在上面做了几个记录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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