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家偷的?”
“听说是最近挺火的那个香水铺子偷的。”
“那他们的香水岂不是偷来的方子?”
“这不能原谅,偷来的东西还大摇大摆的用,太不知羞耻了!”
李有财早早出现在衙门里,就等着县令给齐昕阳定罪之后,好在他那里拿方子。
当初救了那个贵人得了点好处,但也只有这一点了,他们家快要走下坡路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送钱来了。
天不忘他李家啊!
县令装模作样让李有财将他编的故事说完才让人将齐昕阳带上来。
齐昕阳谨记季黎说的规规矩矩跪下,场外的季黎见齐昕阳跪下之后松了一口气,他和齐昕阳生活这么久,也知道他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对一个不如自己的人跪下确实有些侮辱了,但是规矩如此,若不想太过吸引仇恨,还是按规矩办事比较好。
县令见齐昕阳在场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惊堂木,“堂下何人?”
齐昕阳翻了个白眼道:“齐昕阳。”
他都被关进来三天了,结果县令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就来审案,这届县令不行啊!
“哪里人士?”
齐昕阳无语道:“山河村。”
“家中几口人?”
齐昕阳已经不耐烦了,“两口。”
特么的,要不是天使要他不能在这里打起来,老子早一巴掌拍过去了!
要知道他的身份信息直接找手下人要啊!
当初要审的时候可是连他家厕所在哪都写出来了,自己去看不行啊?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干嘛?!
而且他现在只是嫌疑犯,还不是确定的犯人,干嘛跟审杀人犯似的还要调查他家几口人?
咋滴,还想株连九族是吗?
不过好在县令只是照常询问一下,在齐昕阳耐心快耗空之前转入正题,“李有财说你偷了他们家方子,可有此事?”
齐昕阳想也没想直接道:“没有!”
李有财也没想到他进大牢三天竟然还这么精神改口供,“那你手中的方子是哪里来的?”
齐昕阳冷笑道:“当然是我家族传下来的。”
“你一个泥腿子还有家族?”
“你一个商户不也有家族吗?”
士农工商,就算商人再怎么有钱地位还是比农民低,而且低两个等级。
李有财没想到他竟然会用这个来讽刺他,“大人您要为我做主啊,这小贼偷了我的方子还不承认,您一定要好好惩罚他!”
“本官自有决断。”县令再次拍惊堂木,“齐昕阳你可有证据证明这些方子是你的吗?”
齐昕阳鄙视道:“要告我的人是旁边那位大叔,你应该问他要证据证明那些方子是他的才对!”他还是第一次见法官找被告人要证据的。
“他能告我证明他有证据证明那些方子是他的,你最应该的是要看看他的证据是否属实。”他吐槽道,“要我证明方子是我的不就跟要证明我娘是我娘吗?你这让我怎么证明?”
季黎本来听齐昕阳前面的话还想夸他脑筋转得快,不愧他这几天一直给他训练,然而他没想到齐昕阳下一句竟然是怼县令,这下子县令要生气了。
唉,为什么身为双儿不能去帮夫君解释呢?
在场外真是心惊胆战啊……
果不其然县令听到场外的百姓都在笑直接啪的拍了一下惊堂木,“肃静!”
这人害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绝对不能轻饶了他!
不过现在很多人都认为齐昕阳说得不错,喊着让李有财交证据,他只能道:“李有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些方子是你的?”
“大人容禀,小人是因为救了贵人一命,得到贵人的帮助起家的,当初贵人离开时还留给小人一些方子。”李有财恭敬道,“而当初搬家太急,还有一些东西落在老家,只是没想到……”
当初贵人确实给了他几个方子,但只是几个染色的方子。
然而时至今日,这些方子已经不够用了,很多客人觉得这些颜色有些显得老气了,也不知道齐昕阳那里有没有其他的染色方法。
齐昕阳皱眉道:“我连你家在哪都不知道,哪里偷得了你老家的方子?”
“我老家就在山河村,老宅就是你们最开始住的那个!”李有财立马道,他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不过也好,剩了一些麻烦。
“你房子是我买的,地契还在我手上,你要不要看看?”
先是污蔑他,现在又看上了他的房子,哪怕那房子他不怎么用,也不是谁能觊觎的!
说吧,要怎么死?!
“这老宅我一直没有说要卖,你手上的地契谁知道是真是假?”
“你?!”齐昕阳现在有一点不喜欢这种和平年代了,为什么不能打人?!
他想现在就打死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
竟然还敢说他的地契是假的!
季黎见此连忙站出来道:“大人,小人有事要说。”
县令皱眉道:“衙门之上禁止喧哗,下去。”
季黎再次行礼道:“小人是齐昕阳的夫郎,小人身为家属有资格作证那地契是我们家买的,现在地契就在我手上,大人请看。”
“拿上来。”
齐昕阳见季黎也要下跪连忙要阻止,虽然末世的人没有那种男儿膝下有黄金的概念,而且往往会因为各种各样要活命的原因跪下,但是这不意外他能看着天使下跪!
现在杀掉那个县令还来得及吗?
齐昕阳杀气腾腾道:“我家夫郎身体娇弱,跪久了会生病的,请大人免去我夫郎的跪礼。”
这表情完全没看出来请求的意味,只看出来了浓浓的威胁……
县令刚想拒绝就被这杀气惊了一下,嘴快道:“当然可以。”
“那能否加个凳子?”
季黎惊了,偷偷扯了一下齐昕阳的衣摆让他消停点,刚让免跪还打蛇上棍要凳子,这怕不是要上天啊?!
然而县令只是嗯了几声,于是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季黎已经坐在凳子上了,他再改口也不好,只能咽下这口气道:“来人,去查查这个地契。”
地契不仅仅只是一张纸,他在官府里有档案的,哪怕有人偷了这地契,地契的主人还是可以凭借自己的身份到官府重要一张,当然这只限本人去。
而主人要将地契传给下一代不仅是要给地契,还要主人去官府改一下名字,当然简单一点的是有主人的字证明是赠与的,然后被赠与的那人可以凭借这个和地契去官府改名字。
所以地契的真假在官府就可以简单查到。
而在这段时间自然不可能干等着,县令问道:“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想知道污蔑别人是什么罪?”齐昕阳瞥了李有财一眼,这几眼已经足够他记得这人长什么样了,以后上门报仇也容易些了。
李有财知道齐昕阳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因为他知道齐昕阳就是被污蔑的,但是那又怎么样?
谁让他只是一个泥腿子呢?
就算有人污蔑也只能咬碎银牙往里吞!
只是这衙门里的人果然都是一群饭桶,拿着他的钱也不给他好好办事,竟然让齐昕阳还有这么清晰的头脑和他对峙。
他冷笑道:“若是污蔑别人,自然是打二十大板。”
但是他能证明自己是被污蔑的吗?
然而不久就有人传话说这份地契是真的。
李有财惊怒道:“怎么可能?这房子我根本就没卖过!”
当初他也很嫌弃那房子,但是那时候一时半会卖不出去,之后他也有些钱了就没把那房子放心上,就让它这么荒在山河村了。
县令也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季黎恭敬道:“大人可以请李氏族长来解释。”
李氏族长早就等在外面了,等县令传话他就进去了,身为一族族长,他本应该优先考虑本族人的利益,但是李有财太让人心寒了!
“大人容禀,小人一族的族规中规定一旦有族人二十年不回族里祭拜,他在族里的财产充公。”
族里的祭祀一年一次,也就是过年那会儿,如果将家族放在眼里,就算住得远十年也该回来祭拜一次,但是二十年都不回来,可想而知他也不会为族里考虑,竟然这样为什么还要保留他在族里买的财产?
因为古代氏族有很大的权利,一族族长可以直接判刑官员也没办法管,只是财产充公而不是流放之类的已经算好了。
因为有族长出面,加上那地方在李氏族内,直接向官府提交理由再给点钱就可以将房子收上去了。
但是李有财很不服气,“你凭什么卖了我的房子?”
李族长冷笑道:“凭我是族长!”
一个没有将族里利益放眼里的族人不配是族人!
李有财怒极反笑道:“就算证明这房子是他们买的又怎样?你的话证明了这房子之前是我的,而他们在我房子看到了一些我留下的东西,然后知道我这里有很多方子,于是去我家里偷!”
齐昕阳皱眉道:“你刚才说的是我们在老宅里偷的,但是现在证明老宅不是你的,就算我们在里面发现了什么东西也是我们的,而现在又改口说我们是在县城里偷的,难道你的东西你都不知道在哪吗?!”
“你看,他承认在老宅发现了东西!”李有财抓住漏洞立马道,“我可没有说我落在那里的是方子,可能留着我当初贵人送东西的单子,你们凭借着这单子知道我手上有什么东西,然后过来偷的!”
季黎也没想到齐昕阳这么快就被抓住漏洞了,“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但也不是不可能。”
县令点头道:“确实如此。”
季黎没想到这事这么难,本来他打算证明他们不认识李有财,而且李有财身上也没有什么他们偷窃的证据,只要那县令有眼睛就会知道这是污蔑!
但是他没想到县令和李有财搞在一起了!
失算了!
只是李有财也没有证据证明,“捉贼捉赃,没有证据不要乱说。”
第39章 坐牢
“原来如此。”李有财一脸错愕道,“你们就是占着我没有证据才敢如此行事,早知道当初我不该放了你们,而是直接送你到衙门。”
本来那老宅就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用来将他和齐昕阳他们联系在一起,给了他们动手的动机。
至于现在地契是不是他的根本不重要。
围观的百姓没想到又吃到一个瓜,要不是衙门要保持肃静,他们都想直接去问问李有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真是李有财说的已经抓住过了,只是一时心软放了他们,而他们却用偷来的方子赚钱,那这家人可真不要脸。
“你在说什么啊?”齐昕阳一脸懵逼道,这小胖子什么抓住他了?
不对,就这胖子的实力还想抓住他,是在藐视他吗?
当他打算以武力自证清白的时候,季黎拦住了他,要是在这种情况暴露他的战斗力,不仅不能洗白,还会让人觉得他就是仗着自己的实力敢去偷大户人家的东西。
“你说抓到我们就是抓到我们了?没有证据都是胡扯,不是什么都可以上下嘴唇一碰就可以给人定罪的,我还觉得你喜欢人妻呢。”
李有财一脸心痛道:“我早该在抓到你们的时候直接送衙门,而不是希望你们改。”
齐昕阳和季黎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演,反正没有证据他说再多也没用。
“竟然如此那就不怪我不念同村之情了!”李有财恭敬的对县令说道,“请大人为我做主!”
季黎小声问道:“你没有签什么认罪状吧?”
“没有,我什么都没签过。”
“没有让他们看过你的字迹吧?”他就怕有人强逼不了齐昕阳摁手印,就想出模仿齐昕阳的字迹的歪招。
“放心,他们不敢,而且我的字也比不是谁都能模仿的。”
季黎一想到他的字就想笑,丑到一定地步确实很难模仿。
县令让人拿出一张纸道:“这是齐昕阳你画的押吧?”
齐昕阳想也不想道:“不是。”
“你们现在连自己的画押都不认了吗?”李有财冷笑道,虽然他现在改口供,但是只要县令认为这个口供是有用的就行。
毕竟一个泥腿子根本不足以让县令忌惮而迟迟不敢下定论。
他一脸激愤道:“还好我留着当初的字据,不然现在只能打碎银牙往里吞了!”
县令也皱眉道:“你认真看看,这可是你的手印。”
齐昕阳哼了一声道:“手指都不一样大怎么可能是我的?”
“怎么可能?”李有财皱眉道,“事已至此何必再执迷不悟?”
这县令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连画押都做不好?!
齐昕阳噗呲一声道:“要我现场比对吗?”
“而且户籍也不对,夫君是山河村的。”季黎说道,这县令不行啊,连假的画押都做这么假,怎么骗得了人?
场外的百姓也在问其他识字的人上面的户籍写的是什么,结果发现连名字都不对,所以这根本就不是齐昕阳的画押!
“所以上面的人是谁啊?”
“不知道啊……”
“等等,好像上面的字也不对啊!”
“什么?这竟然是李有财花钱让人污蔑别人的?”
“这么恶毒?”
“也许是李有财看上别人的方子,所以想出的毒计吧。”
“这也太恶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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