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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钓(穿越重生)——雾十

时间:2022-02-15 11:51:11  作者:雾十
  他也是有家人会担心的人了。寒江雪每想到这里,就会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有家人真好啊。
  然后,他们一行人便上了行宫。
  杨校尉一路上都很忐忑,倒不是怕有什么意外,只是怕失礼于无夷王。他家少爷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有心情欣赏沿途的秋景,但他听过无数有关无夷王的恐怖传说,简直都快要把胆子提到了嗓子眼。
  有心和少爷提醒几句吧,又碍于无夷王的人就在一旁虎视眈眈,他怕自己说得过了,会让那边多心,觉得他在背后说无夷王的坏话。
  诋毁宗亲,可是重罪。
  等到了行宫二门,护卫小队就得止步了,只有一人被特许护在寒江雪身边。杨甘没有选择自己去,而选了个一身蛮力的手下。因为对方的原型是头皮糙肉厚的犀牛,体型硕大,底盘扎实,最重要的是,关键时刻,他的皮可以当作盔甲。
  若白龙无故发怒,他能为少爷争取到一个喘息的机会,而但凡有一点生还的可能,就足够自己带队去龙口之下救人了。杨校尉如是想。
  寒江雪不疑有他,带着犀牛小哥,就这样被羡门引着,走过了雕梁画栋、错综复杂的中庭,来到了圣泉所在的门墙之外。
  朱墙碧瓦,梧桐秋树。
  一道新起的月亮门横隔在石板之上,木色的双扇大门,门上有数个铜钉。寒江雪只模模糊糊地知道,这钉子在古代好像是有什么讲究的,但具体怎么个讲究法,他就不知道了,也没怎么关注过。
  所有的来客,在这里都要止步,寒江雪也不例外,他拱手对里面的无夷王行礼:“臣寒江雪,见过殿下。”
  闻嘲风就靠在冒着氤氲之气的圣池里,他又一次恢复了鲛人之貌,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唱出了一点点龙音的缘故,他病情的恢复速度比过往快了不少。不过,闻嘲风还是不准备用泉先的模样去见寒江雪。半兽的体型,总会让闻嘲风觉得自己不像个人,更似一头兽,茹毛饮血,还未开化。
  “寒虚衔,本王时间不多,就不和你绕弯子了。明龙不说暗话,我想请你帮我完善一份奏折。”随着闻嘲风的话,羡门把闻嘲风其实已经算是写好的折子,递到了寒江雪眼前。
  寒江雪很是惊讶,倒不是不想帮忙,只是:“殿下,我才疏学浅……”
  就他这个水平,看话本都费劲,更不用说是看什么之乎者也的奏折了。他不知道能帮到无夷王什么。无夷王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解?他只会添乱啊。
  “不,这个忙,你一定能够帮我。”
  寒江雪只能接过奏折,硬着头皮看了下去,然后,越看越心惊,这些禁娼建议后的整顿改革,怎么如此眼熟?
  闻嘲风轻笑:“熟悉吗?”
  然后,一个很尴尬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闻嘲风和其他人如此隔墙对话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因为其他人都兼具了兽型的耳聪目明。
  但寒江雪不行。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寒江雪其实不只是无法辨认人和动物,在视力方面他也就比现代人稍好一点,远比不上这个世界的平均标准。听力也一样。他之前还勉强能听见闻嘲风的声音,一旦闻嘲风习惯性地稍微放低,寒江雪就只能听到一片模糊,彻底抓瞎。
  寒江雪在心里想着,如果让他无夷王再说一遍,无夷王是会觉得他很没礼貌,还是觉得他是在故意挑衅?
  但听不见就是听不见啊,寒江雪想了半天,还是只能实话实说。
  闻嘲风:“……”
  羡门本是打算撤得远点,留给王爷和寒少爷互送“衷肠”的私人空间的,但在听到两人这窒息的对话后,也只能再次出现,解决问题。
  最简单的便是让寒江雪进去直接和无夷王面对面,又或者无夷王出来与寒江雪面对面。但问题就是,谁不想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展现出最好最具有力量的一面呢?他家王爷如今的样子,可和力量一点都不沾边。
  闻嘲风也沉默了,他在犹豫要不要让寒江雪进来。一方面他告诉自己,这就是一件小事,但另外一方面他又很清楚他没有做好准备。
  做好哪怕看到寒江雪害怕他的样子,他也不会生气地准备。
  “不然我蒙着眼睛进去?”反倒是寒江雪主动打破了尴尬,他在来的路上看到过蒙眼的宫女,也想起来他爹告诉过他的无夷王的特殊外表。无夷王不喜欢见人,这点和龙爷很像。寒江雪对此非常理解,也无意勉强恩龙,那自然就只剩下了他来适应对方的这个选择。他完全可以啊,多大点事儿。
  “这怎么行,您可是客人。”羡门说出了闻嘲风想说的。谁家也没有因为主人不想见人,就让客人蒙眼的道理,这实在是太失礼了。
  哪怕寒江雪不介意,闻嘲风也会介意。
  可是让闻嘲风戴上幂篱,也是寒江雪无法接受的方案,那可是个天生体弱的病人,万一一个呼吸不畅……
  矛盾好像又回到了起点。
  然后,寒江雪就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问羡门从厨房要到了两个新鲜干净的竹筒,又找来了一根足够长的红线,穿过两个竹筒底部,一个简易的土电话就做出来了。这是寒江雪在孤儿院里玩过的为数不多的玩具之一,他做起来可娴熟了。
  寒江雪自己留了一头,又让羡门把另外一头交到了闻嘲风的手上。
  月亮门特意留出了一条小缝,这样才能把传音线绷直。
  闻嘲风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拿到在寒江雪看来大小还算合适的竹筒后,就多少有些显得像是在摆弄一个小东西。它看上去是那样脆弱,轻轻一捏就会碎掉。闻嘲风不明白寒江雪要做什么,直到他听到寒江雪说,请殿下绷直红线,再把耳朵贴到竹筒上。
  然后,闻嘲风就从竹筒里,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喂,您听到了吗?”
  被放大的不只是寒江雪的声音,还有闻嘲风的感觉,他知道这不可能,可他就是觉得独属于寒江雪的橘绿气息,好像也顺着两个竹筒间长长的红线,吹进了他的耳朵里。
  很轻,很痒,也很滚烫。
  闻嘲风几乎下意识地就把竹筒拿了开来,想要把这个让他的情绪变得很奇怪的东西,拿得越远越好。可真的拿走了,他又有些舍不得了,他其实很喜欢这种仿佛整个耳朵,都笼罩在寒江雪的气息里的感觉。于是只能做贼心虚般,又重新把竹筒贴了回来。
  他、他有什么好心虚的呢?事无不可对人言!
  但寒江雪那边却已经先笑了起来,他说:“嗨呀,我傻了,您根本不需要这样听我说话啊,只有我听不清您说话。殿下,您可以试试吗?”
  当然是可以的。
  闻嘲风感觉自己就像皮影戏里的小人,大脑放空,全靠指挥。寒江雪说了什么,他就做了什么。他学着寒江雪,试着小声用竹筒传递了一句:“喂。”
  只一声,就像是烫了嘴。这经历是如此新奇有趣,就好像他的声音和气息也会由红线,传递到寒江雪的耳朵里。他不由想到了之前在溪里仰视看到的,寒江雪的耳朵受到爹娘狮子兽型的影响,是半圆又小巧的,白皙似瓷,玉染红霞。
  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贴合了闻嘲风的审美,没有一处不精致,没有一处不叫他觉得舒心惬意。
  而如今对方的耳朵,就贴在既遥远又亲近的地方,专注地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就好像他们之间有了什么只有他们彼此知道的小秘密。
  闻嘲风又道:“能听到吗?”
  “能!”寒江雪的声音很快就传了过来,轻松又愉快,“是不是很有趣?我小时候可喜欢这个了。”
  闻嘲风矜持的点了点头,就还、还可以吧。
  然后,一墙之隔的他们,便开启了无所不谈模式,从寒江雪养的猫,到闻嘲风今日吃的药。寒江雪真的太容易把人带跑偏了。暖色的午后阳光,突破云层倾泻而下。少年无害又美好,天生便应了冬日可爱一词。
  少时,闻嘲风曾跟着大儒太傅学《左传》,在讲到杜预的左传批注时,太傅曾说过这个四字成语。
  太傅卷着书,走过花梨木的长桌,本只是想告诉他们,冬日可爱真的是个成语,意如其字,就是形容人如冬季的煦阳,你会对他天然地感到亲切与温暖。
  闻嘲风当年对此嗤之以鼻,觉得古人真是长得丑,想的花,哪里来的这样天然纯粹的样子?不过是演技极佳,就像宫中那些佛口蛇心的娘娘。
  直至今时今日,闻嘲风才相信了,原来这世间真就有人可以生而如此。
  寒江雪便像冬阳般可爱,突兀又不是那么意外地,闯入了闻嘲风本该如一口枯井的生活。
  他从井上好奇地往下看,带来了阳光,也带来了四季。
  ***
  与此同时,在河内的女将军寒二,收到了来自弟弟的家书。
  厚厚的一沓。
  寒江雪是个家书话痨,他真的很想和他的家人变得亲近。
  寒二是个看到字就头疼的母狮子,打小就不爱读书,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如果是弟弟的家书,她总能津津有味地从头读到尾,兴致来了,有时候甚至还能再读一遍。就好像他们姐弟从未分开,她一直看着他一点点地长大。
  这一天弟弟信里的主题还是他在帮无夷王养宠物,自己养小猫,以及,他准备开个茶饮店。等方伯研究出能便于寄送的半成品,他就给阿姊也送过来一些,很好喝的。
  他主要是想问问他姐更喜欢喝甜口还是酸口,这样才好针对性地给她多备些。
  寒二:“!!!”
  不行,她觉得她必须得亲自回雍畿一趟了,她合理怀疑她爹在虐待她弟,不然他弟不可能突然如此上进!
 
 
第27章 开始钓鱼的第二十七天:
  在寒二琢磨着怎么才能请下这个回京的探亲假时,她娘也辗转接到了小儿子的又一封家书。
  但寒夫人并没有像寒二那样误会什么,因为她丈夫……也爱给她写信,并且在之前的一封信里就已经解释过了,寒小雪研究甜饮子不是缺钱,是为了给别人谋出路。
  寒武侯是个武夫,不通文墨,却在家庭和爱情面前,很是有那么点求生欲。多年在外、聚少离多的经历,帮他无师自通了一手好文笔,给娘子鸿雁传书得不亦乐乎。他缕了一缕两腮的胡须,大言不惭道,就他这个水平,若真的出了书,还不得把大儿子比的自闭了?
  嗯,自闭一词是他和小儿子学来的,一用就一发不可收拾。
  当然,从寒夫人的角度来看,她丈夫的信就是单纯的话痨了。
  其啰嗦程度,比小儿子更甚。从早上起来看见一只蜻蜓飞过后花园的池塘,差点以为是敌人的探子;到不小心又把吃饭的瓷碗给捏出了一道细纹,纹路好像老大老二小时候的哭脸等等等等,事无巨细,桩桩件件,都一定要记下来说给寒夫人,他还很喜欢在写完一件事后,加些奇奇怪怪的人生感悟。
  就好像一只大型知了,趴在夏日的树上,成功用“娘子你想我了吗,娘子我想你了,娘子你吃了吗,娘子我吃了,娘子,娘子,娘子”样的废话,吵到了寒夫人的眼睛。
  寒夫人捏了捏鼻梁,忍着不算好的脾气,在整整一页纸上只写了三个大字:“知道了。”
  意简言赅,又韵味悠长。
  不仔细地远远一看,还以为她回的其实是“闭嘴吧”。
  在过滤掉无数长篇累牍的无用信息后,寒夫人这才勉强提炼出零星的重要内容,拿去了与寒老夫人分享。
  两人如今正在南下的船上,老人家的有些晕船,不太舒坦,好几日都是恹恹的样子。虽然寒老夫人极力掩饰,不肯示弱于人前,但寒夫人和她相处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勉强?幸好,寒夫人也同样很清楚该怎么转移寒老夫人的注意,让她打起精神。
  寒夫人说:“京中应该是没有察觉到我们的真正动向的。”
  寒老夫人说:“我的江江啊……”
  寒夫人又说:“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不能直接前往,最好是哪怕被人查出我们到底去了哪里,也会误以为是我们的又一个障眼法。”
  寒老夫人弱弱地说:“咱们家江江怎么样啦?”
  寒夫人继续说:“格天诗会还在蹦跶,但您儿子已经给他们挖好坑了。”
  寒老夫人真的有些生气了:“我不要听寒起怎么样,他有什么好听的!”
  寒夫人笑了起来。
  寒老夫人也明白了儿媳在搞什么,无奈又好笑地点了她一下。她最近确实有些乏累,没有和儿媳说,只是因为劳儿媳舍下孩子陪她这把老骨头出远门,已经让她十分过意不去,她实在是不想再给她增加负担。
  寒夫人不打算和寒老夫人讨论什么负担不负担的,而是直接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寒老夫人会喜欢的有关孩子的事。
  “老寒说,咱们小雪都学会主动帮助人了。”寒夫人和她养弟王将军一个审美,都更喜欢叫小雪。
  “哟,那我们江江可真厉害。”寒老夫人立刻骄傲挺胸,与有荣焉,“不过,真不是我说,我们江江啊,一直很会照顾人,小时候就能看出来,我怕出事,一直拘着他,没敢让他出去,他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却从没有与我哭闹,不知道多让人心疼。”
  寒老夫人对孙子孙女的滤镜有一米厚,是标准的只会溺爱小孩的熊奶奶。
  寒夫人一直觉得,她的三个孩子能在这种情况下不长歪,与她严厉的母爱教育是分不开的。当然,也和孩子本身的优秀分不开。
  她们家的孩子,就是世界第一。
  做什么都好。
  然后,婆媳二人便又有志一同地叹了口气,真的好想孩子啊,就是不能回去,也不能解释为什么。
  此事事关重大,她俩当初听到消息时,也很不可置信,觉得是只有话本里才能发生的荒谬程度。可它偏偏就是这样发生了,她们必须得亲自去确认。只希望京中能一切顺风顺水,不要再发生什么意外了。
  ***
  做什么都好的寒江雪同学,此时已经在行宫里和无夷王聊了许久,歪楼歪得好像根本就没有正事这回事。
  连闻嘲风都差点着道,让寒江雪萌混过关。
  可惜,闻嘲风还是非常理性,有原则的,他及时清醒了过来!
  他说:“让我们说回奏折吧。”
  寒江雪:“……”
  你为什么还没有忘记工作?是土电话不好玩,还是我讲的故事不有趣?我不是说你一个王爷关心国家大事不对,只是你为什么非要拉上我啊?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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