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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钓(穿越重生)——雾十

时间:2022-02-15 11:51:11  作者:雾十
  这也是个神奇的人,一吓唬就痛哭流涕,一副问什么答什么的架势,可事后想想,他交代的都是别人的事。
  “他只说了他单线联系的是一家当铺掌柜。他之前偷了您的东西去当铺换钱,与对方就这么搭上了线。”八塞不敢怎么卖寒江雪的东西,只是极偶尔的时候,才敢钻钻空子,加上幕后黑手给他的金子,这些钱现如今都被查封了。“武侯的意思是,把钱直接捐了去积德。”
  寒江雪对此没有任何异议。脑海里也随之浮现了一些相关记忆,八塞的背叛,寒江雪在失忆前就已经知道了。
  还是他准备好了赝品,假意制造空子,再让八塞偷了去卖的。
  也就是说,他其实早就在空手套幕后黑手的钱了。
  寒江雪并不意外自己会有这种操作,孤儿院的岁月教会了他一个深刻的人生道理——吃什么都别吃亏。他也不怕幕后黑手知道那些东西是赝品,因为他们肯定猜不到寒江雪明知道有问题还敢用赝品,这一波属实看不到什么收益。最终只会以为是八塞的问题。
  “顺着当铺老板这条线,武侯又发现了一些什么,他就一直留在京城查案了。”秦覃的话滴水不漏,他觉得没有任何问题,至少小可爱寒江雪应该不会察觉到。
  但这些条件,已经足够寒江雪想明白了。
  在他爹有了一个大致的怀疑方向后,他是不会有那个耐心再搞什么顺藤摸瓜的,因为就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寒武侯只可能是去设套,打算引蛇出洞了。
  而幕后黑手想要针对的目标是寒江雪,寒江城才是那个最好的诱饵。
  但寒起是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去拼命的。
  也就是说,在幕后黑手只有寒江雪这一个诱饵时,寒武侯要想钓出来对方,就得先给对方创造一个诱饵,再把人引出来。
  寒武侯能够选定的新诱饵又能是谁呢?
  不外乎就是他自己。
  让幕后黑手产生危机感,逼得他们狗急跳墙,不得不动手,那寒武侯不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一网打尽了吗?
  在寒武侯的这一套计划里,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哪怕寒江雪因为他迟迟未归,终于猜到了真相,就像此时此刻,他也赌寒江雪不敢下山。不是不敢自己当诱饵,也不是不敢面对刺客。而是怕自己贸贸然下去,打乱了武侯苦心布置的计划,让已经开始运转的辛苦付诸东流。
  这便是寒武侯的阳谋了,我大大方方把我的计划摆开给你看,但你还是每一步都得跟着我来走。
  一如大哥在信中说的,有些时候,虽然你明知道他是你爹,可你还是控制不住想要和他拼命!
  寒江雪就可以负责任地说,他想打人!
 
 
第29章 开始钓鱼的第二十九天:
  打人,首先被打的主体得在才行。
  而寒江雪现如今面临的问题就是,寒起不在,他也无法下山去找他爹。寒江雪再怎么生气都没用,只能不甘心地跌坐回椅子上,挫败地看着已经彻底凉了的茶碗。
  就在这个时候,闻嘲风终于追了上来,他变回了泉先模样,头戴幂篱,双腿盖毯,坐在木质轮椅上被羡门推了进来。身后是两排蒙眼的宫女,个个身姿欣长,娉婷纤细,或提灯,或端炉,不似王孙出街,更像谪仙下凡。
  月白色长衫的仙人开了口:“本王倒是觉得,事情也许并没有虚衔想的那么糟糕。”
  寒江雪眼中本来已经熄灭的火苗,重新被这一句话给点燃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那些信件基础,还是因为他总能从无夷王身上感到若有似无的与龙爷气息,闻嘲风对无夷王的起始信任值就非常高。不然以寒江雪的谨慎,他之前绝无可能那么利索地在奏折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如今无夷王说事情也许没那么糟,寒江雪就会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关心则乱,一时间陷入了奇怪的思维沼泽。
  模糊又朦胧的灯光中,闻嘲风透过幂篱,出神地看着寒江雪影影绰绰的影子。
  那少年美好又茫然的样子……让他不得不在暗中掐了一下自己的虎口,才能逼得自己重新关注到正事之上。闻嘲风沙哑着嗓音对寒江雪耐心解释:“首先,就我们目前掌控到的信息来看,寒武侯想要当饵钓的人,也许并没有特别危险。”
  至少在原文里给出的剧情里,推进到这一步时,故事才不过刚刚开始,哪有一上来就直面最大反派的道理?
  想也知道,蹦得最欢的,只可能是个初级反派。
  真有什么意外,闻嘲风也还是这本书里最大的反派,他自信不会有比他更心狠手辣的反派,来和他抢人。
  而寒起的计划确实缜密,只是他漏算了一个人。
  “你。”
  “我。”
  寒江雪几乎是与闻嘲风一同开口。
  寒江雪确实不敢下山,但闻嘲风敢啊。他这种大反派,是不会有什么体谅别人的心思的,他就是要肆意妄为。而且他有这个自信,哪怕他下去了,也不会破坏寒起的计划。真不小心破坏了,他也能把幕后黑手抓出来,完美地补上这缺失的一环。
  所以,不要慌,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值得你去担心。
  ***
  寒武侯……
  确实并没有寒江雪以为的那么铤而走险。
  至少他不觉得在自己能够一只手就捏死对方的情况下,叫做危险。这明明是准备好陷阱后的一路平推。正如他在给娘子的信中写的那样。他当诱饵不只是为了引出买通千里楼的人,更是为了顺便把一桩早就该解决的陈年旧怨给处理掉。
  从当铺老板身上,寒武侯就锁定了怀疑目标——格天诗会。
  格天诗会是个如今已经很少出现在世人眼中、有点名不见经传的组织,但是放在十几年前,乃至是几十年前,情况却不是这样。他们当时在朝中是一股极大的势力,盘根纠错,呼风唤雨,有一个至今还被人所痛恨的名号:主降派。
  当然,主降派内部可不觉得自己是在卖主求荣,他们坚称他们是主和派,以和为贵,以人为本。很是糟践了不少好词。
  主降派和主战派之间的纠葛由来已久,主要矛盾从两方的党派名字就可以看出。
  当时正值先帝朝前中期,蛮族人肥马壮,气焰滔天,他们一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而大启却是洪水内忧、朝无良将的尴尬期,被蛮族逼得只能一退再退。
  主降派文臣多,会吵架,掌握了口舌,占据了上风。
  他们一直在鼓吹着嫁公主、结兄弟。说白了就是觉得把公主嫁去蛮族还不够显示他们的孙子,非要和蛮族结成兄弟之盟,朝纳岁币,才可以苟且偷生。
  最可怕的是,主降派的这些主张差一点真就要成功了。
  恰在此时,楚国公主一力举荐的奶兄寒起,凭空崛起。寒起是个非常善于以小博大的人,他在还只是一介小小校尉的时候,就生生从蛮族口中咬下了一道口子。他因此一战成名,被先帝破格连升数级,成为了大启反蛮的一面旗帜。
  不等主降派说这只是侥幸、是个例,寒起已开始了乘胜追击,战玉川,复轩岗,完成了一个又一个不可能的奇迹,直至把蛮族重新打回了西国线外。
  消息传回,举朝震惊。
  国内一扫“大启人就是天生不敌蛮人”的奇言阴霾,在民心大振的同时,之前一直被主降派压着打的主战派,也终于扬眉吐气,有了发声的机会。
  过去一涉及打仗的问题,主降派就会说,不是我们不让你们打,而是你们打得赢吗?你们打不赢的,那就只会劳民伤财,让本就不富裕的国家雪上加霜。但是如今主战派就可以说,能啊,我们为什么打不赢?你们没有看邸报吗?不如我来给你念念我们寒起是怎么赢的,一起痛快痛快?
  主降派也很聪明,他们并没有选择硬刚,而是暂避锋芒,不再揪着输赢说事,只是另辟蹊径开始专注宣传另外一个主张——见好就收。
  他们说,之前是他们不想打仗吗?是客观事实做不到啊,他们也是为了国家好。同为大启人,他们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如今寒起赢了,他们也很高兴的。可是,他们也不能忽略一个重要问题,连年战争导致的生灵涂炭,国家百孔千疮。
  百姓快要活不下去了。
  既然如今已经赢了一些,那他们是不是该开始休养生息了?
  可以不和蛮族结兄弟、不纳岁币,那自然很好啊。但也不能把蛮族彻底逼急了,不是?不如还是嫁个和亲公主过去,维持一下表面关系。等我们悄悄养够了自己,再图其他。
  先帝当时的公主不多,到了适婚年龄的,更是只有楚国公主一人。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主降派这个其心可诛的建议,真正的目的就是在报复楚国公主的多事,若没有她的举荐,如今朝上还是主降派一家独大呢。主降派想要维护他们对朝堂的掌控,就必须敲山震虎,以儆效尤。
  楚国公主被一顶为国为民的大帽压了下来,根本别无选择,她爱这个国家,不比任何人差。如果一场婚姻就可以为百姓争取来至少十年的和平,那她也不是不可以……
  “可以个屁!”
  这是寒起的原话。
  他让人快马回京,把他写的这四个力透纸背的大字,直接甩到了当时主降派核心人物的脸上。对于对方的傻逼建议,他代表边关三十万将士表示不同意。
  他们那么拼命地厮杀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保护身后的父母妻儿,让他们不再担惊受怕,不再窝囊受气吗?在最难的时候,他们都能一步未退,像如今这种占据上风的情况,就更别想让他们向蛮族低头。
  他们的胜利,不需要以牺牲公主为代价。
  他寒起把话就放在这儿了,不管蛮族来多少次,他都一定会赢给他们看。
  年轻的寒起充分演绎了什么叫“有实力的人,才有权力叫嚣”。他的累累功绩,就是他的资本,也是主战派的腰杆子。他们越挺越直,也越来越硬气。并最终达成所愿,在没有和亲、纳贡、割地、赔款的情况下,逼得蛮族撤了军。
  后面几年,蛮族虽然仍不死心,屡次犯边,但寒起也做到了他的承诺,没有再让那些兽性大于人性的人迈过国境线一步。
  白马过隙,时间匆匆而过,寒江雪六岁时,他因他爹的战功,而被先帝封了虚衔。主战派的影响力达到巅峰。
  然后,便是盛极而衰。
  在主降派不死心的运作反扑下,曾经的大启八卫被扩充为了十二卫,实际上就是变相的卸磨杀驴,降权重组。
  本来主降派能借着这股东风,再重新站起来的,谁想到蛮人再次搞事。
  这一回,大启边关最重要的粮草运输线被横空斩断。而国内也如主降派所说,打仗打得兵困马乏,真的没有钱了。
  主降派趁机上下串联,暗中使坏,想要逼寒起枭首以谢罪。却不想寒起在突然失踪数日后,奇袭成功,于千里之外反取了蛮人大汗的首级,还俘虏了汗帐内蛮人上上下下数百的王公贵族。逼得蛮人不得不彻底投降。
  爽文打脸流,差不多也就是寒起这样了。
  他以最小的代价、最快的速度,结束了这场大启的必败之仗,他自己也因此役而正式封神,成了百姓心中的盖世英雄。
  主降派不攻自破,原地瓦解。
  寒起变成了寒武侯,却也留下了日后不得不卸甲回家的重伤。
  先帝死后,主降派却是百虫之足死而不僵,仅剩下的一部分顽固派,借着皇权更替的良机,改头换面,开始以格天诗会的名义展开活动。说是以诗会友,实则就是在互相舔舐伤口,网罗党羽,以图东山再再再再再起。
  寒江雪和闻嘉泽的事,在主降派看来就是天赐良机。他们不仅能让寒武侯痛苦,说不定还能拉拢到河王的支持。
  河王自儿子战死后,就一直有点消极反战,他觉得就是因为连年的战争,才毁了他唯一的嫡子。不管这个逻辑对不对吧,至少是主降派可以利用起来的。再加上孙子闻嘉泽的昏迷,生死不知,河王的晚年基本已经走上了绝路。
  事实也确实如此,如果真的按照这个局势发展下去,尤其是寒江雪像《帝路》书里写的那样死了的话,寒武侯与河王府势必会不死不休。
  但……
  寒江雪没有死啊。他不仅没死,还活得很好。
  寒武侯也不是个傻子,在儿子和无夷王遇刺后,他很快就联想到了儿子之前宴会上的落水,那很可能就不是一个意外。
  进而,寒起也就想到了,闻嘉泽的昏迷更不可能是个意外。
  寒起了解他的儿子,不到万不得已,寒江雪不会动手伤人到这个份上。如果只是寻常的意气之争、口角拌嘴,寒江雪一般只会采取气死对方的精神攻击。
  所以,真相只可能是他俩都是被外人所伤,成为了别人计划的一环。
  对方就是想借着这两个纨绔的争执,把寒武侯和河王两股势力拉入战局,并让他们彻底对立起来。
  寒武侯回京,一是为了面圣,二是为了当饵,三也是想找河王心平气和地谈谈。以一个爱子心切的父亲身份,和另外一个爱孙心切的祖父,进行一番家长之间的交心。他想找到幕后凶手,想必河王也不会想放过真正害了他孙子的人。
  “所以,你觉得是格天诗会?”
  “不是我觉得,而是就是。”寒起把王御史做的种种摆在了河王面前。
  河王是一个干瘦抽巴的老头,一左一右的胡须稀薄得宛如两根,官帽一样的颤在他的老脸两旁。他坐在太师椅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桌面上,他眯眼看着寒起,好像恨不能用眼神把几乎有两个他那么大的寒起杀死在当场。
  “你知道我儿当年就是因为崇拜你,而决定上战场的吗?”
  寒起诧异睁眼,他记得河王的儿子,一个骄矜又嘴毒的贵公子,站在一群苦寒出身的士兵中,看上去就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一身新甲,白得耀眼,与黄土漫天的战争世界格格不入。
  身为龙子,河王的儿子一上来就是正六品的昭武校尉。寒起从军的起点也是校尉,却是九品的无名校尉。两者的待遇和地位天差地别。
  没有人指望过这个少爷兵能做出什么成绩,他们只希望他不要作死,安安全全地上去,再安安全全地回来。谁被分到和河王之子一组,都只能自认倒霉,心想着不仅要去对付敌人,还要看顾着身边这么一个活祖宗。
  但河王之子却用自己的勇武,证明了所有人的偏见之错。他不是来镀金的,他就是实实在在来上阵杀敌的!
  寒武侯从回忆中抽身,对河王摇了摇头:“不,我不觉得他当初上战场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他爱这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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