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小哑巴
作者:罐装月亮
文案
带一见钟情的人回家,好好照顾他
治愈救赎,全糖互宠,很甜很甜~
一个温柔好老攻带纯欲小哑巴回家的故事。
*受不是天生哑,后期可以开口说话。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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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也没想到周凝会要他这个“二手货”。
omega地位本就低下,又是在思想落后的小镇,大多不能接受寡夫omega,还是个哑巴。
周凝却义无反顾地娶他,带他走。
当时镇上谢家的儿子病重,什么方法都用尽了,最后不知从哪请了个道士,说不如娶妻“冲喜”。林晚的父亲便收了彩礼,把他送进谢家。
没多久儿子还是过世了,谢家却把错都推到他身上,说他克夫。对他轻则言语羞辱,重则拳脚相加,林晚受不了想逃走,半路就被追回来,谢母在街上给了他一耳光:“你爸收了我家的钱,你还想跑?他把你卖给我家了!懂吗?!”
周凝就是在这时出现的,把一面脸被扇得通红的林晚护在身后,皱着眉问:“你怎么打人?”
谢母翻了个白眼:“他把我儿子克死了,我打他是轻的。”
林晚软弱怯懦,他又不会说话,说他什么也不能反驳,只含着泪摇头。
他天生有几分狐狸相,眼型圆长,眼尾眉梢自带几分妖佻,又不俗媚流气,再配上楚楚可怜的表情,周凝一下心软得一塌糊涂。
从谢母骂骂咧咧的话中把事情了解个大概,周凝选了最简单有效的办法,给了谢母一笔钱。那个刚才还怒发冲冠的女人瞬间喜笑颜开。
周凝只是举手之劳,却为林晚赎回了自由。
“你愿意跟着我吗?”周凝问。
现在再细看,这小哑巴长得也太漂亮了些,仙子似的,他还生怕他不同意呢。
林晚几乎是疑惑地看向周凝,因为从来没人问过他愿不愿意。做出一个写字的动作,没有纸笔,周凝便把手伸出来。林晚握着他温暖干燥的大手,一笔一划地在掌心写:你买了我,我是你的。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周凝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才见一面,说什么我喜欢你想娶你都太早了,来日方长嘛。于是只是又确定一遍:“跟着我,跟我走,愿意吗?”
林晚点头,还没擦干净的泪随着头晃的幅度落了两颗,可怜之余有种脆弱的美感。
梨花带雨。学了多少年的成语,在这一刻看着林晚的脸,周凝才算是真的参悟了。
“那个…”他愣了几秒才回神,“等我在这边的项目考察完,我带你回市里也行吗……你想去吗?那里可比这好玩多了。”
林晚又是点头,以为一辈子都要被困在吃人不吐骨头的谢家,现在有人想带他走,他当然愿意。
“太好了!”
周凝乐呵呵地牵起他的手,林晚下意识缩回,看到周凝失落的神色,又轻轻把手放回他的掌心。
周凝暂时把他安置在自己住的宿舍,他们相处和谐的根源,是林晚从不反驳,从不敢有自己的想法,把周凝随口说的话当圣旨一样执行。
可能还是怕生吧。知道林晚胆小,周凝就尽可能的把所有温柔都给他,想着多磨合就会慢慢变好。
他平时很忙,林晚很会做家务,把他的生活照顾得井井有条。从某个角度来看,他们似乎已经过上了内外分工明确的小日子。
林晚也越来越喜欢周凝,这个温柔善良的男人。会和声细语地跟他说话,从来不会凶他,每次回来还给他带好吃的。
对着镜子捏捏自己的小脸,好像都圆乎点了。
他以为自己遇到真爱,可镇上的人却不这么觉得。那天林晚出去买菜,便有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
“听说他跟那个来考察的大老板好上了?这大城市来的就是开放哈,没领证就同居了。”
“我上回问周凝,他还说分床睡,谁信啊?他就是想玩玩,现在有人伺候吃伺候穿的,等考察完回去就一扔呗。不要钱的保姆,还傻乎乎给人做饭呢。”
“就是这哑巴,不会说不会叫的,不知道干起来能尽兴不。”
“还尽兴呢,不被克死就是好的了。”
林晚听得头皮发麻,他说不出,但是不聋,那些字像刀尖一样剜他的心。
一双大手捂住耳朵,周凝从背后把他搂进怀里:“小晚,别听他们的,不是这样的。”
周凝把他带到车上,看到林晚的眼泪,一时慌了手脚,边擦边重复,“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你要是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领证。”
林晚拼命摇头,他不是在意这个。
张大嘴却只能发出几不可闻的涩哑的单音,手拼命比划着。六岁以来,他习惯了沉默的世界,头一次因为自己说不出而感到痛苦焦躁。
“别急,别着急宝贝。”周凝把手机递给他。
林晚抹了把泪,湿湿的手指颤抖着在屏幕上打下一行字,慌忙举到周凝眼前:我不会克死你。
心脏犹如被钝刀凌迟,周凝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拍着他的背安抚,“我知道你不会。”
闻言,林晚总算安心些,又打下一行字,“你不会不要我?”
“永远不会。”
周凝此刻无比坚定的认为,林晚不适合再生活在这里,他想放弃这边的项目了。
帮他把眼泪、急出的汗擦干净,抹出一张干净的小脸,再额头上轻轻亲了下,这已是他们做过最出格的事了。
“我们明天就回家,好吗?”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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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凝循规蹈矩二十余年的人生中,做得最冲动且浪漫的事,便是现在,带一见钟情的人回家。
“来,进来。”
知道林晚要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路上周凝始终牵着他的手,片刻都未松开。林晚起初只是任他牵着,好久才轻轻回握。
他愿意放弃故土跟着自己,虽说那故土没什么好留恋的,但林晚点头愿意和他走的时候,周凝还是被触动了。决意要再对他千百倍的好,把他放在心尖上疼。
“小晚,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周凝欣喜道。
林晚坐在沙发上,睁大圆圆的眼睛,好奇又怯懦地打量四周,好漂亮的屋子,一桌一椅都透着规整,还有好多见也没见过的精致摆件。
“你熟悉下环境,饿了冰箱里有吃的,困了去房间里睡。”
一下飞机周凝的手机就响个不停,刚为了林晚扔了那个小镇项目,不能一点交代都没有。有些抱歉道,“我现在得回公司一趟…你自己可以吗?”
林晚点头,手上比划着:你放心,我可以。
失声后他费了很大力气才自学了手语,但没人看得懂,也没人愿意看。直到遇见周凝,丧失多年的表达欲才慢慢复苏。
周凝其实也看不懂,简单的能知道,复杂的只能透过表情猜意思,还好他一直都很耐心,林晚才敢跟他比划。
“真乖!那你在家等我,晚上回来给你买好吃的!”周凝在他额头上亲了口就匆匆出门。
又被亲了。林晚伸手摸了摸,一遍遍回忆刚才的温度和触感,笑得又傻又甜。反正只有他自己,捂着烧红的脸在沙发上打了个滚,小脚丫一晃一晃的。
没躺一会儿又赶紧站起来整理平整,他不敢随便碰东西,看起来都很贵。想找找有什么活可以干,但回来前周凝已经叫人打扫过了,非常干净。
林晚在屋里转了一圈,又局促地坐回沙发上,生怕弄皱了,坐得都很小心。安安静静,不发出一丁点声响。
“帮我买本手语书,再找个老师,我午休时间能来上课的。”
周凝一到公司就先吩咐助理,罗列了一堆生活用品还觉得有欠缺,“你也帮我想想,你们omega需要什么,喜欢什么,我想不到的你也帮我准备点。”
“抑制剂要不要?”
“嗯?”这他还真没想到。
助理见他没有马上答应,抛了个“我懂你”的眼神:“不要?那要不要小雨伞?”
周凝愣了下,轻咳两声,“臭小子胡说什么,要,要抑制剂。”
等他忙完天已经黑透了,拎上助理给买的东西就往家赶。屋里黑黢黢的一片,还有很浓重的香味。
“小晚?怎么不开灯呀。”
周凝摸索着按亮开关,林晚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缩成小小一团。听见响动才把埋在膝盖里的头抬起来些,眼睛雾蒙蒙的,显然是哭过了。
“地上凉,你怎么…”周凝说着就要过去扶他,林晚却突然激动起来,拼命摆手不让他靠近,一只手捏着鼻子,急得脸都红了一个度。
周凝下意识在身上闻了闻,淡淡的柔顺剂香,没有怪味呀。
林晚嫌弃的是他自己,他是想让周凝捂住鼻子的意思。
第一次发.情是他被迫嫁到谢家之后,谢母骂他老公重病缠身,他却还在发*,十里八村都闻见骚味了。
他实在难受,无意识碰了碰自己,又被骂不知廉耻,还有更难听的词汇。
omega数量稀少,林晚又从小缺乏这方面的教育,就也觉得自己这样带着异香,如蚁蚀骨的样子很可耻。
再到发.情期,他便就这样缩在角落里忍着,不敢动,不敢碰自己。
现在很害怕这个招人嫌的模样被周凝见了,他就不喜欢自己了。想到这,加上身体的难受,林晚哭得更厉害了。
“你别哭,别哭呀…好好,我不过去。”
周凝也急坏了,在袋子里翻找出抑制剂,“难受是不是?你把这个打上,很快就好了。”
在原地把东西扔过去,林晚泪眼朦胧地捡起来,并不知道怎么用。
自己给自己打针吗?打在哪,屁股还是胳膊?
他现在没力气,擦过眼泪的手是湿滑的,撕了好几下塑封都没开。嘴里着急地嘟囔着什么,直觉是在叫他的名字,周凝下意识哎了一声,“我在呢。”
林晚一直低着头,不能出声,只是一个很细微的口型都被捕捉到,因为周凝一直在盯着他。
诧异地扬起脸,不敢相信他真的看到了,回应了。
“没用过这个吗?我教你一次,下次你就会用了。”周凝尽量轻声细语,“让我帮你好吗?”
林晚又低下头去,他很想问周凝会不会讨厌他,会不会也觉得他可耻,但很无力的是,他发不出声音。
许久才慢慢,慢慢慢慢地伸出两手食指,指尖相对,由两侧向中间交错。意思是,他同意了。
又怕周凝不明白,轻轻点了下头。
周凝已然来到他身边,吻着发鬓,“看得懂。”
刚认识的时候他以为林晚不会手语,字都很少写,问他什么他才会点头摇头,从不主动沟通。最近才知道他只是太怯于表达了。
“用你觉得舒服的方式就好。只要你愿意‘说’,任何方式,我都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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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一见钟情的人回家,好好照顾他。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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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的眼泪簌簌往下落,分不清是难受还是感动了,手上不停地比划,急迫地想要表达。
他的委屈,他的担忧,着急得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在那一瞬间,很想要倾诉。
周凝还不能理解这么复杂的,在他眼里林晚就好像很着急地打了套组合拳,手比划得眼花缭乱,内容一点不懂。
但又不能直接说不懂,怕林晚会失望,只得适时地制止他,“等会儿慢慢说,先把抑制剂打了,我教你。”
林晚听话地安静下来,周凝帮他把包装撕开,再拉过小臂指了个位置,“这里,很简单的。”
原来不是打屁股……林晚懵懵地接过来,针尖刺到皮肤却下不去手,他不敢。
“害怕吗?”
不知道林晚独自忍受了多久,身上出了好多汗,眼神看起来也不太清醒,周凝知道不能再耽误了,“那…那那那那我帮你打吧,给我吧。”
“乖啊不疼的,看别的地方,别看着胳膊。”
看别的地方,林晚于是盯上了周凝认真给他打针的侧脸。
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一张脸,只是他夸不出高级的词汇,如果让他形容就是:高鼻梁,大眼睛,像王子一样,儒雅又高贵的王子。
“好了。”几秒钟的功夫,周凝抬起头来,撞上林晚还噙着泪的眼睛,喉结上下滚动。
“真漂亮。”
周凝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知道林晚正难受着,他还是动了歪心思。事实上从刚进家门,闻到香味那一刻起他就隐隐有感觉了。
林晚惊讶地看他,印象中没人用这么正面的词夸过他,因为这张脸他没少挨骂。
他有几分狐狸相,尤其是那双眼睛,很勾人。但性格又是怯懦胆小的,唯有染着情欲时才从清纯中透出媚惑,有种引人碾碎的妖魅感。
两人保持着稍一凑近就能亲上的距离,周凝抬手想按着他的后脑,口干舌燥地想要一个绵长的吻,最终只是搭在肩上,把他带进怀里。
“好香…”浓重的信息素从腺体中散发,周凝很想一口咬下去,又觉得时候尚早,怕惊动了他。
轻轻用下巴蹭了蹭,隐忍着躁动,在他耳边叹息似的,“小晚,我好喜欢你。”
周凝没嫌弃他,林晚僵着的身体才放松下来。他也喜欢周凝,这世界上唯一让他喜欢的人,就是周凝。
好一会儿周凝才松开他:“好些吗?”
林晚点点头。他才懵懂地知道原来有药可医,不用再遭着无端的谩骂,忍着羞耻的欲望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黑夜。
想到这,即便还有些难受,心里也是高兴的。泪还没干就挂上笑脸,比划着告诉周凝他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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