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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她好磨人(GL百合)——廿廿呀

时间:2022-02-16 09:08:27  作者:廿廿呀
  楚凝安笑,“我们都变成熟了啊。”
  冬茵想了想说:“谢茗君昨天跟我说并没有,我现在也觉得没有,成熟这个词语太重了,只是我刚刚回来,我们都还放不开,再过段时间,我们就不知道是哪个精神病院出来的。”
  聊着,两个人都笑了,她们聊了一路,要过马路的时候,谢茗君把她的手机收了。
  挂完电话,冬茵有些感慨。
  “这个给你。”谢茗君摸出一个盒子递给她。
  “啊?”冬茵愣愣地看着她,一副不好意思要的样子,低声说:“家里有几个没用,再买新的,是不是太纵.欲了,我觉得有些挺好玩的。”
  “……嗯?你觉得哪个好玩?”
  冬茵很难为情,她四周看看,让谢茗君快把盒子收回去,路上还有行人,现在人可不像以前那么保守。你以为别人不知道,其实别人早就玩腻了。
  “哪个啊?”
  冬茵觉得彩虹糖啊,形状做像雪糕,实际上面是彩虹色,咬起来软软的,肉嘟嘟,吃下去就很饱,双头龙也好玩……天啊,她想什么呢!
  谢茗君噗嗤一声,她笑了,说:“冬茵,你想什么呢,你自己打开看看。”
  她拉着冬茵的手,把盒子放在冬茵手心,冬茵把盒子打开,里头放着一条项链。
  “这个也是银的吗?”冬茵仔细看,又勾着自己脖子上的链子上看,感觉谢茗君买的这条,怎么看都不像是银。
  “铂金。”谢茗君说:“你们这一行不能戴吗……”
  “能啊,铂金是不是很贵啊,很贵就算了,有时候工作环境要求,必须摘下来,我怕搞丢了。”
  “丢了就再买,怕什么,只要你在我身边不会丢就行了。”谢茗君把她的项链摘下来,把戒指取下来,看着上面的“百世不离”,她一边给冬茵串戒指,一边说:“那一百零一世怎么办?”
  “我去找你呀。”冬茵说。
  谢茗君望着她笑,撩过她的短发,把链子戴在她脖子上,那条银链子就收进了小盒子里。
  冬茵去看她的脖子,谢茗君也戴了一条。
  “怎么了?”谢茗君问她。
  “好看。”
  她拉着谢茗君的手回家,谢茗君啧了声,说:“我想了下,可以在公司旁边整套房子,这样我们每天可以直接走回去。”
  “别吧,上班每天就挺累得,还要一直住这边,每天看到一样的画面多痛苦啊,下次我们坐车回去,吃完饭在小区散散步买买东西,每天这样消遣一下挺不错。”
  “好,听你的。”
  她们走到一半,司机把车开过来接人。
  到家谢茗君做了两份煎蛋,煮馄饨再搭配了点蔬菜,两个人美美的吃了一餐,谢茗君接了助理的电话,说是先前网红打卡热潮已经褪去了。
  “回去吗?我晚上买机票?”谢茗君问。
  冬茵拿勺子舀了一个馄饨,她似乎在犹豫什么,把馄饨吃了她才说:“明天先去见见路寒秋可以吗?”
  谢茗君纳闷,路寒秋那人性子最冷清,这三年她忙成陀螺,她们联系一下她,她才会给回应。
  “行,我明天约她吃饭。”谢茗君说。
  “我们去律所找她吧,正好有个事我想咨询她。”冬茵说。
  不等谢茗君开口,她酝酿好了情绪,就说:“我想告我亲生父母遗弃罪。”
  “嗯?”谢茗君倒没想到是因为这件事。
  冬茵说:“我最开始打算学法律就是想着告他们遗弃罪,但是呢……那时候我已经成年了,法院不一定受理,指不定还过了追诉期。最要命的是,我告完他们以后可能还得承担赡养义务,挺恶心的。所以,我当时权衡利弊,选择外交,放弃了法律也放弃了告他们。”
  谢茗君很早就帮她咨询过,遗弃罪是轻罪,法定最高刑期是5年,追诉期限最长只有5年,除非中止中断。
  冬茵说:“今天同事打电话也是说这个,那对夫妻打电话咨询了几次,想认回我,弄得我有点烦,我想看看怎么解决。”
  就真的想不明白,当初都抛弃了,有什么好找回来的,还一次一次找过来,弄得他们有苦衷一样。
  冬茵冷声说:“我已经不是那个跟奶奶分着喝麦香味儿学生奶的小姑娘了,他们想赖上我,不可能的。”
  “好。”谢茗君看着她,那鹰一样的眸子太有吸引力,她瞬间跌进去了,说:“明儿我给你问问,算了,我现在给你发信息问问。”
  她拿手机发信息过去,把这边的情况先说了一遍,路寒秋过了大半个小时才回信息,先是打字,后来发的语音说:“你们说的有问题,不够严谨,的确追诉期是五年,遗弃罪的追诉时效最高5年,但是是在遗弃行为终了之日起5年后,这个遗弃的行为才算过了时效不能被追诉。”
  “被遗弃人长大成人的,或者病愈复康,自身具备了独立生活能力的。此时,遗弃人不再有扶养义务,这种遗弃行为自被遗弃人具备了独立生活能力之日起就视为终了。你现在多少岁?”(注1)
  “……24岁,其实只有23,我奶奶上户口给我上早了一年。”
  “生日没过吧?”
  “冬天生的,还没有。”
  “确定不了的可以要求做骨龄鉴定,要根据你的实际岁数。”路寒秋沉默了几秒,说:“遗弃罪是公诉案件,但因为你没有死亡也没有遭受其他严重后果,所以就算检察院受理了也一般会作不起诉决定。即使你有证据证明遗弃行为造成了伤害后果,转成自诉案件告到法院,实践中一般也要先经过调解程序,其实不够保险……这样,你说他们找你,那有威胁过你吗,敲诈过你吗?就是有没有涉及过金额。”(注2)
  “这个好像有过……”冬茵还在想。
  “算了,你明天把信件,电话录音,都拿过来,我判别一下,遗弃罪最高才五年,敲诈勒索十年以上都可以。”
  最后,路寒秋只说了这两个字:“放心。”
 
 
第80章 
  冬茵其实不大想见到那对父母,她现在的身份去见到这些人很掉价,当初奶奶拄着拐杖走那么远的路,八十多岁的高龄啊,求她们把自己带回去,她们都不肯,就给了奶奶一盒学生奶,还是最难喝的口味儿。
  冬茵没有见过那个画面,她也没敢去幻想,这些年很多难关都可以克服,这事儿梗在她心里。哪怕时过境迁了,她想想,还是会觉得难受。
  谢茗君也不想让她去见亲生父母,本来回来是跟开心的事儿,突然整出这件事,像是完美故事要画上结局了,有人强行画上了破折号。
  “这事儿我让人去办,不用你到处跑,贪心不足蛇吞象,他们来找你,绝对不是因为想让你当家人,是觉得你现在有能力了,把你当一棵大树来依靠。”
  这对夫妻挺会算计的,冬茵被官方抢着宠的时候,他们并没有跳出来,现在好啦,冬茵回国了,他们就开始自报家门诉求不意。
  很恶心很恶心非常恶心。
  “不想见咱们就不见。”谢茗君说:“明天先去找路寒秋,看看能不能把这个事儿全权委托给她,把这俩人给我摁死了。”
  “好。”冬茵眼睛里装满了笑意。
  最开始她把这个事儿当成了事儿,很有点不开心,现在有谢茗君帮忙,她就没什么好怕的,说:“明天也请路寒秋吃个饭吧,很久没有见过她。”
  “她啊……”谢茗君把餐盘收进厨房,她说:“她变了很多,而且我发现她很刻意的在跟楚凝安保持距离。”
  “什么意思?”冬茵跟着她一块洗碗,跟楚凝安打电话,她还以为楚凝安提到路寒秋老是叹气,就是跟以前一样随便感慨感慨。
  谢茗君说:“去年过年吧,楚凝安跟路寒秋都不是一起过的。”
  “嗯?”冬茵没理解,“工作忙吗?”
  “也不是很忙,春节再忙也能回来待一天,她俩直接错开了,一个除夕初一,一个初二初三。问她俩怎么回事,都说是因为忙工作。”
  冬茵说:“也可能是真的忙。”
  谢茗君只是笑,“忙,打个电话都不可以?”
  这么说,冬茵心脏受了一箭,她把手擦干净,走到谢茗君伸手,伸手抱住她的腰,“我会弥补你的。”
  谢茗君拍拍她的手背,“刚刚不是说你,你工作性质,我理解。我俩没有弥补这一说,当然,我不介意你弥补一下。”
  “你想要什么样儿的弥补?”冬茵问。
  “……嗯,去你奶奶家里回来不是还有几天吗?我们去度蜜月,好好玩一圈。”谢茗君说。
  冬茵问:“你想去哪里玩儿?”
  谢茗君说:“我来安排。”
  “好。”冬茵抱着她,脸贴在她后背上,轻轻地蹭了蹭,好喜欢她们之间的距离。
  谢茗君脸上的情绪微微动,像是风吹过湖面,略过时撩起的一层层涟漪,她洗着碗,笑着说:“别睡着了啊,晚上还要运动一下的。”
  “晓得啦。”冬茵甜甜的说。
  夜里,她们互相抚慰了两个小时,之后搂着一起睡觉,这如水的夜晚一直在荡漾,她们贪念着彼此身上的温度。
  去见路寒秋的时候,俩人都好好梳洗一番,换了休闲装,路寒秋则是穿着正装坐在办公室里,桌子上堆了一叠文件,她翻了一下,从里头翻出了一个文件夹,歪了歪脖子就开始看。
  谢茗君敲门,路寒秋合上文件,起身看着她俩笑,很客气的样子,她看向冬茵,说:“欢迎回来啊,先前一直看到有关你的新闻。”
  冬茵把准备好的东西给她,坐她对面的椅子上说:“这个录音并不是我录的,我们部门接来访电话都会有录音,打官司的话应该有法律效应吧。”
  “有,敲诈勒索属于公诉案件,你不拿这个录音,警方也会去拿,我先判别一下,敲诈勒索判定很严格,不可能因为对方一句话就判定坐牢,对方对你必须实施了恐吓,严重影响到了你的生活,迫使你恐惧心理交付财务,必须是居于恐惧心理交付财务。说白了,要根据他们提及的财务,以及伤害你的程度判定,这两点很重要。”
  她说得认真严谨,冬茵有些诧异,有些惊讶,路寒秋变了好多,里里外外都是精英气息。
  冬茵把情况说了,路寒秋问:“这些先放我这儿存起来,我看完再回你们信。先出去吃饭?”
  冬茵点头说好,面对她有点拘束。
  路寒秋把她带来的东西收好,勾唇笑了笑,拿自己的包说:“走,我请客。”
  冬茵跟谢茗君站一块,出去的时候,路寒秋还在说这件事,“如果你们告敲诈勒索,这属于公诉,公诉案件受害人一方一般不请律师,要由检方提起诉讼,但是如果有刑事附带民事诉讼的话,是需要请律师针对民事部分进行诉讼的,到时候我分辨好了,我们再办委托手续,由我负责民事部分的诉讼,可以吗?”
  “可以,太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好麻烦的。”路寒秋把东西收拾好,带着她俩出去。
  对比以前她话多了些,人显得成熟了,但是隐隐约约有种距离感,这种距离感不同于她刚回来和谢茗君的不熟悉,以及她跟楚凝安的放不开。
  路上彼此聊了些近况,冬茵主动提了句,“等之后我们都有时间,再约出来吃顿饭吧。”
  “行,到时候看看时间,你也知道,我这边案子多,经常两边跑,不一定能空出时间。”路寒秋说。
  成年人拒绝别人的方式很简单,就是我很忙没有时间。
  路寒秋提前在附近的餐厅定好了位置。
  仨人坐一块吃饭,可能是少了楚凝安,气氛拉不上来,说得都是工作。
  路寒秋多半是听她俩说,偶尔会加一句,聊起来比较轻松,等吃完饭,路寒秋看了看腕表,说:“我得回去。”
  “不是,有那么忙吗?”谢茗君啧了声,“跑这么快,聚一下都没时间。”
  “你女朋友的案子还要不要解决了?”路寒秋问道,往常一样怼她一句。
  谢茗君表示很需要,还起来送她,路寒秋说不用了,她道:“我直接打车就行了,你俩好好相处吧。”
  “路上注意安全。”谢茗君说。
  路寒秋来去匆匆,冬茵还没吃饱,拿着刀叉慢慢切牛排,谢茗君努努嘴,“是吧,她现在就这个德行。”
  “能理解。”冬茵吃着肉,谢茗君给她递果汁,冬茵喝了口,她慢慢说:“我刚刚注意过了,她的工作是挺多的,特别像我刚刚工作那会儿。但是她这么忙,今天还抽出时间请我们吃饭,我觉得她人还是很好。”
  谢茗君想,冬茵也还是那个冬茵,她总是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总是从细节处去发觉别人好不好。
  傻呆呆的。
  谢茗君想捏她的脸,看她还在吃,就收回了手。
  冬茵坐姿端正,刀叉用的规范,该吃吃该喝喝,不会特地注意自己吃得多不多,不会去注意别人一样的眼光,气质优雅,特别有风度。
  等到她吃饱,她用纸巾擦了擦嘴,说:“路寒秋是不是一直躲着楚凝安啊,吃饭的时候我说我昨天给楚凝安打过电话,她听着就挺沉默,吃饭的速度也快了很多,之后马不停蹄的走了。”
  谢茗君跟着疑惑了一会儿,说:“她俩就这么个性子,三天一小吵,四天一大吵,一两个星期不搭理对方,之后又是如胶似漆的,别人想插都插不进去。过段时间就好了吧。”
  “……也许吧。”冬茵继续吃,这个餐厅味道做的不错,她问:“能再上一份牛排吗,这个做的真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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