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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夫(近代现代)——囚之

时间:2022-02-16 09:09:31  作者:囚之
  我被带着坐到一处类似凳子的地方,底下很硬,怪硌人的,解开眼罩,果然周围一片漆黑,我伸手摸索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原来我正坐在一处木床上,上面还铺着一层薄薄的锦被。
  正前方的方桌之上,亮着一盏很小很小的红灯,时隐时现,影影绰绰,带来一点点微弱的光线,像是那种人造的红蜡烛灯制造出来的效果。
  配上仿佛女人抽泣般诡异凄凉的背景音乐,我后背一麻,顿觉鸡皮疙瘩四起。
  我就不该答应来玩什么恐怖主题。
  【你今日来暮楚楼寻欢作乐,掷重金点了楼里最美艳的花魁作陪,一番翻云覆雨,沉沉睡去,直到半夜醒来,却发现身侧的佳人早已不知所踪……】
  这句话是一开始写在我角色剧本上的内容。
  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甚至怀疑是不是工作人员偷懒,所以才把剧情编的这么不走心。
  我十分迷茫,第一次玩,也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于是我朝着那闪动的红烛方向摸索过去,意外地发现这居然是个可以移动的道具,意味着我可以把它勉强作为照明工具,点着蜡烛来探探路。
  走着走着,我感觉自己脚下好像踢到了什么沙袋一样怪里怪气的东西。
  我拿近蜡烛一看……哦,是个人。
  不对,说错了,是个假人。
  胸口插着一把塑料的道具刀,用红颜料涂了本身,这个道具想要表达的意思,应该是这个人被捅死了。
  我嫌弃地把假人踹到了一边。
  就在这时,我意识到自己似乎到达了某个死胡同,面前是一扇雕花中空的木窗,就在我靠近的同时,安静的空气中,窗户的那一头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幽暗的红光缓缓亮起,我将蜡烛举到镂空的地方,试图观察那一头究竟是什么情况。
  只见微弱的灯光映衬下,前方另一间房间的墙壁上映照出了一个身姿修长、宽肩窄腰的绝美身影,应该是个穿着宽大外衣的女子,轻纱舞动,裙摆翩翩。
  难不成,这就是剧本上那个刚刚和我翻云覆雨过的花魁么?
  虽然我完全是个弯的,但这也并不妨碍稍微我好奇一下,传说中最美艳的青楼头牌长什么样。
  我探头探脑地张望着,另一边的“花魁”脚步声响起,似乎正朝我走来。
  同一时刻,我透过昏暗的光线,定睛瞧了瞧,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我:“……”
  我草。
  我感觉自己的眼睛受到了暴击。
  妈的,是秦烬。
 
 
第88章 一掷千金买他一夜
  我们隔着一扇雕着鸳鸯戏水的镂空木窗对视着,我感觉那一瞬间自己整个人完全处于表情空白的状态。
  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下移,隐约可见秦烬身上套着一条水红色带花边的外袍,腰上系着蝴蝶结,底下应该是在裤子外罩了一层裙子,裙摆巨大,层层叠叠像波浪一样,配合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果真看起来十分“美艳逼人”。
  然而这窗中间的空隙太小了,连一只手都没法伸过去。
  但等等,我干嘛要把手伸过去啊?调戏“花魁”么?
  不能承认,我现在其实很想趁着四周没人立刻扒了他的衣服,但鉴于我过不去他也过不来,只能暂时作罢。
  秦烬趴在窗沿边,那张冷峻帅气的脸贴过来,幽幽地说:“宝宝,被你说中了,我真的被关起来了。”
  我:“哦。”
  寻了半天开门的机关,可惜一无所获。
  我不得不遗憾地对秦烬道:“对不起,暂时没找到要怎么把你放出来。”
  秦烬冷着张脸,一副好像在说你好菜的表情,欲言又止地小声道:“老婆……”
  我:“?”
  我以为他要说什么,凑近过去,手按在木窗户的横杠上,谁知他也在同时探过头,唇隔着镂空从窗栏蹭了蹭我的嘴角,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那一瞬间,我似乎还感觉到他身上飘着一股有一点粗糙腻人的花香扑面而来,大概是他穿着的那件道具外袍上散发出来的。
  特意喷了香水吗?这角色扮演环节布置得还真是精细。
  漆黑的空间,女人抽泣一般让人浑身发凉的背景音乐还在不断地响着,我迟钝着回味了一些唇角柔软的触感,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感觉自己好像突然从某个恐怖片现场转移到了古装恋爱剧模式。
  而眼前这位“花魁”逮着机会就想跟我偷情,做一些本来花钱才能对他干的事。
  秦花魁啊,这样你会“卖”不出去的诶你知不知道?
  突然,墙边轰隆地震了一下,好像是碰到了什么机关。
  我:“???”
  我赶紧缩回脑袋,只见不远处的墙壁缓缓移动,随后地下凭空出现了一条不大不小的漆黑暗道。
  真的假的,打个啵还能给我们误打误撞开出机关来啊?这也太厉害了。
  由远及近传来几个熟悉的人声,暗道里陆陆续续钻出三个人。
  秦航川首先爬了出来,大叹了一句:“呼,终于过来了。”
  唐玉琪和周怡也跟着过来了。
  他们三人这时候才发现举着蜡烛的我,不知道谁先开始的,反正突然他们都开始对着我不约而同的尖叫起来,巨大的人工噪音此起彼伏,几乎能把我的耳膜击穿。
  我:“…………”
  过了一会儿,他们总算叫完了,唐玉琪道:“陆老板,原来是你啊……”
  他小声说:“我还以为是鬼呢。”
  而我盯着唐玉琪的着装,一时丧失的语言能力。
  他穿着一身十分辣眼睛的粉红色,看起来有种让人完全不知该从何吐槽的奇怪妖娆感。
  我问:“你是什么角色?”
  唐玉琪笑哈哈着吐出两个令我雷得外焦里嫩的字:“老鸨。”
  一身蓝色锦袍的秦航川搂着他,立刻欢乐地接腔道:“妈妈桑。”
  我:“。”
  行。
  话说唐玉琪身上真是香得快让我窒息,可以说一个老鸨的形象已经活灵活现地出现在面前了,我极力掩饰着想要打喷嚏的冲动,周怡也跟我一样,一脸嫌弃躲得远远的,唯独秦航川毫不介意地搂着他,就好像他拖着一个会移动的会释放生物毒气的玫粉色气球。
  这么看来……他俩还真是真爱了。
  随后我们互相交换了一下手头的线索和情报。
  秦航川和周怡身份也是与我一同来寻欢作乐的富家公子,简而言之,我们三人在这个剧本里应该是酒肉朋友的关系。
  他们入场后就被分配到了一起,所处的位置是这个暮楚楼最中央的大堂的区域。
  【众人正听着台上美人唱着小曲,饮酒作乐,忽然花魁的房间传来了某些怪异的巨大响动,怀疑出了什么事,两位公子和老鸨决定上楼察看,却发现房间的门已被反锁,众人不得不通过楼中的密道进入……】
  原来是这样。
  周怡手里攥着一张做旧的纸,清了清嗓子,像机器一样念着台词道:“陆公子,你对花魁情根深种已久,散尽家产只为与他共度一夜良宵,半夜花魁却不见了,他多半是跑去私会情郎了,凄也惨也,你估摸着是被绿了……”
  我:“……”
  谢谢,终于知道我这身衣服的颜色是怎么回事了。
  还有,你知道你口中的“花魁”就在咱们隔壁,其实能清清楚楚听到你说的话么?
  小心秦总出来之后扣你年终奖。
  不过这话我厚道地没有讲出口。
  隔壁的秦总并没有出声,也没有弄出任何动静,除了我,没人知道他在那儿。
  我便也暂时没提,唐玉琪他们带来了照明效果更好的灯笼,我们又将房间搜了一下,在那处木床通红的锦被下面找到了一件通红的小布片,那东西理论上……应该是花魁贴身穿戴的肚兜。
  不知道是玩的人太多了还是怎么,这件本来看起来就不太结实的肚兜上面已经被拉开了一个小洞,破洞的地方已经能够抽出红彤彤乱糟糟的丝线。
  “哇。”秦航川拎着那布料,“啧啧”两声,十分入戏地道,“陆公子,这是什么?看来你今夜很是生猛啊,把人家花魁的小衣都弄坏了……”
  我真的整个人满头黑线,实在不好意思说你知道花魁是谁吗,拉开裙子比我还大,吓死你们。
  接着我们观赏了一下被我踹到一边,还横在地上乘凉的“死尸”道具人。
  “这么说,果然是发生命案了吧。”我发现唐玉琪也异常入戏,他十分真情实感、义愤填膺地大叫道,“是谁,谁敢在我的地盘上杀人!客人们都被吓跑了,老娘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不是,你这么大声地自称“老娘”是怎么回事?这么骄傲的吗。
  很快,“尸体”的身份就明了了,因为我们在他的衣兜里找到了一些线索。
  这是个进城赶考的穷苦书生,临死前,手里正抓着一枚玉手镯。
  据我们在场的“老鸨”判断,这枚玉手镯正是花魁的爱物,平时从不离身。
  哦?
  我顿时脑补出了一长串俗套戏码,比如花魁和书生缠绵悱恻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
  所以是这个穷困潦倒书生绿了我吗?
  呵,那他死得倒也不冤。
  等等,谁敢绿我,秦烬敢绿我,他不想活了吗?在捅死书生之前我肯定会先搞死秦烬吧。
  ……不对,我怎么也这么入戏了。
  我甩了甩脑袋,抛掉乱七八糟的想象。
  接下来解开了几个数字谜题之后,我们打开了衣柜的密码机关,并得到了新的线索纸片。
  【你们在场的某一个人杀了这名可怜的书生,可凶手是谁呢?你们毫无头绪,于是将审判的工作交给神明……】
  【请各自站在房间的四个角落里,按顺时针方向依次走到下一个墙角,拍拍前面人肩膀,并留在这个角落,被拍到肩膀的人则向前移动,以此类推,不断循环。】
  【请注意,在此过程中,绝对不可以向后看,也不可以发出任何声音,否则将会受到神明严厉的惩罚。】
  “啊。”大家的头都凑在一起看这张纸片,周怡的声音突然冒出来,吓了我一跳,她说,“这是四角游戏啊。”
  什么游戏?
  “一般玩着玩着……”她用一种仿佛被人掐着嗓子的声音解释道,“我们其中一个人就会凭空消失,不知道去了哪里,再也找不回来,或者……出现第五个人。”
  秦航川很配合地小声神秘兮兮地问:“那这第五个人会是谁呢?”
  周怡笑了笑,欲盖弥彰地说:“鬼知道咯。”
  唐玉琪“嘶”了一声。
  我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明明就是个很普通的灵异游戏,却令我浑身都发麻起来,但又不想在我的员工们及员工家属面前表现出我其实有稍那么些许紧张,这样以后我还有没有威望可言了。
  于是我强自镇定地点点头,不多说话,配合地去了房间的某个角落。
  不会吧,不会真的玩到一半突然就有人消失吧,这种一点都不科学不合理的事情真的会发生吗。
  游戏开始前,连蜡烛也必须熄灭,不留任何光线。
  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被后面的某个人拍到肩膀的时候,我着实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所幸我很快努力镇静下来,压抑着过速的心跳,慢慢向前。
  很快,我碰到了前面唐玉琪的肩膀。
  应该这就算结束了吧,我长舒一口气。
  第一圈,大家都走完,各自挪了位,无事发生。
  然而没有喊停,或者任何别的提示,我们只能继续。
  第二圈……
  被拍到肩膀后,我依然像乌龟一样缓慢地迈开步子,沿着墙根慢腾腾地挪动着,一直走,一直走……
  等到我发觉不对劲,觉得这条路怎么比之前好像长了一些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我好像进入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总之,绝对不是原来那个房间。
  周身被全然的黑暗包围住了,一点点亮光都没有,只有如旅随行、女人抽泣般阴森的音乐从不知哪个方向的头顶传来。
  我只能一直走,一直走,直到我好像撞到什么东西,应该是一堵空白的墙,没有任何人站在那个角落。
  我后背上都冒出冷汗。
  我不由对着虚空轻喊了一声:“有谁在吗?”
  漆黑里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我自己的回声。
  我意识到,我成了四角游戏中“消失”的那个人。
  一时间,我有点想骂娘。
  怎么就这么荣幸啊?
  实在太黑,我完全不知所措,只能呆立在原地。
  其实我也知道这没什么好怕的,只不过是一次有点逼真的游玩体验罢了,这黑暗是人造的,让玩家更身临其境,毕竟我要是真出事了这家密室公司得赔死。
  我明白自己完全是安全的,即使阴森诡异的背景音乐永远没有停止的时候,迫使人急剧分泌肾上腺素。
  我脑中却响起了秦烬曾经讲过,他在病床上躺着,不能动不能行,就好像是在黑暗中过去了半辈子。
  那时候我会说,我没法想象那种感觉,我的确没有切身体验过,我都不知道那该有多么无望、多么可怕。
  我也不想体验,我从来不是个十分勇敢的人。
  可这种时候,我却忍不住地想起来,一直想一直想,想我到底是否有感受到他所感受的千分之一。
  其实并没有过去多久,附近隐约传来了一点细碎的响声。
  我骤然抬起眼,循声望过去。
  本来闭锁住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与此同时,面前亮起了一盏灯,我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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