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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近代现代)——板栗丸子

时间:2022-02-16 09:23:10  作者:板栗丸子
  况穆忽然发现他之前向往的希望,向往的阳光,全部都是一场在幕布下演唱的梦境。
  而现在幕布拉下来了。
  他看不见希望,看不见出路,眼前只有黑暗。
  况穆生了病。
  况进山给他请来了几个保姆照顾着他,甚至连孙姨都赶了过来每天推着轮椅给况穆做饭,周冰双也几乎天天守在况穆的房间里。
  况穆病的厉害,却还记得让周冰双每天去给季宵焕家里的小星星和小白喂饭。
  没过两天,季宵焕就定下来了服刑的监狱。
  况穆知道这件事情找到了况进山。
  他没有门路,想要去见季宵焕很难见到,只能去向况进山低头。
  况进山倒也没有说什么,他同意了况穆这个要求,找监狱里的熟人给况穆腾出来一个探望的位置。
  到了周日况穆自己一个人打车去了莫山监狱。
  那个监狱比况穆想象的要大,老早就有工作人员站在门口等着况穆。
  况穆刚一下车,那个人就迎了过来,将况穆给带进了探望室。
  一般的犯人探望,都必须是亲属,而况穆不是季宵焕的亲属,所以只能委托监狱里的人给他加一个探望的名额。
  况穆坐到座位上,双手放在了台子上,紧紧的握在一起。
  这时候玻璃里的大铁门咯噔一声打开了。
  况穆猛地抬起了头。
  他先看见一个狱警走了进来,随后跟着他身后的一个男人也走了出来。
  季宵焕个子高,即便是穿了一身的囚服也挡不住他身上的气势,他淡淡的看了况穆一眼,靠坐到了况穆对面的椅子上。
  狱警走到了季宵焕的身边,将季宵焕手腕上的手铐解了下来,然后穿过桌子上的一个铁栏杆又锁上了。
  咯噔一声。
  狱警走了出去,铁门关上了。
  探视房里只留下况穆和季宵焕两个人。
  这是自从这件大事情发生以来况穆第一次见到季宵焕。
  他坐在玻璃的这边,而季宵焕坐在玻璃的那边。
  况穆的大眼睛就像一只小鹿一样,又圆又大,上下的地打量着季宵焕。
  季宵焕的那双眼睛更黑更沉了,这些天他好像是瘦了一点,却更显的眉骨锋利,气势不减。
  况穆抬起手拿起了旁边的话筒,季宵焕也拿起来了话筒。
  “哥。”况穆叫了季宵焕一声,嗓音有点哑。
  季宵焕恩了一声。
  况穆轻声的说:“我已经知道真相了,你是为田明勇才认罪的,那些事情都不是你做的对不对?”
  季宵焕坐在位置上,看着况穆面无表情,淡漠的可怕。
  况穆早就料想到季宵焕不会回答这件事情,他浅浅的吸了一口气,说:“哥,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我答应你的事情吗.......”
  季宵焕:“什么事?”
  况穆顿了顿继续说道:“你问我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相信你吗?我说:会,我相信你,全世界我最相信你了......哥,今天我们的谈话只有你我知道,所以你能不能告诉一个答案,让我安心.......”
  “........”
  “你对我,是不是真心的?”
  “........”
  “你喜欢过我吗?”
  “........”
  况穆坐在季宵焕的对面。
  季宵焕静静的望着况穆。
  他发现况穆脸色很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那双如同柳枝一般的手腕捏的话筒都在颤抖,看起来比季宵焕上次在法院见到他的时候又要憔悴了许多。
  季宵焕没有回答况穆的问题,他只是声音淡淡的说:“那个女人和你的父亲带走了我父亲全部的财产,还背叛了他,你为什么会觉得要杀你的人不是我?”
  况穆的脸色瞬间煞白,他的手指捏着话筒,用力到骨节发白几乎要将话筒捏碎了,却依旧在佯装镇定的说:“哥,我已经知道真相了,不是你......你对我那么好,我们是兄弟,是爱人,我很了解你,你骗不过我.......”
  况穆说这句话的时候,嗓子都在颤抖,心脏都是虚的。
  他了解季宵焕吗?
  他真的了解季宵焕吗?
  其实况穆一点都不了解季宵焕,而季宵焕却是对他了如指掌。
  季宵焕笑了一声,说:“当年你父亲况进山和我父亲也是好兄弟。”
  况穆听见季宵焕一直在否认他的话,他的心脏就像是被人死死的捏在了手里。
  “咳咳咳咳咳.......”忽然况穆爆发了一阵激烈的咳嗽声。
  他咳的紧紧的捂住了胸口,眼睛通红,咳得心肺都像是要咳出来了。
  况穆咳嗽将将止住,抬起血红的眼睛看着季宵焕哑着声音问:“为什么啊.......你答应过不骗我的,你答应过我的,你忘了吗?我就想要你一句真话,有那么难吗.......哥,你给我说一句真话,有那么难吗......”
  季宵焕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手腕上的手铐,沉默了半响说:“我说的都是实话。”
  况穆歪着头眼睛红红的望着季宵焕,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季宵焕不想再去看况穆的目光,抬起手要去按桌子旁边停止通话的红色按钮。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况穆说。
  季宵焕那个手悬在了半空,然后他听见况穆说:“季宵焕,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这次况穆没有再叫季宵焕哥,而是直呼了他的名字,声音也变的冰冷。
  季宵焕抬起头望着况穆,手指缓缓的垂了下来。
  他想起了曾经况穆跟他的说过的话。
  况穆说:“哥,你上了我,就不能再不要我了,如果你再离开我一次,我可能会受不了,然后去死.....”
  现在这个问题的答案仿佛是决定况穆生死的判断题。
  况穆低着声音,咬着牙又问了一次:“季宵焕,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季宵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声音微哑的对况穆说:“况穆,以后好好的生活。”
  况穆听见季宵焕这句话,眼睛一下就红了,他紧紧的咬住了下唇,胸膛剧烈的起伏。
  季宵焕抬眼望着况穆,那双黑沉的眼睛难得的泛出了一丝的柔光,他说:“况穆,你现在还小才十八岁,你以后会有长大的那么一天,等到你长大了,见过更广阔的世界,见过更好的人,你会发现这个世界上不止有我一个人......”
  季宵焕的这番话说的很温和,就像是语重心长的在教导自己的弟弟,却听得况穆浑身都在颤抖。
  况穆向前走了两步,抬起手抚摸到了玻璃上,说:“哥,你在乱说什么啊,我的世界里就只能有你一个啊......”
  季宵焕低下头,按下了桌子上那个红色的按钮。
  两声之后,狱警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打开了季宵焕手上的手环。
  看着季宵焕从位置上站起身的那一刻,况穆的情绪突然崩溃了,他冲到玻璃前,手掌用力的拍着玻璃,嚎啕大哭。
  “哥!哥!哥........”
  况穆的声音很大,即便是不用话筒也能听见他声嘶力竭的喊声。
  况穆哭的连气都喘不过来,眼睛瞬间的就布满了脸庞。
  自从季宵焕被警察带走的那天起,况穆再也没有哭过。
  哪怕是他深夜里一个人坐在季宵焕的床上,一个人面对着无穷无尽的黑暗,他都没有落过一滴眼泪。
  况穆知道季宵焕已经不在他身边了,他在很努力的变得坚强,很努力让自己撑住,撑得可以用他自己的力量将季宵焕拉出来,撑得他可以等到季宵焕出来。
  况穆撑着撑着,撑得太久,让他以为他自己都没有眼泪了。
  可是他今天又看见了季宵焕被带走的背影。
  季宵焕又要走了......
  又要走了.......
  况穆这才明白,他不是不会哭了,只是他最爱的人不在他身边了,他不能哭了。
  砰砰砰!
  况穆很用力的敲打的玻璃,绝望的喊道:“为什么啊,为什么啊!季宵焕,我说过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的命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季宵焕,为什么啊!”
  况穆现在很想要要冲到季宵焕的身边,狠狠的打他!骂他!
  可是着该死的玻璃!
  为什么他那么拼命的在敲了,却怎么都敲不碎!
  这个玻璃让他看的见季宵焕,却怎么都触摸不到他,让他感受不到季宵焕的温度,让他只触到一阵冰凉。
  况穆无助的哭的声嘶力竭,最后他站不住了脚了,身子软软的蹲在了地上,手依旧一下下的拍着玻璃,声音哀求道:“哥,你不要走好不好......你看看我好不好.......我不要别人,我不要别人啊.......”
  狱警手里拿着铁门的钥匙,不紧不慢的开着探视室的大铁门。
  况穆沏了血的声音隔着玻璃,在季宵焕的耳朵里闷闷的回响。
  “快点。”季宵焕咬着牙低声的在狱警身后说,他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声音嘶哑:“快点开门.......”
  况穆的声音就像是缠住了心脉的倒钩,扯得季宵焕心脏生疼。
  哗啦一声。
  大铁门打开了,季宵焕大步的走了进去。
  接着大门关上了,况穆的声音也被隔绝在外。
  季宵焕背靠在墙壁上,仰着头闭着眼睛,头抵在了墙壁上,胸腔的猛的起伏了两下。
  等到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眶泛着红色,眼眸却沉沉的望着站在对面的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
  那个人是况进山的助理,赵资。
  季宵焕冷着声音说:“你们满意了吗?”
  男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季宵焕低下头,松开了紧握着的手铐,这才发现手铐已经被他用力的拽的在手腕处勒出了血丝,他哑着嗓子说。
  “给况进山打电话,让他来接况穆回家。”
  那天的晚些时候,况进山也来到了监狱里。
  只不过这次季宵焕见他的地方不是探视室,而是监狱里的一个安静的两人房间里。
  况进山坐在桌子正对面的椅子上,身后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助理,早早的坐着等季宵焕。
  十分钟后,季宵焕被带到了桌子的对面坐下了。
  他将带着手铐的手放在桌子上,冷冷的望着况进山。
  况进山朝身后的助理挥了挥手。
  助理立刻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一叠文件交到了况进山的手上。
  况进山拿着那些资料翻了翻,突然笑了一声说:“你们季家人也真的是胆子大,也不怕我看着你判了刑,最后不兑现诺言。”
  “不怕。”季宵焕沉着声音说:“如果你敢不兑现诺言,下次死在立交桥上的人就是你。”
  况进山翻动着页子的手顿了顿,然后他挑了下眉毛,将那叠白纸放在了季宵焕的面前说:“是,谁都知道田明勇那个疯子最恨人不守承诺,也就只有你敢在他面前食言。”
  季宵焕没理他,低下头看着那叠纸。
  纸上面是一份转赠合同,转赠的东西是一块玉,价值连城的龙虎玉。
  当年林桂烨拿着传家的玉石打造了两块玉,一块是龙玉给了季豪军,还有一块虎玉给了季明义。
  那两个动物的嘴里都叼着一个玉镯,是给家里的准媳妇准备的。
  而季明义的那块玉在他与严敏慧离婚的时候被严敏慧给带走了,现在继承到了况穆的头上。
  季宵焕翻着那个合同,忽然目光停留在了那张的合同上的签名和手印上,低声的问道:“况穆签的字?”
  况进山说:“字是他的签的,手印也是他的,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签的是这份合同。”
  季宵焕低着头看着那份合同没说什么。
  况进山继续道:“我知道你要这块玉是为了给谁,那块玉已经到你奶奶手里了,你可以打电话给她确认,有了这块玉她不至于再发疯了,应该能够捡回一条命。”
  季宵焕收起了合同,没有说一句话。
  那个东西本来就该是他的,也本该是季家的。
  况进山的目光上下的打量一下季宵焕,似乎是心情的特别的好,他笑道:“季侄儿,我也觉得你难,说实话我看见这个局面都心疼你,你想保你的家人,又想保况穆,最后只能牺牲你自己,不过田明勇也真是个疯子......”
  说道这里况进山嗤笑了一声。
  季宵焕的手一下下的点着桌面,压根没抬眼看况进山一眼。
  这场交易结束后,况进山站起来打算走了。
  季宵焕却难得主动的叫住了况进山。
  “况先生。”
  况进山顿住了脚,回头看着他。
  季宵焕的脸映在阴影里,双肘放在扶手处,即便是穿着狱服,周身依旧散发着摄人的气势,他头微垂,缓缓抬起双眸,目光如剑:“你知道那一切都不是我做的。”
  况进山顿了顿说:“对。”
  “为什么?”
  况进山倒是很耐心的在解惑,说:“今天你们季家到底谁进来这个监狱,其实对我没有任何区别,但是你季宵焕,一定要进来。”
  说道这里况进山手扶着桌子,咬着牙说:“我可以接受况穆是个同性恋,但我不能接受他喜欢的人是你,因为没有人比你季宵焕对我更危险。”
  季宵焕嘴角微笑,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
  况进山看着季宵焕没什么波动的脸,突然燃起一股恨意,他问季宵焕:“你后悔吗?”
  季宵焕说:“我是自愿的。”
  况进山看着季宵焕的脸,嘴角抽动的笑了两声,他咬着牙抬手指了指季宵焕说:“季宵焕,你果然和季家的种,够脏够狠。”
  说完况进山站直了身子。
  季宵焕被手铐铐住的两个拇指在交叉转动,他声音很冷的笑了一声,反问况进山:“况进山,那你呢?你就一定是干净的吗?”
  ......
  况进山出了那个房间的大门,只觉得冷汗不停的在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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