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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包美人(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2-02-17 09:23:54  作者:一天八杯水
  桌上的烛光略显黯淡,瞿新姜翕动的眼睫好似鸦羽。她连忙为助理开脱,“也许是我走得太急了,所以没有等到。”
  傅泊冬像是听到了什么玩笑,抬了一下眼,“你还会体谅别人了。”
  瞿新姜抿起唇。
  “也不能这么说。”傅泊冬自顾自开口,“你对你的朋友林珍珍,也挺好。”
  瞿新姜没想到会从傅泊冬的口中听到林珍珍的名字,或许是在车上时得了今日“特赦”,她明明没喝酒,却被壮了胆,“林珍珍那边,是你开了口吗。”
  傅泊冬平淡抬眼,“你觉得呢。”
  没有反驳,那就是了。
  “为什么。”瞿新姜不解。
  傅泊冬用温热的毛巾擦起手,“我总得给你点好处,你才会安心和我治病不是?你担心你的朋友,我会想办法免去你的担心。”
  想起林珍珍频繁换工作的事,瞿新姜是觉得有点亏欠,眸光躲闪地说:“她现在的工作似乎也不怎么好。”
  傅泊冬把热毛巾放在篮子里,垂着眼拿起了刀叉,“以她的学历,很难胜任一些好的工作。”
  瞿新姜皱了一下眉,“那时候她家里出了事,所以没能继续上学。”
  傅泊冬抬起眼,“你挺会心疼朋友。”
  瞿新姜还没来得及说话,傅泊冬又说:“我知道了。”
  也不明白对方知道什么了,瞿新姜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盘子,连咀嚼声都放得很轻。
  两人吃完后,女佣把桌上的碗筷菜盘端走。很快,饭桌又变得干干净净的,只一个摆件在中间静静地搁置。
  太空了,和以前她回国时,瞿家的饭桌一样空。
  那时候瞿新姜偶尔会回国,回国的时候,瞿漛和窦灵芳,还有他们的儿子都在,但他们极少在家里吃饭,像是为了避免和她共桌。
  家里的餐桌总是很空,幸好每天擦拭,不至于落灰。
  除去饭点,房子里总是很吵闹,人虽然不多,可杂七杂八的噪音总是给人一种很充盈的感觉。
  窦灵芳总是会拿捏瞿漛的心,她说什么,瞿漛只管答应,她有着覃小琉不曾拥有的妩媚风情,也有覃小琉不曾拥有的心机。
  瞿家出事后,她只知道窦灵芳坐了牢,却不知道那个弟弟去了哪里,大概是被送出国了。
  其实瞿新姜也没有那么的向往国外,她在外面待得够久了,很可惜荒废了学业……好像有点可惜。
  傅泊冬擦拭唇角,慢声说:“你现在这副样子,像是在惋惜什么。”
  瞿新姜回神,“没有。”
  “想要什么可以和我说,我尽量满足。”
  “有点难满足。”
  “钱不能解决?”傅泊冬精明的眼一抬。
  瞿新姜点了一下头。
  以前没有买到的限量,因为不够小心而撞坏的车,弄丢的贵重首饰……都不会让她觉得可惜,她总是有很多钱可以把这些东西补回来。
  可是荒废的时间回不来了。
  “所以你想要什么。”傅泊冬把用过的纸巾扔进了桌面的纸篓里。
  瞿新姜翕动的眼睫颤巍巍抬起,晦暗的灯光下,她像是灯影戏里的影人,被牵制着,并且脆弱。
  “在想……我还有没有机会继续去上学。”
  “你想吗。”傅泊冬问。
  瞿新姜轻声说:“想的。”
  傅泊冬平静回应,“在病房里我答应了你傅叔叔,如果你想要继续学业,我会提供支持。”
  “那你呢。”瞿新姜说。
  “什么。”
  瞿新姜为难,“那我怎么给你治病。”
  傅泊冬撑在桌上的手肘微微往前一挪,整个人也跟着往前倾斜,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她笑了一下,所以是裹在棉花里的刀,温和又凌厉,“如果是在飞机上,这个距离会变得非常短,你随时可以履行……”话音微顿。
  瞿新姜错愕抬眼。
  “你作为药的义务。”傅泊冬接着说。
  后来瞿新姜跟着女佣进了客房,而傅泊冬却在书房里面工作。
  傅家老宅的女佣不怎么爱笑,和刘姨截然不同。
  刘姨总是会带着微笑面具,看着虽然虚假,但很容易会让人放松。
  可是老宅里的女佣却总是愁眉苦脸,好似沉浸在傅家老爷重病的悲痛中,使得空气都变得憋闷压抑。
  老宅的客房也很豪华,甚至比瞿新姜在傅泊冬那住的房间还要大,太大了,心也跟着空落落的。
  夜晚还很长,瞿新姜不知道该干点什么消磨时间,就戴着帽子开始直播。
  上午在廉城时是化了妆的,现在看起来还没脱妆,只是头发乱了一点。
  开播的时候,一些喜欢听她唱歌的粉丝涌了进来。
  瞿新姜扯了扯帽子,企图把乱腾腾的头发遮得更严实一点,纤细的五指无措地捏在帽边上。
  有人在公屏上问,晚上唱什么。
  瞿新姜知道房子的隔音不差,但还是压着声音说:“今晚不唱了,来聊聊天。”
  有一些人还是买账,谁让她长了一张好看的脸。
  用手机直播时,瞿新姜不知道怎么调滤镜,于是整张脸真实且毫无保留地出现在画面中。
  唇上的口红近乎掉完了,在略显干燥的唇上留下一点绯红的痕迹,显得很暧昧。
  瞿新姜摆弄着手机,想把它架在一个合适的位置上,摆放时离镜头很近。
  她的眼睛总是很湿润,摆弄手机时露出一截手臂,在冷色的灯光下,手臂白得像屋檐上塌落的雪。
  公屏上总是会出现很多好坏不一的评价,因为她的漂亮太过荏弱,好像没有棱角。
  「为什么不唱歌?」
  瞿新姜一愣,眸光好似游离,“会吵着人,她在工作。”
  「什么人,对象吗。」
  瞿新姜连忙摇头,“不是,没有对象。”
  「今天你看起来不太高兴,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房间看起来和平时的不一样,没有在家吗。」
  “没有在家,所以需要安静。”瞿新姜就连呼吸声也被收进耳麦里,“我没有不开心,只是有一点担心……别人会不开心。”
  一些粉丝耐心十足地在公屏上和她打字聊天。
  「你可以去安慰一下你担心的人啊。」
  “可我不会安慰人。”
  「安慰的话,话不用太多,或许一个拥抱就很好。」
  瞿新姜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们说话,两个小时后,她关了直播,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
  书房的门是掩着的,她伸出一根手指,轻碰着推开了一条缝。
  房里没有人,傅泊冬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工作。
  瞿新姜知道傅泊冬的房间在哪里,于是心跳如雷地转身,一步步朝那间给她梦魇的房走去,最后停在了门前。
  她抬起手,想敲门,却不敢。
  仅仅是站在这里,已经让她觉得窒息,好似脖子上又覆上了一只手。
  瞿新姜寒毛直立,甚至想要转身逃走,思绪被分裂成两半,她的肢体好像也被拉扯着。
  终于,她还是敲了门。
  敲第一下的时候,屋子好似没有动静。
  她又壮着胆敲了两下,继而又敲两下。
  傅泊冬在门里问,“什么事。”
  隔着一扇门和不知道多远的距离,傅泊冬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
  “是我。”瞿新姜喉头发紧地说。
  “……”
  门里保持着沉默。
  大概过了一分钟,瞿新姜又说:“你在忙吗。”
  “有什么事在门外说。”傅泊冬的声音过于含糊,掩盖原本的冷漠。
  瞿新姜气息微急,“我想和你当面说。”
  里边的人又沉默了许久,才说:“你可以开门进来,门没有锁。”
  于是瞿新姜开门进去,只见傅泊冬换上了睡袍,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缓慢地捻灭了一根烟。
  傅泊冬紧皱着眉头,睡袍下的胸膛起伏着,在暖气开得过高的房子里,鬓发汗湿着贴在颊边。她好似在忍受什么,捏着烟的手微微打颤。
 
 
第32章 
  傅泊冬的瘾总是来得很不是时候, 瞿新姜的到场,却总适逢其时。
  就好像暗室逢灯,去解傅泊冬的燃眉……
  之需。
  屋里太暗了, 香氛的气味浓郁,扑鼻而来时, 像是带了无尽的隐喻。
  瞿新姜顿了一下,却还是朝傅泊冬靠近,好似有个声音在叫嚣她停下, 又有人推着她前行。
  她知道傅泊冬在忍什么,明明是应该离开的,可她很想安慰傅泊冬。
  从前一直不需要她安慰别人, 在安慰人这件事上,她笨拙得像一个新生儿。
  傅泊冬把烟灰缸推远, 沙发后面是拉拢了的遮光窗帘。
  原本天色就暗得很快,窗帘一拉, 灯也没开, 她被笼罩在黑暗中, 难忍的呼吸声好似挣扎的困兽。
  瞿新姜突然明白, 这样的瘾出现在傅泊冬身上,确实将对方原本井然有序的生活弄得一团糟。
  如果不出意外, 傅泊冬此时本应该是在工作, 而不是在黑暗的房间里忍着瘾。
  这痛苦就像是刽子手, 正在给傅泊冬施予凌迟之刑。
  瞿新姜在墙上摸索, 找到了开灯按键, 打开后只床边两盏熏黄的灯亮了起来。
  她的举动着实大胆, 因为开了灯后, 她必能看清些什么。
  傅泊冬急促地呼吸着, 睡袍微微敞开,锁骨也跟着起伏不定,就连寒冽的眸光也变得迷离而多情。她交叠的腿紧紧绷着,一滴汗从额角流了下来,沿着脸颊滑落。
  房里还有未散尽的烟味,混淆在香气里,却很淡,似乎只抽了一两口就被捻灭了。
  瞿新姜很轻地说话,生怕音量稍微大上一点,就会扯断傅泊冬绷紧的神经,“你在做什么。”
  似乎只有喘气声在回答她。
  瞿新姜关上门,心跳如雷地走近,好像没那么怕了。
  “要我帮你吗。”
  “你帮我?”傅泊冬笑了一声,声音也显得有点轻慢。
  瞿新姜抿紧了唇,看着傅泊冬抬眼,带着审视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你知道要怎么帮我吗。”
  瞿新姜知道,她的心脏狂撞着胸膛,没有那么多的惧意,却还是会紧张。
  可傅泊冬隐忍的模样看起来太过痛苦,置在桌上的手紧紧地抠住了桌角,她还是高高在上,就算是沾了满身的泥腥,也不会甘于堕落。
  和几年前一样的房间,一样的她和傅泊冬。
  可傅泊冬的眼里却没有了那时的愠怒和焦躁,只有隐忍,只见隐忍。
  “我知道。”瞿新姜几乎是颤着声,从喉咙里挤出话。
  “所以你可以把我的眼睛蒙起来,做你想做的事情。”
  傅泊冬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是在揣度她的话里有几分认真。
  瞿新姜又说:“如果像以前那样,你掐着我的脖子,你会……觉得舒服吗。”
  这种邀请无疑是在傅泊冬的心火上浇油。
  傅泊冬翘起了嘴角,很慢地说:“我会舒服,但你不会。”
  “我也可以忍。”瞿新姜头晕脑胀地往前走。
  坐在远处的傅泊冬往后一倚,屈起了一条腿踩在沙发上,还有一只脚抵着地毯,睡袍半遮半掩。
  瞿新姜已经走到了傅泊冬的面前,光走过来已经花了很大的勇气,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傅泊冬并不习惯仰头看人,但她还是微抬下颌,一动不动地看着身前的人。
  这样的瞿新姜过于乖巧了,像极了扑火的飞蛾,明明给了她拒绝的机会,却还要来。
  傅泊冬问:“你真的想帮我吗。”
  瞿新姜点头说是。
  实际上,瞿新姜有了一点退却的念头,但是只有一点点,她莫名觉得傅泊冬需要人陪,就像是她当时落魄到无处可去的时候,也需要人陪。
  傅泊冬呼吸凌乱,“可以,如果你觉得难受,还是可以随时喊停。”
  故戏没有重演,那一次瞿新姜在地毯上坐了一整晚,这次她却躺到了傅泊冬的床上。
  瞿新姜陷在绒被里,眼前盖着傅泊冬睡袍的带子。
  柔软的带子只是轻轻地撘在了她的眼睛上,没有系起的两端在身侧弯折。
  就只是这么撘着,只要傅泊冬愿意,随时可以将其拿开,瞿新姜亦然。
  瞿新姜紧闭着眼,脖颈上覆着一只手,她开始觉得窒息,像是被扼住了脖颈。
  其实傅泊冬没有用力,只是虚虚地笼着她的颈子,岔开腿跪在她的身上。
  傅泊冬的腿碰着她的腰,冷淡又隐忍地气音自上传来。
  瞿新姜面颊发烫,气息也随之如受火烤。
  双重的压迫令她浑身战栗,窒息感和陌生的悸动剧烈地冲撞在一起,就好似截然不同的两种颜料在水里相碰,意外地产生了混合。
  傅泊冬的声音也因上瘾而变得有点哑,“这些年,我每一天都在为自己做这种事,这样的念头总是会无时无刻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有时候我在工作,会很突然地打断我的思考。”
  瞿新姜听着近在耳畔的声音,缓缓睁开了眼,这才察觉眼睫被泪水打湿,掀开眼皮时,**的睫毛蹭在了傅泊冬睡袍的带子上。
  眼前白茫茫,她的视线被遮住,却能看见没被遮严实的一线光。
  傅泊冬又说:“这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困扰,我有时候甚至不能正常生活,可是每天做着这样的事情,却还是不能尽兴,好像差点什么。”
  “差点什么?”瞿新姜颤巍巍地问。
  傅泊冬塌下腰,发梢在瞿新姜的颊边搔着,她的声音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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