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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包美人(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2-02-17 09:23:54  作者:一天八杯水
  可人都走到这了,左思右想,她还是决定碰碰运气,万一门锁就好了呢。
  她尝试了几次,还真的打开了琴房的门,打开了却不敢关上,就只能虚虚地掩着,省得要出去时叫天天不灵。
  进了琴房,她给室友打了电话,“琴房的门开了。”
  室友在电话那边问:“修好了?”
  瞿新姜坐在琴凳上,回头看了一眼,“没有,我试了几次才打开的。”
  “我们不回去了,你进去后记得别把门关得太死,否则很有可能打不开。”
  瞿新姜摸着琴键答应。
  她练琴的时候,傅泊冬来了电话,手机在远处响起,铃响的那一瞬,她的心绪被搅得一通乱,一下就把琴键按错了,一个错误的音陡然蹿了出来。
  瞿新姜心怦怦直跳,她和傅泊冬已经两个月没有见面了,她忙于学业,傅泊冬忙于工作,每天只能像是养了只手机宠物一样,借由手机里传出的声音和传达的画面聊以慰藉。
  手机亮着,号码的备注不是傅泊冬的名字,而是短短的“小凉”。
  瞿新姜格外喜欢傅泊冬的小名,好像只要她叫了傅泊冬这个名字,她就能比傅泊冬年长。
  虽然傅泊冬不买账,还会在通话中勒令她……玩弄自己,一边用带笑的语气问:“叫我什么,还这么叫吗。”
  瞿新姜又叫了一次。
  傅泊冬固有的冷淡语气因为沾了欲而显得含糊又潮黏,“我想立刻就飞过去。”
  “飞过来干什么?”
  “把你的嘴堵起来。”
  “堵呗。”瞿新姜仗着两人之间隔着个大洋,无所畏惧。
  “真的吗,让你就算到了,也哼不出声。”
  瞿新姜败北,她真的很容易受傅泊冬摆布,身体总是不由自主,分外诚实。
  所以在琴房里接通电话的时候,瞿新姜不免想到这两个月里的那些视频和通话,以及她仅是听见傅泊冬的寻常闲谈,也得竭力掩饰起来的情不自已。
  她轻声问:“你到d国了?”
  手机里传来风声。
  瞿新姜能想到,风里可能裹挟着雪,一瞬间,异国的距离似乎被无限压缩,她和傅泊冬近在咫尺。
  “嗯,我到汉馥利彻了,你在宿舍吗。”
  瞿新姜回头朝掩着的门望去,“在琴房。”
  “把位置发给我,我过去找你。”
  瞿新姜小声嘀咕,“你找得到吗。”
  “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傅泊冬带着笑。
  在宿舍里通话时,瞿新姜习惯压着声音,这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她下意识压着声说:“我才没有,你还没有来过汉馥利彻吧,不然我出去接你。”
  “你等着就好了。”傅泊冬说。
  瞿新姜犹犹豫豫地发了定位,又打字发了具体楼层和房号,省得傅泊冬敲错了门。
  门是掩着的,隐约能看到外边的一线走道,如果有人经过,她一眼就能看到。
  汉馥利彻很大,如果不是开车,从校门走到这里,怕是要花上不少的时间。
  瞿新姜无心弹琴,直勾勾盯着虚掩的门,手里捏着手机。过了一会,她干脆走到窗边看,有一点不好的事,这幢楼有一个正门两个侧门,如果傅泊冬是从侧门进来的,在她的角度根本看不到。
  隔着纱帘,瞿新姜目不转睛地望着楼下,过了一阵,她听见门外有脚步声。
  是高跟鞋落在地上的声响,走道空旷,脚步声分外清脆。
  听见这声音时,瞿新姜还是有所准备的,会料想来的人或许就是傅泊冬,可当傅泊冬开口,她还是被惊着了。
  “回头。”
  瞿新姜猛地转身,只见傅泊冬推门进来,突然而不贸然地闯进她的眼底。
  外面下着雪,傅泊冬的头发是潮的,长发未扎全,颊边有两缕**地卷着。外衣一看就是临时披上的,底下还穿着短的西装裙,踝骨冻得泛红。
  瞿新姜怔怔看她,“明知道d国是冬季,你偏穿成这样过来。”
  傅泊冬反手关上了门,“开完会就赶飞机去了,来不及。”
  理由很充分,瞿新姜无法指摘,在看见门被关上的时候,微微瞪起了眼。
  “怎么了?”傅泊冬走了过去,幸好楼里供暖,她长舒了一口气,把外套脱了。
  瞿新姜闷声不语,半晌才支吾:“门坏了,一会可能会出不去。”
  傅泊冬已经走到她面前了,全然不想理会那扇门是好是坏,反倒佯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眉心微微皱着,“我都到这了,你还看门。”
  瞿新姜眼睫微颤,斜向一边的目光缓缓转正,一动不动地看向傅泊冬。
  她退一步坐在了飘窗上,身前人走得太近了,她屈着的膝近乎要碰着傅泊冬的外衣。
  “出不去正好。”傅泊冬本来想碰瞿新姜的脸,手已经抬起了,思及五指还沾着寒意,干脆将双臂撑在了飘窗上,慢腾腾往前一倾。
  傅泊冬微凉的脸靠了过来,紧贴上瞿新姜的侧颊。
  “飞了十二个小时,终于到了。”
 
 
第62章 【番外】
  番外·于是她没有来迟2
  如果让瞿新姜选一个词来形容傅泊冬的温柔, 她觉得,应该是致死的。
  未熟识的傅泊冬太冷漠,太傲慢, 以至于她的温柔像极了慢性毒药, 缓缓渗透皮囊,循循善诱,令人欲罢不能。
  又像高空云层, 自上俯瞰时以为是白浪,以为是棉田,可一旦涉足, 便会从空跌落, 挣扎不能。
  瞿新姜知道从廉城过来要多久,她曾也在航线上度过几个来回。
  傅泊冬是从飓风中出现的航班,稳稳降至她心底的停机坪。
  十二小时, 傅泊冬该是疲惫的, 她贴着瞿新姜的脸,掩饰眼底困倦。
  瞿新姜却将她的情绪摸得一清二楚,“你要不要休息。”
  傅泊冬贴着她的脸说:“我这不是正在休息吗。”
  瞿新姜笑了,被挤在飘窗前,双手撘上傅泊冬的肩, 忍不住去亲对方的唇。
  两个月未见,这时间好像比她们还未熟识的那二十年还长。
  这两个月里, 瞿新姜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傅泊冬,就连在课上,也会想……
  如果她的同学是傅泊冬, 那她能不能弹得出那曲就像是在同爱人告白, 深情而又浪漫的钢琴曲。
  于是她在练习的时候, 会特地把自己弹奏的曲子录下来,夜里回到寝室房间,再悄悄发给傅泊冬听。
  在复盘一样的听曲中,她按捺着自己想马上飞回大洋那一边的冲动。
  她极少那么渴盼回国,她想回国,因为汉馥利彻没有傅泊冬。
  在那些视频通话里,她看着傅泊冬穿着端庄的衣着认真倾听,觉得自己就是个诡计多端的小人。
  因为……她会像是成瘾一样,忍不住把腿夹紧,眼斜向别处,气息愈发急促,怀揣着一些不可告人的坏心眼。
  傅泊冬会发现,她从来瞒不了傅泊冬。
  视频通话里,傅泊冬直勾勾地看她,不怀好意地问:“你在做什么。”
  瞿新姜坐在床上,手机架在面前的小桌板上,伸长的两条腿像是水蛇般搅着,踩着自己的脚背,圆润的趾头微微蜷起。
  “没做什么。”
  “你撒谎。”傅泊冬不给她隐瞒的余地。
  瞿新姜眼梢绯红,不敢看向手机,她觉得自己一定是上了瘾,她的瘾就是炸药,导线是傅泊冬,一点就着。
  然后傅泊冬也当着她的面,在视频中拉开了睡袍的领子,抬起纹了一圈数字的手臂,在上面落下一吻,用过于含糊的声音说:“我也很想你。”
  两人在视频中,做着一样的事情,像瘾者互相慰藉。
  如今真的见面,瞿新姜却只敢坐在飘窗上,搭着傅泊冬的肩规规矩矩地亲吻对方的唇。
  “我觉得这样你没法休息。”瞿新姜说。
  “我说可以就是可以。”傅泊冬揽上她的腰,情难自制地咬着她的嘴角,细长的手指抓在她的衣摆上。
  d国人向来大胆奔放,直率而真诚,在这里久了,瞿新姜不免学到几分,忍不住说:“你说的都对。”
  傅泊冬笑了,“本来想早点到的,可是飞机延误了。”
  两唇错开。
  瞿新姜小声说:“你已经来得很快了。”
  傅泊冬的头发很湿,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就算妆容精致,还是有点狼狈。
  瞿新姜干脆扯开了傅泊冬的发圈,五指陷进对方潮湿的卷发里。
  头发被扯动时,发根有点痒,心也跟着痒了。
  傅泊冬的卷发披散开来,被雪打湿成一绺一绺的。她浑不在意,把唇印留在了瞿新姜的下颌,沿着漂亮的下颌线朝对方的耳垂吻去。
  温热潮湿的触碰下,留下一道蜿蜒的红痕,像蜡笔留下的歪曲涂画。
  傅泊冬亲得很密,所以唇印模糊了原本的轮廓。
  瞿新姜撑着傅泊冬的肩,在耳垂被轻舐时,浑身蓦地一颤,宛若战栗。
  她不怕傅泊冬,只是觉得自己好像上了瘾。她认为自己完全可以和当时的傅泊冬感同身受,因为瘾来的时候,如果不能宣泄,好像会难受到崩溃。
  傅泊冬在她耳边说:“视频的时候不是挺厉害,怎么现在动也不动了。”
  瞿新姜真就像只鹌鹑,一动不动地坐着,听见傅泊冬开口时,才陡然眨了一下眼,“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瞿新姜眼睫猛颤,“话少了。”
  顿了一下,傅泊冬才明白过来,不由得轻哂。
  那裹挟着寒意的冷淡笑声沿着瞿新姜的耳廓往里钻,跟软羽轻扫般,头皮也跟着酥软了。
  瞿新姜撑在傅泊冬肩上的手一动,忍不住捏住了对方的领口,把熨得平平整整的布料给捏皱了。
  傅泊冬的西装总是穿得很严实,在散漫的人群中,另类得充满了胁迫感,她不能忍受自己身上有一处出错,领子总是很平整,只有在瞿新姜面前,才会因为各种因素而变得凌乱。
  她头发披散,领口也被捏皱,细长的脖子毫无遮拦,好像变得懒散起来。
  瞿新姜捏在傅泊冬领口上的手一动,解开了她的一颗扣子。
  被掩盖的锁骨露了出来,随着傅泊冬的呼吸而微微起伏,犹似绵延的雪岭。
  黑色的细肩带稍微有点松,在敞开的衣领中冒出一角。
  傅泊冬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微微眯着,似在要挟,又像是想看看,面前人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于是瞿新姜又解开了她的一颗扣子,两颗,三颗……
  瞿新姜知道琴房里没有监控,所以更加肆无忌惮。
  她胸膛下的那颗心跳得飞快,屡次撞得她险些停滞了气息,可她想傅泊冬,很想傅泊冬,在欲念的胁迫下,壮着胆试探傅泊冬的底线。
  灰蓝色的西装下,黑蕾丝胸衣露出中间的前扣。
  瞿新姜的食指就轻飘飘地搭在前扣上,她抬眼,迎上傅泊冬的目光。
  傅泊冬的神色却没什么变化,精明的眼微微眯着。
  瞿新姜正想解开那个前扣,长裙忽然被掀起,布料在膝盖上缓缓滑过。
  缓慢而轻盈,像是她的膝盖骨被按揉。
  傅泊冬总是知道该怎么让她乱掉心绪。
  在隆冬天里,瞿新姜的气息灼热如烧,“这里是琴房。”
  膝盖上拖曳的触感随之一顿。
  傅泊冬说:“那你给我把扣子扣回去。”
  瞿新姜看着傅泊冬的眼,想知道她是不是真这么想的。
  “我们两个月没有见面了。”傅泊冬陈述。
  瞿新姜的眼睫又翕动了一下。
  傅泊冬把发圈从瞿新姜的手里勾了出来,随手把卷发抓了抓,扎在了脑后。
  “你再逗我,我就忍不住了。”
  因为面前人说得太认真,以至于瞿新姜不得不把自己亲手解开的纽扣又一颗一颗扣上,小声说:“那我给你扣上。”
  展露的光景又被遮掩了起来,和来时不同的是,傅泊冬的领子皱了点儿。
  傅泊冬冻红的膝盖和踝骨已经恢复如常,她四处看了看,在打量瞿新姜练琴的地方。
  “弹给我听听?”
  瞿新姜坐到了琴前,随手弹了一段。
  在瞿新姜弹完的时候,傅泊冬在边上按了一下琴键,“出去吗,酒店订好了,先吃个饭。”
  瞿新姜点头,走去开门时才想起门坏了。
  门是真坏了,不论她怎么尝试都打不开。
  “我试试。”傅泊冬皱眉。
  瞿新姜只好偏开了点儿,有点难为情,“我掩着门就是因为这扇门有点问题,这次是真被锁里面了。”
  “你怎么不说。”傅泊冬又拧了几下,还一边把门来回推着拧。
  可门就是打不开。
  “你说你刚才解我扣子的时候,”傅泊冬回头,因为费力撞了几下门,声音累得有点喘,“是不是故意的?”
  瞿新姜耳廓泛红,“不是,我看见你就忘了这事。”
  傅泊冬又用瘦削的肩头撞了一下门,门依旧牢牢锁着,就像在给两人营造出一个绝妙的“偷情”场所。
  瞿新姜连忙把傅泊冬的肩给捂住,“我给维修部打个电话。”
  十几分钟后,还在休息的维修部人员不得不赶了过来,把坏掉的门锁拆了。
  出去时,傅泊冬又裹上了她那件大衣,赤着腿,踩着红底的黑高跟在浅浅的雪地里走。
  瞿新姜跟在后面,“先跟我回寝室,我给你找条裤子。”
  很怪,像是做了什么事后,一人对另一人说:我给你找件衣服穿穿。
  傅泊冬是见过瞿新姜寝室的,在开学的时候,她亲自把瞿新姜送了过来,还审视般把那三人间环视了一圈,就差没当着两个室友的面刻薄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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