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还喜欢自称孤。”
俞闲一脸厌恶:“……玩得还挺高级。”
贺芷他们只当宋回有角色扮演的怪癖,也顺着陪他玩。
“基本可以实锤了。”俞闲看向若有所思的宋凌屹:“是针对你不是针对我。”
“行了,你自己走吧,记得把违约金赔给剧组啊,还有,以后好好做人你还能多活两天,不好好做人我觉得咱两很快又可以见面了。”
贺芷连连点头:“做好人!一定做好人!”
俞闲从宋凌屹怀里钻出来,走到贺芷面前,伸手:“把那个给我。”
“就宋回给你的,帮你养小鬼的东西。”
贺芷连忙拉开衣服,将挂在脖子上的项链给解了下来放在俞闲手里。
俞闲看了付戈一眼,吩咐道:“让他们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不用付戈动手,贺芷就手忙脚乱的朝着自己的帐篷跑过去。
俞闲收回视线看向手中的东西,指尖一碾,那微雕而成的神龛便碎成了粉末。
养小鬼这种东西在这个圈子里很盛行,其实大部分都是假的,先不说没那么多小孩子鬼魂给你养,其次就算供奉了小鬼,那小鬼也不定有那么大的本事帮你达成愿望,很多所谓的养小鬼都是骗人的,有那么一两个真的,其实和贺芷的情况差不多。
都是成年鬼,还是怨鬼,有执念。
被施术者强行给降了智,控制起来后交易给这些想养小鬼的人,不是什么供奉一点东西就能达成愿望,完全是鬼害人去了,长时间被鬼缠身不是生病就是出意外,竞争对手没有,仇也报了,变相的也算达成了愿望。
这个神龛就是所谓的契约。
如今毁了,神智也回来了,这些鬼魂反噬其主,贺芷才被折磨得那么惨。
“去地府报道吧。”
“那个……”女鬼看向宋凌屹:“之前这位老板说,可以答应我们一个要求。”
俞闲一眯眼:“伤天害理重生复活的不可能。”
女鬼连连摆手:“当然当然,我只是想去见见我的家人。”
“我也是!”男鬼跳出来:“我们其实没有死多久,就想去看看家里人……”
宋凌屹回过神来,抬手招了招。
叶栗连忙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平板。
“个人信息。”
两只鬼老实交代。
宋凌屹既然说过,自然会兑现诺言。
“我会以你们的二人的名义,给你们家人发一笔款项。”
二鬼眼神一亮,连连道谢。
处理完两只鬼的事,俞闲盯着宋凌屹琢磨了一会儿:“你是不是知道宋回是谁了?”
——
贺芷连着那位叫陈冬的小生一同离开剧组,事情也算处理完了,宋凌屹便准备带着俞闲回家,周胤万分不舍,顶着宋凌屹的死亡视线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挽留,最后俞闲也只能开口,之前说好的大家凑一起吃一顿饭,时机到了,便在这一餐里聚一聚吧。
订餐订菜都是周胤亲自来。
就在他们住的那酒店,专门搞了一个高级包厢。
菜倒是不少,可也就他们四个人,加上几瓶子当地的果酒,估计是吃不完了。
“鱼啊。”
这酒入口香醇清甜,喝着像饮料但后劲儿却很足。
没一会儿周胤就喝上了头,有些醉了,一开口就把梦里的称呼给滑了出来。
俞闲听着这记忆里的称呼,心里被这酒熏得有些暖暖的。
胳膊想往俞闲肩膀上揽,被宋凌屹给拍了开。
周胤摸着被拍疼的手,有些委屈的嘟哝:“你说你,要是上辈子有这占有欲,你两还能到死都没成吗?!”
“真是气死我了,鱼你没了是意外,可陛下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肯定想让他好好活着,我也想,可我管不住啊!”
“最主要的,他疯魔了!为了你疯了!天天就和脑子有病一样的折腾。”
“那时候我才看出来你两明明是两情相悦……还悦了那么多年!”
“怎么就没成呢!可特么气死我了!”
“还好我不和你们一样……我有喜欢的我就直说……哼!”
宋瑾州接住后仰的周胤,低头一看,竟然睡过去了。
很好,虽然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睡,但他有理由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了!
俞闲笑看着宋瑾州把人拖走,转眼整个包厢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俞闲转过头看宋凌屹。
浑身冷气直冒,可眼神却是茫然的,直溜溜盯着自己的样子有几分呆滞。
红润的嘴唇动了动,微沉的声音里满是委屈:“你骗我。”
俞闲杵着腮帮子看他:“我怎么骗你了。”
“你骗我说会回来。”
“你骗我说没喜欢的人。”
“你个骗子。”
俞闲站起身来,叹了口气:“怎么转世了这毛病还在,深入灵魂了?”
宋凌屹酒量不好,沾点就醉,只是瞧着不太明显。
说话依旧有条理,条理还十分清晰,就是比起往常要呆很多,还喜欢对着他撒娇。
“要我背你回去吗?”
曾经在一次宫宴上,宋凌屹撑到了宫宴结束后,就不愿意自己走了,他没有办法只能将人给背回去,背回去后也不安生,非拽着他一起睡,要不是那满身酒气,走路都打飘,眼神也迷茫到看人都看不清,他真怀疑这人是装醉。
宋凌屹眼睛有点红,突然上前一步将人给抱起来。
俞闲一惊,却也没有挣扎。
“跟我回家。”
“把你关起来,不准再走。”
俞闲忍不住笑出声:“行行行,带我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鱼鱼:老婆变得好奇怪,让我痛又快乐着
娇娇:我不管,我拒绝,我不想,我不要
鱼鱼:……想打,又舍不得
宝子们除夕快乐!咱们一起跨年啦!给你们发红包包!
嗐,不小心手抖重复了,只能当做加更替换了下一章(狗头)
第82章 复婚了! 这房子里还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事情是这样的。
回到家后, 俞闲说话算话。
拿上叶栗友情提供的户口本,还有闵之行用加急快递给送来的他的户口本,毫不犹豫雷厉风行的就开车进了城, 然后赶着民政局刚上班, 成为当天第一对登记结婚的夫夫, 虽然就行为定性上他们是复婚,但感情和情绪上却是正经的新婚。
等回了家,俞闲也名正言顺的搬进了宋凌屹的房间。
洞房花烛夜, 心情很激动。
俞闲看着大床,脸不住的发烫。
咔的一声轻响,心脏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俞闲转过头去,宋凌屹悠然而来, 两人一对上眼, 心脏就开始急速跳动起来,像是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
目光快速扫过俞闲的睡衣。
领子处的纽子没有扣上,露出一对漂亮的锁骨,以及那因为紧张而不断上下滑动的喉结, 宋凌屹也跟着吞咽了一下,喉咙口像是有一把火在灼灼燃烧, 烧得他口干舌燥。
俞闲能感受到那落在身上的视线逐渐火热。
紧张的同时又难忍激动,他抬手拍了拍床:“一刻千金啊,别这么站着了。”
宋凌屹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捏紧,突然一个转身:“我去洗澡。”
浴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俞闲盯着门看了会儿, 终究是坐不住, 站起身来光着脚在地上走来走去。
宋凌屹洗得还挺快,出来时微长的头发在滴着水, 周身也还冒着热气,一股热浪扑面,俞闲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却感受到腰上多了一股阻拦的力道,明明举措中透着急切,眼神中也藏着期待,可除了揽住他也没再继续做什么。
俞闲臊得浑身发热,宋凌屹垂眼看着他,能看到皮肤上弥漫开的大片嫣红。
“想好了?”
宋凌屹的声音有些沙哑,微沉的语气大概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都想了一千年了,还要想什么?”
俞闲一咬牙,抬手揽住宋凌屹的脖颈。
“咱两现在可是正经合法夫夫,已经没有什么要顾虑的了。”
往后一退,带动着宋凌屹朝着床边靠近。
柔软的床垫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弹了弹,中间凹陷了进去。
俞闲脑子逐渐混沌,只剩下漫天的烟花砰砰炸开绚烂的光彩,那烟花有些特别,星星点点的火光竟闪烁出一条鱼的形状,哎,不是,是两条鱼,这鱼首尾相缠盘成了一个圆,转啊转啊,其中一条鱼却又逐渐变得透明起来,而另一条鱼焦急的摇头摆尾,四处寻觅仍不得另一条鱼的踪迹。
鱼落下了一滴眼泪。
坠落在心湖之中,掀起阵阵涟漪。
连带着俞闲都感到一丝悲伤,而那条孤独的鱼儿,缓缓的朝他游了过来。
突然就吧唧一下!一尾巴甩在了他脸上。
俞闲:“……?!”
宋凌屹感觉怀里人弹跳了一下。
眼神一暗,凑到他耳边轻轻唤了一声:“阿鱼?”
俞闲睁开眼,抬手摸了摸侧脸:“所以为什么我会被鱼抽脸!”
宋凌屹:“……”
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宋凌屹干脆一口咬在了俞闲的后颈。
“嘶……”俞闲回过神来,连忙制止宋凌屹接下来的动作:“别……家里是不是有鱼?”
宋凌屹掐住他的腰:“想吃鱼了?”
“不是啊!”俞闲呼吸有些急:“鱼……鱼……!”
“你送我的那个!”难怪他觉得那条鱼有些眼熟!那不就是曾经宋凌屹送他的鱼形腰佩吗!他死在战场上那玉佩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到了地府他就自己幻化了一个出来挂着,实物他没办法去找,找到了也带不下来,但毕竟是宋凌屹送他的东西,意义非凡,按照宋凌屹的性子,会不会找着了在他手上?
俞闲正想问问,却被柔软的唇瓣堵了嘴。
等再醒过来时中午饭都过了,就算这具身体足够强韧,俞闲还是觉得有些累。
宋凌屹靠坐在旁边,盯着笔记本屏幕啪啪的敲着键盘。
俞闲有些郁闷的摸着脸,就刚刚这一会儿,他又被鱼甩尾了。
起身,衣服随便一披,俞闲光着脚就往外跑。
宋凌屹都没来得及逮住他,只能起身追了出去,瞧他健步如飞的样子,自己早些在网上查到的事后第一早应对方式全部作废,甚至还对自己产生了一点男人不该有的怀疑,嗐,所以说身体素质太好有好处也有坏处。
俞闲一路跑到走廊的尽头。
那里有个常年关闭的房间,锁着,从来也没见宋凌屹打开过。
宋凌屹心里咯噔一下,走过去把人一揽:“回去穿衣服,鞋也没穿。”
“等等等!”俞闲拽着门把手:“把这门给我打开。”
宋凌屹伸手盖住俞闲的手,一时间迟疑着。
俞闲一眯眼:“这房子里还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宋凌屹轻轻一叹气,用指纹给俞闲解了锁。
门一开,屋里有一个窗户,窗户外的光洒落进来照亮了整间屋子。
并不杂乱,也没有任何灰尘在空气里飘荡,干干净净规规整整,一看就是有人经常的收拾打理,俞闲看过去,靠着墙壁的基本上都是一格一格的柜子和博古架,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有的看起来是个古董瓷瓶,有的就一普普通通的石头。
俞闲一眼扫过,看到了熟悉的挂画。
不就从萧黎师门那买来的一箱子画,全都好好挂在了墙上。
俞闲眼神微动:“那些都是你画的吧。”
“嗯。”宋凌屹轻轻应了一声:“有之前画的,也有之后画的。”
“所以你竟然偷偷画我!还不让我知道!”
宋凌屹一笑:“总需要一点感情的寄托。”
俞闲扭了扭,被人这么抱着不好动作。
微微感知了一下位置所在,俞闲直走向一个像是棺材的铁盒子,感觉随着靠近越发明显,有些怪怪的,俞闲找了一下锁的位置,但并没有看到,正疑惑时宋凌屹开了口:“机关在内部,一旦从内里关闭外面就再也打不开。”
“里面是什么?”
宋凌屹拽住俞闲想往上面放的手。
“我们不看了好不好?”
俞闲这次没有任何的犹豫:“我要看。”
宋凌屹沉默一时,最后还是选择了纵容。
外面没办法打开也只能选择暴力破除,宋凌屹的力量较俞闲的力量更有破坏力,便伸出手轻轻往上一拍,铁盒子十分厚重坚硬,拍上去甚至都听不到声音,可很快,就像之前在俞家装武器的那铁箱,表面开始如蛛网般皲裂开来。
俞闲用上力一按。
铁片便窸窸窣窣的开始往下落。
入眼的先是冲击性的白。
与周围浓重的黑产生了鲜明的对比,让俞闲一时都被晃了眼。
眯着眼仔细看,那是一层白色的布料,表面绣着一层暗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铁盒子封闭着保存得十分完好,布料没有一点氧化破损的痕迹,被光一照,云纹似被清风扶过般流动起来,他脑海中突然滑过一个念头……
随着云流过,云中竟然跃起一条鱼……
俞闲突然间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难受。
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就穿着一身清雅白袍,衣摆上本绣着的是飞鹤流云,只因为他一句话就把这鹤改成了鱼,也还好这鱼的寓意也还不错,绣在袍子上也不会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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