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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魂(古代架空)——Fayee飞鹅

时间:2022-02-17 09:31:06  作者:Fayee飞鹅
  见他要起身,修易气息不稳地一把按住他的腰,让他重重地坐了回来,修易眼睛里染着浓重的情绪,单手按着循清的后腰,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一边细细啮咬循清的颈侧,一边哑声说:“我更等不及了。”
  循清求仁得仁,脸上挂着胜者的笑,四两拨千斤地扶起修易的脑袋,重重地吻了上去。
  当夜的兔子很香,循清的身子很暖,那一觉也十分香甜,一夜无梦。
  大致如此的日子,一天一天地过了下去。日子清闲,便让人有很多机会漫无边际地思考。循清有时候看着修易忙忙碌碌做饭,心里也想,住这里和住卞州城相比,有什么更好的吗?后来有一日午后,吃饱喝足的循清在大槐树下鲜嫩的草地上,循清迷迷糊糊地想到:非要说,那便是可以这样在室外旁若无人地暖身子罢。
  大约又过了两个月这样闲适又舒心的日子,循清嫌这里没有四季,便撤了结界上四季如春的术法,让修易的家与外界一样,享了春夏秋冬轮换之美。要说好,当然是既新鲜又养眼,能看着花草凋零,能玩玩雪、养一丛梅花;要说不好,一是循清觉得冷,但更要命的二是那群兔子进了屋,循清常觉得那几只被修易精心养了几十年的雄性兔子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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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要回主线啦!【其实真的还有得回,毕竟还要扣题】
 
 
第49章 是命
  天气冷,循清的活动范围急速缩小,不是在暖和的被窝里,就是屋里炭盆边的塌上窝着看书。循清最常做的事就是窝在火炉精修易的怀里,如此,迷迷糊糊地便能混一天。这段日子别的没干,书看了不少,可循清打心眼里觉得,看书的日子并不无趣。
  然后有一日早上,循清还没醒就觉得有点冷。虽然被窝早被修易暖得热乎,炭盆也燃得正旺,但循清还是本能地察觉到了冷。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细细听了一下,才欣喜地发现,下雪了。脱了原形的循清早没了冬眠的习惯,一想到初雪,便想到了前些日子书中描绘的无数个雪景,他离了寒山小半年,对寒山的那点不自在已经在修易的努力下被他淡忘了。
  循清心里高兴,慢悠悠下了床。他一边抻着懒腰一边想,修易先前提过,要给他做梅花汤饼吃,院里养的梅花一开,便可以做了。一想到梅花冷香,循清便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还没走到门口,循清就本能地感受到了冷,他想了想,还是转头披上了修易备下的大氅,如果不披,一定会被火炉精念叨几句。他刚刚披上,又想起来,白浮还说要给他做一件,他这段日子清闲,都忘记去要了。不过依着白浮,应该会给他做好吧,循清暗自想着,过几日便去看看白浮,十之八九能混到狐毛大氅。修易还给他备了手套,可他一时间没找到,便放弃了,想着如果冷,便塞修易怀里暖暖吧。
  有小火炉精变的恒温动物,还要什么手套?
  循清披着大氅,边推开房门,边闭着眼睛打了个极其绵长的哈欠。
  在这个哈欠期间,他感觉到不远处的修易使术法朝他扔了个什么东西过来。
  循清想着:啊,手套原来不在屋里,难怪找不到。
  初雪映得天光更亮了,循清打完哈欠也完全睁不开眼,便眯着眼用右手掌心向外去抓手套。
  “噗”的一声,盖过了雪落的声音。
  循清愣怔着睁开双眼,低头看向自己的肩头。
  右肩上是一个殷红的拇指粗的血洞,纯棉制的白色里衣霎时被鲜血浸透了一片。左肩看着更凶险,同等大小的血洞不单在他肩头,还穿透了他手心向外去抓手套的手掌。
  循清微张着唇,极缓慢地把贴在左肩上、掌心穿了个洞的手拿了下来,他似是许久没见到自己流血了,看着汩汩流血的手掌,一时间就那么呆住了。其实说一时间,也不过就是一个呼吸间,只是这短短的时间好似搓长了数倍。
  循清抬起头,看到了修易。他不太明白,连脖子都不自觉地弯了小半寸。
  那是修易啊,就是如假包换的枕边人啊,他正是因为没有感受到任何不和谐的气息,才这般毫无防备。循清的眼中同一时刻,还看见了一身青衫的任参,和一个他没见过的陌生人。
  那陌生男子坐着四轮车,双腿上盖着白色的毛毯。残疾吗?循清再定睛一看,便发现了,这人与修易同为虎妖,腿有疾,似是中了毒,且已经许多年月了。
  无论在心里过了多久,循清实际只花了两个呼吸的时间,便明白了。他抬起眼,看到了修易的眼睛。
  那双眼里是什么呢?循清自问再过多少年,他也是不明白的。
  在对面三个人眼里,循清一直一言不发。可他第一句话还未出口,竟然先笑了。
  循清双眼眨也不眨,看着修易,绽开一个微笑,自言自语般道:“原来你是想要寒玉啊。”
  谁都能不明白,循清是最不会不明白的。
  怪只怪这些日子的甜蜜,麻痹了他的神经。也怪他一早让自己选择了闭眼相信他。逃避果真从来不是好办法,该浮上来的,迟早还会浮上来。疑心的,迟早还是要无情应验。
  他初生的那几百年,每日都在见这样的人。
  上古宝物寒玉,凝结了上亿年的天精地华,救区区一个残疾算得了什么,活死人、肉白骨都是小事一桩。循清仅仅是借它的灵气,便能轻易修复张晚秋那般的容貌,循清做不到的,什么中毒之人治不了,天生有疾救不得,对寒玉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多少人、多少妖,想置循清于死地,好夺得寒玉。阴谋阳谋、哄骗欺诈,循清什么样的敌人没见过,可能唯一没见过的,就是修易这样的。
  作为旁观者,任参看了一眼修易。修易站定在那里,满脸的呆滞,似是十分惊讶循清的反应。似是,准备了一肚子的对策,都被循清一笑,给笑散了。
  声音不大,但足够在场的三个人听清了,修易在循清平静且带笑的注视中点了下头。然后修易看到循清,又笑了。
  他面上带着些苦涩,带着些自嘲,然后轻声问修易:“你怎么不和我说?”
  循清解下了披在肩上的大氅,看到上面染了血,皱了一下眉,便回身把它扔进了屋里。动作有点大,肩头的血又涌出了一大股,滴在了洁白的初雪上,滴出了一个红色的凹槽。
  可循清自始至终没有一丝愤怒,他只是带着笑,问修易:“你问过这么多次寒玉,为什么不肯直说呢?别人不给,我还会不给你么?怎么还至于封我琵琶骨。”
  “我需要寒玉救人,对不起。”
  答非所问。
  循清愣了愣,看到了修易握紧的拳头和躲闪的视线,随后就笑了:“那就来拿吧。”
  修易愕然抬起头,循清的语调平静到让他恐慌。
  来拿?不是该,狠狠地质问他吗?不该是,玉石俱焚般的愤怒吗?
  见修易满眼的不可置信,循清仍温和地注视着他,口中轻声问:“不是都封了我的术法么?还怕我不肯?”
  修易张了张嘴,然后垂下了眼。他抬起脚,朝着循清稳步走过去。
  初雪的咯吱咯吱声,刺得修易耳朵发疼。可看到地上那滩血,他的眼睛更疼。心尖仿佛被扎了一下,地上那凹槽中的,仿佛是从他心头剜出的血。
  脚底有千钧重,每抬一步都牵动着全身的痛觉神经。咫尺几步,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等他终于站定在循清面前,抬起头,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写满戏谑的眼睛。
  修易的心咯噔一下,他下意识想退回去,却被循清的手牢牢地卡住了喉咙。
  他想挣扎却动不了,想说话又发不出声音。他恍惚间,又来到了初见循清的那时候。他眼前一片金星,几欲昏厥,就在他以为就此了结的时候,他听见循清嗤笑了一声。
  寒冷的空气大股、大股涌入修易的肺,他大口地喘息着,然后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循清。他瞬间遍体生寒。
  循清没有被制住。
  他的法术都还在,那根钢钉就在他琵琶骨中梗着,可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然后,修易看见循清抬起右手,不顾肩头和掌心涌出的血,在自己心口处施了个法。他胸前一片金光耀眼,看起来就像是,从天上俯视到一个散着金光的小池塘。
  池面波光粼粼,却看不清水底下有什么在蛰伏。漂亮,又潜藏着杀机。可是修易却有种隐约的直觉,引得他太阳穴突突跳个没完。
  “就在里面,你取吧。”
  循清开了口,却叫他听不出一丝明白的情绪。
  修易早想过,如果循清暴怒之下,想杀了他,他该如何应对。他也想过,如果循清想把在场的人都杀了,他该如何保住任参二人。
  可他从未想过,循清是这样的平静,出奇的、离谱的平静。就像他从来没想清楚过,循清究竟为什么喜欢他。他常常觉得,循清对他的喜欢来得太过轻易,也许并不是认真的。这样想着,他的负罪感便轻了不少。
  如果循清不爱他,一定会生气,循清如果生气,自己怎么拿得到寒玉呢,命都保不住吧。修易看似做了完全的准备,其实说穿了却只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他没敢信,也不可置信的是,循清并非是不爱他的那种情况。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循清亲自向他表明:循清不舍得杀他、循清愿意把寒玉送给他,拱手相送。
  “为什么?”修易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循清垂着眼睛,看不到情绪。然后他半笑半叹地答:“想给就给了。揣着它,其实我早累了。”
  修易愣愣地看循清,可什么都没看出。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抬起了循清的脸。然后意外又不意外地从那双好看的淡褐色眼睛里面,看到了与循清口中的平静截然不同的情绪:痛苦。
  循清没藏情绪,也没说什么,只抓起修易的右手,挪到了自己心口前,笑着问道:“都到这儿了,怎么犹豫了?拿去吧。”
  修易没说话,右手靠近了那闪着金光的位置,他手指僵硬,几乎不听使唤。
  可他手刚微微一动,就见循清同时闭了眼。
  “循清……”修易蹙着眉,低声说:“睁开眼睛,否则很疼。”
  这一次,循清口中没了笑意。他小声回:“不行,我怕。”
  修易猛然想起,循清好像是真的怕疼。他已经很少做什么活计了,有次心血来潮要帮修易烤兔子,还被烫伤了。虽然很快就治好了伤,但他心有余悸了很久,都不愿再靠近火堆。
  修易突然就放下了手,盯着循清紧闭的双眼,哑声问:“你……会死吗?”
  “如果会,你会放过我吗?”循清睁开眼,好整以暇地看着修易。
  修易没答话,只避开了视线,眉头又挤到了一起。
  被罩在甜蜜的壳子里过了这许久,其实他有时候也觉得,修易这个人好得不真实,总觉得和他之间,隔着层什么,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原来,捅穿了,是这样的感觉。
  “噗嗤”一声,循清再次笑了。
  可是,好想回到壳子里去啊。
  他抬起右手,担心鲜血弄脏面前人的脸和衣衫,便愈合了掌心的血洞。又施法化去了血渍,而后才用苍白的手指抚平了修易的眉毛,然后温声说:“不会,快来拿吧。”
  修易抬起眼去看循清,只见循清第二次闭了眼。而他面上挂着熟悉的那一副平静、从容、带着笑意的神情,就和往常等待他的吻时,一模一样。
  修易重新抬起手,将手快速伸入了那金光璀璨的胸膛。与此同时,修易凑近循清,扶住他的后脑,吻住了他。
  循清既没有推开,也没有吭声,甚至还微微回应了这个安抚的吻。
  上一次得到这种性质的吻,还是假满月观里,他几近崩溃的时候。
  只是胸膛被侵入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修易的手抽出时,掌心多了一个沾着鲜血的冰凉物件。
  他连忙施法给循清的心口回了原样,换来了循清苍白但明明白白写着感激的笑容。
  寒玉甫一离体,眨眼间便从化形而成的心变回了半个掌心那样大的玉。那玉扁扁的,莹白通透,触手生凉,滴血不沾。本来覆盖在上面的鲜血顺着玉的表面,都流到了修易的手上。
  修易回头把寒玉递给任参去救人,再一回头的时候,他脑子“嗡”的一声。
  循清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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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第50章 迷惘
  里屋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
  修易使了术法立刻窜到了房间里,循清果然在。
  还好,他还在,还……活着。
  屋里的循清坐在桌边,抬眼笑着看他:“怕我跑了不成?”
  修易看见循清左手拿着一块碎瓷,右手悬空在一个瓷碗上。他脑子转得慢了一拍,没来得及阻止,就看到循清拿着碎瓷极重极快地划开了手腕。
  霎时皮开肉绽,鲜血顺着极深的口子汹涌而出,流到了碗里。
  见修易惊讶的眼神,循清也有些惊讶,然后扫了一眼刚进门的任参,对修易说:“寒玉不是需要用我新鲜的血养着么?三个日夜,六副药,对不对?”
  修易愣怔地转头去看任参,果然见任参点了头。
  循清好心地解释着:“如此,寒玉才是非我自愿,旁人拿不走啊。”
  他先是笑笑,然后“嘶”了一声,又愈合了手腕,最后把那碗推向修易,口中道:“那你会用么?玉放药罐里,和药汤一起,混着鲜血煮,沸了便可入口。”
  瞧着修易说不出话,只盯着那碗血发愣,循清便垂下眼,补了句:“去救人吧。”
  修易端起碗,神色复杂,转身前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走出了一步,修易又回过头,低声说了一句:“等我。”
  等人出去了,循清挂着笑容的表情才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连血养都不知道,是打算拿什么救人啊。
  是太自信自己不会杀他吗?
  还是……他没想着能拿到?
  没想着能拿到,是以为自己会杀了他吗?
  那他真的想害自己吗?
  循清微微失神,自嘲地摇摇头,他居然,还在痴心。早上之所以没有察觉到一丝不和谐的气息,其实是从头到尾,他才是不和谐的那一个吧,没有他,岂不是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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