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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杀她们的人用了非常手段，导致她们怨气不散。而且死者灵魂被禁锢，无法分辨别人是善意还是恶意。”
“灵魂被禁锢？那不是和岑环宇差不多？”
“那还是有区别的，岑环宇只是不能离开，但他的思想还是自由的。”墨羽抬手点了点正在法医手下被解剖的那两具，“而这两位，被污染的是灵魂，她们没有分辨善恶的能力，只要有人动她们的尸身，她们就会攻击，不受自己控制。”
“就是传说中的……厉鬼？”
“厉鬼倒是算不上吧……”墨羽忍不住失笑，“想变成厉鬼哪里有那么容易，她们都是新死的。”
人类有太多属于自己的幻想，所以也编出了许多和鬼怪相关的事情。
比如死的时候穿红衣或者死法过于凄惨就会变成厉鬼什么的，其实哪里有那么容易。
只不过这两位死亡的方式与妖术有关，所以看起来会有些诡异，破了也就那样了。
“妖术？”林渊愣了愣，“又扯上妖怪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怪吗？”
当然有！你眼前就有一只几千岁的九尾狐妖！
当然这个话墨羽不会说出来，他只是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林渊没多问，这半年来，他经历的不科学事件够多了，就算哪天墨羽告诉他他其实也不是人类，林渊觉得自己可能也可以接受。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靠过去，亲了亲墨羽的耳垂。墨羽笑着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满眼的宠溺。
站在尸体旁边的张士无意中一抬头，就看到了这一幕，震惊到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边血里呼啦地在解剖尸体，那边居然黏在一起亲亲热热的，这都不是心大的问题了吧？
小道士张士突然觉得自己的修行果然不够，看人家林公子一个普通人都不害怕，他反倒被吓得一惊一乍的，以后还是得多多修心啊！
出云子并不知道自己这位师侄此时的复杂想法，只是在日后看他更加刻苦训练，倒是欣慰不已。
青云观后继有人了啊！
【作者有话说：林渊：我当然不怕，我男朋友会保护我的啊！
墨羽：真乖！】
第四十五章 男朋友说什么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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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验科正在解剖尸体的时候，去往建设铁矿的人也到达了。
老于的徒弟小方正在其中。
他经历了岑家那件事之后，对于这些神神鬼鬼的案子莫名有了很大的兴趣。知道这次的尸体无法解剖，他师父又在跟这个案子，也主动请缨了。
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需要由C市的人主导，H市的警察只能算是配合。
双方在矿山底下集合，之前有过合作，多少也有些认识的人，大家见面各自打了招呼。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有人报案吗？”C市的警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随口问了一句。
小方知道一些，但是又不太确定，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是的，说是在矿洞里面，矿洞还通吗？能不能进去？”
“可以进去的！”C市的带队大刘应了一声，提醒大家注意脚下就开始进发。
建设铁矿不太大，只有一条主矿道，说是废弃了，但是里面情况还可以，并没有什么太复杂的东西。
也可能是因为铁矿的影响，里面也没有长出什么植物，所以他们走得很顺利，
这也导致进去没多久，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真的有！”小方惊呼了一声，举起手电往里照去。
矿洞已经废弃，常年不通风，所以味道久久不散。离得远，所以不确定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这股浓烈的味道熏得这些专业人士都差点吐出来。
大刘也是死死皱着眉头，一边警戒一边往里走去。
一路都很顺利，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大概十分钟之后，他们看到了那个死者。
还是一具女尸，看起来二十来岁，年轻而姣好的面容。
“死亡原因呢？”高泽手机开了外放，和对方在通话。
“利器所伤，应该是失血过多而亡。”
西面为金、铁矿为金、利器为金，果然都对上了。
高泽的脸色非常难看，“尽快运回来。”
“是！”
“墨先生，您觉得第四位受害者出现了没有？”挂了电话之后，高泽问了墨羽一句。
“没有！”墨羽的态度照样笃定，好像一切尽在掌握，“虽然暂时不知道铁矿那具尸体的死亡时间，不过不出意外的话，是可以推算出来的。”
溺亡这具尸体是最近的，死亡时间在五天以前，而在挂在树上的这具是十二天前。
“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的话，对方应该是每隔七天杀一个，那么下一个受害者就是明天。”
“您的意思是，还没遇害？”
“肯定还活着，但是不确定是不是已经被抓了。”
高泽的眉头没有一点放松的，他一边把几张纸递给墨羽一边说道：“这些姑娘，都是大学生、都长得挺漂亮的，从玄学的角度来看的话她们还有其他共同点吗？”
墨羽随手翻了翻，又把资料放下了。尸体保存得挺完整的，所以他们很容易就根据几个姑娘的长相查到了她们的身份。
“是根据出生日期选人的。”出云子从高泽未尽的话里猜出了他想表达的意思，“但是这个年龄段，出生日期属火的姑娘太多了，两天……哦不，我们连一天都不到了。这么短的时间，应该是不够排查的。”
从时间推算，今天是第六天，而且都快到晚上了。而明天就是第七天，也就是凶手要下手的时间，怎么看都有难度。
H市可有二十六个大学呢，就算根据性别和出生日期排查，那符合条件的也得有几万人吧。
“不用这么复杂！”墨羽把刚刚从法医办公室撕下来的地图摊在了桌面上，然后用笔给他画了个十字，然后又在一个固定的区域画了个圈。
“南方属火，其他几个方位的学校都可以排除，我这个圈里面只有两个学校。”
林渊在一旁惊讶地说了一句：“我们学校也在里面？”
确实，H大在正南方，旁边的那个学校是个警官学校，女学生相对来说占比会低一点。而且警官学校一般门禁比较严，一般来说不会允许外宿的。
也就是说，除非受害者还没失踪，否则的话，这个人出自H大的可能性很大了。
出云子也有些惊讶地看着地图，“不会真的出在你们学校吧？你们学校有女学生失踪吗？”
“二十多岁的女大学生，就算是不见了也不叫失踪。”墨羽只是很随口地回了一句就不再多说了。
但他说得有道理，大学生都是成年人了，很多都谈了男朋友，也不像初中高中那样课程时间固定。要真的消失个一天两天三天的，确实一点都不会引人注目。
而且从时间上来推算，那个姑娘要么就还没失踪，要么是刚刚失踪，更加没办法确定。
不过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先做筛选吧！
墨羽虽然是H大的教授，但真要查还是警方出面更加合适一点。出云子把属火的时间告知高泽，让他直接去联系两所大学的负责人，先要一份名单。
警官学校那边的学生果然全部都在校，该上课的上课，该训练的训练，一个不少。
高泽向局长打了申请，让他和学校做了沟通，要求所有学生，在案子侦破之前不得离校，任何理由都不行。
H大就比较麻烦了，根据出云子提供的时辰，他们让学校拉了数据，居然有一千八百多个符合条件的人。
好在现在都是电子化管理，每个学生的信息都非常清楚，只需要一层一层核对下去就可以了。
排除在校的，排除身边有其他朋友陪伴的，排除独处但是能联系上的，剩下的还有十三个。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联系不上？”已经快半夜了，高泽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很正常啊，现在的年轻人，不把手机玩到最后一颗电是不会放下来的！”
墨羽对这些学生熟悉得很，一个个抱着手机跟什么似的。而且现在的手机功能多，耗电快，要是运气不好周围没有共享充电宝，可不就要关机了么。
而且还有可能就是，和男朋友在一起，不想被别人打扰，故意关机。
“那怎么办？”
“时间还没到呢，不用太着急。”
“今天都已经过完了，明天就是杀人的时间！能算出具体几点会动手吗？”高泽有些焦躁，看得出来在很努力地压抑情绪。
“我们现在……”墨羽打了个哈欠，然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离作案时间最短还有十个小时，最长还有十四个小时，问题不大。”
“您是说……”
“对方既然这么讲究，就不会随便杀，第七天，一定是在属火的时辰下手。辰时和午时属火，也就是明天早上九点到下午一点之间。”
“就算是这样，时间也很紧张了吧！”
“现在都十一点多了，想找也找不到人吧！我看这样，等明天早上再联系一次，肯定还能再筛出几个的，只要能少于十个人，我分分钟给你找出来行吗？”
虽然不知道墨羽是哪里来的自信少于十个就一定能找到，但他出现到现在七八个小时了，没有一个判断是出错的，所以高泽选择了相信。
他安排人继续给那十三个姑娘打电话，另外也让人继续盯监控。现在大街小巷都有监控，这十多个姑娘的照片早就问学校拿到了，只要在监控上能看到，就有个大概方向。
不过学校附近的人流量那么大，确实是有些大海捞针。
出云子和张士也一直在现场，虽然找人不是他们的工作，但隔一个小时出云子就会推算一次，看看能不能算出有用的信息。
墨羽不再管他们，抬手捏了捏林渊的脸颊，“困了吗？去休息吧。”
“你不去吗？”
“我不困，而且我得留在这里看着点儿。”墨羽笑着凑到林渊耳边加了一句，“我要是走了，我怕他们会急哭了。”
“……”倒也不必如此说，高泽他们只是比较有责任感。
“你真的觉得杀人的是妖怪吗？”林渊这么问，内心里也是这么希望的。因为很难想象作为人类，到底是要怎样残忍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杀害同类。
“不太确定，只能说，确实是有妖气，而且肯定和这些东西有关，不排除是人类。”
“人类身上会有妖气？”
“会啊，人类也可以修妖法的嘛！”
这真的是林渊的知识盲区了，想问都不知道从哪个角度开始问起了。
倒是墨羽看他这个样子，大概猜到了他的想法，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
“你不用纠结，就算凶手真的是人类又能怎样呢？人类里面肯定有坏人，妖怪里面也会有好妖。就算是鬼，你还记得岑环宇吧，他成了鬼也还记得要保护弟弟啊！”
林渊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至于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妖怪嘛……我觉得是有的。不过从我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就算是有妖怪，妖法也不会太强，不难对付的。”
“明天早上真的能找到那个女孩子吗？”
“其实现在也可以找，有姓名有生辰八字，只要那个受害者真的在这十三个人当中，我随时都可以把她找出来。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现在找出来，还要一个一个去排查，太浪费警力了。”
“……”林渊的表情似乎有点无语，“所以你说要少于十个才能找，并不是人多了找不到，而是懒得去排查那么多人？”
“对呀，人家开开心心在外面玩儿，一堆警察突然冲过去把她们从某个地方拖出来，怪吓人的吧？”
“额……”话虽如此，但这是重点吗？人命关天的大事啊你居然只关心人家玩得开不开心？
果然是我男朋友，脑回路与众不同，不过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无条件赞同！
【作者有话说：林渊：这就是高手的脑回路吗？原谅我不是特别懂，不过没关系，男朋友说什么都是对的。
墨羽：真乖，摸摸头.jpg】
第四十六章 我已经找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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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和林渊在角落里嘀嘀咕咕的，也没影响其他人找人的热情。
连续三个受害者，放到哪里都是大案子，现在既然有机会找到下一个受害者，可以把她救出来，大家的热情自然很高。
林渊不在意是对墨羽有迷之信任，既然墨羽说了明天早上能找到人，那他就一定可以找到。
出云子虽然也知道现在还没有人遇害，但是她没有那个信心说一定能在明天上午九点之前把人找出来，自然会比较着急。
高泽整个人都在狂躁边缘疯狂试探，不停地看监控，也不停地拨电话。
墨羽看他们这副样子，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拿过资料仔细看了看。
资料上的信息非常全面，每一个人的姓名、年龄、联系方式、出生日期还有最后出现的时间地点，能有的都在上面了。
虽然他想省点力气，但是时间确实有些紧，他想了想，索性拿出手机开始一个一个发消息。
发完消息之后，他闭上眼睛，缓缓放出神识。在这种普通世界，他的法力会受到一定的压制，不过问题不大。
林渊就坐在旁边看着他，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他抬头看看正在卜算的出云子，又看看状态有些相似的墨羽，就知道这会儿不能打扰。
大概十多分钟之后，墨羽睁开了眼睛，缓缓嘘出了一口气。
“你还好吗？”看墨羽的额上微微出汗，林渊拿出纸巾轻轻擦了擦，然后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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