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时间推移,亭析一层又一层拉下郁临莘裤子时,他惊呆了。
脑海中如复读机般循环播放郁临莘说的话:“你放心,我一定保住贞操。”
亭析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裤子,再看看大汗淋漓的郁临莘,好笑的同时又略感心酸。
他决定以后给郁临莘的备注名改为:贞洁烈男。
郁临莘烦躁暴怒,青筋暴起,一把撕碎所剩无几的布料,被囚禁多时的野兽,终于得以解放。
“等等……安全……”亭析话音未落,被迫消音。
“哥哥,要牵手。”
“哥哥,我要看着你。”
“哥哥……”亭析像溺水的人死命抱住救生圈,郁临莘就是他的救生圈,纤长的睫毛坠着小小的水珠,鼻尖眼尾洇开薄红,可怜又漂亮。
他贴近郁临莘耳畔,带着颤音说:“你果然很美味。”
郁临莘骤然一顿,狂风暴雨侵袭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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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畏一宿没睡,抽着烟离开酒店。
先给傅英华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这件事,傅英华面色阴沉,声音冷厉:“傅铭那小子太蠢了,竟然给人当枪使,我马上处理,小曦现在怎么样?”
曾畏抬头看了看刺眼的阳光,深吸一口烟,“收他的成人礼吧。”
傅英华怔了怔,旋即恍然大悟,“郁临莘?”
提到郁临莘曾畏脸黑如锅底,“傅姐,我最近不想听到这三个字。”
傅英华忍俊不禁,“小曦长大了,你也该改改你弟控的习惯了,曽爷爷前些日子还叫我给你介绍对象呢。”
曾畏瞬间和傅英华讲再见,他有事要忙。
郁临莘工作室突然发布公告,称与U牌合作到此为止,且表示以后不会再参加同U牌相关的任何活动。
【卧槽,我咋听说叶绿素准备续约来着?】
【发生啥事了?难得见到叶绿素公开表露对一个品牌的厌恶。】
【叶绿素牛啊,不怕得罪人吗?U牌可是国际奢侈品牌,他打算退圈了吗?】
【呸呸呸,闭上你的乌鸦嘴,U牌在国际上只是二线品牌,每次都靠炒作模糊视线,特意搞出个新一线品牌,笑死,以为排城市吗?讲真的,叶绿素确实牛,他的国际影响力,到现在也没人能和与他匹敌。】
【吹吧,叶绿素哪有那么厉害,别说远了,余子淇就和他实力相当,今年影帝妥妥是余子淇的,叶绿素恐怕江郎才尽了,他最近的作品表演模式固化,开始吃老本了,也就粉丝成天闭眼瞎吹彩虹屁。】
【同感,叶绿素被捧得太高了,实际上本事就那样,余子淇至少会寻求突破,叶绿素一直原地打转吃老本,我看余子淇快把叶绿素踩到脚底下了,今年影帝非余子淇莫属。】
越来越多人唱衰郁临莘,吹捧余子淇,薛廉及时叫人控评,给郁临莘打电话始终打不通,他暴躁地想骂人,直接把U牌总部高管和国内负责人干的事发给他,叫他解除合作,随后联系不到人了!
今天也是想打死郁临莘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亭析:为郁临莘先生点上一首《洋葱》
第089章 你做个人吧
次日, 亭析睁开眼睛,刺眼的太阳令他不适地皱了皱眉,抬手遮挡住光线。
模糊中, 高大的身影逐渐清晰。
“好, 就这样,我挂了。”郁临莘结束通话,转身走向亭析。
“醒了?”郁临莘俯身亲吻亭析的额头,温柔地抚开他额前的碎发。
“嗯。”亭析嗓子低哑,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上涌,他猛然抓紧被子,朝上一提, 严严实实盖住自己。
郁临莘忍俊不禁, 拉扯他的被子, “小曦, 别捂着自己。”
亭析慢吞吞露出琥珀色的大眼睛, 额发散乱, 像只睡懵的小猫。
“有不舒服的地方?”郁临莘询问。
亭析仔细感受, 除去腰酸腿疼, 某处残留着异物感,暂无其它难受症状, “还好。”
郁临莘探身摸了摸他的额头,松下一口气, “没发烧, 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嗯。”亭析轻轻点头。
或许两人之间有了更深层的交流, 关系更加亲密, 亭析仿若回到少年时, 本能地依赖郁临莘。
郁临莘叫的早餐送达, 陪亭析喝了碗寡淡的白粥,亭析望了他一眼说:“你吃点别的吧。”
“不用,我想陪你。”郁临莘弯了弯眉眼。
亭析胸口腾升暖意,“待会儿上医院做个检查,万一有影响身体的残留物。”
郁临莘答应,顺口告诉他:“好,昨晚进酒店后,我没吃过东西,药物大概来源于浴室里的熏香。”
亭析目光沉郁,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情-妇。
“U牌总部高管Peter兴许掺了一脚。”郁临莘今天醒来,重新梳理一遍昨晚的事情,真相一点点浮上水面。
先借代言续约之名邀请自己吃饭,再借服务员之手引自己开-房,最后用特殊香薰让自己失控,一环扣一环,辛阮不过其中一枚棋子,但幕后主使的目的是什么?
败坏自己的名声?亦或离间他和亭析的感情?
喝完粥,亭析见郁临莘仍沉浸于思绪中,拽了拽他的袖子说:“我腰酸。”
“我抱你休息。”郁临莘抱起亭析,再轻轻地放下,好似捧了个精贵的易碎品。
午后阳光正好,照射在地毯上,隐隐可见金色的浮沉。
郁临莘替他按了按酸痛的腰,虽然之后会松快些,但按-摩途中着实不太好受。
“嘶——”亭析倒吸一口凉气。
“痛。”
“乖,忍一忍,一会儿就好。”郁临莘闻声哄道。
亭析眼睫夹着泪水,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郁临莘不由自主回忆起昨晚美妙的滋味。
当时亭析也像这样,脸埋进雪白柔软的枕头里,修长的手指用力抓紧枕头边缘,指尖仿若涂抹上胭脂,羊脂白玉似的后颈与脊背拉出春风般料峭的线条。
柔韧的腰被粗鲁地禁锢,衣衫伴随郁临莘按-捏,依稀显露深红的指印。
亭析闭上享受的眼睛倏然睁开,猛然抓住郁临莘手腕,责备道:“你做个人吧,我没恢复元气呢。”
郁临莘心火燎原,低头吻他,“不到底。”
亭析性别为男,自然清楚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不会上当。
“我不信。”
“甜甜。”郁临莘靠近他耳畔,微凉的耳廓被呼吸熏染发烫。
亭析心猿意马,努力找回理智,“叫爸爸也没用……”
郁临莘贴着他的耳朵,恬不知耻地说:“爸爸,你也想我了。”
亭析尚未从震惊中回神,郁临莘便直击要害,他遽然绷直身子,再无反抗之力。
意识清醒,眼珠转动,天边霞光万里,落地窗外风景独好。
身上干爽清凉,显然郁临莘后续工作做得非常到位,澡洗了,药上了,不枉他陪郁临莘胡来一通。
亭析翻身下床,余光瞥见垃圾桶中某样刺眼的消耗品,粗略数了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算了,别数比较好,没有心理压力。
以后如果都按这个标准,他估计要得英年早逝。
“饿了吗?”郁临莘推门而入,手里提着食物。
“有点,你出去了?”亭析颇为意外。
“嗯,去处理一下昨晚的事情。”郁临莘摸摸他的额头,放下食物,弯腰给他穿衣物,鞋袜。
“我自己可以。”亭析手脚健全,羞赧地躲开。
郁临莘一把抓住他的脚踝,不让他躲避,亭析垂眸一看,自己脚背上居然残留着紫红的痕迹。
“郁临莘,你是狗吗?”
郁临莘笑了笑,并未反驳,仔仔细细给他穿上袜子,然后抱起他放到柔软的沙发上,贴心地放好坐垫,“买了些清淡的家常菜,你吃点,等会儿薛廉开车接我们回酒店。”
对于网上的热闹,亭析一无所知,他和郁临莘是公众人物,昨晚的事情假若泄露,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郁临莘叫薛廉来接人比较妥当。
吃到七分饱,亭析放下筷子,郁临莘擦干净他的嘴角,利落收拾碗筷。
亭析侧头安静地注视他,谁见了郁临莘不夸一句贤惠。
“你腰上的文身方便讲吗?”亭析其实很早便想问,又苦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借着日光,他彻底看清,郁临莘腰上文身图案是个太阳。
恍如消失于历史中神秘国度的符号,而且文身范围不小,足足有亭析巴掌大。
亭析第一次见到文身时极其惊讶,若非工作需要,郁临莘绝对不会文身,可他却文了。
郁临莘沉默片刻,反问他:“看出我文的是什么了吗?”
“太阳对吗?”亭析抬眼回望。
“嗯。”郁临莘唇角微扬,掀开衣摆,展露文身,黑沉的眸子一瞬不瞬凝视亭析,“太阳,是你。”
亭析呼吸停滞,如同被毒哑嗓子的人,无法发声。
他艰涩地吞咽唾沫,许久后方才找回声音,“为……为什么?没有导演喜欢身上有文身的演员,它会限制你很多事情。”
亭析思绪混乱,弄不清自己究竟该如何表达复杂的内心,不知不觉间,眼泪簌簌往下流,他微微张开嘴巴,像只无助的小兽。
“你那么聪明,那么理智,前途无量,为什么要弄这么大一个文身在身上?”该有多疼啊。
他更想问郁临莘,你难道不怕自己后悔吗?多年后想起自己年少冲动做下的蠢事,懊悔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伤害自己的身体。
如果多年后,拥有深爱的人,又该如何向那个人解释。
到底是没想过,还是想得太清楚。
郁临莘揽他入怀,温柔坚定地告诉他:“它的存在并未影响我的发展,反而给了我无限力量,每次看见它,仿佛看到了你,我想你的时候,摸摸它,走不下去的时候,看看它,好像你一直在我身旁,我们从未走散。”
“小曦,你是我的太阳,你或许不知道,你出现以前,我的世界漆黑一片,看不见头,望不见希望,陷在污泥中,越是挣扎,越是泥足深陷。”
亭析用力抱紧郁临莘,眼泪打湿他的衣衫,亭析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儿,哭得声嘶力竭。
亭析以为自己于郁临莘而言,是一场灾难,郁临莘却告诉他,自己是他的太阳。
那他是否可以昂首挺胸告诉庄诚辉,他不是灾星,他是郁临莘的太阳,他不会害了郁临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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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名叫庄阮,你们庄家人可真有意思,不去巴结庄诚辉,专门跑回国找我麻烦,觉得我好欺负吗?”亭析压低眉眼,不怒自威。
辛阮,准确来讲是庄阮,神经紧绷,不敢同亭析对视。
“你不说实话,没关系,C国是我的地盘,你愿意在牢里待到死,我成全你。”亭析毫不停留,起身朝外走。
庄阮瞠目结舌,亭析干净利落的态度令他失去思考的时间,慌张开口,“等等!亭析!我说,我说!”
亭析脚步停在门口,回头打量他,目若寒霜,水平如镜,恍若断情绝爱的仙人。
“我可以告诉你一切,你给我五千万,送我和我的家人安全抵达E国。”庄阮食指交叉,紧扣在一起。
亭析凝视他,仿佛听到笑话:“你配吗?”
庄阮面红耳赤,又羞又恼,瞪向亭析。
亭析慢悠悠说:“搞清楚,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收拾你比捏死蚂蚁简单。”
霎时间,寒毛直竖,后背布满白毛汗,庄阮心悸地盯着亭析,瞳孔颤动,他笃定亭析真心实意想杀了他,正如那晚毫不留情砸下的酒瓶。
呼吸急促,身体颤抖,庄阮吓得魂飞魄散,久久不能平复,“我……是蒂娜小姐的主意。”
亭析压低眉宇,胃部痉挛。
蒂娜,他父亲庄诚辉的情-妇。
“她想做什么?”亭析问。
庄阮紧了紧手指,又松开,视线落在桌面,嘴唇嗫嚅:“毁……毁掉你的感情和事业。”
“嗤。”亭析蔑笑,庄诚辉居然会看上毫无脑子的女人,当真老眼昏花了。
“庄家的亲戚纷纷巴结她,看来她混得确实如鱼得水。”亭析唇角上翘,笑容未抵达眼底,叫人胆寒。
庄阮后悔了,他不该跟庄翊凡去见蒂娜,不该被蒂娜画的饼迷惑,更不该胆大包天对付亭析,庄诚辉唯一的亲儿子,怎么可能是良善之辈。
“想母凭子贵,也不问问我答不答应。”亭析周身寒意彻骨。
庄阮瞠目结舌,亭析竟然知道蒂娜怀孕了?
“别指望庄翊凡救你,他自身难保呢。”亭析扔给他一叠照片。
不堪入目的照片一张张强势映入眼帘,庄阮觳觫颤栗,庄翊凡给他出的主意完全失败,此刻却自食其果,莫非一开始所有事情便掌握在亭析手中?
庄阮如坠冰窖,血液逆流,面如死灰,他完了。
遥远的Y国,美艳动人的女人小心翼翼护住自己的肚子,保镖为她撑伞,周围繁花似锦,风景如画。
“砰——”
一枚子弹擦过女人肩头,消失于厚重的墙壁中。
“啊啊啊啊——”女人尖叫摔倒,鲜血眨眼间向四面八方弥漫开。
第090章 他不会让庄诚辉得逞
“等等, 手机……”亭析伸长手臂去抓地毯上的手机,旋即被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强势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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